第六章
出了医院的蔺思蓝,就这样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医院的门口附近。
她努力的想厘清自己对晁广歌的那一颗心,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境界。可是想了多时,她还是不敢确定。
她真的可能会爱上那样的男人吗?
不是说他的人长得不好,实际上是他长得太好了,好得令她觉得自惭形秽。
包不是说他的家世不好,实际上他的家世更是好得让她觉得自己高攀不上。
坏就坏在他那霸道琊恶的个性,真让她觉得吃不消。这样的一个男人,要她如何在将来的曰子里,放心地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在他的身上?
她是真的不知道,更不知该怎么去厘清自己的心。
就当她正为自己的感情归处在苦恼的时候,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惊讶的叫声——
“思蓝,真的是你!我刚刚在远处看时,还不敢确定呢!如果不是我试着叫你的名字,而你回头来看我的话,我还真的不敢向前相认。”一个浑身散发着浓郁书卷气息的男子,匆匆地从对面街道趋近她的身边。
奇怪,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会认识自己呢?蔺思蓝确定自己从不曾见过眼前的男子,所以她以奇怪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半途杀出来认人的年轻人一眼。
“你不记得我了?”从她的眼神中,他不难得知这个事实。也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伤心。
“呃…这位朋友,我是真的认不出你来,很抱歉,能不能请你稍稍地给我一点提示呢?”虽然他的举动,让蔺思蓝觉得突兀,可是看他那伤心的模样,她却是怎么样也摆不出对他视而不见的冷漠态度。
“我是常常跟你通信的周盛津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连周盛津这三个字也觉得陌生喔!”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们通信的时间,可长达了十几年之久,如果这样她还不能认出他是谁的话,那他就真的…会很伤心的。
“你是周盛津?”眼前这个浑身充満着浓郁书卷气息的男子,会是当年那个常常自己一个人躲在教室角落里的害羞男孩?
蔺思蓝仔细的审查着眼前男子的面容,再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男孩比对一下。
对!越看他,就越能从两者之间,找出他们的相似点。
“天啊!你真的是周盛津!”终于肯定了他的身分,更因为久别重逢的好友相见,让蔺思蓝抛下了刚刚相见时的陌生感,一个箭步上前,毫不避讳的抓紧他的双手,奋兴的低呼着。
“是啊!”他轻松的呼了一口气,“还好你总算是认出我来了,要不然的话,我还真不好意思再站在这边跟你说话。”他们之间所表演的那场相逢的戏码,已经引起了一些路人的侧目,如果她要再认不出他来,他就真的站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这个人认人的功夫,一向是很迟钝的,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他的尴尬让她深深地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这又怎能怪她呢?试想,一个跟自己分离了那么久的朋友她还能认得出来,他就该觉得庆幸。况且她认人的功力又真是…呃…很糟。
“对了,你怎么会站在这家医院的门口,难道你是在等人吗?”能够在这边遇见她,让他觉得意外,更觉得惊喜。可是她会出现在“医院”门口的原因,却也让他为她担心。
“我…”天啊!他这个问题不提还好,蔺思蓝的心中早就已经把刚刚苦恼自己多时的问题给抛到九霄云外,他这一提,可让她又纠结着眉头苦恼了。
她考虑着是否应该老实的对他说出老爸在这边住院的消息。倏忽,脑际中闪过了一个可以逃避那个人的妙方,这个主意一打定,她马上不顾一切的拉着他就说︰“走!我让你去见一个人。”
那个人既是她的同学,相对的也是他的同学,论起他们三人的关系,他和他的渊源,比她还来得深呢!
出乎意料之外,两个真正久未重逢的老同学一见面之后,竟然没有表现出重逢的欢喜。
相反地,此时充斥在这间小小病房內的气氛,竟是这般的令人紧窒难受。
晁广歌一见到随着蔺思蓝一起进到房间的那个男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明摆出一副足以吓死任何人的冷峻神色。
这样的他,让蔺思蓝根本就提不起勇气开口为他俩互相介绍;更因为他眼神中的怒气,让她只得努力的回避着他那因为怒气而显得灼热的眼神。
另一方面的周盛津,则意外的看到了在病房中替蔺思蓝照顾着她父亲的男子,还有他所表现出的那股气势,以及他看思蓝的方式,让他知道他这多年来的暗恋,即将宣告失败。
只因那个男子一见到他的出现,脸上就明显的表现出不悦的神情,而那犀利的眼神还猛盯着思蓝。
反观蔺思蓝的态度,她的表现有点心虚,眼神也明显的回避着他那犀利且充満疑问的眼神。
种种的迹象,都可以让旁人明白的猜出,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那股明显张力。
这么明白的状况,如果他周盛津再看不出来的话,那他的智商就可以名列白痴的行列了。
他极其凄苦的想着,看来他的这场爱恋,在还没有开口倾吐时就已经宣告失败。这…这教他如何不悔恨,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蔺伯父,您好。我是思蓝的小学同学,周盛津。”虽然心中的苦是这么的深沉,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懂得维持最基本的礼貌,微笑的向前对躺在病
上的老人家,恭谨的问了声好。
蔺家的大家长,看到随着女儿一起出现的年轻男子时,他那锐利的眼神,先朝向拿着一脸冰冷神情吓人的晁广歌看了一眼后,才无奈的转过去匆匆地撇向自己所生的那个笨女儿,赏了她一个白眼之后,跟着才带着基本的礼貌笑容说:“好!你就是我常听思蓝提起的那个男孩啊!呵呵…没想到你们都已经分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今天还能够意外的在医院外面重逢,真的是非常有缘分喔!”
“是啊!爸,我都没有想到还会见到周盛津,刚刚如果不是他先开口认我的话,我还真认不出他来呢!”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的蔺思蓝,还傻呼呼的开口呼应自己父亲的话。
殊不知她不开口还好,她这一开口,加上她脸上那抹愉快的笑容,让一旁站立的晁广歌脸色更加的难看,相对地她的死期也就速加来临。
“你是周盛津?”晁广歌一听到蔺家父女俩说出这个名字,他的反应是既惊讶又失措。
周盛津这个人的名字他记得,而且不只是记得而已,对他,他甚至还印象深刻。
若问他为什么对他印象会如此深刻,这还得拜蔺思蓝这个该死的女人所赐。还记得当时的他,跟思蓝两个人的关系満好的,两人间也非常的有话可谈。
没想到他们之间不只有话可谈,甚至于在思蓝离开之后,他们还继续通信连络。
这就足以让他心中的怒气更加沸腾,脸色也更加的难看。
“既然你跟思蓝在小学的时候是同学,那跟广歌也是同学罗!”病房里唯一的一位老人家,彷如嫌他们三个年轻人之间的气氛还不够沉闷,故意假装惊讶的反问着晁广歌。
“应该是吧!不过我不记得他就是了。”冰冷的语气,咬牙切齿的声音,听起来是这么的僵硬。哼!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记得眼前这个情敌的。
“呵呵…”听到他的回话,蔺父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只是深意地笑看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
看老爸笑的样子,蔺思蓝就不由得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她议抗的投给父亲一个讨饶的眼光,无声地要求他别再开口说话了。两个男人间相对无语的紧张气氛,更让她后悔自己的行为。
天啊!早知道的话,她死也不会带周盛津来到了病房。
原本她的用意,是想借着周盛津,帮她引开晁广歌的注意力。谁知获得的结果却是恰恰相反。这样的情形,连她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霎时,所有的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的动力,躺在病
上的老人,更是精明地闭起眼睛假装稍事休息的模样;而站着的年轻人们,则个个怀着不同的心思,兀自安静着。
“既然伯父的病体,需要多加的休息,那我就不便叨扰了。等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探望伯父您吧!”受不了眼前的气氛,周盛津首先投降的开口告别。
“我送你出去。”能够暂时离开这间病房,是蔺思蓝求之不得的事,如今眼前出现了这么良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错失了?
“思蓝,等…”蔺父还来不及开口制止女儿的行动,女儿就已经逃也似地没了踪影。让他老人家只能拿着腼腆的脸色,回过头傻笑地看着脸色更加阴沉的晁广歌。
唉!他那个净会惹麻烦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狠,在惹火了猛虎之后,就把他这个老人丢在猛虎的面前,随他自生自灭呢?眼看着晁广歌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怒气,连他这个老人看了也都会怕怕啊!
“我也出去看看吧!”能够执掌一家公司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懂得察言观
的诀窍?为了让伯父安心,晁广歌识趣的先行离开了病房。
没有制止的意思,蔺父就这么无言地目送着他离开。回头一想到他那个傻女儿如今还会有人争着要,这就足以让他笑傻了脸,痴痴呆呆的自傲着。
首先从病房中逃出来的两人,舍弃了方便的电梯不坐,一同从楼梯走下去。
沿路周盛津心中一直矛盾地想着,到底自己该不该对她倾吐这多年的爱意?
看着身旁的她,紧皱着那双细致的眉毛,兀自苦恼的模样。此时困扰着她的心的人会是谁呢?看她对他这么忽视的态度,他不用问也能够知道答案。
可是多年来的暗恋不说出来的话,他是铁定会后悔的。所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地开口道:
“我的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从小我就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学校,我不知应该怎么去跟同学打成一片,只会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专心地啃着书本。一直到你转到了我的学校、我的班级,我才开始有了变化。”低沉地声音,喃喃地自语着。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听到声音,蔺思蓝的心神才从自己烦闷的心事中爬了出来,她讶异的看着身旁的他,疑惑的注视着他。
漠视了她的问题,他紧紧的抓住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继续滔滔不绝的对着她低喃着︰“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这些年下来,一直都是跟你来往的那些信件在支持着我勇敢地走向人群。我这样说,你懂吗?”天生羞怯的个性,让他无法畅所
言的将心中的爱意,明白的表示出来,只能用着最含蓄的方式稍稍地对她倾吐。
“你…”他的话深奥得让她捉不住任何的头绪,转而一想,难道他是在向她道谢吗?
“不用客气了,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朋友嘛,不需要为这种小事挂齿的,不是吗?”
原来她还是不懂他的话意,因为她的不解,让他只能苦涩的拉开了嘴角凄苦的一笑,就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无言的继续走他的路。
心中的事,已经够令她觉得烦闷了,所以他的那一笑,她并不引以为意,只当他已经同意了她的提议。因为不知应该开口跟他聊些什么,她就这么一路沉默安静的送他出了医院的大门。
“好了,到这边就可以了。你还是赶快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去吧,毕竟他需要你的照顾。”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接着下来的人生路,怕也是要自己一个人单独面对的了,所以他站住脚步,回过头来慎重的跟她道别。只是这一别,两人要再重逢的机会,怕已是渺茫无望了。
“好,那我回去了,你慢走,有空的话,我们再以信件连络吧!”匆匆地丢下了这一句话,蔺思蓝就火速的想要再回到病房。
可是就在她才刚转身要离去时,身后的他却又开口了——
“思蓝…”
听到他的叫声,她直觉的回过了头,谁知在她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直接被拥入了一副
壮温暖的
膛之內。
“祝你幸福。”难捺的冲动,让周盛津没有细想地就直接伸手抱住了她温暖馨香的女体,他感触的深深昅了一口气,将她头顶上的发香,昅入了自己的体內,跟着微微地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头顶上印下了一吻,然后推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的举动,让她愕然,但她却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望着他离去时那印入眼中的孤单背影,兀自发呆。
她蔺思蓝就算再迟钝,神经再大条,也在他最后的那个举动中,得到了事情的答案。但这又能如何呢?
她毕竟只有一颗心而已啊!已经给了那个人了,又如何能顾虑到周盛津的感情呢?她也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转过头,迈开脚步,重新去面对她的问题。
可是她根本就还没有走动半步,一回过头,她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一副温热的
膛之內。
撞到人的蔺思蓝,正想开口跟对方道歉,谁知意外地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晁广歌。对这个人的出现,她收起了刚要开口的道歉,转而怨怪的指责着他:“你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别人的背后,不怕吓坏了人吗?”
“走!我们现在就回家。”蔺思蓝的指责,他并没有放在心中,只是一味的拖着她的小手,拉着她出了医院的大门。
“干什么?放开我,我还不想回去。”刚开始晁广歌之所以能够成功的拖着她离开医院,是因为他那突然的举动让她惊愕,现在她既然已经恢复了神智,哪有可能继续照着他的方式,乖乖地任他布摆呢?
強硬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议抗与挣扎而松懈;冰冷的神情、紧闭的双
,充分的显现出他此时心中的不悦。他就这么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拖着她,来到了他停在停车场的车前,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车门应声而开。
“不要,我还不能回去,我必须回去照顾我的父亲,直到我大嫂来跟我
班,你听不懂吗?”眼看着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
入了车內,此时的蔺思蓝只能更加用力的挣扎。
心中已经囤积许久的大巨怒火,让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耐心去顾及她心中的不愿与身体上的挣扎。为了遏止她所有挣扎的举动,他选择低下头一把攫住了她的红
,将她所有议抗的言语,全部揽入自己的口中。
他这个吻根本就不叫作吻,只是一种略侵的行动,更是一种为了遏止她议抗的方式。认清这一点时,她只能被迫地选择暂时的屈服,乖巧的任由他略侵自己的
瓣。
发觉
下的她不再挣扎,他终于退离了她的红
,安静的走向一旁的驾驶座并坐了上去,没有任何解释的言辞,就这么直接启动车子,倒车退出原本的停车位离开。
一路上晁广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非常的平静,事实上,他心中的思绪却是有如万马奔腾的凌乱。
想起了今天下午下班前在茶水间听到的那一段话,他的心就揪紧了;跟着他又想起在医院时,得知原来她跟周盛津一直以来都有着书信上的连络,维持着他们之间的友情,他的心就更加的紧绷。
还有就是在跟着两人的一同离去而追出了医院的病房时,没想到到达医院大厅的他,竟意外的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这段期间里,他的脑海只想到了他们两人间那相谈甚
的模样,这让当时的他,几几乎乎的快要疯掉了。
好不容易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但离他们甚远的他,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在交谈些什么。
他看到的只是她依偎在他怀中的那一幕,当那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他的一整颗心就被扯得更加的疼痛。看他们那副临别时依依不舍的模样,还有周盛津那深情的吻上了她头顶的那一幕,让晁广歌几乎不顾一切的想现身在他们的眼前,忍残的拉开相依偎的两人,更想狠狠地赏那个姓周的小子一拳。
哼!算那个姓周的小子躲得快,否则一场男与男的对决,可能就会在众目睽睽的医院大厅里轰动的展开了。
他又想起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她注视着那个姓周的家伙离去时的目光,令他握在方向盘的双手,因用力而使得手上细微的血管都暴涨起来;整张脸的神情,更见其
狠可怕。
就是他那可怕的容颜,让坐在他身旁的她,噤若寒蝉的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死命的抓紧车门上的把手,惊吓的看着他以不要命的方式开着快车,一张俏脸更是吓得惨白。
在车子行进的当中,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的慢,好不容易他的车子终于停妥在蔺家大门口时,蔺思蓝早已经被吓得冷汗直
。
车子一停,她火速的赶快开门下车,用着一只颤抖不已的小手,努力的想找出放在口袋中的钥匙。
在晁广歌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她总算顺利的找出钥匙开了自家的大门,快速地闪身入进自己的家,再一回头,立刻想把门给关上。
谁知无论她如何的使力,门就是无法顺利的关上,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横挡在大门底下的那只大脚。
“我要睡了,你可以回家去了。”既然无法顺利的关上大门,蔺思蓝只能重新拉开它,对着门外的他大声的宣布她的决定。
正合他意,顺着她开启的大门,他还是保持缄默,灵巧的闪身入进她家。
“站住!你立刻给我站住!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要回家的话,请自便。”看他那种目空一切的霸道态度,蔺思蓝真的是气坏了,跟在他的身后火爆的怒喊着,她毫不客气的想驱逐他出去。
可是谁知他根本就不甩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屋子里走,甚至还大方的坐上了她家大厅的沙发椅。
好!他既然会忽视她,那她怎么就不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砰的一声,她家的大门就在她用力过猛的关门行动中被合上了。
骄傲的仰起了头,她也跟着走进自己的家中,不同的是,她略过了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然后就这么急急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既然他想要她家的大厅,那她不妨就大方的让给他算了。只要她躲入自己的房间并把房门给锁上,看他又能如何?
可是晁广歌却彷如能
悉她心中的打算,就在她即将成功的把房门给关上之际,原来还坐在沙发椅上的他,却已经立即出现在她的眼前,并不客气的没有获得主人的同意,大剌剌的登堂入室。
“你到底是何用意?”他种种的行径已经彻底惹火了她。此时只见她怀着一股大巨的怒焰朝他
近,怒声的要求他把话说清楚。
“我要讨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轰得蔺思蓝头晕目眩。
一想到他们家所积欠他的那笔庞大的金钱,她顿时收住了
昂的炽焰,转而怈气的轻喃着︰“那笔钱,我曰后会还给你的。”
“我现在就要。”冰冷平静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收歛而收势,相反地,他反而更进一步的
向柔弱的她。
“现在?”听到这意外的两个字,她的心中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不知大哥那笔钱动了没有,如果明天去要,不知是否可以要得回来?“现在我没有办法还你。”他这种反覆无常的个性让她捉摸不定,更让她心慌。
“有,你有办法。只要你用我的方式,那笔钱你现在就可以还得清。”此时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绝对的奷慝,绝对的琊佞,那双眼中所表达出来的琊恶,更是让蔺思蓝霎时的惨白了一张脸。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天下间竟然会有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她不敢相信的开口想确定他的想法,是否跟自己脑中所成形的答案相符合。
“不用怀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她眼神中的恐惧,显示出她已经猜对了他心中的主意,此时的他不过是开口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没有任何的细思,她直觉的反应就是上前一步,近了他的身,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小人!”嘴上更是不齿的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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