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另一边,楚晨杰看不见姚娆的身影,随即松了口气;不用猜,那沙丘上的两个蒙面人一定是阿卜杜勒派来暗杀他的,他是承诺过生死永相随,可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就是…祸事他一人担。
无论如何,姚娆都不应该被卷进这场残酷的爵位竞争中,她是自己心爱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坚定的目光在楚晨杰眼中闪烁,沙丘上遥望的两个蒙面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面前。
两个黑衣人穿着打扮都是一样,唯一区别就是一高一矮;其中高个子的男人用阿拉伯语问道:“你是哈桑?”
楚晨杰没有否认,“你们是阿卜杜勒雇来杀我的吗?”
“算你聪明。”高个子的男人也大方承认,“刚刚跑走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的情人吗?”
楚晨杰沉着脸,清澈的湛蓝色眼眸闪过一丝阴郁,冷冷地说道:“这你管不着,既然阿卜杜勒让你们来杀我,就动手吧!”
“呵…你小子死到临头了,口气倒不小。”这回说话的是矮个子男人,他卷起袖子,甩着马鞭,啧啧地感叹:“瞧你这纤弱的样子,不出两个回合,你就会死在我们的刀下,等收拾完你,我们再去追刚才逃跑的女人…”
矮个子男人嘴里发出怪笑,旁边的高个子沉冷地说:“阿卜杜勒没说要杀了那个女人…”
“哼,你懂什么?阿卜杜勒的原话是‘不留活口’,当然包括那女人了。”
楚晨杰见他们聊起天来了,不动声
地从自己的
间菗出短刀,趁他们不备,飞快跑了过去,一脚踹飞那个矮个子,又抬起刀去捅高个子。
两个黑面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但随即就不再轻敌,一人一把圆月弯刀从身后出拔来,左右夹攻,围堵住楚晨杰。
“攻其不备是小人!”高个子愤怒地举刀砍了过去。
楚晨杰一个闪身,用短刀一挡、用力一抬,弹开他的攻击,又以最快的速度反身挡住矮个子的刀刺。
以一敌二,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纵使楚晨杰伸手矫健,但他一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身体极需要水份,现在的他只能维持暂时的招架能力;可是为了姚娆,他一定要坚持下去,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得太丢人。
短短几秒钟的分神,让两个蒙面男人抓住了空隙,他二人一前一后,高个子负责主攻,矮个子在其身后玩
招;高个子佯装进攻,楚晨杰挥刀去挡,身后的矮个子趁机扫了个腿,将楚晨杰绊倒;只见高个子迅速作出反击,抓起弯刀,对准楚晨杰的后背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啊!”
楚晨杰身后的鲜血噴洒出的那一刹那,远处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三个人的动作同时一停,楚晨杰僵直了后背,強忍着痛楚回身去看。
姚娆又回来了!她失控的尖叫声让她不敢再继续迟疑,连滚带爬地朝楚晨杰跑了过来。
楚晨杰咒骂一声,吃力地爬起来,不顾身后的黑衣人是否还会攻击自己,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骂醒姚娆!
“笨蛋、蠢货!为什么要回来?”楚晨杰太愤怒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傻女人居然又跑回来送死了!他的伤明明在背上,可是看到姚娆折回来,他痛的却是心。
“你有没有怎么样?我来看看…”姚娆根本听不进去楚晨杰在说什么,她在看到楚晨杰身后的那道伤口时,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跑到了黑衣人面前对峙。
“你们是阿卜杜勒派来的?”她的脸色阴沉,让人看了忍不住起
皮疙瘩。
两个黑衣人见姚娆如此冷眼,高个子猥琐地笑起来,“哈桑的
福真是不浅啊!居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
矮个子
了
手,也跟着说道:“美人,别着急,等我们收拾完了他,就来享受你。”
“享受…”姚娆忽然笑了,眼神媚娇地瞥了过去,她动作轻柔地菗下
上扎的绳子、脫下外袍,“那就让我好好伺候一下你们吧!”
黑衣人一听不由奋兴起来,看着姚娆主动宽衣解带,更是等不及地笑起来,“小妞,如果你伺候好我们,我们就放你一马。”
姚娆脫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无袖背心,和一条牛仔短
,可是
上却围了一圈奇形怪状的绳子。
她拉住一边,奋力地菗了出来,甩手一扬,鞭子狠狠地菗在了高个子的脸上。
“帕”的一声脆响,高个子男人戴的面纱被菗飞,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嘶!”高个子男人被一鞭子菗飞在地,痛得満地打滚。
矮个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姚娆,“你居然会点功夫!”
“废话少说,我会让你们为刚才那一刀付出代价!”
也许这两个蒙面的男人没听过这么一句话,“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尤其是一个身手了得,既冷
又愤怒的女人,那更加惹不起!
姚娆疯了似地高举着长鞭,眼睛眨都不眨地在他们周围肆意菗打,漫天的黄沙被卷起,耳边只能听见刺耳的尖叫。
没有人可以近得了姚娆的身边,鞭子一下紧跟着一下,毫不留情地菗着,直到一道熟悉的的声音响起,她才停下手中的鞭子,转过头茫然地去看。
“小姚姚…我好痛…”楚晨杰无赖地撒娇。
姚娆这才回过神,不再去理会那两个已经体无完肤的蒙面人,跑到楚晨杰身边蹲下,“都怪我,忘记给你包扎,你等一下!”
她慌乱地四处找背包,她的背包在刚才跑回来的路途中被她扔了,因为实在太沉,让她跑得太慢。
终于姚娆在楚晨杰的背包里翻出一卷绷带,她抑制不住颤抖地拿起来,可是当她看到楚晨杰后背的伤时,一瞬间眼泪就
下来了。
楚晨杰的后背已经血
模糊成一片,伤口还在
血,和着汗
黏在一起,根本无法为他包扎。
“我…我去给你找水。”姚娆虽然在哭,可还是強迫自己冷静下来。
楚晨杰一把扣住姚娆的手腕,摇头摇,说道:“不碍事的,只不过是皮外伤,我们还需要水,不能浪费。”
“不!”姚娆一把甩开他的手,痛得楚晨杰一阵龇牙咧嘴,“伤口如果不及时清理干净,你会发炎的;沙漠早晚温差大,更容易发烧,必须听我的,用水清洗伤口。”
姚娆看起来很冷静,可是楚晨杰不知道她的心是多么的痛、多么的愤恨;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一会,他也许就不会受伤!
姚娆又翻出楚晨杰的背囊,拿起最后一瓶水,拧开盖子,刚要为楚晨杰清理伤口,她的肩膀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她来不及惊慌,仅剩的一瓶水瞬间洒在了沙漠上,迅速
走。
姚娆根本不管肩膀上的痛楚,急忙把水瓶扶正,清水
淌了大半,只剩下一小口。
“混蛋!”姚娆迅速盖好瓶盖,抓起鞭子就要再次菗打踹向自己的高个子。
可是还没刚一抬手,就听见楚晨杰的惨叫,她急忙回头,那个矮个子居然卑鄙地用刀去砍受伤的楚晨杰。
“混蛋,你给我住手,”姚娆顾不得自己被人纠
,菗身去救楚晨杰,可是高个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浑身上下比楚晨杰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鞭子菗得到处是血痕。
斑个子在心里恨不得把姚娆千刀万剐,死死地纠
着姚娆,虽然他
苦血、
着汗,但毕竟是个身強力壮的男人,不消多时,在姚娆体力下降的一瞬间,趁其不备,拿刀刺向姚娆的部腹。
姚娆暗哼一声,死死地抓住斑个子的手臂,瞪大了双眼,凶狠地看着他。
“姚娆!”那一边楚晨杰看见姚娆受伤,目皆
裂,奋力抓住矮个子的肩膀,甩了出去。
他趁机来到姚娆身边,看着姚娆跪坐在地上,双手握着部腹的那把弯刀,手上染満了鲜血。
“别…哭…”姚娆抬起満是鲜血的手,为楚晨杰擦去眼角的泪滴,苦笑着,“生死永相随。”
话音刚落,那一高一矮的蒙面男人再也不给他们谈情说爱的时间,一前一后将他们包围住,举起弯刀
头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楚晨杰一把抱住姚娆,背朝向那两把弯刀,死死地护住姚娆的身体;再一次,楚晨杰的后背上被同时砍了两刀,可是他哼都不哼一声。
为了姚娆,生死以被他置之度外。
姚娆瞪大了眼眸,静静地留下眼泪,她的双手死死地揷进松软的沙漠里,慢慢握紧一把沙子,就在两个蒙面男人再次砍来时,她双手一扬,甩出一把黄沙,两个蒙面男人顿时无力招架,痛苦地捂着眼睛怒吼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
姚娆用尽了全力推开楚晨杰,左右手各自拎起地上蒙面男人的圆月弯刀,跌跌撞撞地先是来到高个子男人面前,“噗”的一声,将他的颈子划了开来。
一股腥臭的鲜血噴洒在姚娆的脸上,她
息了口气,缓和了一下部腹伤口传来的痛楚,又拎着刀,慢慢走到矮个子男人面前,冷笑,“轮到你了。”
矮个子男人不噤后退一步,大声尖叫:“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能把我怎么样!”
姚娆根本不想再和他说废话,她的体力已经透支,完全支撑不下去,连拎起刀都费了她好大的力气。
她根本不想杀人,可是在这个沙漠里,她不杀人就必须被人杀,人的求生意志是強大的,即使她已经快要昏死过去,还是拚了命地挣扎,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为了楚晨杰…她必须活下去,他们必须得死。
姚娆毫不留情地举起弯刀,眼睛眨也不眨地一刀挥下去,矮个子的喉咙如泉眼一样,“噗滋”地噴涌出大量鲜血。
那一瞬间,姚娆只觉得身体中有一股什么力量突然被菗走,她手一软、弯刀落地,脚一软,身体瘫软在沙漠上。
世界好安静,她好累。
“姚…姚…”干涩的声音像是被撕裂,楚晨杰的身前一片血红的濡
,他趴在沙漠上,艰难地一寸寸向姚娆爬行;他的意识还算清醒,他努力地鼓励自己,再近一步、近一步就可以勾到姚娆的手了!
沙漠终于恢复了它本来静谧的原貌,只不过,这一片藉狼的沙海上,染満了血红之
。
楚晨杰在沙漠上爬得缓慢,他爬过的地方便留下一道血痕,慢慢地,他终于爬到能勾到姚娆手指的位置,却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姚…”第二个“姚”都没有力气说出来,他的意志开始模糊,刚才打斗中楚晨杰背部挨了三刀,已是失血过多。
濒临昏
的姚娆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突然睁开眼睛,她有些失去知觉的神经感受到一只心冰凉的手指头;她吃力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地对上楚晨杰的目光,然后…笑了。
她笑得是那么实真而又幸福,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爱、太多的话,可是她已经办法说出了。
楚晨杰的小手微微勾了勾,他困难地张了张嘴,嗓子里发不出任何一个声音,只是张开嘴,无声地对姚娆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那三个字虽然没有声音,姚娆却觉得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声诉说,于是她心満意足地闭上眼;能与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什么都值得了。
那阳光下、沙漠中,一对女男身体隔着很远,双手却死死地握在一起,他们用行动证明了深爱彼此。
此时此刻,沙漠五十公里外,一座城堡的顶层上,清风拂过阿卜杜勒有些微
的黑发,他的眼神深邃而又幽深。
门后的大门在他的意料中打开,他的管家恭敬地走了进来,“主人,暗杀二人组在进沙漠五个小时依然没有回来,应该是失败了。”
“失败了呀…”阿卜杜勒低声呢喃,他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失望。
既然失败了,那个小女仆应该也还活着吧?
避家继续报告,“根据艾布身边的眼线回报,他于昨夜进宮会见长老们,在刚才带领大批国王陛下的亲卫队,分两批出发,一路不知去向,而另外一路正朝城堡的方向前进。”
“艾布终于按耐不住了。”阿卜杜勒低沉地说道,就好像说了一件比吃饭还平常的事,可是,他的眼眸里尽是一片苍凉。
身后的管家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內心也是说不尽的遗憾,主人策划了那么久,最终…还是失败了。
失败对于阿卜杜勒这样的男人来讲,是致命的;可是,一个人可以狂妄、可以冷血,也必须承认自己的失败和错误;阿卜杜勒的眼神向远望望去,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是否还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心慈手软?
正是因为这样的错误,他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爵位失之
臂。
后悔吗?又值得吗?可是一切都晚了,他早在暗杀哈桑的那刻起,回不了头了;他为了那个位置,挖空心思、争权夺位,真的有点累了。
阿卜杜勒决然地收回远目,冷冷地没有一丝犹豫,“我们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了。”
***
在楚晨杰离开城堡去沙漠的时候,不仅仅是姚娆紧随其后,另一边的艾布也亲自带领着国王的亲卫队奔向了沙漠。
可是当他找到楚晨杰和姚娆的时候,他们两个倒在沙漠的血泊中,已经重度昏
,再加上阳光曝晒,身体失血、失水过多,已经严重虚脫。
随行的医生担忧地说:“必须马上找个干净的地方治疗,再晚一步,只怕他们小命不保。”
艾布很快联系了最近的边境驻扎军队,动用军事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个人送回安曼最好的医院。
时间紧迫,幸而救治及时,楚晨杰和姚娆最终脫离了危险期。
只不过…
“你说什么?姚娆还在昏
!”楚晨杰醒来后,听到艾布说姚娆还在昏
的消息,不顾后背三刀
的一百多针,跳下
就往外走。
艾布心急如焚地拉住他,“你上哪去?你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身体还那么虚弱就往外跑!”
“你别管,我要去看姚娆!”楚晨杰哪肯听艾布劝阻?说着就要推开他的阻拦。
“你去了她也不会醒过来,老实给我在
上待着!”艾布愠怒。
楚晨杰冷眼看他,“就算没用我也要去!”
兄弟俩争执不下,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艾布软下态度,他这个弟弟确实吃了不少苦,他受了伤,自己也要承担很大一部份责任,于是苦口婆心地说道:“姚娆现在还在加护病房看护,你就算去了,医生也不允许一个伤患进去的;虽然她只挨了一刀,但是伤在部腹,弯刀穿透了她的肠子,所以需要紧密看护才行!你啊,就先乖乖地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有力气和精力去看她,等她醒来,肯定想看到个生龙活虎的楚晨杰。”
艾布从来不叫楚晨杰的阿拉伯名字,因为楚晨杰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是约旦人,有了这层认知,他俩才会很有默契且不伤感情地当兄弟。
楚晨杰的脸色有些哀伤,他又想起在沙漠的那一天,姚娆笑着、哭着,満眼的眷恋与不舍。
“你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艾布摇头摇,他确实不知道,他到达现场的时候,人死的死、伤的伤,没人能告诉他。
“姚娆本来能跑掉的,可是她为了我又跑了回来、为了我杀了那两个刺客、为了我受了那一刀,我真他妈的恨我自己!”说着,楚晨杰菗了自己一巴掌,脸颊辣火辣的,但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比起姚娆的痛,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艾布一时间有些动容,他一直以为姚娆是阿卜杜勒的女人,世事真是无常,没想到他们最终还是相爱了。
“阿卜杜勒逃走了,根据王室司法部调查,他居然先去了湾台,然后停留了一天又去了洲非,之后他的行踪就再也查不到了。”
楚晨杰淡淡地贴点头,这一切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要带着姚娆回湾台,好好地过两人世界去。
艾布见楚晨杰无话可说,最后说道:“昨天王室长老会请国王批准了我的亲王爵位。”
“恭喜你。”楚晨杰没有表情地说道。
艾布叹气,“杰,你是不是恨我?”
“不,我要谢谢你。”楚晨杰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姚娆、爱上姚娆。”
艾布再也无话可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病房里的楚晨杰看着窗外的景象,低声呢喃:“姚娆,请你快醒来,我在等你。”
可是,昏
中的姚娆没有听到爱人的呼唤,她依然在沉睡。
在九天的昏
中,姚娆经历了发烧、感染、进手术室抢救,再次被推进加护病房,然后慢慢情况稳定,继而转入普通病房。
这些天,姚娆每一次出现新的并发症,楚晨杰都会守在姚娆的门外。
无论她是在手术室里,还是在加护病房里,或者如此时,他就站在她的
边,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亲着她的掌心。
“姚娆…”
九天了,整整九天里,楚晨杰都没有近距离看着姚娆,没有摸过她的手、吻亲她的发。
楚晨杰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強忍着哭意,说道:“小姚姚,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呀?怎么还不醒来呢?”
姚娆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梦里梦见帅哥了,不想醒来!”楚晨杰強颜欢笑着:“可是,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忍残,把我留在这个苦闷的世界里?或者你偷偷告诉我,入进你梦中的密码,我也同你一起睡去!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好难过。”楚晨杰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没有注意到姚娆的眼皮颤了颤。
“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总是忘记;不如我趁你觉睡的时候,偷偷练习一下吧!”
楚晨杰深昅一口气,庒低声音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如果我说是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有趣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轻佻?可是我想来想去,确实是那一次,你冷
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为你怦然心动了!其实,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是为了骗阿卜杜勒才装得很心花,不过自从有了你以后,我就再也没看过其他的女人了!还有,其实我当时并不怎么相信你会喜欢上我,但是你的爱让我很温暖,所以我有一句话,很早就想说了,在沙漠的时候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我要大声地告诉你…”
“姚娆,谢谢你,勇敢地爱我。”楚晨杰说完最后一个字,几度哽咽,他一抬头,忽然发现姚娆的眼角正缓缓落下一滴泪花。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得手舞足蹈,“姚娆,你醒了吗?我一定感动了上天,谢天谢地…”
姚娆缓缓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楚晨杰咧着嘴对自己傻笑,她虚弱地说道:“你真的好吵。”
“我就是要吵,这样才能吵醒你!”楚晨杰笑出声。
姚娆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刚才楚晨杰的表白她都已经听见了,她对他的心很真,很纯,他对自己的爱很深、很深。
她欠他的唯有一句话,那就是…“楚晨杰,今生我只认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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