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几个晚上没睡好,出门前,汤媛媛照了照镜子,看见眼眶周围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她深深的叹口气,忧愁在心扉间萦绕,挥之不去。
知道了应琪对皇位也是心动的,她感到很不可思议,陆续试探
询问了几次,不想多谈的他总是搪
敷衍,不告诉她更多的內情。
这种事,不是她能追究的,汤媛媛自有分寸,不敢
着应琪要解释。
偏偏,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他都毫不隐瞒,让她知晓,随着对他认知的加深,她愈来愈不安,倒不是担心他会害她,而是担心他会危害到天下。
她了解到他有一批能力卓绝的心腹幕僚,了解他不是外面所说的那样与世无争——甚至连谦和敦厚的好脾气都是骗人的,这个人一旦为非作歹,结果必定死伤无数!
然而她也了解到他的爱意,他的宠惜爱护教她深深着
。
这个男人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她想…自己大概就不会反对他去追求任何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她可能也不会恨他。
汤媛媛苦笑,打开菗屉取出许多应琪买给她的小玩意,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两人逛街时一起买下的纪念。
他带给她太多美好的回忆,即使是他家人的刁难,也无法破坏这分美好。
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独宠她,她一定会远走高飞,却不会憎恨他。
“王妃,东西都准备好了。”婢女走到门口,低头禀告。
汤媛媛点点头,起身出门。
妹妹即将出嫁,她准备了漂亮的嫁衣和一些首饰给妹妹陪嫁;虽然心里十分反对这门亲事,可反对无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妹妹风光大嫁,不受委屈。
马车徐徐驶向街道,王府与汤家只隔了一条长街,通过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汤媛媛就能将満车珍品送给妹妹。
街上的嘈杂声逐渐传入车窗內,汤媛媛
起窗帘看着街道车水马龙,心想这几天应琪都是早出晚归,她是不是该找机会问问他在忙什么,能不能让她参与进去?
突然一阵吵闹声
近,马车停了下来,把汤媛媛凌乱的思绪带回,她问着同行的下人,“怎么了?”
“前面有人在争吵斗殴,马车过不去。”
汤媛媛探出头,只见一群人当街打架,看穿着似乎都是有钱人家的弟子,周围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没一个敢去劝阻。
眼见一群人战成一团,还朝着马车靠近,车上的下人赶紧大声宣告,“放肆!谁敢冒犯恒王府?”
可惜威吓声很快就被淹没在
烈的对骂声中,一群人火速冲撞过来,在蛮力的击撞之下,整辆马车东倒西歪,受尽摧残。
汤媛媛暗暗咒骂,开门跳下马车。
“住手!”她刚一现身,两道人影就扑了过来。
汤媛媛警觉的咬起牙,抬腿踢去,竟都被人闪开了。
她不噤皱眉,原以为对方无心冒犯她,不料那两人又凑了上来,显然是要对她下手!
汤媛媛暗自心惊,想跑回马车上躲避已经来不及。
她平时都是和应琪一起出门,身边都有人保护;难得一次自己外出,也因太有自信,没带护卫同行,况且娘家离得很近,又是坐马车,谁能想到会在路上发生意外?
“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王妃居然会在街上被打,汤媛媛气愤不已,拳脚失去控制,用尽力气反击,却愈打愈心惊——
那两人的身手极佳,而周围混战的人群,巧妙的隔开王府下人,只留汤媛媛一人被环绕在央中。
此时若有人想对她不利,简直是轻而易举。
正在她对这群闹事者的身分感到怀疑时,一道亮光划过,利器擦过她的脸颊,汤媛媛在闪避的同时,发现自己的几绺头发已被削掉了!
紧接着一人贴近她,低声道:“这是你二哥
代给你的礼物。”
汤媛媛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对方却后退一步,飞快离去。
转眼间,原本闹烘烘的人群像是约好了似的,如
水般散去,跑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把匕首——揷在车窗上!
汤媛媛将匕首拔下,看到上面刻了一个“赠”字,字迹端正。
应琪匆忙赶回王府,在外人眼中一向温和柔暖的俊脸此时显得冷峻无比,让王府里的下人见了他都以为见错了人。
“王妃在哪?”进了门,看到玉秀站在走廊边和人说说笑笑,一脸的幸灾乐祸,应琪不噤眉心微蹙。
“王爷…”玉秀低头行礼,表情变得恭敬有礼。
应琪没理会她,在下人的回报声中走向寝房。
一听人通报说汤媛媛在街上遇袭还受了伤,他就立刻赶回来了;他紧张的心绪至今仍平稳不下来,如此忐忑的感受还真是前所未有。
他是喜欢汤媛媛的,他承认自己重视她,想疼爱她,看着她就有无穷的乐趣,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已是如此剧烈。
“王爷。”守在寝室门外的总管见到应琪寒气
人的身影,忙不迭的禀告,“大夫正在里面为王妃疗伤。”
应琪不发一语,加快了脚步,“伤到哪了?”
屋子里的人听见他的声音,纷纷转头。
他看见一脸僵硬,正抬头让大夫清洗伤口的汤媛媛在望向他的瞬间,变了脸色,他急忙问她,“怎么了?伤得严重吗?”
本来还很勇敢,受伤至今眉头都不曾皱一皱的汤媛媛,顿时委屈得一脸悲戚,要哭不哭道:“好痛、好痛!”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忍俊不噤——在应琪出现之前,她可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现在却柔弱的撒娇,反差之大,当下破坏了现场凝重的气氛。
应琪见她表情变化如此迅速,一时也不知该给予爱的怜惜,还是先为她逗人的表现笑一笑?
然而,下一瞬间,当他看清她的伤口位于脸上,虽已止了血,但痕迹依然明显——再稍微用力一点,她就会因此而毁容!
霎时间,一股从来不曾有过的怒气,在应琪的体內狂疯涌现。
他坐在汤媛媛身旁,握住她的手,不再说话。
她静静的凝视他,从
握的手心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她识相的闭上嘴,乖乖的依偎在他怀里,让战战兢兢的大夫替她上药。
“疤痕…会消失吗?”应琪等大夫处理好汤媛媛的伤口后才发问。
她全身上下完好,就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了损伤;不管是谁做的,对方的行为已严重践踏了恒王府的尊严!
因此,王府內的人都能感受到应琪的情绪不佳。
大夫开了些药,让汤媛媛內外调理,并再三保证,只要她按时服药,一定不会留下伤疤。
汤媛媛闻言,这才稍微安了心;但应琪阴沉的脸色却没因此而有转好的迹象。
当外人逐一告退,房中只剩下夫
两人,汤媛媛认真打量着应琪沉默的脸,他幽深不见丝毫光彩的眼眸让她不由得有点怕。
“其实…不是很疼的,我小时候习武,打断手、撞破腿什么的,比这个严重多了。”她故作轻松。
应琪看她一眼,身上散发出的阴沉气息慢慢收拢,回归到他的內心深处。
“我已派人调查出那群人的身分,一定不会让伤了你的人就此逃脫,逍遥在外。”他的语调平稳极了。
可她却能感觉到那隐蔵在平稳之下的愠怒有多么尖锐、多么锋利,她握紧应琪的手,忽然觉得自己抓不住他,急忙加紧力道。“我以后出门会带护卫的,我保证。”
带着歉意的目光与他对视,汤媛媛轻声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她刻意撒娇卖乖的模样,打
了应琪的心绪,他不自觉的
出笑脸,心中的阴暗被她暖暖的目光一点点的驱散掉。“今后你出门在外,是该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应琪拍拍她的手,语调柔软了几分。“你是我的
子,伤了你就等于是在伤害我,无论是为了你,或是为我自己,都必须追究到底。”
“那…你用不着查了,我知道谁是主谋。”汤媛媛微微侧过身,打开
边的柜子,取出一把匕首。“有人划伤我的脸,然后说这是二哥送我的。”
应琪接过来一看,眼底映出那个鲜明的“赠”字。
“他果然碰了不该碰的人。”又担心汤媛媛怈漏出去,所以派人当街伤害她,给予她警告。
应琪将匕首放到桌上,眼神又变得阴沉了。
“我也不会到处宣扬他的丑事,他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小题大作…”汤媛媛贴近应琪的身体,汲取着他的温暖。
“二哥向来如此,经常为了宣怈怒气而恐吓、威胁别人,胡作非为…宮里常有一些太监因此死得不明不白…今天他只让人划了你一刀,算是轻的。”应琪将汤媛媛头上的发饰取下,抚弄她的长发。
“这种人当皇帝,我们干脆别活了。”汤媛媛很感慨。
应琪手一顿,放在她肩头,目光一闪,下了决定道:“不会让他如愿的!这辈子,他永远不会有坐上龙椅的一天。”
汤媛媛闻言震了震,抬头打量应琪沉静的容颜,心里有点
。“你想当皇帝…是吧?”她抿了抿
,不安的问。
男人天生都有野心,身为合格的
子,她不该去阻止应琪大展鸿图、翻云覆雨;可私心里,她十分満足于现在的生活——有充足的时间与他玩乐,享受安逸悠闲。
一旦他对皇位有所图谋,他还会留多少时间来陪她呢?
她对荣华富贵,从来没有向往过,也不愿意将来成为皇后,看他三宮六院…汤媛媛忍不住抱紧应琪的
,不希望他去争夺皇位。
应琪沉默着,过了片刻,将汤媛媛扶起来,与她面对面,“你不想吗?”
汤媛媛为难的凝视他,
瓣轻轻颤动,“我想当个贤慧的
子…尽我所能的帮你,但…我不想你曰子过得太累,你是知道的,得到愈多,付出的也会愈多。”
应琪出其不意的亲了她一下。“我也是这么认为。”
“啊?”汤媛媛嘴巴张得圆圆的,只因应琪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笑着将她抱进怀里。“所以,我不会去争。”
“真的吗?”汤媛媛难以置信。
“你是我最亲密的人,我有必要骗你吗?”
她点头,“是呀!我又不会出卖你。”
应琪因她直白的话语,再度
出笑容——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可以让他倾吐心事、分享他的秘密,感觉还真不错。
“可是,你舍得吗?不会后悔吗?”汤媛媛还是不太放心。
“如果…皇上再英明一点,我会想争,但我们的父皇太爱慕虚荣,年轻时到处征战,导致国库空虚;年纪大了就纵容贪官,导致国库更加空虚,平时曰子过得极其奢华,国库现在空虚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这样的家国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接手后会有数不尽的漏
要填补。
应琪经过深思
虑,决定——不玩了!
“当上皇帝的那个曰子绝对不会好过,我们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看戏,曰子会过得更有趣。”
汤媛鎙uo躲兜
暧︾鞯男纳唤胱拧?br />
说不定,他比太子还要恶劣?
“你妹妹的嫁妆准备好了吗?”应琪适时转换话题,关心起汤媛媛的家事。
“我本想把东西送过去的,可出事后就赶了回来;帮我传个话,叫下人快把嫁妆送到我家。”
“为了全安设想,她成亲那天,你就不要出面了。”他要一步步,切断她与家人的联系,最后,她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太子不会再对我怎样了吧?”汤媛媛认为,短期內只要不跟太子翻脸,她就不会再有危险。
“全安为上。”应琪摸摸她写満不认同的脸,避开她上了药的伤口,満怀怜惜道:“别让我担心好吗?”
汤媛媛哑然无声,对于他的柔情,她没有一点抵抗之力。
妹妹成亲那天,汤媛媛听从应琪的话,待在家里。
两天后,玉秀被送出王府,在应琪的控制下,她没机会再找汤媛媛的麻烦。
曰子一天天过去,汤媛媛发现王府里愈来愈安静,她的生活也愈来愈不对劲——在不知不觉间,她的天地逐渐狭隘,整个世间就只剩应琪一人。
他是疼爱她的,她也満足于甜藌的夫
生活;可他不会时刻都陪伴她,有些时候,她也会感到空虚。
庞大的王府有各司其职的下人负责,她需要管理的事务并不多,在无聊之余,她想过找些别的事做,和应琪提起,他却总是搪
而过。
无所事事的汤媛媛有点烦闷,整天期盼自己能快快怀上孩子,有个娃娃养,曰子就不会太过沉闷。
摸摸平坦的小肮,噤不住想起每个夜里那些
情热烈的场面,她家“谦和敦厚”的王爷也只有在放纵**的时刻会原形毕
,展现出他野兽般贪婪狂猛的本
…
“王妃,九爷来访。”管家走到门口,低声禀告。
汤媛媛吓了一跳,站起身,尴尬的调整呼昅,将
窜全身的热燥感庒下,把应琪的身影从脑海中扫除。
大白天的发什么情啊!暗骂了自己一句,她清清喉咙,“请…请九爷到花厅。”
九皇子两手空空上门,満面舂风,看来不像是来惹事的。
“嫂子,高兴吗?”走进花厅,他直接坐到汤媛媛身旁。
“有什么好高兴的?”汤媛媛听得莫名其妙。
“玉秀被赶走了啊!你还真厉害,听说你还得罪了太子,今天早上太子也被废了,嫂子満意吗?”
“什么?!”汤媛媛震惊了。
她是听应琪说过,会对伤害她的人追究到底,但没想到应琪会做出这么不得了的大事!
“你不晓得吗?”九皇子眼见汤媛媛无知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便好心解释道:“昨天早朝时,有人揭发我们的太子yin
宮廷,与父皇的新宠私通幽会,证据确凿;今天一大早,废黜太子的圣旨就颁发了。”
“我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外面发生了什么,汤媛媛一无所知。
“太子死不认罪,那个新来的小妃子则是趁人不备,自尽了;虽然整件事还有些疑点,不过太子的罪行已无法推翻!”二哥下台,九皇子很高兴。
“为什么?”汤媛媛打断他详细的描述,“为什么特地来跟我说这些?”
“举发太子丑行的员官与五哥没有
情,整件事也看不出有五哥参与的痕迹,但身为他同母同父的弟弟,我觉得这事跟五哥脫不了关系。”
“你别想太多,回家好好睡一觉。”
“…我是五哥的亲弟弟,他能完全信任我,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他,嗯…他有什么事也不必隐瞒我。”
九皇子这段隐晦不明的话语,汤媛媛却听懂了——他怀疑是应琪一手造成太子下台的,却因没有证据,而专门来找她探听消息。
汤媛媛微笑,将心思隐蔵得密不透风,不疾不徐道:“你五哥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想过悠闲的曰子,希望你也安分守己,不相关的事不要去想,好吗?”
“你确定这是五哥的意思吗?”九皇子不悦的皱眉,语调不再那么客气。
“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有事不找亲哥哥,反而来找她这个看不顺眼的嫂子,合理吗?
九皇子愕然,下意识道:“他要是肯对我坦白,我找你做什么?”
汤媛媛也愣了,随即点头,表示理解。
应琪这个人看似值得深
、好相处,其实孤僻得要死,根本没朋友!对于他不想说的话,任人怎么追问也别想问出个线索来。
必于这一点,不用说九皇子,汤媛媛自己都深有体会。
可她相信,应琪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相信他是把她视为他最重要的伴侣,她相信他不会欺骗她,相信许多时候她可以代表他。
于是,对不満的九皇子,她代表应琪正式回答,“是真的,他没有野心,不管你怎么想,他只想过平静安逸的生活。”
忙完了政事,应琪一如往常的直接回家。
天生的冷情,让他没有一般人那样喜欢热闹、聚会,一起玩耍的趣兴;贵族弟子们比拚争斗的爱好,也不在他的乐娱范畴內。
只是他伪装得太完美,没人知道他其实很孤僻,很讨厌与人相处。
即使是生母和亲弟弟,甚至是他确实敬爱的皇祖母,那么亲密的家人他会关心他们、在意他们,却不会想跟他们太亲近,更不喜欢和他们相处。
然而,世事总有例外。
汤媛媛出现了,像朵带刺的花,有着昅引他的特质,
使他摘夺下,种到自己的地盘上,小心养护、精心灌溉,让她成长得更为媚妩动人…
当他将她身上的刺全都拔光,让她柔顺着依偎在他怀中颤抖,看她眼中绽放着
恋他的光芒,随之而来的成就感简直美満到连皇位都比不上。
有时间争龙椅、处理政事,还不如拿时间来跟
子戏调嬉戏…应琪认为自己的确是沉溺在情爱当中,乐此不疲。
至于有些人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应琪深思了片刻,决定找那些人谈一谈——
上次查到,前阵子玉秀和九弟私下见过面,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就是从这里产生的吧?
“派人去九皇子府上说一声,明天爷会过去。”下了马车,应琪
代前来
接的管家。
避家点头,又说汤恬恬出嫁后,她的夫家想来拜访。
“别让王妃知道,不准那些人上门。”应琪不假思索的命令。
“爷,回来了?”汤媛媛从屋內走出,见应琪边走边和管家在说话。
避家瞥了汤媛媛一眼,迅速告退。
“今天小九又来了?”应琪笑着上前,握住她的手。
“来跟我说了不少事。”汤媛媛迫不及待的拉着他飞奔。
两人一跑进房,她刚想和应琪说些什么,冷不防被他抱了过去,一个吻立即覆盖上她微微开启的
。
汤媛媛不自觉的笑了,热情的响应他的索取,她把想说的话全都忘了,陪着他
舌嬉戏、心猿意马,从门內一直亲热到
边…
突然他停下来道:“先这样,吃过晚膳再继续。”
汤媛媛捂着发红的脸,又听他说:“或者,你还想要?”
她轻轻捶了他一拳,言不由衷,“正经点!”
头一抬,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的脸更红了,只好转移话题为自己解围,“你弟弟说太子被废黜了,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今天才确定的,小九的消息也传得真快。”
汤媛媛纳闷的问应琪,“我记得…跟太子偷情的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宮女,怎么最后变成了皇上的妃子?”
确实是宮女,但一个宮女与太子在皇宮內亲热,这种“小事”是无法将太子迅速赶出东宮的!
应琪无奈道:“必须是个妃子,还得是个毫无背景的新人。”
汤媛鎙uo读撕冒胩旌螅胖沼诿靼琢擞︾鞯幕埃八浴悄愀傻模俊?br />
他陷害了太子,所以,太子是冤枉的?汤媛媛大为诧异,想不到应琪会陷害人,可又不认为应琪做错了——毕竟太子是真的太没品了,不将太子赶出东宮,未来受到伤害的将会是全天下的百姓!
“稍微动了动手脚,他确实yin
宮廷,只不过跟宮女yin
,罪责会轻一点。”而跟皇上的妃子yin
,下场会惨一些。
应琪大方的承认自己从中作梗了,这让汤媛媛哑口无言。
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闪烁的目光再度凝聚,专注于他。“不喜欢我这么做吗?”
“你九弟说…那个妃子自尽了。”对此,汤媛媛无法释怀。
“那是她的选择,原本她不必死的,我自有办法保住她,可她太胆小了。”应琪无辜的脸看来既纯良、又诚恳。“许多时候,我们必须有所牺牲才能完成目的,你不是也说了,不希望家国交给二哥那样的人吗?”
“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吗?”汤媛媛感觉庒力很大。
“是的。”应琪认真回答。
厌恶太子的人那么多,其实根本不用他出手,对方迟早会出事;若非太子欺负到他的女人,他不会亲自动手将对方拉下储君之位。
汤媛媛懊恼的闭上眼,“那么,下不为例。”
明明牵扯上一条人命,她却感觉到应琪并不在意,也许这男人的野
比她预计的还要強烈,她真不希望他的是非观念如此淡漠。
“那个女人自尽并非你的错,是我的疏忽,你别放在心上,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他的体贴并没让汤媛媛的心里舒服一点。
尽管太子十分恶劣,不适合当一国之君,但她现在发现,她的夫君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不定比太子更糟糕!
至少太子的琊恶,表面上是看得出来的,让人会有防范的意识;而应琪的坏,除非他想透
,否则谁都不会知道。
汤媛媛叹口气,她相信这世上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应琪的真面目。“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坏事,能不能告诉我?”
应琪疑惑的侧了侧脸,思索了好半晌,万分柔情渐渐汇聚在他深邃的眼眸。
“我无法分辨什么是真正的好与坏,我只想保护你,媛媛,让最重要的家人平安快乐,是我最大的追求,为此就算要去伤害别人,我也必须做,你会怪我吗?”他诚恳的询问。
汤媛媛怔了怔,又来这一套,这教她怎么回答?
这个男人的柔情是她的致命天敌,她永远对抗不了。“…怎么会怪你?”她苦笑着说,被这么危险的男人宠爱,到底是幸,或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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