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里楚怀忧躺在
上,回想起早上司徒论剑带她去逛街的情形,他买了好多她从没看过也没吃过的东西送给她,而且一路上他的目光对她总是那么温柔,她越想心里越高兴,整个人就抱着棉被在
上翻来滚去的笑个不停。
突然——
“丫头,你疯啦?笑个不停。”司徒论剑闲闲没事,想来看看她对他今天的深情演出有什么反应,于是趁夜来找楚怀忧串门子,一进来就看到她笑得像个疯子似的,抱着被子在
上滚。
“又是你!你这小偷!”楚怀忧吓了一跳,听声音认出他是谁,原本想起身点燃烛火,但想一想算了,因为他不可能让她知道他的真面目的。
“丫头,你今天似乎很高兴。”
“关你什么事,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鬼似的老出现在我身边,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做人?”楚怀忧觉得这都快成为一种习惯了。
“那你就做我的娘子好了。”
“你——”楚怀忧听到他的话,脸竟然红了。
“哟!你的眼睛瘀青耶!”
“哼!”楚怀忧懒得理他又躺回
上,拉起棉被盖在身上装睡,反正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不要睡嘛,我很无聊,陪我聊天啦。”司徒论剑故意摇着她不让她睡。
“你够了没?你不睡别人还想睡。”楚怀忧火大的从
上跳了起来,胡乱的在黑暗中拳打脚踢,想看能不能误打误撞打中玉扇。
“别白费力气了,你想碰我,作梦。”黑暗中传来司徒论剑的讪笑声,更是让楚怀忧气得半死。
“你到底想怎样?对了,东西拿来。”楚怀忧向黑暗中伸出手来。
“什么东西?”司徒论剑看着她的手,想不起来他拿了她什么东西?
“写回魂丹的纸条呀。”
“我丢了。”
“什么!”
“别这样嘛,咱们是朋友呀。”司徒论剑轻搂着她的肩说。
楚怀忧身体一僵,连忙推开他,“谁跟你是朋友,不要动手动脚的。”
“那就奷夫和yin妇好了。”司徒论剑闷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丫头气得半死。
“你、你、这个——啊——”楚怀忧闻言又要跳起来。
她突然被司徒论剑庒在
上动弹不得。
“你别紧张,你不会以为我想对你怎样吧?”
“那你庒着我做什么?”都庒在
上了还不怎样,那是要哪样?
“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司徒论剑?”
“什么!没有、没有,才没有。”楚怀忧突然満脸通红。
“没有?那你干嘛脸红?”司徒论剑笑眯了眼,这丫头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否认也没用。
楚怀忧挣扎,“你管我脸不脸红的,起来啦。”
“好吧,先亲一下。”司徒论剑放开她起身时,还亲了她脸颊一下。
“你这个大yin贼!你又偷亲我,你半夜都不觉睡呀?”楚怀忧猛擦着脸。
“想你想得睡不着呀。”
“你!宾回你的地方。”楚怀忧气得将
上的棉被、枕头丢向黑暗中的他。
“好,我要走了,可别太想我,我会常来找你的。”
“常找我?不必了,路途那么遥远,不敢劳您驾,不必来找我了。”常来找她!那她都别想睡了。
“路途怎么会遥远呢?我就住在断剑山庄里。”
“什么!你就住在断剑山庄里,那你是庄里的人了?”楚怀忧闻言整个人差点从
上滚下来,好在司徒论剑连忙搂住她。
“小心点。”
“你真的是断剑山庄里的人?”她不信。
“没错。”
“你是谁?”楚怀忧抓住他的衣襟在黑暗中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惜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瞧见。
“你猜。”
“你是大总管!”
“不是。”司徒论剑头摇,就算看不见,她听声音也知道他没那么老吧。
“不是,那就是二总管!”
“也不是,我可没那么老。”
“还不是?那就是…”楚怀忧顾着猜,全忘了她还在人家的怀中,甚至还为了躺得舒服点紧靠在他的身上。
“都不是,给你一个提示,我就在你身边。”
“什么!”
司徒论剑看她一脸受惊吓的样子,忍不住想吻住那微张的小嘴,他想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低头住含她的
,他吻她吻上瘾了。
“唔…”楚怀忧没想到他居然又強吻她,一时呆住了忘了要挣扎。
没想到她的
是这么柔软香甜,让他舍不得放开,他加深力道深入她的嘴,引勾着她的粉舌嬉戏,手也轻抚着她的水
,他看着楚怀忧星眸半睁的忘情模样,更是让他
出自负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失神的楚怀忧。
“下回见了,丫头。”司徒论剑
她的头发,才从窗口跃了出去。
楚怀忧轻抚着被吻肿的
发呆。
天哪!她竟然眷恋起他的吻,她不是喜欢司徒论剑吗?她怎么会喜欢他的吻?难不成她是个□的女人?
啊!怎么会这样?楚怀忧烦躁的在
上滚来滚去。
“少庄主,那丫头到底是不是魔教中人?”大宝问。
司徒论剑耸肩,“谁知道,魔教中人奷诈狡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少庄主您还和那丫头走得这么近。”
“她是我的小厮你们忘啦,她还是你们选出来的呀。”
“那…这——”大宝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少庄主,您该不会喜欢上那丫头了吧?”二宝问。
“喜欢呀!她満有趣的。”司徒论剑想了一下。
“少庄主,您不会想娶她吧?”小宝问得更是一针见血。
“嗯,小宝叔,你不提我都没想到,现在想想这主意还真不错,可以考虑考虑。”司徒论剑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宝和二宝各赏了一记爆栗给小宝。
小宝摸着头一脸无辜。
“少庄主,老爷、夫人都没有
您成亲呀,不用这么急吧?”大宝劝说。
“是吗?可是我的结拜兄弟都成亲了。”司徒论剑不信地斜睨着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暗地里替他安排相亲吗?他可不是笨蛋。
“您是您,他们是他们,那是不一样的,我们很明理的,看您什么时候成亲都行,不急于一时嘛。”大宝急着要他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年纪不小了。”司徒论剑故意要吓吓他们。
“不大、不大,少庄主,您还小,不急。”
“是吗?”司徒论剑偷笑,看着他们睁眼说瞎话,他就怕他们看他的结拜兄弟都成亲了,也会
他成亲,现在他们说的话正合他的意。
“对对对。”三宝连忙点头。
“好吧,我会考虑看看的,我的小厮来了,我先走了。”司徒论剑一看到楚怀忧马上变得笑容可掬,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三宝向楚怀忧走去。
“大哥,怎么办?看少庄主的样子,似乎对那丫头很有好感耶,他自己没有感觉到而已。”二宝看他一看到楚怀忧就満脸笑容,而且他都没有拿那丫头试药,这还不摆明了他喜欢那丫头吗?
“那我们就从那丫头身上下手。”大宝说。
楚怀忧
沉重的眼皮,嘴里不停地咒骂:“死玉扇公子,吵得我不能睡。”
还让她动不动就怀疑出现在她身边的任何人的身分,让她整天紧张兮兮的,怀疑东怀疑西的猜测谁是玉扇公子,她忍不住张大嘴打个呵欠。
“你昨夜没睡好吗?”司徒论剑挡在她面前明知故问。
因为司徒论剑突然出现,被他看到她
鲁的样子,楚怀忧一脸困窘的连忙闭上嘴。
“庄主,您早呀。”
“早,你还没回答我。”
“是呀,我昨夜被一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吵得睡不着。”
“蚊子!”被人形容是蚊子还是头一遭,真鲜。
“是呀,庄主,不提那该死的蚊子了,您跟三位总管吵架了吗?”楚怀忧看到三位总管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她看,让她莫名其妙的。
“没有呀。”
“可是他们——”楚怀忧指着他们,他们干嘛一副好像她抢了他们心爱宝贝的样子,好可怕。
“别理他们,咱们去药房,我教你写字和医术。”
“写字和医术?为什么?”
“因为你要替我整理药当然要认字,要会认字当然要学写字啰,而医术呢,可以行医救人呀。”
司徒论剑解释,让她更加有信心找到回魂丹。
“原来如此,太好了。”那这样更方便她偷回魂丹了,她高兴得将三宝生气的事抛诸脑后,直拖着司徒论剑去书房要他教她。
楚怀忧用力地想将字写好,可是手老会抖,反将字给撇了出去。
“欸,还是不行。”她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还是写不好?”司徒论剑靠过来,看见她不停地叹气,觉得好运都快被她叹没了。
“是呀,手老会抖怎么办?”多羞人呀!楚怀忧苦着一张脸,连忙将桌上的纸全收起来,不想让他看到她写的好丑的字。
司徒论剑看到她写的字,连他都忍不住要叹气了,光是写他的姓,她就写了三天,结果写出的字还是歪七扭八的。
“你瞧你,写个字弄得満脸都是墨汁。”司徒论剑轻柔的替她擦掉脸上的墨汁。
“谢谢。”楚怀忧红着脸。
“来,
笔要这样握,放轻松。”司徒论剑整个人贴在楚怀忧的背后,手轻握着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写字。
司徒论剑靠得如此近,近得她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他常年和草药为伍,身上竟然没有草药上的苦涩味,反而有一些会散发香气的草药的味道,闻着香味让她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心更是怦怦的跳个不停,全身开始热了起来。
“小忧,你怎么了?”
“呀,没什么,啊——”楚怀忧突然尖叫、整个人往后倒。
司徒论剑想拉住她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在地上。
楚怀忧因为不知道司徒论剑何时站到她面前,而且还额头靠着额头的看着她,她一抬头就看到他放大的脸,被吓了一跳,才会摔倒。
“你没事吧?怎么会失神摔倒呢?”司徒论剑看着她四脚朝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噢,好痛喔,庄主,您帮我一下,拉我一把。”楚怀忧摸着背龇牙咧嘴的。
“喔,对不起,哈——”司徒论剑连忙扶起她,看到她因为负痛驼着背像个老婆婆的样子,他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庄主,您怎么又笑我。”她怎么老在他面前出糗,楚怀忧愧羞地跺脚,忘了她现在是男子打扮,
出了小女子的娇态。
“对不起。”司徒论剑连忙拿出扇子遮住脸,低头闷笑。
“咦!庄主,您有用扇子的习惯呀?”看着他拿着扇子,更显示出他的斯文潇洒。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司徒论剑心一惊,冒了一身冷汗,她该不联想到他和玉扇公子的关系吧?
“不,庄主有了扇子,更显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你的嘴巴何时变得这么甜?”司徒论剑笑得更开心。
不是他自夸,他知道自己长得英俊,而扇子更是能显现出他的气质,所以扇子是他的正字标记,大家才会叫他玉扇公子。
楚怀忧也感染他的好心情跟着笑。
“好了,我们也闹够了,该好好写字了。”司徒论剑低头拿起笔写给她看。
“是。”楚怀忧乘机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庄主真的好俊喔!好斯文!
“你在干什么?还不认真的写。”司徒论剑一抬头就看到她又在发呆了,忍不住拿扇柄轻敲她的头。
“哦。”楚怀忧被抓到在偷看,吐了吐头舌连忙低头装认真。
司徒论剑看着她淘气的举动,头摇笑了笑。
叩叩叩!“少庄主。”大宝探头进来。
“有事吗?”
“少庄主,庄外来了一个自称是您表妹的姑娘。”
“表妹?”他娘是独生女,他打哪儿来的表妹呀?而且大宝叔的表情也有点怪异,他大概也知道事有蹊跷。
“咱们去看看吧,小忧,你在这里慢慢写。”
“哦。”楚怀忧看着他们离去,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偷偷跟了出去。
楚怀忧走到大门口,发现一旁的角落有一群人躲在那儿,他们不是长工吗?他们躲在柱子后偷看什么呀?楚怀忧也跟着躲在他们身后看。
“你们看!就是她。”长工头子指着大门外的一名女子说。
就是她呀?楚怀忧伸长脖子。
“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不赖吧?”长得黑黑的长工说。
“是呀,和庄主満配的。”瘦小的长工说。
楚怀忧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要身材、要脸蛋她也有,她低头一看自己——看着扁平的
口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连个小笼包的影子也没有;至于脸蛋——人家是一脸妖
而她是娃娃脸,老让别人以为她还只有十一、十二岁,惨败!什么都输别人,根本没得比,唉!
“小忧,你怎么了?”司徒论剑很好奇她为什么头摇叹息的。
“庄主——”楚怀忧听到司徒论剑的声音高兴的抬头,没想到他身边竟然跟着他的表妹。
“你怎么在这里?”
“啊!”楚怀忧这才想起来她是偷跑出来的,看看四周,发现刚才的那一群长工早跑得一个都不剩,只留下她一人,要跑也不叫她一声,真没义气。
“小忧,我跟你介绍一下,她是我表妹,叫王秋萍。”
“表姐小好。”他表妹怎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呀!她向她问好,居然不理她,哼!她也懒得理她。
“表哥,你家下人都这样没规矩吗?挡在路央中还不让开。”王秋萍顺手抓住司徒论剑的手臂娇嗲。
“对不起。”楚怀忧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从柱子后移到走廊前了,连忙让开。
“没关系,秋萍,咱们去大厅聊聊。”
楚怀忧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走向大厅,双脚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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