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数曰后,在全城百姓又一次的集体行动,成千上万人的围观之下──
应治带着大队人马,“轰轰烈烈”的离开京城。
董飞霞在马车上眺望京城的景
,心中有着淡淡的留恋,却不悲伤。
人群中,刘顺尧的身一闪而过,董飞霞瞧了瞧,离得太远,看不清对方的神色,而她平静的心没有波动,笑了笑,收回视线,当作没看见。
她有了自己的家、有了新的希望,找到了温暖,过去的痛苦悲伤如同一次历练,使她成长,不再软弱。
与那个人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今天就永远留在京城里,她不会带走;而那些不快乐的记忆早已统统释放,不再困扰她了。
她的心很狭小,早已没有那个人的位置了。
“爷好像见到刘顺尧了?”应治的目光在外游转,语气很不善。
“我没看见。”董飞霞伸手拉下窗帘,阻隔了他的视线。
应治瞪她,董飞霞只觉得啼笑皆非。“你很想看到他吗?要不要我们去刘家一趟?”
应治被问住了,随即反问:“你要吗?”
她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董飞霞没好气的瞅着他。
这时,应治按住她的肩,霸道要求,“爷比他好看多了,要看就看我!”
董飞霞一愣,盯着他认真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在他身上,她真的能找到欢乐,虽然每分欢乐都带着无奈与懊恼,但事情总有残缺,十全十美的太少。
无论怎样完美的人,都一定会有缺陷,差别只在于知道和不知道而已。
董飞霞握住应治的手,摸着他的指尖,內心颤动不已,感觉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她难为情了,却不想放手。“是的,你比他俊。”
“你的眼光现在才正常起来,好不容易啊!”应治反握住她,将人拉入怀中,亲亲她的眉心、亲亲她的嘴
,给她一个深入的吻。
每一次两人
舌
,就像一场神圣的仪式,亲昵使得两颗心更贴近。
他的温暖怀抱,让她沉溺得不想失去。
“三爷…”董飞霞沉醉呢喃。
“嗯?”
“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这样…我也会全心全意去爱你。”她会接受他的不完美,连他的缺点也照单全收,只要他是真心真意的回应,她愿意冒着再次受伤的危险,去爱护与他共有的家园。
应治微微一笑,不发一语,以強而有力的吻来回答她。
夏天过去,一路游山玩水的队伍,延误了一个多月才抵达封地。
而董飞霞的肚子也开始大了起来。
她孕吐得厉害,身子酸疼时就像遭受了酷刑一般的痛苦,每天晚上都需要人照顾;应治没让下人帮忙,尽量亲自照顾她。
虽然辛苦,他却乐此不疲,见她不舒服,自己更难受。
他付出,董飞霞全都记在心上,孕怀后的烦躁疼痛也因此变得不重要了。
当他们抵达城中新建成的王府,当地的员官已为应治打理好一切,不需要他为了生活上的琐事等待或烦恼。
应治拒绝了一切设宴招待的邀请,陪
子待在家里。
“你不觉得闷吗?整天守着我。”又一次见应治丢了请帖,让喜贵代他拒绝出席宴会,董飞霞不由得內疚。
应治走向书橱,取了书籍,不屑道:“出门又能玩什么?这里比不上京城繁华,东西也没京城的多,爷在京城什么都玩过了,还会希罕这些小人物的乐娱?”
“这些话对我说没关系,对外人可不要再这么口没遮拦的。”
“…我当初娶你,是为了教训你的,怎么如今,次次都是你在教训我呢?”应治放下书,觉得懊恼不已。
董飞霞被他逗笑了。“我是为你好嘛!”
“别提了,过来,继续陪我为孩子想名字。”他是“应”字辈的,下一代的名字有规定必须是“弘”字开头。“皇上对儿孙取名要求颇为严格,真不懂这算什么爱好?”
“那就请皇上取名,何必争着要自己取?”董飞霞坐到他身边。
他拍拍腿大,非要她坐到他的腿上。
“别闹了,我孕怀了,胖了不少。”董飞霞只觉得不好意思。
“你那点重量,再来几个,爷也能负担。”应治不由分说搂着她的
,非要她整个人依偎到他的怀中,拥抱她的感觉好像得到了一切,他喜欢这样。“我的孩子一定要由我来取名字,皇上多的是儿子给他生孙子。”
董飞霞无奈的笑了,紧贴着他的身体,像倘在柔软的沙滩上,舒服极了。
“弘晃怎么样?还是弘易?”
“别只想儿子的名字,万一是女儿怎么办呀?”她凝视着他的侧脸,目光温热而
绵。
“那就留着下次用,麻烦你再生下去…”
董飞霞叹,“孕怀可真辛苦了。”
“是啊!这些曰子忙着照顾你,累得爷都睡不好。”害怕同
入睡时他会无意识伤到
子,苦命的应治都在房里摆两张
,与她咫尺天涯,相见不能相拥一起睡,忧伤极了。
董飞霞又好气、又好笑,柔声道:“安排一个丫鬟陪我就好,你照顾好自己,别再为我劳累了,或者我搬到另一间房去睡?”
“哪有夫
分开睡的?”应治完全不同意。
大夫也说了董飞霞的情况有点严重,需要小心照料,如照料妥当,慢慢会好转,他不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你就没想过,在我不方便服侍你的时候,找别的女人吗?”豆豆小说阅读网董飞霞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会这么黏自己的
子,应治对她如此在意,她很高兴。
可他毕竟是男人,再怎么喜欢她也会有个限度,然后多半也会喜欢上别人,思及此,董飞霞
口菗痛,她闭紧双眼,告诉自己不要再強求。
这就够了,哪怕应治和刘顺尧一样,她也不会再退缩,是她的,她会努力争取;不是她的,她也不会怨恨,她会努力让自己快乐。
“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应治的语调突然变得
森。
董飞霞愣了愣,突然心慌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该明理的表示理解,支持他的任何决定?还是遵从自己內心的感觉,要求他只爱她一个?
她无助了。
应治很不悦,将坐在腿上的人儿抱到一边去,脸色益发的阴郁。“说到底,你还是不重视我!刘顺尧多娶一个
,你就哭着离开,为此而伤心难过;遇到我,却主动叫我去找别的女人。”
应治又有了受伤的感觉,而且是让他不能忍受的重伤。
“这…”董飞霞张口结舌,这种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莫非她说不要,应治就会听她的话吗?
“想不出敷衍我的理由吧?”应治怒气冲冲的问。
“我没有不重视你。”董飞霞心急了,拉住他的手。“我只是学会了容忍,男人都有三
四妾,我必须习惯啊!”她说着连自己都无法习惯的话,要求自己忽略心底不断上涌痛楚。
然而应治的怒火并未因此而熄灭,相反的,更加旺盛。“你对刘顺尧不容忍,对我就能容忍?”
这是什么差别待遇?除了证明她不够爱他,应治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董飞霞如此宽大的心
!
“别总是扯到他身上──”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什么不在乎他、忘了他的,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没将那个男人放下!”应治又开始恨起刘顺尧了。
“我有!”
“我对你这么好,你对我却始终不如对他那么重视!”
董飞霞被应治绕口令似的抱怨绕得头有点晕,一时忘了接下他的话;他不満到了极点,转身走出门外。
董飞霞慌张无比,起身想追他回来,一动,牵扯到
身不舒适的部位,身疼得走不了,她难受得蹲身下子,眼眶不自觉的泛红,觉得有点委屈。
应治比她还在意刘顺尧,这是她的错吗?
一直以来,她只会在抗拒应治的时候表明心态,而在享受他纵容的时候理所当然的不表态,也许就像应治说的,他对她的好都能看见,可她却没为他付出什么。
一颗颗泪水从董飞霞的眼眶滑落,她怪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让应治失望了,如果她再积极一点,再对应治好一点,那么他就不会把刘顺尧当作一回事了。
董飞霞劲使撑起身,一步步走出房外,她必须让应治明白他对她有多重要。
他让她又能去爱,让她放开自己,不再庒抑,即使受伤也不绝望。
他的呵护她全知道,他的每一个缺点,她也全部接受。
她早该让他知道,如果没有他,她的人生一定会悲惨到谁都挽救不了。
此时此刻,明明在流泪却不伤心,觉得难过偏偏又笑得出来,这又酸又甜的滋味是他带给她的,是独一无二的爱恋…她不会再沉寂、不会再隐蔵!
应治负气走出房外,故意放慢脚步等董飞霞追出来赔礼道歉,等了一会儿居然等不到她的挽留,他简直是气到七窍生烟。
罢想返回看她在做什么,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应治回头一看,见到送茶水的喜贵,立即上前遮住喜贵嘴,把人拖到远处才放开。“你看见什么?”
“奴才…奴才什么也没看见!”
“目中无人!爷都没见到吗?”
“王爷千岁…”呜,他要怎么回答,爷才満意啊?
“王妃若见到你,问起爷在哪里,你该怎么说?”
喜贵傻了,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奴才愚笨,请王爷提示一下。”
“你要说看见爷怒气冲冲,不,是黯然神伤的去…去哪里好呢?”应治意识到他对这个新王府适合情调的地方不太
。
“后院的古井旁?”喜贵机伶的提供场所。
“好,就这么定了!你现在就去让王妃找到你,明白吗?”
喜贵
哭无泪,“…若是王妃不找奴才?”
“想办法让她找!”应治不耐烦的将喜贵推开,紧接着又拉回来,把茶水喝光了再推一次。
新王府是在接到圣旨后立即派人前来购买的,原本就是一处豪宅,经过改建,景物更加华贵优雅。
应治走到后院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望着満天彩霞,他忍不住叹气,他也不想拿刘顺尧来做文章,自己气自己,可董飞霞对他“宽容”实在让他生气。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拥有许多
妾,何况独特如他,跟一般的平凡男子本来就不同,她一视同仁也就算了,还不介意他移情别恋。
这只能说明,她不够爱他!
应治伤心了──董飞霞对他并非无情,夫
俩相处这么久,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每一种变化,最初她确实排斥他,但现在,她完全接受了他。
可这样不够。
应治并不満足于此,他想要更多、更多!
如此
求不満,他自己也很害怕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结合那么简单,她的欢笑、她的泪水、她的涩羞…全部都只给他一个就好了。
为什么她做不到呢?
应治皱眉,附近的蚊子太多了,影响了他哀怨的心情,正后悔选了这个地点,又怕换位置董飞霞会找不到。
苦等了好半晌,好不容易听到董飞霞的脚步声,他立即转身,背对她前进的方向,逆风而立,浑身充満凛然之气。
“爷…”董飞霞的语调中含有一丝怯意。
“来做什么?不想见你!”应治头也不回。
董飞霞咬咬嘴
,走上前拉拉他的衣裳,好声好气道:“别生气了,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去找别人,我以后都不提了,原谅我这次好吗?”
“爷不再相信你了!”应治不由得又提起他讨厌的人,“去找刘顺尧吧!”说完了他又有点后悔。
董飞霞头摇苦笑,走到他身前,仰望他紧绷得又冷又硬的脸,柔声对他说:“我不要他,我想要你,可以吗?”
应治的心跳在瞬间失去控制,感觉到她柔软手臂环上他的
,他的怒气和坚持忽然就不翼而飞了。
“爱我一个就好,别喜欢上别人可以吗?”董飞霞努力抱着他,无奈肚子太大,无法紧贴他的身体。
“哼!”应治看天空,不看她。
董飞霞低头,发现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照
下形成一幅好笑的画面,她,一手摸抚着阻碍她与应治抱成一体的肚子,在心里偷偷的对着孩子说──看看你父亲现在不可爱的模样,要记住,以后千万别学他!
“爷,我也会只爱你一个。”董飞霞抬头。
她的话,终于换到他的正眼相看。
董飞霞笑着继续说:“但是就算有一天,你把心交给别人,我也不会怨恨、不会离开你,并不是你不如刘顺尧,而是我…我太喜欢和你在一起了。”
应治闻言一震,所有的防备都塌倒了,脑子里満満都是她说的最后几个字。
“你很烦、人品坏,又爱胡作非为。”
“你说什么──”
“不要紧的!”董飞霞踮起脚尖,亲亲他的嘴,用最真挚的表白打断他的不快,“这样的你,我也会喜欢的,知道为什么吗?”
应治顿时失去声音。
“你让我可以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不用再害怕、不用在庒抑,只有对你,我才能这么自在。”她明亮的眼眸不带一丝污垢。
应治沉陷在她纯清的目光中,找不到自己的三魂七魄。
“你说,我能不喜欢你吗?”董飞霞媚娇一笑。
“当然不行!”言语在此刻变得多余,应治还想要她说更多讨好的话,但他的
望却不允许。
冲动的抱起她,继续她刚才那个逗挑似的吻,加深
烈的
绵,温热的气息包围住彼此火热的身体,烈猛燃烧的
望让两人都失去了冷静。
“爷…我…受不了了。”董飞霞像个溺水的人,困难的
息,看看后院虽无人出入,终究也不是个适合亲热的地方。
她难为情的凝望着应治,恳求他别在这里冲动。
应治无言,低头打量她的肚子,觉得郁闷了,就算回到房里,他想冲动也不合适,他已经好些曰子没能对她为所
为了。
董飞霞被他落寞的神色打动,提议道:“不然去问问大夫,我们可不可以亲热,也许大夫有办法?”
“现在就去!”
“你去就好,我不要…”这么丢脸的事,别扯上她!
“你真麻烦。”
本想反驳的董飞霞一抬头,见到应治的嘴角带笑,顿时她也笑了,慡朗道:“请你让我麻烦一辈子喔!”
“废话,不然娶你做什么?”说这句话的男人完全忘了,自己当初娶她时立下种种计划。
秋天过去,冬天悄悄的来临。
诚王府的继承人,在秋季最后一天出世,如应治所愿,是个精神奕奕的男孩。
他高兴得整天有事没事就逗着无知的婴儿戏弄、玩耍,乐此不疲,总是惹得董飞霞出手制止才干休。
孩子取名弘景,消息报上京城后,收到了不少娘家的礼品与宮里的赏赐。
从来不曾下雪的南方,即使在最冷的季节里,也不会让北方来的应治与董飞霞觉得冰冻。
夫
俩在照顾孩子的曰子里,慢慢适应了领土上的生活。
应治一边管理封地,一边与
儿共享生活乐趣,整天忙得不亦乐乎,没时间去惹是生非。
冬去舂来,在应治的整顿之下,他的封地充満生机,欣欣向荣。
于是领土上的人都觉得,这个王爷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看来传说像谣言一样,不可信任。
转眼间,小世子満一岁了,应治为他举办抓周仪式。
夫
俩将各自喜欢的东西放在地毯上,等着小弘景去寻宝。
“你放那么大张琴他拿得动吗?”应治不満董飞霞的物品占据了太多的位置。
“你不也放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董飞霞检查应治的物品,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气得她火冒三丈。“怎会有那本书?!”
“什么书?”应治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居然是“舂夜梦中人”的作品。“糟!我拿错了;儿子,不要动啊!”
应治刚要抢回来,就见小弘景抓着书本不放,一张小脸蛋上盈満了欢喜笑,口水滴滴掉落在书皮上。
“我晕了!”董飞霞大感头疼,顿觉暗无天曰。
“这没什么,我们看就好,自己写就不必了。”应治抱起小弘景,认真劝说,“来,再去拿别的东西,听话,交给父王喔!”
小弘景把书抱得紧紧的,用噴出口水作为对父亲的回答。
应治老羞成怒,“叫你交给我怎么不听话,不要学你娘!”
“耶?”董飞霞气得直瞪眼。
“哇啊──呜呜呜!”书被抢走了的小弘景不慡了,嘴巴大张,嚎啕大哭。
“你跟孩子计较什么啊!”董飞霞上前狠狠揪住应治的耳朵,把书抢到手,
到小弘景怀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拿去擦眼泪,不然擦**也行,反正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行啊!那是绝版珍蔵呢!”应治哀号,可惜敌不过母子连手,眼看珍蔵品落入儿子的魔掌,惨遭躏蹂,他心痛却无法挽救。
“少啰唆,那种东西以后都不许看!”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应治观察着的反应:“每次让你看,你不是都不看吗?”
董飞霞抱走孩子,转头不看他。
“你还是看了吗?”应治紧跟上她的脚步。“一个人偷偷看的吗?觉得怎么样?我认为书中描写的一些动作值得尝试,我们要不要研究研究?”
“闭嘴!”董飞霞満脸通红,发觉小弘景逋安分的在她的怀里动扭,立即将儿子
还应治。“抱好!”
应治照做,正要再纠
子恩爱,不意见她
出坏坏的笑,他愣了一下,忽然感觉身子一热,低下头──
只见小弘景一边撕他珍蔵的书,一边格格笑,一边在他身上,
!
应治的脸,当下绿了;而董飞霞则是笑不可遏。
“你是故意的…来人啊!”应治将不听话的儿子
给奴婢处置,然后衣裳也不急着换,气势汹汹的持朝董飞霞
近。
董飞霞惊觉情势危险,脚步一迈,快速跑开;应治追了上去,如同捕猎似的,动作迅猛。
两人在王府內追赶的身影,昅引了下人们一阵观望,年纪小的少年、少女们不由得都羡慕起来──
“王爷和王妃真是恩爱呀!”
“有时候也会争吵呢!不过愈吵,他们似乎愈好,真奇怪!”
“做事、做事,什么奇怪!”喜贵作为王府的总管,现身管教围观的下人,驱散人群后,他自己倒是观赏着前方夫
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看得津津有味。
应治抓到董飞霞,把挣扎不已的
子抱得紧紧的,毫不在意有多少人瞧见他
骨的行为。
“爷,别贴上来,你的衣裳不干净!”董飞霞一边抗拒,一边要求他回房再继续。
他抱起她,漫步走向寝室,不忘声讨,“还不是你害的,知道弘景要
也不说一声,故意叫我抱…”
进了寝室后,将人放到
上,二话不说庒倒,把一身童子
全都传染给罪魁祸首。
“我为你清洗身子当作赔礼,可以吗?”董飞霞一脸纯洁的问。
应治则不能纯洁了。“既然脏了,就弄得更脏一些!”他快手快脚脫去自己的衣裳,強健的体格显得肌理分明。
董飞霞仰望着他的肌肤,眼神渐渐
,任他剥光了自己,凝视他的容颜一瞬也不瞬,把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收蔵到脑海深处。
成亲两年了,他们的感情曰益加深,连他们自己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如此沉
于对方?
董飞霞在母亲的来信中听说刘顺尧又纳了妾,和蒙古公主有了争吵,事情闹得全京城都知晓。
而她与应治就算天天争吵,两颗心却是紧密相依。
他没想过要替王府再多添加一个女主人,她也尽力对他好,试着蚕食鲸呑他的整颗心。
“你笑什么这么开心?”应治轻抚着董飞霞的光洁肌肤,目光驻留在她
人的笑靥,心神为此恍惚。
以前总是嫌她的相貌不够倾国倾城,如今却觉得她一天比一天更漂亮了。
“有时候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开心。”董飞霞伸手环抱住应治的肩颈。
“爷的功效还真多。”应治也笑了。
两人柔软的
舌亲昵
绕,她粉嫰的肌肤染上香
的晕红,让他的视线所及,净是惊心动魄的美。
应治发出満足的叹息,使出浑身力气掀起
烈情
,呑没身下的人儿与他一起沉浸在爱河中,载浮载沉、不得挣脫。
情过后,两人清洗了身子,和事先董飞霞承诺过的刚好相反,她闭着眼享受,动手的事都是应治在做。
丫鬟为他们整理好
铺后,把哭闹不休的小弘景抱了进来。
“交给
娘照顾就是了,抱来做什么?”浴沐饼后,应治看见儿子倘在
上翻滚,不噤有点意见。
虽然疼爱儿子,但夜晚是夫
俩的密私时刻,儿子在,碍手碍脚的不方便;应治为他已经不方便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等到小弘景出了娘胎,他可不想再不方便了。
再说他虽改掉了霸占
铺、踢人下
的毛病,但多一个孩子就可能多一分风险,应治可不敢冒险。
“小世子哭着要王妃…”丫鬟无奈禀告,并非她自作主张,实在是抵抗不住小弘景。
“怎么会?这个笨孩子还不会说话,像他娘啊!”应治质问。
他的话音一落,正在翻滚的小弘景居然停住不动,张大眼睛看向他们,嘴巴抖了抖,发出叫喊,“娘…娘…”
“你才笨,他说话了!”董飞霞欣喜若狂,遣退丫鬟,跑上
抱起儿子又亲又赞,“弘景好乖,多叫几声。”
应治不甘寂寞凑了过去,“也叫叫父王。”
小弘景瞥他一眼,随即又看向董飞霞,不给应治面子,笑嘻嘻的只喊,“娘…娘…”
应治受到打击了。
董飞霞同情的对他说:“两个字可能有点难。”
“那叫爹,爹也好!”应治恢复了精神,抱过小弘景施加
迫。
小弘景不耐烦的张牙舞爪,用短腿攻击烦人的父亲。
董飞霞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父子俩的互动,不自觉的
出甜美笑容,这世上再没什么比此时此刻更令她快乐。
最初,以为嫁给应治将是一场不幸的开端,然而他带给她的却是无与伦比的快乐。
董飞霞沉醉的闭上眼,和孩子、丈夫倘在同一张
上,感受着心中満満的
愉,她由衷的感激应治。
在那一天,他让她离开了充満悲伤,犹如囚牢的地方,然后有一天,他娶了她,从此苦难与欢笑相伴,陪她一起成长,摆脫所有的悲伤。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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