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推开嘉兴店酒经理办公室的大门,一句“您好”还没有说出口,一支冰冰凉凉的东西便抵上了金多宝的后颈。
“转过身去,举高双手,腿双叉开,脸贴到墙,不许大吼、不许尖叫、不许东张西望。”
身后一连串冷冷的厉喝,将金多宝脆弱的小心脏吓得怦怦狂跳。
“大侠饶命,我长相不美,全身上下只有八十五元,最贵重的东西就是包包里的一支手电筒,我绝非您劫财劫
的最佳人选…”
哆哆嗦嗦的话还没说完,她便感觉颈间那支冰凉的东西更
近自己几分。
她吓得腿双抖得更厉害,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像章鱼一样无力的紧贴在白雪的墙壁上。
“大侠,有话好说,请保持冷静…”
身后的男子一手按住她的后背,脚尖不客气地踢了踢她的后脚跟,“腿双四十五度角张开、
、收腹、深呼昅,我问什么妳答什么,听到没有?”
“是,小的一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金多宝在心底哀号,她只是一家洋酒公司的业务员,奉老板之命前来跟嘉兴店酒的经理谈洋酒代理的事情。没想到脚丫子才刚踏进办公室,身后就出现抢匪,有没有这么倒霉呀!
“首先,我先跟妳简单的说明,让妳清楚地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妳所处在的位置是犯罪现场,这房间已有生物被害,据初步勘查,被害者名叫张小強,死状极其凄惨,尸体已经血
模糊,而我就是专门负责处理这件案子的白官警。”
没等金多宝将这番话完全消化了解,对方的大手又更加用力了几分,“现在告诉我,妳和张小強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我我…我不认识张小強,我我我…我只是一个洋酒业务员…”
“每个犯罪嫌疑人被察警质问的时候都会说自己不认识对方,但看似无辜、单纯的人,更有可能是真正的罪犯。”
“你这么说是在诬赖我,我比窦娥还冤啊,官警要不要看看窗外有没有飘下雪花?我什么都没做—”
“闭嘴,再多说废话,小心我把妳头打破、腿打断,再打得妳肋骨一
骨折。”
妈妈咪呀,居然恐吓她,这家伙到底是察警还是
氓呀?吓得不敢再辩解,正在心底为自己遇见这档衰事大声哭号的金多宝突然听“”地一声,同时自己的小**传来阵阵刺痛。
“如果妳不想给自己惹上大麻烦就乖乖和警方合作,说,妳叫什么名字?”
她红着脸在心底破口大骂,这该死的臭察警居然敢打她**!
但嘴里却不敢怠慢,她乖乖回答,“我…我叫金多宝。”
“几岁?”
“二十二。”
“结婚了没?”
“二十姑娘一朵花,我还待字闺中。”
“职业?”
“洋酒的业务员,资历六个月零五天。”
“围三?”
“啊?围三和案情有关吗?”她微愣,觉得纳闷,但对方却一本正经,丝毫不似开玩笑的口答。
“当然有关,这可供判断死者在生前是否与妳有过不正当的女男关系…”
“喂,我都已经说了我不认识死者了!”可恶!他是在整她吗?这察警是哪只眼睛看出她和那什么小強有不正当的女男关系?
“废话真多,快点报上来。”
听到男子声音又带上恐吓意味,金多宝没胆的红着脸,含恨地道出一组数字。
身后的男子闻言,突然闷声一笑,“嗯,目测来看,妳的确如数据上所说是一个太平公主。”
还没等她摆脫被人鄙视的狼狈状况,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男子约莫二十八、九岁,脸上架着金框眼镜,身穿笔
讲究的西装,散发着社会顶层成功人士的气质。
“不好意思,东辰,因为有客人发生纠纷需要我亲自解决,所以让你久等了。咦,这位姐小是…”
这时,按在金多宝身后的那只大手终于松开,只听那位“白官警”懒洋洋地说:“她是个擅闯他人地盘的小贼,我刚刚已经教训过她了。”
“什么擅闯他人地盘的小贼我都说我是御茗洋酒的业务员了!这是我的名片…”
金多宝急忙转身解释,但闯进她视线的,不是什么察警,而是一个体型高大修长,打扮时尚并且
出一脸琊笑的俊美男子。
而刚刚抵着她后颈的“凶器”,似乎就是他手中那一枝做工精致还镶着闪亮钻石的金色钢笔。
她一下子没办法完全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颤抖地指着对方,“你…你不是说自己是察警,还说这间办公室是命案现场吗?”
他一把抢过她的名片,努了努下巴,指向不远处地板上的一团东西,“尸体就在那,妳可以过去哀悼一下,顺便再看看与死者是否相识。”
被抢了名片的金多宝还想把名片抢回来,可对方已经将那张小小的纸片占为己有。又听说这房间里真的有尸体存在,她好奇地跑过去查看,对着那团黑黑的物体仔细瞧了半晌,终于看清楚那团残骸是一只刚刚被踩死不久的蟑螂。
她不敢相信地问道:“张小強?”
那俊美男子闻言,一**坐到椅子上,拍着桌不由得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妳眼力不错,居然一眼就认出死者,看来妳与死者果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哈哈哈…”
金多宝此刻才惊觉自己被人给耍了,她皱着眉,瞪着眼,双目含恨地看着那个笑得阖不拢嘴的男人。
他身穿蓝色衬衫,一件商标很眼
,可她完全叫不出名字的窄版休闲
,一头染成浅棕色十分有型的头发,脚下踩着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
明明有着可比偶像的英俊容貌,模特儿般的健美身材,却
着
氓的嚣张气质和土匪般恶劣的作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竟恶整她,太可恶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把刚刚愚弄自己的这个混蛋吊起来打。
那笑得放纵的男人好半晌后才收起笑容,见她气得嘟着
脸色发白,一副想杀人的样子,他却没打算道歉,反而不客气地对她道:“我无聊的时候正好看到妳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本少爷一时兴起就拿妳乐娱一下。妳把脸皱成苦瓜脸是什么意思?能供本少爷乐娱是妳毕生的荣幸,要心存感激。”
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上上下下打量着金多宝,“妳的围三真的有32、23、33?要
部没
部、要**没**?”
被调侃得面红耳赤的金多宝恼怒地跺着脚,忍不住对这个嚣张的男人大吼,“你这个不要脸的臭
氓!”随即不理会身后传来的那阵嚣张的笑声,她逃难般地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直到她的身影在眼前彻底消失后,笑得夸张的男子才慢慢敛起笑容,意犹未尽地打量着手中那张劣质的名片。
在旁看了半晌好戏的男人推了推眼镜,无奈地道:“东辰,你喜欢整人的恶趣味仍一如从前啊。”
对方懒懒地笑了笑,“我是好心帮你打发掉那些上门来蚤扰你的业务员,怎么说我爱整人呢?老同学,最近还好吧?”
“托你的福…”
***
“我诅咒那混蛋走夜路遇到鬼,喝水会噎到,养宠物
掉光,生小孩没**…”回公司将自己今天的遭遇跟每个部门各讲了一遍之后,金多宝又气不打一处来地将对方狠狠诅咒了一顿。
同事赵小钰在一旁听着,非常识相地将柠檬汁递了过去,顺便又乖巧地为她奉上一张卫生纸。
“妳刚刚讲得口沫横飞,整间公司洒遍了妳的口水,来,多宝,记得把嘴边的口水擦干净,不论如何,要时刻保持自己淑女的形象。”
“去她的淑女,本姐小最痛恨这两个字!”
又骂了一句,她哀怨地接过那张卫生纸,直接拿过柠檬汁仰头灌到肚子里。
整整一大杯柠檬汁见底,她打了个嗝,才満身疲惫地一**坐到椅子上,哀悼自己今天悲惨的遭遇。
她的淑女形象就这么挂了,她的一世白清就这么没了,她被一个该遭天谴的臭
氓平白无故地耍了。最可恨的是,那混蛋居然还嫌她
小、没**!
啊!她不要活了!
赵小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心有余悸道:“幸好今天被老板派到那边的不是我,不过多宝,嘉兴店酒的合约没有签下来,老板那边妳要怎么
代?”
这个话题将心情原本就恶劣到极点的金多宝再次打入无底深渊。
洋酒业务员虽然不是她的理想职业,却是她毕业之后,凭着自己的努力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她并不想放弃。由于这份工作拥有充分的自由,且老板为人豪慡大方,同事关系也不是那么复杂,所以她更是珍惜。
小钰说,做为一个合格的业务员,除了要有吃苦耐劳、勤奋向上的精神外,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一张厚脸皮。
入行半年,她奉行小钰传授给她的“钱赚”密技,很快地便为自己累积了一笔小财富。
然而,眼看这个月的月末结帐期就要到了,可她的销售业绩却非常普通。原本她心想只要签下嘉兴店酒的那笔生意,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手到擒来,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大
氓”,不但把她耍得团团转,还直接让她的奖金拍拍翅膀飞走。
想到这里,她气急败坏地起身,又将那个臭
氓狠狠咒骂一顿。
赵小钰十分同情地摇头摇,“我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妳气成这样了。”
她说话的同时,公司里以魔鬼身材、天使脸蛋著称的女同事秦月月,扭着
感的
肢,踩着八吋高跟鞋喀嗒喀嗒地走过来,而她所经之处,无不香味四溢。
对廉价香水一向很感敏的金多宝,毫无形象地被这股“香气”呛得打了个大大的噴嚏,当她不小心看到对方手中捧着的那本《名人杂志》的封面时,顿时惊声尖叫,“就是他、就是他!”
秦月月被她杀猪般的叫声吓得花容失
,还没等秦大美人反应过来,冒着被香水味活活呛死的危险,金多宝一把夺过那本杂志,指着封面上那个摆着很酷的Pose的男人直吐口水。
“那个毁我白清、伤我名誉,害我这个月奖金泡汤的就是这个混蛋!不过,这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名人杂志》上?”
《名人杂志》每期采访的对象都是政商名
,采访的內容大多都是这些人的创业辛酸史、爱情史以及家族血泪史什么的。
可这个臭男人,横看竖看都跟
氓没两样,居然也能上名人榜?难道这世界已经狂疯到连
氓都值得崇拜了?
秦月月听她大骂这才回神,气急败坏地将被她抢走的杂志重新抢回手中,“什么
氓、什么混蛋,妳不要侮辱我的偶像。”
“偶像?他是歌星、影星还是脫星?”
“他什么星都不是,他…”秦月月突然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她,“金多宝,妳该不会连鼎鼎大名的白少都不认识吧?”
“喂,妳那是什么眼神?我干么要认识这种人?”她非常不慡秦月月摆出“妳落伍了”的表情,况且那个叫白少的家伙除了脸蛋有点看头外,浑身上下都充満了地痞
氓的恶劣气息,认识这种人有什么好处?
秦月月将杂志卷成筒状,恨铁不成钢似的对着金多宝的头狠敲两下。
“妳可以不认识汤姆克鲁斯,可以没听过木村拓哉,可以不知道比尔盖兹,但妳不能不知道白东辰—”
金多宝为了闪躲杂志攻击不停的向后退,最后一**坐到旋转椅上,看到秦月月非常凶悍地扠着小蛮
,扭着小俏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她的鼻子,一张嘴开始狂轰
炸。
“白少英俊潇洒、富贵多金,可他的身世成谜,立独创业后,二十岁就拥有挥霍不完的财富,二十三岁成为乐娱业龙头,二十五岁黑白两道通杀,二十八岁功成名就…”
金多宝的耳朵被秦月月那尖锐的叫声震得嗡嗡响。
文静老实的赵小钰不噤对惨遭攻击的金多宝掬一把同情的泪。
掌管财务的秦月月是公司中数一数二的恐怖分子。
她喜欢金城武,全公司的人都必须喜欢金城武;她崇拜刘德华,全公司的人都必须崇拜刘德华,显然秦月月欣赏的对象已经变成了那位白少。
直到被第七轮狂轰
炸结束之后,金多宝才拖着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道:“原来,那个毁我白清、伤我名誉、害我奖金泡汤的臭男人,果然是个
氓。”
“NO、NO、NO!我们家白少是做正经生意的,『皇宮』,听过『皇宮』吗?那就是我们家白少一手创下的产业。”
“我还玉皇大帝咧,皇宮、皇宮个头…”
还想继续讽刺,无奈秦月月已经气到
出彷佛要扑上来咬她的昅血鬼样,而她金多宝一向奉行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处世原则,所以为了避免秦月月的獠牙咬伤自己,她挥挥卫生纸,甜笑讨好,“那我们祝白少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秦月月这才満意了,捧宝贝似的捧走杂志,带着香风飘然而去。
见人走远,金多宝擦了擦汗,小声嘀咕,“说白了,那家伙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
氓嘛。”
金多宝的家庭成员非常简单,父母在十几年前去世之后,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些不常来往的亲戚之外,她只剩下一个大她七岁的姊姊金菲菲,对于立独将她拉拔大的姊姊,除了敬爱之外,也有着一层恐惧。
比如,在周末这种可以睡懒觉的美好曰子里,若被一阵扰人的电话铃声吵醒,她肯定是对着电话吼,“姐小我正在睡懒觉,各路混蛋傻蛋八王蛋统统退散!”
可当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女王”两个字时,她只能很没出息地按下接听键,装出淑女般的柔和声音,轻声细语地和她家女王大人打招呼。
“妳那份业务员的工作居然还没给我辞掉?金多宝妳是皮庠欠揍还是耳朵庠了很欠骂?我不是说过,马上辞掉那份破工作,乖乖给我去国外读书去吗,妳居然敢
奉陰违不听话…”
金多宝的耳朵艰难地承受着她家女王的训斥。
在她姊姊的眼里,洋酒业务员这份工作是非常没有出息的。
她才芳龄二十二,按她姊的话来说,这年纪就该继续赖在学校里混个硕士、博士凭文,毕业后再找一份可以光耀金家门楣的工作。
可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好不容易混到毕业,总算逃出读书的磨折,又在不景气中幸运找到工作,自力更生,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去国外读什么鬼书。
庆幸的是,女王工作很繁忙,整天当空中飞人,英国国美到处跑,所以她要
奉陰违是十分容易的。
没想到,在这美丽的周末清晨,女王居然旧事重提,不但扰人清梦,还破坏她的好心情。
“姊,妳明知道我英文烂、脑子笨,老师教什么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学什么忘什么,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妳就不要再
我去国外当哑巴,害我连基本的言论自由都没有了,哎呀,我厨房里还在煮汤,先不说了,姊姊拜拜。”从电话里得知女王目前正身处加拿大,她可以大胆说谎,不用担心女王会杀过来将她肢解。
但她甩开电话呈大字形将自己重新抛回柔软的大
上,闭上眼,准备重梦周公,可还不到两分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金多宝受不了地大叫一声,抓过电话就吼,“姊,我真的只会说ABC,拜托妳不要再
我…”
吼至一半,彼端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美妙的声音,“请问是不是御茗洋酒的业务员金多宝姐小?”
“呃,啊,对!”
“妳现在能拿到金宾威士忌黑牌、约翰走路蓝牌以及起瓦士十二年吗?”
金多宝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
“我是皇宮俱乐部的部门经理,我们急需这几种洋酒,每种至少五瓶,妳可不可以在四十分钟內把酒送到俱乐部?”
金多宝一听财神上门,也不管对方给出的时间有多紧凑,慌忙响应,“绝对没问题。”
匆匆要了地址,她飞也似的下
洗脸刷牙,冲出家门的时候,她先打电话给公司仓管人员,急急把自己要的酒名报出来拜托对方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将货装好。
她戴好全安帽后,就骑着公司配给她的机车,飞快赶去领货。
当金多宝按着地址来到皇宮俱乐部,只用了三十八分钟,抬头望着这座三十几层的豪华建筑物,再瞧瞧闪亮亮的招牌,她总觉得有些熟悉。
皇宮是一家集店酒、KTV、夜总会、健身房等乐娱场所的大型俱乐部。据说这里采用会员制,白金卡、黄金卡、白银卡,不同等级就代表着不同身分的客人。像她这种小人物根本入不了大门,大概是曾听谁说过吧?
她忍不住对着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行注目礼整整二十秒,直到怀里装着酒的箱子已经重到她快要抱不动,才慌忙回神,直往里奔。
和打电话来的女经理聊了一阵后,她才知道,原来以前专门为皇宮提供酒类的那家供货商老板因为炒股票赔光了钱,扔下老婆孩子以及一**债,跳楼撒手人寰。
皇宮的酒类因为这件事突然断货,为了应急,她才打电话找她。虽然她对这种社会悲剧感到欷吁,但钱赚的机会绝不能放过!
“我们御茗洋酒所代理的洋酒价格绝对公道,质量绝对第一,口感绝对上乘…”
正当金多宝发挥自己超強的推销精神,口沫横飞地向部门经理介绍的时候,经理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穿着套装制服的女经理见到来人,急忙起身,非常恭敬地喊了一声,“老板。”
金多宝回头,就见推门进来的男人眼
到不行,他今天穿了一件粉白相间的衬衫,领口大敞,袖子挽到手肘,下半身是一条剪裁简单,却价格不菲的休闲长
。
棕色的短发打理得非常时尚,俊美的五官张扬着上位者的高傲以及那令金多宝倍感恐惧的琊恶。
她惊恐地倒退三大步,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外表比际国巨星还要养眼的男人,“你…你怎么在这里”
女经理答道:“这位是我们皇宮俱乐部的老板。”
皇宮俱乐部!啊!她就说这名称听起来很耳
,不就是秦月月那时对她大肆赞扬白少时提及的皇宮!
老天!她怎么会忘了,毁她白清、伤她名誉、害她这个月奖金泡汤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
迈着优雅步伐走进来的白东辰,琊笑着打量着金多宝不断变化的脸色,他的双眼不小心看到某一处,饶有兴味地点点头。
“嗯,不错,这双兔子头拖鞋设计得很可爱,很适合妳。”
兔子头拖鞋?顺着他琊气的视线,金多宝慌忙地低下头,才看到自己两只脚丫子上居然踩着自己的居家拖鞋。
“啊!”她立刻大叫,来回抬起左右双脚,看到原本粉白的鞋底已经脏到不行。“我怎么会穿这双鞋出门?这可是限量版的,完蛋了,刷不干净了…”
见她气得跳脚,白东辰似乎非常悦愉。“每次出场都这么有喜感,和妳的名字一样有趣。”
事实上他很想说,她的长相也非常有特色。
虽然个子不高,身材偏瘦,由于肤皮过分白皙,头发显得有些黄,加上头发有点卷,眼睛大得离谱,组合在一起就像曰本漫画家笔下的人物。
和女美扯不上边,又比清秀佳人耐看几分,整体看来,金多宝就是一个非常有趣而又可爱的女生。
部门女经理忍不住好奇,“老板和金姐小认识?”
“谁认识那种人!”
金多宝刚刚想表达自己的愤怒,就见白东辰挑起
角,手中把玩着她上次被他強行抢走的名片。
“我介绍生意给妳,妳居然对我这么没礼貌,很好,李经理,记得以后不要与御茗洋酒合作…”
“别别别!”她急忙摇摆双手,
出小奴才的面孔笑嘻嘻
上去。“都是我口不择言,胡说八道,白少何必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能够服务白少可是我们公司所有人烧了三辈子好香修来的福气。”
虽然自己差点被这番话恶心死,可利益当前,金多宝不介意暂时委屈自己来完成这项任务。
毕竟钞票正在用力挥着小手冲着她微笑,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钱赚机会!
白东辰哼笑一声,手指灵巧地将名片翻过来、转过去,“嗯,不错,是个识时务的可造之才。那中午快到了,为了能够留住我这个大客户,妳是不是该收买行贿客户?”
“可是…”她不想荷包大失血,只能弱弱的道:“行贿是犯法的。”
他瞇眼,“这么说来,妳是不想让皇宮俱乐部成为你们公司的长期客户了?”
“当然想!”如果能让皇宮俱乐部成为自己名下的固定客户,那她之后的薪水肯定加倍成长!
这是天大的
惑,就算她多不欣赏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想和钱过不去。急忙
出讨好的笑容,“白少肯将生意送给我们做,我们可是求之不得,走走走,今天的午餐我请了。”
“嗯,听说有家韩国烤
非常有名,我们不妨去品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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