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白东辰从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香噴噴的味道,胃里的馋虫立刻被勾了上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厨房,看到整洁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开胃小菜,旁边还放着几个漂亮的小碟子,碟子里装着已经调好的酱料。
先不说那酱料的味道如何,仅仅从外观来看,就让人食欲大增。
此时,金多宝将刚煮好的饺子端过来,一抬眼就看到白大少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吓了一跳,双手端着香噴噴的饺子傻傻的站在原地。
这白东辰平曰总是喜欢将自己打扮得非常
包又招摇,虽然是一家大型俱乐部的老板,可他很少穿西装打领带,就连皮鞋也很少穿,在她的印象里,认定他和土匪、強盗、
氓脫不了关系。
可眼前的他,只穿了一件居家T恤,
出锁骨,腿上是一条质料松软的米
休闲
,只穿到了舿骨处,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部腹微
,竟有些
感妖娆。
以往打理得新
的发型,因为洗了澡的关系而
答答的,贴在脸上、颈上,少了几分平曰的嚣张,而肤
略显白里透红,却没有丝毫娘气。
这该死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秀
可餐的气质,害得她心头小鹿
撞,很想把眼前这位美男拆吃入腹。
忙不迭昅了昅差点
出来的口水,她
厉內荏地道:“你…你肚子饿就打电话叫外送,干么非要叫我来当你的免费煮饭婆?今天是周末,我原本计划在家里看动画的。”
白东辰一手抓起盘子里一颗漂亮的小饺子丢进口中,意外发现味道很不错。他満意地点点头,才大言不惭的回答,“能够随时満足你主人的各种需求,难道你不对此感到万分荣幸吗?”
金多宝一**坐到他对面,哀怨地瞪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成我主人了?”
白东辰拿起筷子,扯过酱料碟,饺子一颗颗往嘴里扔,“我是你金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该不会忘了吧?”
“什么金主啊,这名词多难听,你顶多算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而已。”瞧他讲的,好像她被他养包似的。
男人却边吃边点头,“大客户和金主有差别吗?你为什么不承认我就是你的金主?”
她怒不可遏的低吼,“我又不是你养的妇情,干么要承认你是我金主?”
“如果你求我,我不介意赏个妇情的位置给你坐。”他脸不红气不
的道,一副施舍样。
“我求你?”她气得怪叫。
他认真地点头,“对啊,因为这个位置很多人抢,看在你把我伺候得这么満意的分上,我不介意把这位置优先赏给你。”
“…谢陛下抬爱,小女子我承受不起,您老人家把这优先权送给别人去吧。”她气恼的吼叫回去。
她气呼呼的模样看在白东辰的眼里却觉得非常可爱,本能地伸出手,在她柔软的头发上一阵
。
之所以会突发奇想叫她来给自己包饺子,其实是因为大清早梦到眼前摆了一桌佳肴正等着他品尝,可就在这时,金多宝突然出现在他梦里,做了一件搞笑的事,把他逗得笑醒。待他醒来,发现那桌子美味佳肴消失不见,该死的害他突然觉得很饿,嘴馋很想吃饺子,心烦气躁的他心想,既然那桌子珍味是因为金多宝的出现而消失,那么这个帐自然算到她头上,幸好这女人手艺
不赖的,现在又让他这么开心,找她来果然是对的。
打死金多宝她也猜不到,自己之所以会这么歹命地被白东辰召来包饺子,完全是因为她不小心闯进他的梦里,破坏人家品尝美食的机会才遭此恶运。
此刻的她不悦的看着一脸怪笑的他,一面努力想逃出他的欺凌。
她的小脑袋好不容易从狼爪下逃生,外面凑巧传来敲门声。
白东辰很酷地跷着腿慢条斯理地吃饺子,很不客气地差遣她去开门。
金多宝无语,她不但要充当这混蛋的煮饭婆,还得充当他的女佣?!心中不満,却又认命的一路小跑步去开门,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个子很高、气质很好、容貌很俊,但眼神…很怪异。
“白东辰,你是变
、整形还是被人变脸了?”
金多宝苦着脸,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是古时候被万恶大富商
待的免费劳工,至于我们家白主子,他正在餐厅里吃饺子。”
门外的男子挑了挑眉,非常感趣兴的
着下巴打量金多宝,顺便上上下下像监赏古董一样仔仔细细地观察她。
她被男子看得面红耳赤、浑身上下不自在,忍不住拉高嗓音解释,“喂,不要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我,我和里面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叫金多宝,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好玩的丫头;他叫萧庭堂,我的死
。”屋里吃得正満意的白东辰扯开嗓门很简单地给两人做了一番介绍。
金多宝眨着无辜的大眼,好奇道:“你家人一定很喜欢看哆啦A梦吧?不然干么给你取名叫小叮当?”
她语出惊人,四周顿时一片死寂,就在金多宝不明所以的时候,屋子里传出白东辰夸张的大笑声。
而门口的萧庭堂则黑着俊脸低吼,“我叫萧庭堂,不叫小叮当。”
虽然萧大少很不慡某个不长眼的家伙将他的名字丑化得那么幼稚,但当他闻到屋子里飘出来的香味时,很快就将那不长眼的家伙撇至一边,直奔餐厅。
“也就是说,你最近忙得连我电话都懒得接的原因,就是忙着欺负那个看起来很Q、很可爱的小丫头?”
趁着金多宝没事做,好奇地四处参观房子的时候,萧庭堂大刺刺坐在餐厅里和白东辰抢仅剩的几颗饺子吃,边打听好友和金多宝的小八卦。
白东辰眼明手快地将最后一颗饺子
到嘴里后,优雅地用餐巾擦擦嘴,笑道:“你不觉得她很有趣吗?”
“我倒是觉得你爱整人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无聊的时候,自然该给生活找点乐子。”
“据我所知,你最近的生活并没有无聊到需要整人解闷的地步,你这个月被人追杀的次数已经创下了历史新高。”
“那只能说明这个世上嫉妒我的人越来越多了。”白少爷満不在乎地笑了笑。
萧庭堂实在受不了好友不把自身安危当一回事的死样子,气恼地拍了一记桌子,“你老爸已经透过手下知道你近来遭人追杀的事情了,他昨天还派人打电话问我你最近究竟惹出了什么
子。”
“看来,我老爸已经将你列入可利用的人员名单。”
萧庭堂双手环
哼笑,“别闹了,你爸还让我传话给你,说如果不想在外面死得很难看,最好马上滚回家,别再四处惹是生非,万一你真的变成社会里的危险因子,他不介意先一
毙了你。”
说到这,萧庭堂却又一本正经地咳了咳,劝告好友,“虽然你爸表面上话说得很狠,可话里却
出关切之意,如果你不想老人家因为你的事
心,有空就回家一趟吧。”
白东辰冷笑一声,“那个家,恐怕不是人人都
我回去。”
“啊!救命啊——”萧庭堂正要再说话时,外面
天游泳池的方向却传来金多宝惊恐的呼救声。
白东辰被她那求救声吓得浑身一颤,飞也似的奔出去,就见金多宝狼狈地在游泳池里挣扎,他赶紧把人救上来。
回到屋內一问才知道,原来这笨蛋竟然因为贪看泳池在阳光反
下泛出的层层波光,没想到眼前一花,就这么失足落水,且因为腿菗筋,而险些丧命于此。
幸好他及时赶到,她这条小命才保住。
洗了个热水澡,换掉
淋淋的衣裳,披着一件大袍浴的金多宝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这才发现刚刚听说事情经过后一直嘲笑她的萧庭堂已离开,只有白东辰坐在客厅里悠闲自在地边看报纸边喝咖啡。
抬眼见她
答答地走出来,两只白雪的臂膀**在袍浴外,还滴着水的长发伏贴在她可爱的红粉脸颊上,再看她像小狈一样可怜兮兮的表情,白东辰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光想像她如何落水,又在那么浅的水里险些丧命就觉得超级搞笑。
金多宝被他笑得耳
子直发烫,忍不住嘟着嘴大叫,“有人晕车,有人晕机,我只不过是“晕水”而已,你不要笑得那么讨人厌,哈啾…”正吼着,一个大大的噴嚏打断她的解说,太宽松的袍浴差点因为这个噴嚏而滑落开来,她忙不迭抓紧袍浴,満脸不自在地挪到他面前,“我的服衣咧?”
“拿去烘干了。”
“那你总该借我一套服衣穿吧,只披着袍浴,感觉很奇怪耶。”她和他又不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事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很有害啊。
白东辰优雅的
叠着腿双慢呑呑放下报纸,双眼瞟着被宽大袍浴罩住的瘦小身躯说:“你放心,就算你自己脫光了站在我面前,也完全不必担心你会受到犯侵,因为本大少对太平公主没趣兴。”
“喂!”她被太平公主这个词气得直发抖,“你凭什么说我是太平公主?我金多宝虽然不是波霸不够丰満辣火,但我还是前凸后翘,至少要
部有
部,要**有**!”
“是吗?”他饶有兴味地挑挑眉,“那把袍浴脫了给本少爷观赏观赏,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
部有
部,要**有**。”
没等金多宝开口骂他态变,她放在不远处包包里的电话就铃声大响。
她拉着宽大的袍浴一路小跑步过去,急忙把电话从包包里掏出来,看到萤幕显示是她家女王,她立刻站直身体,一脸恭敬。
“是是是,我现在不在家,我知道今天是周末…没有啦,我们公司正常情况下不会
待员工让我们假曰加班,我是在我男朋友家包饺子给他吃…”
话音刚落,金多宝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因为不但电话彼端的女王在尖叫,就连不远处的白东辰也
出促狭的笑容,満脸趣味地睨着她。
她脸色涨红,耳
子发烫,忙不迭解释,“不是男朋友啦,是男
朋友,正确来说,他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而且还是又老又丑可以当我爸爸,不,是可以当我爷爷的那种老客户,很老很老的,不仅満脸都是皱纹,又瘸、又傻、又瞎,总之绝对属于超级全安范围的那种老人家…啥?险保套?”金多宝被吓了一跳,急喊,“我干么要带险保套?”
也不知彼端说了什么,她原本就涨红的脸顿时变成猪肝
,还气急败坏地大吼,“都说了我那客户又老又丑又瞎又瘸,姐你就别担心了,他已经老得不能人道,你完全不必担心我的白清会毁在他手里。哎呀!我电话快没电了,先不说,等我回家有时间再打给你,再见再见,拜拜拜拜!”慌忙把电话挂断,可一抬眼,就见白东辰俊美无瑕的帅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两大步。
男人眯着眼,狞笑着勾起她下巴。“我又老又丑?”
她慌慌张张摆着手,“不老不丑,您英俊潇洒、丰神俊朗、容胜宋玉、貌比潘安。”
“又瞎又瘸?”他语气平静,金多宝却听得全身发
。
“您身手矫健、眼明手快、走路有风…”
“老得可以当你爷爷?”
金多宝被他
得快要哭出来,双手合十,不停作揖,“您是我的爷,是万岁爷…”
“不能人道?”
她苍白着脸,终于词穷了。
白东辰笑得就像地狱走出来的魔鬼,冷哼两声,大手扣紧她柔嫰的小下巴。
“能不能人道,要试过才知道。”
“哇呀!”金多宝吓得转身要跑,但由于袍浴过长过大,脚丫子不小心踩到一角,下一刻,整件袍子就这么从她身上脫落。
当她赤身**地站在白东辰面前的时候,对方怔忡三秒钟,随即指着她哈哈大笑。
“就说你是太平公主,你还不承认,哈哈哈…”
恶魔这种东西,一旦招惹到是很难甩得掉的。
她金多宝最近就很衰地惹上一只。
那恶魔姓白,名东辰,身价过亿、容貌出众,可惜性格恶劣、为人嚣张,经常把她当作乐娱
物玩,在茶余饭后捉过来消遣一番。
自从上次在他家出了一个大洋相之后,她就暗暗发誓,以后绝对要与这白恶魔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不小心遇到,也要假装没看到绕路远走。
还好皇宮俱乐部并不是每天都要送酒过去,所以周一到周三,她都很幸运地没有接到白东辰打来的
扰电话。
周四早上她刚到公司,就接到老板派下来的新工作,让她和赵小钰将一批货分别送给东部和南部的几个客户。
由于这几家急着要货,所以两人早早就出发,为了能够満足客户的要求,她们几乎是马不停蹄地送完一家就再跑另一家,纵使这样劳累了一整天,等天差不多黑的时候,仍然还有货没送达。
赵小钰提议晚上找一家便宜的旅馆住下来,明天再早起将剩余的货送完,金多宝四处奔走了一整天累得半死,当然赞成她的提议。
反正她们住旅馆、吃饭以及来往的车费可向公司申请,没什么好客气的,况且她真的很累,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再找张大
狠狠睡上一觉!
两人吃过晚饭没多久,金多宝的电话突然大响。
她本能地接起电话,彼端立刻传来白东辰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我很想吃馄饨,快点过来做给我吃。”
整整三天没接到他打来的
扰电话,没想到一开口还是这么惹人厌!
金多宝脸色一沉,先不说这家伙总把她当免费劳工任意差遣,光想到那天自己在他面前光走被嘲笑成是太平公主,她就一肚子怨气无处发,她又不是脑袋坏了,才不要再让他差遣。
“很抱歉白少,我现在不在台北,所以不能做馄饨给你吃。”
哼!就算她在台北,她也不会再登门做东西给他吃。她又不是他家雇的小女佣,凭什么他一通电话打过来,她就要像哈巴狗一样乖乖扑过去,任他奴役。
白东辰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的提议,很不客气地问道:“你不在台北,是在哪里?”
“老板派我出差,我现在在南部…”
“马上给我回来。”
“喂!我有工作要做,凭什么你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你是我什么人啊?就算你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你也没权利干涉我的人身自由!”累积已久的怨气让她讲得愤慨万分。“还有,这个世上有一种工具叫做电话,如果你现在真的很饿,我建议你最好马上打电话叫外送…”
吼得很过瘾的金多宝突然听到电话中传出一声冷哼。
“很好,几天不见居然学会顶嘴了。”
这声音非常阴冷,吓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老天爷,她怎么忘了那混蛋白东辰的背景不简单。听说,黑白两道、商界政界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就连她老板在听到白东辰的大名时,也在第一时间把这位大少爷列为公司的VIP。
虽然她不知道白东辰究竟哪里可怕,可他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创立皇宮俱乐部,想必他的背景、手段一定不得了。
她这下惹恼他会不会死得很难看?
就在金多宝心里万分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快的时候,电话另一端的白东辰冷冷撂下一句,“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你就自求多福吧。”随即挂掉电话。
她哆哆嗦嗦地捧着已经被挂断的机手,不知如何是好。
赵小钰见状,担忧地道:“多宝,你还好吧?”
她颤抖地抬起头,小小声道:“我刚刚在很不小心的情况下,把那个白少给得罪了怎么办?”
赵小钰立刻转身上
,一把拉过被子,很是无情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上次亲身体验,她很清楚不能招惹他,否则死得很难看。
“喂…喂…你不用这么现实吧…”她哀怨嘟喽,
哭无泪。
虽然金多宝仍旧因为自己得罪了白东辰而吓得心神不宁,但第二天的工作仍不能耽误,和赵小钰起了个大早,便匆匆忙忙地把剩余的几箱货送到指定地点。
等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台北、各自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
忙碌了整整两天,金多宝实在累到不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倒在柔软的大
上,呈大字形仰天大睡…
她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看到墙壁上的时钟显示四点五十分,昨天白东辰在电话里威胁她的话猛然窜入脑海。
五点钟前不出现,她就自求多福?这是多么可怕的威胁!
她急忙起身,一把将包包里的电话关机,过了好一会儿,又有些不放心,顺手又将
头的电话线拔掉。
直到屋子里所有可以联系外界的东西都被关掉后,她才松了口气再次将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反正白东辰又不知道她住哪,就算下场真的会很凄惨,那也得把睡眠补足了再说。
她真的很累,几乎脑袋黏到枕头上不到两分钟,就打着呼沉沉地睡去。但不知睡了多久,就突然听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金多宝被扰人的敲门声惊醒,只觉得那声响越来越
烈,她神志不太清楚地起身拉开门,嘴里还嚷嚷着,“谁啊,这么用力敲门?不知道这么晚了…”
当她渐渐看清门外站着的男人时,便吓得想要把门关上。
“你敢将门关上,你就死定了!”
这威胁非常成功,金多宝立刻
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冲着门外的男人打招呼,“哈啰,白少,好久不见。”
満脸阴郁的男人,正是被金多宝视为恶魔的白东辰。
在朦胧灯光的衬托下,他的俊美容貌更显得不实真,但与以往不同的是,那股嚣张霸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和冷漠。
她只觉得心底一突,腿有点发软,连退数步,顶着一头
发,可怜兮兮地呑着口水,颤着声问:“这么晚了,白少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他冷冷一笑,“你胆子不小。”
“您何出此言?”
“敢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她努力头摇。
“我说过,五点之前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自求多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男人眯着双眼,冷冷哼笑,“你做得不错,不但敢顶嘴,还敢对我耍小聪明,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永远也不会听话。”
金多宝忙在他发怒之前,立刻无比夸张地扑过去抱住他腿大。“都怪我,记忆力不好,我以为白少说的时间是明天早上五点的…”
看着白东辰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怖,她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认栽状,“如果你实在想揍我一顿出气,可不可以不要打我的头?”
白东辰积了満肚子的怨气,却因为看到她低声下气装可爱的窝囊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笑过之后,又觉得这么轻易饶了她不甘心,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一把将她从自己腿边拎起,对着她的**一巴掌打下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你五分钟,马上梳洗打扮妥当,慢了一分钟,就打断你的腿!”
这威胁非常有效,金多宝
了
麻痛的**,飞也似的冲进浴室打扮自己去了。当她不情不愿地拖着仍旧很疲惫的身子,坐进白东辰车子里,实在很想问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
可她知道这个问题一旦问出口,免不了又要遭来他的一顿训斥。算了,谁让她歹命惹上这个恶少,在保命要紧的情况下,这种愚蠢问题还是不要问出口比较好。
车子开了很久,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金多宝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他们出门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半,可现在至少在路上绕了快四十分钟了,还没到目的地,而且白东辰没有像平常那般多话,认认真真,一声不吭地开着车,让她觉得很奇怪。
觉得车里的气氛实在太诡异,金多宝忍住打呵欠的
望,半是辩解半是抱怨的碎碎念,“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我这两天在外面跑得实在很累,你也清楚我们的工作
质完全不一样,你大少爷只要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口袋,可我不同啊…”说到这里,她轻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上班族,每个月的水电费、房租、电话费都要支付,如果工作不认真,老板一定会炒我鱿鱼。这几年景气越来越低
、工作越来越难找、物价越来越离谱…”
说着,她抬眼偷瞟他的表情,正好也看见后照镜,她忍不住拉了拉他衣袖,“喂,你有没有发现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一路上一直跟着我们?”之前瞥见还不觉得奇怪,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白东辰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我已经发现快半个小时了。”
“咦!”她吓了一大跳,瞌睡虫立刻跑光光,“那…是什么人啊?”
“百分之二十可能是我的崇拜者,百分之二十是我的追求者,还有百分之二十是看我长得太帅想拍偷我,至于另外百分之四十,那就是我的仇家。”
金多宝险些被他的回答气死。“你直接就说是你仇家就好了,扯那么多干么。不过他们想干么?劫财还是劫
?喂,你可不能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把我奉献出去,虽然比起你的命,我的命更廉价一些,但我才二十二岁,我还没活够…”
“你放心,以你的条件,还不够资格被人劫财劫
。”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点不够资格?”他的回答太令她不悦,不由得音量大了几分。
“大多数的男人对太平公主都提不起太大趣兴的。”他毫不留情的直言。
“不要再用太平公主这四个字来形容我,哇,你不要开那么快,我会怕!”
“不开快怎么能把那些人甩掉?”白东辰似笑非笑地对她道:“放心,就算那些人对太平公主感趣兴,我也不会让你成为他们劫持的对象。”金多宝惊恐地抓住车门上端的把手,越来越快的车速已经吓得她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白东辰的开车技术高超,还是那些人放弃了追逐,大约七、八分钟之后,那辆黑色车子已经不见踪影。
提心吊胆的金多宝终于松了一口气,“喂,那台车已经被甩掉了,你可以把车速降下来了。”
优雅地坐在驾驶座上的白东辰手握着方向盘,很是镇定地道:“如果我告诉你,车子的煞车失灵了,你会不会害怕?”
“啥?煞车失灵?”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上来,她激动地大吼,“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要和我一起殉情?”
殉情?白东辰被她逗得不知该恼怒还是该大笑。
车子的煞车的确在刚刚的速加后瞬间失灵,那些混蛋最近使的手段越来越低劣,更让他愤恨的是,那些混蛋居然把无辜的金多宝给牵连进来。
“不要啊!我还没结婚生子、没体会过被人追求的滋味,我不独死啊!”
“喂,你还没死。”
“就快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又不是阎罗王,凭什么你说不让我死我就死不了?都怪你硬要我出门,都怪你…”
“对不起,今天是我生曰,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过!”
表面上的风光,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快乐。
在这个重要的曰子里,他突然不想像往年那般一个人寂寞度过,想找个伴来陪,又担心这可笑的心愿会被人讪笑。所以他想到了她,那些有金多宝陪伴的曰子,总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心安,即使她将他视为洪水猛兽,口口声声骂他是土匪強盗臭
氓,他依然觉得生活中充満了快乐。
他本以为这只是因为捉弄她很有趣,可直到刚才不停拨打她的机手,听到一遍又一遍传出来的制式语音留言时,竟让他控制不住地恼怒,又瞧她为了躲避自己,而不停编造出各种幼稚理由的搞笑模样,他才发现,原本单纯想捉弄她的心境突然变了,但究竟变成何种状况他尚无从得知。
只知道这么多年来,心底最深处那个一直空
的地方,如今他很单纯地想要让金多宝将那个令他感到孤独、害怕的角落填満。
而正在发飙的金多宝听他说的这句话猛然一怔,除了察觉他的寂寞,心底也淌过一股不知名的热
,他急着想见她,只是想让她陪他一起过生曰?她是特别的吗?
“你还没对我说生曰快乐。”
她傻傻地回应他的希望,“生曰快乐。”
他笑着点头,“今年的生曰令人很难忘,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但我发誓,这小意外很快就会过去。”说着,他一手将她的双眼遮住,“把眼睛闭好,数到十,再睁开眼时你会发现,其实你只是作了一场梦…”
金多宝被他的大手盖住了脸,耳边响起他有些温柔的声音——
“一,二,三…”当她被他用力拉进怀中的时候,大巨的冲击
面而来。
眼前一片黑暗,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整个人被护在一具温暖宽厚的怀抱里,后脑被一只大手紧紧护住,却仍在不停的翻滚中,然后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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