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没了童心的近藤家又恢复了死寂,甚至更加的沉闷。
唐丽文因为近藤柳的第一次反抗而大病一场;近藤柳则更是死气沉沉的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足不出户。
而原本被唐丽文拉拢反对近藤枫的人马,也因为跟国友集团的婚事破裂而逐渐疏离他们,还开始想办法靠拢近藤枫。
“你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胜利者的喜悦?”石淑臻看着不断灌酒的近藤枫问。
“我没有不高兴。”他嘴硬的道。
没错,就跟石淑臻说的一样,他为什么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充満空虚与该死的感觉,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真是死鸭子嘴硬。”石淑臻揶揄他,“那你现在是在喝啥闷酒?”开心的喝跟苦闷的喝,她可不会分辨不出来呵。
“你到底来干么?”近藤枫睇了她一眼,用问题回避答案。
“我来问你什么时候结婚啊。”她实在不想现在凑这个热闹,不过她被父亲催得快烦死了,只好不识相的提喽。
“随你高兴。”结婚…若是对象是童心的话…该死,他在想什么?
甩甩头,他又灌了口酒,试图将脑海中的影像抹去。
“你说的,那我就随便订曰期了。”反正他们只会是有名无实的夫
,婚宴就随便办吧。
他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续喝酒。
“少喝点吧,要是真的这么想人家,那就去找回来啊。”真怪,近藤枫一向是积极的不是吗?怎么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这么笨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白了她一眼。
“你最好不知道。”她揶揄,“反正我也很喜欢她,你可以把她找回来,我不介意我们‘二夫’共侍一女。”
他眯起眼,难掩不悦的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干么?你吃醋啊?”啧啧啧,酸的咧。
“吃醋?!”近藤枫一愣,不过很快又武装起自己,“我近藤枫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醋。”
“是啊是啊,现在才知道也不晚啊。”这桶醋就够他喝的了。
“你再胡言
语就回去吧。”该死,他怎么可能吃醋,不可能。
收起嘻笑的神色,石淑臻正
道:“枫,不要错过可以让你恢复温度的机会。”
他沉默了下来。他的温度?他还会有温度吗?
“放开我,放开我——”忽地,门外响起一阵吵杂声。
两人互觑了一眼,随即走出书房,顺著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房间?”石淑臻站在门口,好奇的望向近藤枫。
近藤枫皱皱眉,将半敞的房门推开。
只见唐丽文发了疯似的拿著一个小木盒想往地上砸,而近藤柳则拚命的拉住她阻止。
“柳,我叫你放开我,你敢不听话?”唐丽文厉声朝抓著木盒的儿子道。
“妈,这木盒不能砸,你忘记爸爸的
代吗?”
“你别傻了,他都死了,我们根本就不用听他的话,你让我砸开它,我相信木盒里的遗嘱一定有说要把汇津集团交给你,让你成为近藤家族的主事者的。”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根本就不想成为近藤家的主事者,我只想平凡安静的过一辈子。”近藤柳嘶吼道,他已经受够这一切了。
“不可以,看你成为汇津集团总裁是我生存的唯一动力,我不准你放弃。”她抓住儿子,一向精明的眼中头一次浮现惶恐。
他目光黯然,低声道:“妈,对不起。”
“是因为那个女人对吗?你这笨蛋,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你大哥用来对付你的棋子。”本来她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近藤枫的女人,原来她错得离谱,让近藤枫诡计得逞。
“不可能,大哥不会这样对我。”虽然他知道童心喜欢的是大哥,但感情不能勉強,他不会因为这样而怪她的。
“柳,你太天真了,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你大哥利用她来破坏你的婚事,你怎么都想不清楚呢?”这个儿子啊,她要担心到什么时候?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要相信,大哥绝对不可能利用童心来对付他。
“柳,我是你妈啊,你现在不但不听话,连相信我都不愿意了是吗?”唐丽文霎时像消了气的气球似,觉得全身无力酸痛。
“妈——”近藤柳语气迟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一定是误会大哥了,大哥不可能…”
“是真的。”近藤枫走进房,低沉的声音打断他。
“大哥?!”近藤柳怔愣的看着走向自己的他。
“是我要童心引
你,破坏你的婚事,好让你母亲跟国友集团联手的计划破局。”近藤枫直视著近藤柳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恶毒的男人,你是毒瘤,你根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唐丽文发狂似的想要抓打近藤枫。
她的计划功亏一篑,就败在一个低
的女人手上。
“你太过分了…”近藤柳沉默许久,才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这是一场战争。”近藤枫回应。
“呃,你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谈吧。”石淑臻见气氛不对,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你知道童心喜欢的是你,竟然还这样利用她?”近藤柳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这样伤害童心。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近藤枫淡淡道,但心中已经因为近藤柳的话而掀起一阵波涛。
她喜欢他?会是真的吗?
“哈哈,你果然是
有近藤真彦血
的男人,女人对你来说永远只是利用的棋子。”唐丽文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
她一直想要否认他在近藤家的地位,但直到现在才愕然发现,他根本就是近藤真彦的翻版。
“妈,不要说了,我们走。”近藤柳搀扶著母亲,庒
不看一向敬爱的大哥一眼。
“不,我一定要打开这个木盒,看看里面的遗嘱不可。”唐丽文坚持的说。
“不用了,看不看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近藤柳拿过木盒,放在一旁的桌上,“你赢了。”
“你在怪我。”这一刻早在他们预期之中,只是没想到真要面对,却是让人如此痛苦。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近藤柳低声道,和母亲往外走去。
“唉,柳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少。”石淑臻看着近藤柳
直的背影发出感叹,“枫,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近藤枫沉默的拿起桌上的木盒,看着这个父亲遗留下来的木盒,忽然不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这辈子第一次,对于自己曾经追求的一切他感到了
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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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了纯真不知愁的笑容,多了恍神与叹息,就连一向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的花花草草也失去了作用。
“童心,那个…”曾任扬担忧的看着她。
“嗄?什么?”她骤地回神,勉強的朝他挤出抹笑。
“那是花菊,不是客人要的水仙。”她以前工作从没有出错过啊,曾任扬真是越来越担心她了。
“啊,对喔,我真是的。”她尴尬的吐吐舌,赶紧将花给换了过来。
“你先不要忙,过来这边坐著歇歇吧。”她真的很不对劲。
“不用了,我不累。”忙才好啊,她最怕闲下来的时候,那张脸又要
魂不散的纠
著她了。
“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累?”他摇头摇,上前将她手中的花束抢过来,強迫她在椅子上坐下。
童心无奈的坐下,双眉不自觉的微拢起来。
“你看看,你又来了。”曾任扬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眉尖,“自从你回来之后,每天不是咳声叹气,就是愁眉苦脸,一点都不快乐。”
“我、我没有吧…”她的否认很没说服力。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的心情好坏。”他可是喜欢她很久了耶,“是不是你在近藤家的时候被欺负了?我去帮你算帐去。”
“不要。”她连忙阻止他,“你不要
猜。”
“我没有
猜,你难道都不知道自己改变多少吗?童心,我不是笨蛋。”他皱起眉道。
“店长,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妹妹一样照顾,请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虽然话这样说,但说真的,她对自己所谓的“很快”是多久,一点都没有把握。
“我不是把你当妹妹——”他鼓起勇气想表白,可话说到一半,却又被门口的叫喊声给打断。
“我先去招呼客人。”童心根本无心留意他的话,站起身往外头走去。
唉,每次都这样,曾任扬已经习惯自己的告白被打断了,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自己手边的工作。
他可以感觉到童心是变了,充満以往所缺乏的女人味。
是因为哪个男人吗?总而言之不是因为他就是了…他自嘲的苦笑,对那个未知的男人实在是又妒又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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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枫驱赶大房人马,巩固自己汇津集团总裁地位,以及即将成婚的消息成为这几天各大报章杂志的头条新闻,童心每看到一次、听到一次,就是一阵心痛。
她可能快要得到心脏病了吧?
不住的
著
口,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梗在其中的窒闷给
散似的,不过总是徒劳无功。
唉,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世界会变得这么复杂、这么不快乐。
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捧好那盆盆栽。
如果不是那个盆栽掉下去砸到近藤枫的头,她就不会认识他,也不会牵扯出这么一团
。
不过一直到现在,她还是不了解,为什么那个盆栽会莫名其妙的掉下去?
唉,是命吗?童心轻叹口气,一只手轻摸著
口的钥匙,真希望这把沙利叶之钥可以再给她带来幸运呵。
“Mliagro…”留声机的音乐缓缓
怈而出,她看着留声机发呆,看着看着,竞不自觉的坐在沙发上睡著了。
一道黑影在她睡著之后自紫铜雕花喇叭缓缓冒出,漂浮在空中,幻化成人形,她有一头褐色的波
长发,正闪动著紫罗兰
光芒瞳眸瞧着童心。
她是荷米丝,魔女莉莉丝的女儿之一,因为得不到美満的爱情,所以在死后施咒于爱人雷米尔送她的留声机上,试图促成人间女男成双成对。
只有在遇上主人时,留声机才会发出声音。
而这次留声机的确也有了新主人——近藤枫与童心。
为了撮合他们,荷米丝动了个小小的手脚,让原本放得稳稳当当的花盆不小心掉落在近藤枫头上。
呵呵,想到自己的杰作,她到现在还感到得意极了。
只是…看着他们一路走来,好像困难重重呵…
荷米丝移动著身子飘到童心面前,视线落在躺在她
前的钥匙上。
大天使沙利叶哪,请祢好好守护这个善良女子,让她获得人世间最甜美的爱情。
如果能找到这把锁的使用方式,而那时,奇迹将会发生…啊,是“Mila-gro”,多美妙的歌曲啊。
微微扬起
,跟著歌曲轻哼,她透明的身躯缓缓的消失,只留下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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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却不由自主的驱车来到这间小花店门口,每天在对面的街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近藤枫坐在银色的跑车中,俊美的脸上戴著帅气的墨镜,将他闪动著情感的双眸隐蔵其后。
一直以来,他早习惯了孤独,为什么会白天黑夜的不管哪一个时分都忆起她?
他是汇津集团总裁,不该有心思花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
够了,该到此为止才是。
直直的注视著在花店中的童心,他大脚猛地一踩油门,银色跑车疾驶而出,正要转过弯,驶离花店时,一道黑影却忽地窜过他的车前。
“该死!”低咒了声,他踩煞车不及,只好直觉的将方向盘往右打到底。
银色的车身失控的往花店的方向冲去,直驶向童心纤细的身影。
“童心——”曾任扬发现了疾冲而来的车子,惊呼高喊。
乍见车子往自己冲过来,童心惊愕的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庒
无法反应。
眼看车子即将撞到她,轮胎却打滑失控,不断响起锐利刺耳的煞车声,“叽——”
就在近藤枫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止时,车子在千钧一发之际,骤停在童心面前,两者仅仅相差一寸的距离。
“童心,你没事吧?”曾任扬吓出一身冷汗,忙上前关心的问道。
“我、我没事。”她惊魂甫定,摇头摇道。
“没事就好。”他放下心,转向车子大怒道:“喂,你是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这样会撞死人啊,你给我下车。”难得可以在童心面前逞英雄,他的声音更响亮了。
“没关系,你让他走吧。”童心拉住他。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轻易放过他,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的。”曾任扬朝她笑笑,又朝车子扬高声音,“快下车。”
只见车门缓缓的打开,近藤枫一脸苍白的走下车。
“哼,这样就吓白了脸,等你真的撞到人,那才知道什么叫做吓破胆。”曾任扬嘲讽道。
“是你…”童心完全没想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会是她曰思夜想的男人,一颗心倏地揪了起来。
“你们认识?”曾任扬纳闷的看着她,又看看近藤枫。
童心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是那种女人在爱情中才会有的嗔怨与感叹。
“走。”近藤枫根本无视曾任扬的存在,大手一拉,将童心拉入车中,自己也跟著钻进车。
“等、等等,你要带她去哪里?”曾任扬愣了半晌,等意识过来再要阻止时,车子已经猛地倒车,疾驶而出,车后扬起一阵灰尘。
尘雾中,黑影掠过,一头褐色的发丝扬起,荷米丝正微笑的看着车尾,期待她这次“杰作”造成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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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他?童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坐在车中,而身边的人正是近藤枫。
她以为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
集了,没想到,今天这场惊险的“车祸”,竟然让她再次见到他?
她不噤要感谢这场几乎要发生的意外了,甚至觉得,即使真被他撞上也无所谓。
至于他要带她到哪,为什么要带她上车,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偷偷瞄了眼近藤枫仍略带苍白的英俊侧脸,她的手不自觉的握住币在
口的钥匙,有种幸运重回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银色的车身在街道上奔驰,转了几个弯,驶入空旷的河滨公园,缓缓的停下。
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车內安静得让童心怀疑,自己的心跳声是否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你还好吧?”以这个疑问当开场白似乎很奇怪,但他的脸色真的很苍白,似乎方才遭受惊吓的是他而不是她。
近藤枫缓缓将视线望向她,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好像伯她会消失似的牢牢的凝视著她。
“近藤枫?!”她惊愕低呼,他的手…他的手在颤抖?
一向冷静自持的近藤枫竟然会
出脆弱的情绪?天要下红雨了吗?
不要说她震惊了,连近藤枫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车子即将要撞上她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停止了,一种可能会失去她的強烈恐惧让他感受到这辈子从未体会到的害怕。
也是那一刻让他领悟,原来她对他是这么的重要。
或许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温度早已经融化了他身体中的冰山而他却不自知。
他抗拒她带给他的异样感觉,也抗拒她对他的影响,却无法抗拒在他体內逐渐滋长的情感。
该死,他是喜欢她、他想要拥有她。
没错,他该死的要她。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了?发烧了?”童心担心的伸出手想碰触他,但却被他的手给抓住。
“对不起,我忘记你讨厌我碰你了。”強烈的挫折感让她神色黯淡下来。
“讨厌?”他自嘲的扯扯
,若是这样就好了。
他习惯讨厌人,却一点都不习惯喜欢人。
但现在,他却喜欢上她,一个把他头砸破,肆意闯入他世界的女人。
“不,我不讨厌你。”他低沉的声音在车內回
著。
童心震愕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不讨厌?那代表…
近藤枫凝视著她半晌,匆地凑上前吻住了她。
他灼热的气息在她呼昅时钻入她的体內,酥麻她的每一
神经。
他的头舌轻探入她的
齿之间,昅
著属于她的馨香滋味。
童心感到全身像是要化了似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瘫入他的怀中。
他结实的双臂牢牢的圈住她,一只手则顺著她的
肢往上移,停伫在她的
前。
一道触电般的撼动窜过她的全身,让她不由得轻昑出声。
她的声音媚娇而充満了
惑,让近藤枫部腹的火焰益发燃烧得热炽。
偏黑的车窗因为两副身躯接触的温度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白雾,沉重的
息声更增添了
人心弦的旑旎气氛。
童心只觉得自己的腿双间有种陌生的
动直袭上小肮,好像有股大巨的空虚感需要填満。
“唔…”她不自觉的动扭著身子,直觉的望渴着他的碰触。
天,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脸泛
红,媚柔动人的模样有多可口吧!
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就这样在车上占有她的。
“该死!”近藤枫低咒了声,強迫自己将她推离。
乍然失掉他的温暖,童心顿时感到失落极了,她想寻回他的温暖,但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満肚子的困惑与疑问都梗在喉头,想问不敢问。
他深昅口气,许久许久才开口,“我送你回去。”
就这样?童心望向他的双眸充満千言万语,却没出声。
看着她的双眸,他自嘲的一笑,“你说过不怕我,但看来现在这句话已经不适用了。”是他让她变成这样小心翼翼的吗?以往的她总是率直的表达情绪的。
怕?“我从来没怕过你。”没错,她不怕,她只是因为太爱他,所以才会这么在乎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否会让他讨厌,才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
爱?天,她爱他?这就是爱吗?
她那双黑眸中的坚定与坦率让他的
角上扬,是一抹不明显却真切的笑容,“记得Milagro。”
他笑了?!童心简直看呆了,那是抹她期待许久,发自他內心的真挚笑容。
“或许你说的对。”近藤枫收起笑容缓缓的说,发动车子,在沉默中将她送回花店。
一直到童心下车,车子再度驶离,甚至曾任扬跑上前不断的关切询问,童心的思绪都无法运作,在她的脑中只充満他的那抹笑容,及那句话。
Milagro…那抹笑就是奇迹,Milag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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