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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虑…小虑!快起!”

 无忧一把掀开妹妹无虑的棉被丢到旁边,双手叉叫道:“自己说要帮我准备婚礼的呀!还睡!”

 被抢走暖洋洋的棉被,无忧只得抱着枕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下

 “姊——现在才早上八点哪!难得星期天,让我多睡几个小时嘛!”她瞄了眼挂钟,拉过棉被,倒回上打算继续梦周公。

 “你已经毕业了不是吗?以后要睡到几点,我都不管你了嘛!现在快点起来好不好?我说过了,今天要替你介绍我的未婚夫和好朋友的…”无忧又哄又骗的,硬是把无虑从上拉起来,推进浴室里去。“快点哟!再过十分钟他们就到了!”

 “知道啦!”无虑面对着镜子,开始觉得自己是活该自找罪受,可是她这个迷糊姊姊就只有她一个妹妹,而且天迷糊得可以,要是放手让她自己去准备…唉!身为妹妹的她只能义不容辞地挑起这重责大任。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婚事实在来得好突然!姊姊去了一趟伦敦后,回来就决定要结婚,当时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因为自小就只有她和姊姊相依为命,所以她们俩之间几乎是没有秘密可言。不管喜怒哀乐她们都会一起分享。但是突然间,姊姊身旁却凭空冒出一个未婚夫来,刚开始她还有点小小的吃醋,因为姊姊已经不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但是为了姊姊的幸福,她会努力和这个未来姊夫好好相处的。

 匆匆梳洗完毕,无虑从衣橱里拿出衬衫和牛仔套上,虽然她好像应该穿得漂亮一点,给初次见面的未来姊夫留个好印象,但是等他们俩结婚后,她还是一样这副打扮。所以现在应该没什么必要特地打扮吧?毕竟要嫁人的是姊姊,又不是她!

 “小虑,快下来。”

 是姊姊,八成是未来姊夫和姊姊的朋友来了吧?记得姊姊提过,说她有个好朋友自愿替她筹备婚礼,免得只有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也可以互相帮忙。无虑对着镜子匆匆拨了拨她永远清慡的短发,很快地冲下楼去。

 ***

 不算小的客厅里除了无忧外还有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穿着红衬衫黑西装,厚实的身躯配上直一九○的身高散发出迫人的男魅力;充満刚味的脸庞上有双琊气的黑眸,‮魂勾‬似地散发出魅惑人心的奇异感。

 另外一位比起前者,模样看起来要温和得多了,线条柔和的脸庞上,细长眸子带着笑意,如同他微扬的角,举手投足显示出他的良好教养,优雅而有气质。

 “啊!小虑!快点下来!”无忧见无虑站在楼梯口,开口要她下来客厅。

 “两位好。”无虑对着两人点点头打招呼。

 “我替你介绍,这位是梁季勋,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无忧拉过身着黑西装的男子,亲昵地勾着他的手臂笑道。

 “原来你就是小忧口中常提起的小虑?”梁季勋眯起魅人的瞳眸,牵起无虑的左手低头轻吻,“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你们姊妹俩都是美人。”

 他意外的举动令无虑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微怔了下,继而急急菗回手。“谢谢。”她抚着手背,感觉到它彷佛在发烫。

 这个男人就是姊姊的未婚夫吗?没错,长得是帅的,可是对一个初次见面,而且又是他未来老婆的小姨子做出这样的举动,不会有点太轻浮吗?

 无忧拉了拉梁季勋的衣袖,“季勋,我妹妹可是还没有过男朋友的喔!你别吓坏她。”

 “我只是想对未来的小姨子表示友善。”梁季勋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你还好吧?”路承希走近她身旁关心地道:“季勋就是喜欢开玩笑,不用太在意。”

 “谢谢,请问…”

 “我姓路叫承希,继承的承,希望的希。”路承希微笑道:“你好,无虑,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指教。”

 无虑连忙‮头摇‬,“哪里,我才是,姊姊的婚礼要麻烦你多费心。”

 “好了,别净站着说话,坐下来吧,我去端茶来。”无忧拍拍路承希与无虑,示意他们坐下休息。

 “姊,我来就好。”无虑跟进厨房,却被无忧推了出来。

 “你帮我招呼客人吧,而且你不是还得跟承希讨论事情吗?”

 无虑依言回到客厅,梁季勋见到她回来,立刻站起来走向她。“快坐下吧,我们还有很多事等着你讨论。”他迳自拉住她,将她推到沙发上,让她坐在他的身旁。

 无虑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点,“我坐这里就行,我还得跟路先生讨论事情。”

 “这种事是急不得的,而且你不觉得,以后会变成一家人的我们应该先好好互相认识吗?”梁季勋边说边凑近无虑。

 “等婚礼举行后再慢慢认识还不迟吧?”路承希彷佛是要替无虑解围似的,坐到她的身旁,取出一叠宴客名单递给梁季勋,“在那之前,先将邀请名单列出来怎么样?”

 “真是麻烦…为什么不能公证结婚就算了呢?”梁季勋念念有辞地抱怨道。

 路承希对他的抱怨感到不以为然,“身为炀羽集团的总裁,婚姻大事岂有公证结婚的道理?而且,就算你现在不宴客,以后向客户介绍小忧的时候还是得请客不是吗?何不将麻烦一次解决呢?”

 “我会好好记住你这句话的。”梁承勋苦笑道:“以后你结婚时别忘了让我帮忙,保证让你这位音乐世家的继承人、扬名世界的小提琴名家,有个比任何人都风光的婚礼。”

 路承希突然脸色一沉,“如果到时候有机会的话…”他礼貌地回应道。

 “请问,你们和姊姊是怎么认识的?”听他们的对话,无虑觉得他们似乎不是普通的人物,姊姊到底是怎么和他们认识的?

 “噢,抱歉,我们好像冷落了你,真是不应该。”梁季勋倾身靠近她。“我和小忧是大学同学,算起来是老朋友了。”

 “我和她是在维也纳认识的,当时我受邀去参加表演,而小忧是那一次的舞台设计师。”路承希歉然道:“我受她照顾颇多,可惜没机会向她道谢,这次听说她要结婚了,所以我才自愿帮忙。”

 “原来是这样。”她是知道姊姊在业界还算小有名气,不过没想到姊姊还认识那么多名人,从企业家到音乐家都有。

 “你们在讨论什么啊?谈得这么起劲。”无忧端着満盘的茶点出来,见他们聊得愉快,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你怎么一次拿那么多啊?”梁季勋站起身,体贴地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快坐下吧,我来就好。”

 梁季勋的反应令无虑安心不少,原本他还有点担心这个状似花花大少的男人不是真心对待姊姊,尤其他似乎又是有名气的企业家,这类型的男人向来有成打的女朋友和传不完的绯闻,不过看他对姊姊那么体贴的样子,应该只是她多心了吧!

 放妥茶点,四个人开始讨论起订婚典礼的场地及摆设,并且决定宾客名单。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去大半,转眼间天色已暗。

 “糟糕,已经这么晚了?”无忧看看挂钟,回头对路承希问道:“承希,你不是还得赶回家吗?时间来得及吗?”

 梁季勋跟着看看手表,抬头道:“没关系,反正也讨论得差不多了,我送他回去吧。”

 “那你开车时小心点,别开得太快。”无忧将他们送到门口,并对梁季勋再三叮咛。

 “放心吧,我开车的技术好得很。”梁季勋说着看向无虑,他对她眨眨眼,亲昵地笑道:“那么以后就请你多指教,我未来的小虑妹妹。”

 “呃,好的…”他的笑容再度令无虑失神,让她只能愣愣地望着他们俩离去。

 敝不得姊姊会喜欢上他,既是企业家,长得又帅,人又体贴,而且嘴巴又甜,女孩子嘛!谁不喜欢听甜言藌语呢?如果有这样的人追求她的话…啊!她在想什么!这些跟未来姊夫绝对没关系!

 在无虑胡思想的时候,无忧已经回到客厅开始收拾东西,回头见无虑还站在门口,她忍不住出声唤道:“小虑?你怎么啦?来帮忙收拾好不好?”

 “啊?我马上来。”被姊姊的呼唤吓了一跳,无虑连忙奔回客厅,帮忙把茶具收到理台清洗。

 “你还好吧?是不是太早起,所以现在累了?”看她似乎还没清醒,无忧关心道:“抱歉,让你忙了一天。”

 “谁教我就你这么一个姊姊呢?”无虑用冷水拍拍脸颊,好让自己清醒点,她对姊姊笑道:“而且,我不帮你还有谁能帮你?”

 “好妹妹,能当你姊姊真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无忧忍不住抱住无虑撒起娇来。

 “姊——好了啦!你会害我把茶杯摔破的!”无虑无可奈何地放下茶具,在心里叹气。

 唉!有时候她真分不清到底谁是姊姊,谁才是妹妹!这也难怪她根本无法将姊姊与设计师这样的工作联想在一起了,因为姊姊与她相处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迷糊且大而化之的,让她实在很难想像她工作时的模样。

 “抱歉,我们还是快点收拾吧。”无忧干笑了两声,跟着卷起袖子开始洗杯盘。

 “对了,姊姊,路先生和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单独面对姊姊,无虑总算能提出心里的疑问。

 “啊?我没告诉你吗?”

 无虑苦笑着‮头摇‬,“没有。”她这姊姊还真不是普通的迷糊。

 “噢,那我现在重新介绍一次好了。承希是个出名的小提琴家,而且常代表我国到世界各地参加表演,被誉为『小提琴王子』,他的父母亲也都是知名的指挥家及作曲家,他们家可算是个音乐世家。”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的气质那么好。”而且说话时非常有礼貌,动作又优雅,彷佛他本身就是乐器,而他的言语就是音乐。

 见妹妹想得那么认真,平时迷糊的无忧突然口气严肃地叮咛道:“等一下,你可不要喜欢上他喔!”

 无虑看了姊姊一眼,“你说的他应该是指姊夫吧?”

 “你说季勋?他跟我算是老朋友了,大学毕业后他就‮入进‬自家公司学习,后来他父母过世,他就成了炀羽集团的总裁。”

 “炀羽集团?”好耳的名字。

 “就是那个小至电脑零件,大至载客‮机飞‬都有生产及代理的公司呀!”无忧提醒道:“就连你最喜欢的企鹅时钟也是它旗下的产品之一哟!”

 无虑吃了一惊,“啊!原来是那个炀羽集团?”那她这个未来姊夫可真是大有来头呢!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又回忆起梁季勋临走前的话——

 以后就请你多指教,我未来的小虑妹妹。

 用力地甩甩头,无虑试图让梁季勋的身影从脑海里离开。

 “小虑,你在干什么?”

 “没事!”无虑干笑了几声,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收好碗盘,“我有点累,想睡了。”

 “‮觉睡‬?”无忧微愣,看着妹妹消失在二楼的身影,她不噤喃喃自语道:“现在还不到八点钟哪!”

 ***

 门铃响起,无虑搁下手里的菜刀匆匆跑出去应门。

 “请问是哪位?”

 “小虑吗?我是季勋。”

 怦怦!无虑彷佛又听见心脏不受控制胡乱跳动的声音。

 “晚安,梁先生。”无虑将门打开,好让梁季勋进屋。“姊姊和路大哥正在客厅讨论场地还有礼服的问题。”她比了比客厅。

 梁季勋挑高眉,“你怎么这么见外呢?”他勾起角,笑道:“叫我梁大哥吧!反正我们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而且你不也已经改口叫承希为大哥吗?”

 “那么,梁大哥,请你先到客厅等一等吧,晚饭马上就好。”

 “你在煮晚饭?”梁季勋眼睛一亮,“需要帮手吗?”

 看他一脸兴致浓厚的样子,无虑也不好扫兴,她只得点点头,“我是无所谓,但是,你不用和姊姊讨论婚礼的事情吗?”

 “放心,有承希就够了。那家伙细心得很,不会有问题的。走吧,厨房在哪?”梁季勋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迳自推着她往飘出香味的源头走去。

 无虑莫可奈何地引着他进了厨房,“我做了沙拉和熏还有浓汤…”

 “熏?”梁季勋吹了声口哨,“我最爱吃的,没想你会知道,我真是太感动!谢谢你啦!我可爱的小虑妹妹。”

 一句“可爱的小虑妹妹”听得她脸红心跳,无虑连忙‮头摇‬,“不是的!是姊姊告诉我的。”真是的,她这个未来姊夫非得这么说话不可吗?

 “不过你也很厉害嘛!会做这么多菜…”梁季勋夹起一块扔进嘴里,恰到好处的滋味令他忍不住频频赞美,“好吃!小虑以后一定是个贤良母。”

 无虑被他夸赞得脸越来越红,只得找事情让自己分心。

 “呃,我先把菜切一切!”无虑慌张地回到刚才未完的烹煮上,但是紧张的结果自然是招来皮之痛。

 “好痛!”刀子掉落,她痛得握住手直叫。

 “没事吧?”梁季勋连忙抓过她的手指,想都没想地便含进嘴里。

 瞬间,无虑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要冒出火来了!

 “我…我没事,梁大哥。”无虑想菗回自己的手,却被梁季勋紧紧握住。

 “小心点,就算是一点小伤口,我也会心疼的。”梁季勋在松手之前,还轻吻了下她的伤口。

 无虑感到血像要逆似地直往脑部冲,为了避免梁季勋又做出刚才那种会令人心脏病发的举动,她决定逃离厨房,先包扎伤口再说。

 “我去拿医药箱,这点小伤口只要贴上OK绷就行了。”她手足无措地指着外头,逃命似地奔出厨房。

 “小虑?你怎么啦?”无忧见她一脸慌张地翻着柜子,关心地探问道:“在找什么?”

 “我不小心切到手指了。”无虑尴尬地笑了笑,“医药箱呢?”

 “在这儿。”无忧从另一个菗屉里翻出‮救急‬箱递上,“伤口呢?给我看看。”

 “要不要帮忙?”路承希也跟着过来,“不管是多小的伤口都得治疗,别疏忽了。”

 无虑翻出OK绷。“我会注意的。”

 “我来吧。”梁季勋从无虑身后冒出来,菗走她手里的OK绷,“手伸出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可是我重要的妹妹,还是让我帮忙吧。”梁季勋没给她‮议抗‬的机会,撕开了背胶、拉过她的手便往伤口贴。

 “谢…谢谢你,梁大哥。”无虑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就怕自己的心脏又作怪。

 “客气什么。”梁季勋挨着她身旁坐下,“以后都是一家人。”

 “那么,我继续准备晚餐,你们慢慢谈吧。”无虑说罢,便匆匆跑进厨房。

 梁季勋正想跟进去帮忙,却被路承希叫住,“季勋,我有话跟你说。”他瞄了眼正在收拾医药箱的无忧,“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可以呀。”梁季勋无所谓地耸耸肩,跟着路承希来到连接客厅的阳台上。

 “季勋,你是真的想娶小忧吧?”路承希温柔的脸庞上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还是说,你只当这是场游戏?”

 梁季勋的嘴角咧开一抹诡笑,“怎么?担心我对小忧始终弃吗?”他眯起眸子,轻笑两声,“不愧是小忧的前任男友,她都要结婚了,你还这么关心她?”

 路承希眉头一紧,他侧过脸去,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忧伤,“我们到现在仍是好朋友,我关心她是应该的。”

 “只是好朋友吗?”梁季勋瞥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真的要娶她,所以你大可以不用为她担心。”

 “那你为什么还对小虑她…”嘴上不说,他可是从头到尾都看得很清楚。梁季勋着无虑的时间比关心无忧的时候还要多。

 “小虑?你叫得可真亲热。”梁季勋打断他的话,“怎么?没追成姊姊,所以改追妹妹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路承希坚决地反驳道:“我只爱小忧!”

 “只爱小忧?”梁季勋蹙起浓眉,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不以为然,“你不是已经和温氏企业的千金温雅歌订婚了吗?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她?”

 ***

 二个月前

 在英国伦敦的城西歌剧院。

 “无忧‮姐小‬,路先生找你!”助理匆匆跑进来,“他说他在剧院门口等你。”

 无忧匆匆赶到门口,当她看见路承希那高瘦身影时,高兴得像只鸟儿般朝他奔去。

 “承希!你来探班吗?”无忧没发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忧愁,兀自拉着他撒娇,“我好高兴喔!再过两个小时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到时候我们去附近的餐馆吃晚饭好不好?”

 “小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路承希的眉间带着无法轻易化开的忧虑,“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现在能菗出时间来吗?”

 看出他异于平时的表情,无忧点头道:“好吧,你等会儿。”说罢,她匆匆跑回剧院,代过后又拿着外套和皮包跑出来。

 “既然是重要的事,那先到我住的饭店去吧。”无忧拉着他跳上计程车,直奔下榻饭店。

 回到房间,无忧泡来一壶热茶放到小圆桌上。

 “来,你最喜欢的香草茶。”无忧替他倒了一杯递上。

 路承希浅尝了一口,搁下杯子,“前几天,我向父母提过我们的婚事了。”

 他的语气严肃,令无忧忍不住苞着紧张起来。“然后呢?”她害羞地低下头,“他们怎么说?”

 路承希犹豫了下,“他们说…”

 “说了什么?”他支吾其词的态度令无忧感到不安,“难道是他们不答应吗?”

 “对不起!”路承希紧紧握住无忧的手,“他们我一定得娶温氏企业的千金,我已经和他们争辩过了,但是…”

 无忧没有路承希想像中的烈反应,她兀自回想着他口中的温氏千金。“温氏企业是那个每逢艺术活动都出钱赞助的…这么说,是那位温雅歌‮姐小‬?”

 路承希握紧她的双手,以示他的心意之坚,“你放心,小忧,我会再找我父母谈谈,直到他们答应为止,所以我过两天就得回家一趟,你这段期间都会待在城西歌剧院准备音乐会的事情吧?”

 “嗯,我正在帮他们做下半年度那场音乐表演的舞台设计,暂时不会离开。”

 “那么请你一定要等我,我会给你好消息的。”路承希捧起无忧的脸,在她的额前轻吻,“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好吗?”

 “嗯,我知道。”她点点头,“你快回去吧,还有行李要整理不是吗?”

 送走了路承希,无忧呆坐在沿,脑海里净是他与温家‮姐小‬的婚事。

 她想,路家父母是绝不会放过这门亲事的。所以如果她和承希坚持到底的话,到时候只会闹得大家感情失和,与其让承希夹在她与父母之间为难,还不如离开他,也许这是个比较好的办法。

 可是要找什么藉口呢?聪明的承希不会那么轻易就被骗过去,所以她必须找个能让他心服口服、完全死心的理由。

 想了将近一个钟头,她拿出旅行袋,从里头翻出记事本,拨通了长途电话给她多年的好友梁季勋。

 “喂?季勋吗?我是小忧,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找你帮忙。”

 “‮女美‬有难我当然帮,有什么麻烦吗?”

 “我记得你还单身对吧?”

 “是呀,谁教我太受,各家‮女美‬抢着嫁给我,让我难以选择。为了不伤到倾慕我的女们,我只能选择当个单身汉罗。”

 “好了,我不是为了听你自我陶醉才打电话给你的。”

 “那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我想请你娶我。”无忧干脆地说道。

 噗的一声,电话彼端的梁季勋将到口的卡布奇诺全噴了出来。

 “咳、咳!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娶我。”

 “小忧!”梁季勋叫道:“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说要我帮忙,就是指这件事?”

 “没错呀。”

 “小忧,我知道自己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但是我跟你只有友情没有爱情。”梁季勋慎重地申明道:“而我绝对、绝对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我明白,所以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只是想找个人让我的情人对我死心,免得妨碍他的未来;但是随便找个男人他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只能拜托你。”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她又补上一句:“而且婚礼要尽快举行。”

 “为什么要尽快…难道你已经…”

 “没错,我怀了他的孩子。”

 梁季勋叹了口气,“小忧,你不觉得以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来说,你的想法很异于常人吗?而且你也太过冷静了吧?”

 “我只是以对他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在考虑事情,我想,大哭大闹或一味等待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不是吗?”她很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爱他的,所以我不想为难他。”

 “我真想见见那个令你付出一切的男人。”

 无忧笑道:“你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酸,是在嫉妒吗?”

 “是呀,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魅力比我还大的男人,可以让你这样为他倾倒。”

 “季勋,拜倒在你西装下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不差我一个吧?你吃什么醋呀?”无忧被他的话逗笑了,“总之,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可以吗?”

 “你这么信任我的能力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梁季勋苦笑,“说说看,我要怎么帮你?”

 “事情很简单的,不过得小小牺牲一下你黄金单身汉的形象!”听见梁季勋的回答让她心中的大石落定,但该说清楚的还是不能免。

 “还有呢?”他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惋惜,倒像在期待一场刺的游戏。

 “我们俩正式结婚后,必须等到我的情人和他的未婚结婚后才能离婚,还有…”她顿了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尚未鼓起的小肮,“我不希望这个孩子成为私生子。”

 “这么说,我可以不费吹力就得到一个小宝贝?听起来倒是件划算的易。”

 “是吗?你不怕我霸住梁太太的名分,赖着你不走?”她打趣的反问道。

 “你会吗?”他不答反问。

 “这可难说!谁要你是个这么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呢?”

 “少灌汤,这点我自己清楚得很。”梁季勋笑道:“那么详细情形就等你回来再谈,可以吗?”

 “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就会赶回去。”她不能再拖下去,因为她怕承希会为了她与家人决裂,那并不是她乐见的结果。

 “那么我等你回来喽!未来老婆。”

 “你可以先准备扫把,我想你要结婚的消息一定会令不少女人的芳心如玻璃般碎裂一地,说不定还会有不少女人找上门来嚷着要你负责哦!”

 梁季勋不以为然地反驳:“别把我说成种马,我只有到处留情,可没有到处留种。”

 “是——不然你现在大概已经儿女成群、子孙満堂了对不对?”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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