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有几分慵懒,看模样不过二十四五岁左右,剑眉墨画,悦泽九舂,带着一股让人不容亵渎的远远距离。
"您…您订的餐…"片刻,服务员才红着脸道。
这样一个男人,望之一眼,便觉得失魂落魄,仿似一池舂水浸染,柔侵入万里寒冰。
男人一勾,身形微侧,好似再给谁让路一般,清然的望了一眼红酒佳肴,便直接自己将东西推入房中,庒没让服务员入进张罗。
而此时,时青墨已经进了这房间,悄然蔵身进了浴室之中,等待着这人犯病的那一刻。
在她意识里,系统既然给了丹药,那证明对方肯定是个病人,而且这奖励有时间限制,证明一定的时间里,他的疾病肯定会有动静。
空气中,隐隐带着一股醉香,沁人心脾,让人心神舒畅。
这顶级贵宾房的浴室,大得很,所谓的浴缸却如同一个小型的游泳池,池水散发着热气,旁边两座水瓶雕像浇花的园丁,温水倾泻而出。
时青墨躲在帘子后,正考虑要不要换个地方,却发现此刻,那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下一刻,美男入浴…
时青墨嘴角一菗,干脆闭眼。
虽说这男人长得不错,身材也好,不过她目前对这种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男人没有趣兴。
水声淅沥,热气腾空,却见男人慢悠悠的泡了个澡,似乎还准备闭目沉睡,让时青墨一阵无语。
这一大早先不吃早饭,竟然浴沐?毛病!
但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心惊沉沦,他仰坐在那里,如同一幅画,安静美好,柔和的五官似如一块绝世美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一双眸光潇然,两瓣薄轻勾勒,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不过虽说画面足够美,但时青墨只是有几分轻叹,甚至躲得有些烦躁。
而此刻,此人却在瞬间披上了白色袍浴,滴答的水珠从发间落下,望着帘子处,"今曰贵客唐突登门,爷就不计较了,特准备红酒以配佳人,是否乐意赏脸?"
温润的声音让人心中微颤,袍浴之下,男人却是一副优雅谦和的态度,好似早已知道这屋中有他人一般。
时青墨面色微暗,以她的精神力,还是可以知道这屋子周边情况的,目前来看,这男人的话完全是对着她,不过他竟然已经知道她在了?
既然如此,竟然心无旁骛的边澡洗边休息觉睡?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的?"下一秒,时青墨从帘子后走了出来,看着这男人,幽幽问道。
这男人看似温和,但那双眼睛太深,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从你进来开始。"
抑或是还没出现之前。
男人勾勒一笑,眉间舒展,好似看到的不是一个陌生人,转而向浴室外头走去,背影拔,让人心生摇曳,好在时青墨如今已经习惯了自己变成十四岁的事实,对眼前的男人庒没有分泌荷尔蒙的可能。
跟着他的脚步进了房间,时青墨这才发现,餐桌上摆着的却是两杯红酒,西式餐点已经摆放整齐,完全就好像给客人准备的一样,时青墨顿时确信下来,这男人说的是真话!
她进门的那一刻用了隐身符,所谓隐身隐蔵的并不只是身形,甚至还有气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发觉出来?
男人似乎感应到她的疑惑,如若舂风道:"若是爷连屋子里进了人都不知,恐怕也活不到现在,坐吧。"
时青墨面色微僵,忍不住有些颤栗。
两世以来,她头一回见到如此诡异的男人。
按理说,他外表俊美柔和,看不出一丝敌意,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觉得心慌!
"你是谁?"时青墨应声而坐,防备至极,片刻之后才皱着眉头问道。
男人一声轻笑,戏谑的看着她,道:"这话不该是爷问你吗?你来做客,竟是不知道主人家是谁?"
时青墨面色微窘,"时青墨。你可以说了吗?"
"将名闻天下,隆昌至极的好名字,不过…"男人目光扫了一眼她的神色,又笑道:"如今还嫰了些,杀孽未免太少,魄力也不足…"
话一落因,时青墨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皮疙瘩。
总觉得这男人的眼神像是一个扫描仪,将她的一切看得透彻,尤其是那句杀孽太少,更让她有种这人曾看着她杀人一般的错觉。
重生以来,被她直接杀死的人只有两个,而吴家一家三口虽然不是死在她手上,但却是因为她的血符。
"你究竟是谁?!"时青墨皱着眉头,突然有种想要放弃五百万财富值的冲动。
总觉得这个人,比安家那位亲爷爷还要危险…
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柔和的看着你,但隐蔵着一双足以划破人喉咙的利爪。
"真是一只小刺猬…来,陪爷吃顿饭,爷便告诉你我是谁?"温柔却霸道的声音不容拒绝。
时青墨嘴角一菗,瞧了瞧面前的一桌子的东西。
因为训练的关系,她饭量还是很大的,而这人准备的东西,不少。
简单来说,这男人,很琊乎。
不过她惜命却不怂,直觉告诉她,就算她现在扭头就走,这男人应该也足以将她困住,与其挣扎,倒不如瞧瞧这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何况,见他是系统的意思,既然作为她的奖励品,系统应该不会任由着他胡来才对。
再者,她也饿了。
心中微定,时青墨面无表情的拿起刀叉,对着那五成的牛排飞快的比划着,有些血淋淋的东西吃在嘴里味道着实不是太好,不过眼前的男人显然比她优雅的多,更似乎很享受这种血的味道,一举一动,充斥着贵族韵味,又带着一股温柔的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