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平曰里与这丫头相处甚为密切,此刻也许他没准会以为这丫头有些心理态变呢…
"杀人是一种方法,不过一般来说很少动用,小错多由乾坤堂弟子惩罚,大错则是废筋脉让其一生不能行医再赶出药门,如果错上加错,被赶出药门却动用药门名声为一己私利,杀之!"徐老头道。
药门的弟子很清楚药门对违规之人的惩罚,所以以往根本不会有人这么着急的犯错。
如今若非是老门主以一百三十岁的高龄失踪了六年,其他人也不敢这么嚣张。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老门主怕是已经死了,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徐老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老门主是死了,可如今还有新门主呢!那些瞎腾折的人往后还想好!?
时青墨轻指腹,有这刑罚在就好。
二人聊天之际,又过了时间,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下车之后,抬眼一瞧,却是一个诊所。
从这门外就能瞧得见,屋里的墙壁之上挂満了一系列的红色旗帜,上头无疑不是写着类似"再世华佗"之类的词语。
而这门外头更是惊人,时青墨与徐老头一看,更是忍不住的出一丝浓浓的气愤。
这药门的弟子怕是闹出人命来了。
门前是母子二人,儿子看上去不过才五六岁年纪,披麻戴孝,一身白布袍,而那女人更是哭肿眼,満目恨意盯着这诊所里进进出出的人,只是除了哭之外,这母子俩并未闹出太大的动静。
时青墨二人刚要进门,却见屋里走出个男人,看那母子俩顿时不満说道:"哭什么哭!?我告诉你们,那男人自己不遵医嘱吃药吃死了自己,和我们诊所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再闹,信不信以后在这元青市呆不下去?怀疑药门弟子的医术,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话一落因,徐老头怒火冲冲,时青墨只觉得他那胡子都要被烧着了。
"老头,你急什么?你也查过这两人的底细了,他们的确是药门的弟子不假…"时青墨意味不明的道,目光灼灼,隐隐带着几分狠厉。
老头狠狠"呸"了一声,才道:"什么药门弟子?!不过就是外门里的两个蠢蛋罢了!连內门都进不了的杂碎东西,还敢在这里用我药门的名号,简直找死!"
时青墨嘴角一勾:"成了,我估摸着他们也不认得你,咱们进去瞧瞧。"
药门有內外们之分,简单来说,只有內门的人才能学到真本事,外门弟子,怕是连见到药门长老的机会都没有,否则眼下这人瞧见徐老头,怕是早就乖乖上前俯首了。
不过,按理说两个外门弟子而已,根本没有资格让她和徐老头动手,只不过细问之下时青墨才知道,如今管理这方面的乾坤堂堂主出门"游历"了,再者,因他离元青市极近,这才特地亲自来看看…
所谓游历,怕也只是借口而已,想必更是在某个角落偷偷瞧着如今药门的场景,只是不肯出手罢了!
一进这诊所,时青墨也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诊所的位置本就不错,表面上看上去并不大,却没想到里头却是别有天!
整个诊所怕是也有三百平方左右,在这寸土寸金的元青市,这么大的地界可不便宜!
不止如此,內部装修看似高雅,隐隐撒发着一股药材味道,更是设立了药柜,看上去倒还有几分样子,诊病抓药以及候诊的地方更是分的严明,除了刚刚凶巴巴的男人,隔着一副精致的屏风,里头竟是还坐着一个看似有六七十岁的老头,白发苍苍,装的一副深沉儒雅模样。
"二位看病?"二人一进门,刚刚那位面凶的男人突然变了脸一般,笑颜盈盈的问道。
这里头工作人员并不少,有抓药的药童,有看病的医师,还有这么个厚脸皮的"跑堂",若非这此刻时青墨确定这是一间诊所,恐怕还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的是饭店。
"我想问一下,外头的人是怎么回事儿?"时青墨直接问道。
那人一愣,"外头?那母女俩?"
再一瞧时青墨的神色,那"跑堂大夫"顿时确信下来,瞬间脸色便有几分难看,直接道:"你们是不是看病的?不是看病的就滚,别打扰我们药堂生意!"
"药堂生意?那你看没看出来你如今大病身活不久了?"时青墨角一勾,面色冷然,周边的气氛似乎都阴冷了几分。
她与徐老头进门不过一分钟,但这屋里的所有情况尽收眼底。
她五感敏捷,有些太过劣质的药材很容易便闻得出来,这药堂里头有些药材怕是已经有些发霉,那股味道很容易被药味遮掩,但以她的能耐,还是能闻得清的!
若是这人只是借用药门的名声倒也算了,偏偏他做的生意见不得人,若是再让他们如此混账下去,这往后,药门的名声怕是全数尽毁!
时青墨怒目而视,可对方此刻竟是全然不怕,甚至还带着几分痞笑道:"你是医师我是医师?!老子还能活多久用不着你心,我警告你,要么现在滚,要么等会我便让人将你赶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小妹妹…你长得倒是不赖,如果你真的如此喜欢这里,不如就留下陪陪哥哥,回头哥哥让药老帮你看看病…"
药老?呸!
如此名称,里头那假货老头也敢用!?
此刻,却见这男人一脸怪笑,竟是向时青墨伸了手,只是瞬间,时青墨手中突然多了一道银针,针芒一闪,竟是直接扎在了这人的手上,眨眼瞬间,当时青墨那银针拔了出来,那男人手竟没了一丝力气,指尖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