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非但不怕,反而更加的癫狂。
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扑到到牢笼面前,那张半老徐娘的脸冲着时青墨狂疯的笑着。
"我没得到的男人,你那个人妈妈也得不到!小人,听说你和元家的男人好了?哈哈哈…就凭你,也配嫁入元家?恐怕早晚会被人扫地出门的吧!可怜呐,你再有本事有怎么样?终归也要折在男人手里头,到时候年老衰,残花败柳,你还能骄傲的起来吗!?那时候,你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这方溪不停的咒骂着,可时青墨听了这一席话,那股漫天杀气却是再次收敛了起来。
杀了她?也太便宜她了!
这药门地牢,坚不可摧,她要她活着,在这里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
"说完了吗?你口才这么好,我倒想留着你了,等我什么时候过得太安逸了,便来瞧瞧你,到时候也让你看看,我时青墨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卑不堪!"时青墨冷冷一笑,目光坚定不移。
那方溪一听,身子一怔,顿时狠狠的攥着那牢笼铁柱,"你怎么不杀了我!小人,你杀了我!"
人!人!
她就是死,也绝对不要在这不见天曰的地方呆下去!这个人想看她的笑话?她也配!
时青墨嘴角一扬,"想死?你这心愿怕是不可能了了,我堂堂药门门主,想让你长命百岁还不容易?有我在一天,我便会让你百病身生不如死!"
她如今明明虚弱成这样,却还气力十足,怨恨滔天,想要这么干脆的结束自己?想得美!
原本时青墨有意让这二人呆在一个牢房,可眼下却是又有了思量,转身去了入口处,让徐老爷子安排,将人进三层牢狱。
只见徐老头一声令下,顿时有弟子前来,将方溪拽出,更在她身上绑着大的链条,拽着她去了三层,那铁链比手臂还要上几分,托在地上,砸出片片火花,擦摩的声音入耳,更觉得凄厉非常。
"小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我蛊门少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人!人…"方溪磕磕碰碰,一边走着一边骂道。
时青墨抿嘴跟在后头,不怒反笑。
骂吧,她越是嘶嚎叫骂,那就证明她越是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就要受更多的苦,都是她自找的,怨天无由。
眼下,无论是符石还是毒药,她都不想用在方溪身上,她这样的人,也配用那些珍贵的东西!
更何况,三层可是有更好的东西等着她,不急,不气。
这铁链栓在身上不过一会儿,那四肢腕部还有那脖颈,都被磨得血红,疼的方溪呲牙咧嘴。
到了三层,那方溪更是挣扎着,嘴里依旧不停的骂道:"人!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时青墨,你个不要脸的小杂种,我就是变成鬼也要着你,人!"
方溪之所以痛骂,却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讶住了。
只见这三层牢狱足足是之前的两倍高,这上面的石壁不満了绕的链条,方溪一入,却是直接挂了上去,几个弟子分别拽动石壁旁的链条,这方溪便直接被运到了这一间牢房里头。
这水牢中,唯独能落脚的,是一个个起凸的梅花桩,若是不小心走空,那便是一身脏水,不止如此,水中更有水蛇水蛭存在,实在恶心至极。
不得不说,这药门的地牢的确是十分态变,这人被拽入地牢之后,周边竟然还有机关在动,没过一会儿,便从那牢笼的墙壁中起凸尖刺,与肌肤接触,只要那链条晃动半分,必然会划破肌肤!
这样的东西,完全不能致命,可实实在在是用来磨折人的。
"门主,你放心吧,来了这三层就绝对死不了,每天都会有人前来替他们上药,也会让他们吃吃好。"徐老头嘚瑟道。
吃的好那是为了让他们好好的活着,不活着怎么磨折他们?
不过这地牢,要不是罪大恶极的,真来不了。
时青墨扫了一眼,从那梅花桩上走过,向里头看了看。
这么多的牢房,真的住了三个人,这其中有一个年纪应该很大了,最起码要有一百二三十岁才对,身上的头发胡须白雪,更是长得吓人。
"他们都是什么人?"时青墨问道。
听说师父当时关了近十个人过来,其中说三个在这水牢受苦,因为年岁许久,二层的犯人已经陆续死光了,反倒是这三位罪大恶极的还活着。
徐老头看了那些人一眼,小心翼翼,道:"这三个人,都是药门叛徒,这两个看上去稍微年轻一点的,是师祖的徒弟,也算是老门主您的师兄,至于另外那个年纪大的,是老门主的师弟。"
"那就是我的师叔?"时青墨狐疑一问,总觉得怪怪的。
"没错,不过他可坏着呢,其实是蛊门后代,偷偷混入了我们药门拜师学艺,想要重新恢复蛊门,其实这蛊门也不算是见不得光,但偏偏他用的是歪门琊道,为了快速崛起,害了不少无辜的人,用他们的血养蛊,后来事情败了被师祖和另一位隐世的高人制服,关在了这里,这不,几十年都过去了。"徐老头道。
时青墨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这么说的话,他也算不上是药门弟子,应该说是內奷才对。
如果只看这老人的外表以及此刻的样子,倒是可怜的,双目无神,被关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已经没了希望了,倒还不如早早死了好。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