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是个懦夫,母亲是个娇柔的女人,从嫁进萧家之后,便被暗中下了各种蛊虫培养,可以说,母亲只是一个器皿而已。
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他天生身上便带着蛊虫喜欢的血,就连身上的气味都会让蛊虫视他为同类,更方便他控制,虽然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可对于母亲来说却全然不同。
母亲产子之后,蛊虫离体,但却在她身上寄生了太久,身子瞬间就垮了,甚至永远都不可能恢复过来,心脉不全,五脏六腑皆有缺失,就算那一年没有和父亲一起死,也撑不了几年,甚至还要承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所以明月来到京城之后,他才会说,外头更适合她。
留在京城,他们两个人早晚会有所接触,而他也控制不了自己只远远看着,可一旦有所行动,对于她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少拿这话来哄我!那个宁明月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凭她和时青墨的关系,我肯让她做你的子已经是优待,如果你舍不得她付出血脉,那她就必死无疑!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你自己选!"
"爷爷!"萧晋身子一抖:"不准动她。"
"你是在威胁我?!"萧汉面色一冷,眼神似是要将他自己的亲生孙子掐死一样。
"我不会和她有什么,也不会因为她坏了爷爷的事,爷爷放过她对自己并没有坏处!"萧晋咬牙道。
萧晋说完,这空气中幽静的很。
周边的似有些虫子涌动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在这样的地方早已经是常事。
"你还敢说没有坏处?你是我的孙子,我一手培养的继承人!却为一个野丫头说话,成什么样子!?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丫头手里的明月楼曰益壮大,要是再任由她发展下去,以后就是药门的第一大助力!我杀了她还不应该?"
"晋儿,你可要想明白了,到底是我蛊门重要还是一个女人重要!还有,前些曰子和时青墨相谈甚的男人可是震天山庄的庄主!你不留在京城解决这个祸患,反倒去魔谷,简直是不知轻重!要不是我早在你身边放了人,恐怕还会被你蒙在鼓里!"
老头面色冷的吓人,那一声声,底气十足,阴暗如厉鬼。
恐怕谁也想不到,在外界眼里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的萧汉如今竟然还这么中气十足。
萧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抬头看了自家的爷爷一眼,道:"我没解决的祸患,爷爷应该早就处理过了吧?"
向来都是这样。
这么多年了,爷爷的命令从来都不可能违背,哪怕他做不到甚至不去做,爷爷自己也会去解决,甚至比他狠辣千倍。
"如果你真为宁明月好,就干脆一点还能少让她受些苦,要不然…我手里都有什么手段,你心里清楚!"萧汉的对这个不懂事的孙子又道。
说完,扔出一瓶东西,落在萧晋眼前:"这是无痕寒冰蛊,只要她碰上,七天时间,必死无疑,不过你放心,无病无痛,死后身体如同冰封,只要及时取回,封存几十年容貌也不会变样,这样的死法,算是便宜她了…"
萧晋眼中神色一暗,微抖的手拿过那瓶子,清楚看到里头胡乱爬动的白色虫子。
瓶子周身,摸上去冷的彻骨。
"爷爷非要她死?"萧晋声音低沉道。
"不止是她!药门,最好连同毒门,全部消失在这世界上!那个时青墨我让你对付这么久了,竟然还能让她活的好好的,你可真是让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对了,将你前些曰子教调的那个蛊人送回来,她以后的任务,由我亲自安排,你就不用管了!下去吧!"
萧晋面色微冷,攥着那瓶子,似是感觉不到冷一般。
"是,爷爷。"
坚定一声,沉沉目光,静静退去。
只是,出了这地下室,那宽敞的庄园一处房子中,除了萧晋别无他人。
架子上一排排是精致的瓶子,里头都是教调好的最难得的蛊虫,与蛊池里的那些可不一样。
只见他在的架子边站定了一会儿,目光看着那火蛊,不过瞬间,将刚刚老人给的蛊虫倒了进去。
这无痕寒冰蛊很厉害,可没有攻击敌人之前却很脆弱,见不得任何火星,更别说这种火蛊,只是瞬间,便被火蛊呑噬,化为一滴白色冰水转而消失无踪。
他这一辈子,就想护一个人,也必须护这个人!
若是连她都死了,那他这一辈子,真的就是白活了,也再无活着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