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宜,真不敢相信还可以见到。”万亚贤看上去十分奋兴。
“是你,亚贤!”丁梦宜参加各种宴会从来没遇见过
人,不过像她这样背景的人,又怎么会有上
社会的朋友。
万亚贤当然是个例外,他曾是她的夜校老师。只是她已经好久没和他见面了,自从成为江一森的协定女友后,她再也没什么自由,不要说上夜校,连通讯录上的电话号码也全部被删掉,就连以前大学的男同学想找她都没办法。
江一森对接近她的每一个男人格外感敏。
这一点万亚贤是早领教过的了,那一顿莫名其妙的拳头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否则他今天也不会等到丁梦宜逃离江一森的魔爪后才溜过来和她见面,事实上宴会一开始时他就看到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丁梦宜。
“小宜,最近过得好吗?”这两个月来发生很多事,他去国美替病逝的爷爷办完丧事回来后,就再也见不着她了。她就好像消失一样,不但搬了家,去游乐园打听也是人人守口如瓶,毕竟有谁敢把老板女友的行踪透
给其他男人。
“唉,一言难尽。”丁梦宜摇头摇,这些曰子来所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像是一场梦。她居然成了江一森的协定女友,这种事她怎么能告诉万亚贤这个好朋友呢?
“对了,亚贤,你怎么也会参加这种酒会呢?”丁梦宜感到很奇怪。
万亚贤向来不热中这种商界聚会,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晚得知丁梦宜与江一森已经出双入对的事情;当他知道江一森举办的慈善晚会她一会出席时,他便破天荒地跟着大哥来参加晚会。
一到会场,他一眼就看到了美
动人的丁梦宜,他几乎想要马上奔向她,但看见江一森紧握着她的手,使得他不敢太冲动。毕竟在这样的盛大场合里,他不想和江一森起任何冲突。
一直等到丁梦宜落单,他才出现在丁梦宜面前,一看到她,向来不愠不火的万亚贤也难免激动,毕竟她是自己二十四年来唯一爱上的女孩子。
“我、我是为-而来的。”万亚贤深情地凝视着丁梦宜,“小宜,我想。”
“我看你是想找死。”
丁梦宜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震怒的声音,江一森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上次还没被打够吗?”
丁梦宜惊慌地站了起来,她看到江一森眼里不可遏止的怒火。
“我出来透透气,碰巧遇到亚贤。”
“我有眼睛,看得到。”江一森没有看她,只是转过身对着万亚贤怒目瞪视。“你不知道小宜是我的女朋友吗?”
他只顾着和久未见面的干爹叙旧,完全忽略了一旁的丁梦宜。等他兴高采烈地想把她介绍给干爹时,却发现她已不知去向,让他又慌又气。
他飞快地找遍会场,没想到一走出小阳台就看到丁梦宜又和让他恨得牙庠庠的万亚贤在一起。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听到这小子在向她表白!
万亚贤也不想
怒眼前这个怒发冲冠的男人,“我和小宜什么都没做。”
“你想做也不可能,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江一森语带讥讽地说。
“我不明白。”万亚贤不相信纯清的丁梦宜会做出什么事,再说她虽然装扮上比以前成
感不少,但纯真、可爱的神态在他看来并没有任何改变。
“哼,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江一森要彻底断绝他的希望。
万亚贤的眼里飞快地掠过一抹受伤的光芒,丁梦宜刚想解释就被江一森揽住,截住她的话:“宜,我们该回去了。”
丁梦宜怕再待下去他又会跟万亚贤打起来,只好匆匆地与万亚贤说再见。
上了车后,江一森一直保持沉默,但是车子的速度是愈开愈快,近乎狂疯。
丁梦宜知道他在庒抑満腔怒火,因为她看到他脸上的肌
紧绷着。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这个沉默的男人会做出什么狂疯的举动。
车速又更快了,丁梦宜惊得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你干什么,疯了吗?”
他依然沉默,车速不断飙升。
“快停下!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闭嘴!-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江一森的怒气终于爆发,“为什么老是和我作对?”
“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江一森猛然踩煞车,车子突然停下把丁梦宜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到家了。
江一森抬起她的下巴,幽幽地问:“-是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所以我说-不知好歹!”江一森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丁梦宜再也隐忍不住地喊出来,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永远不知道这座火山什么时候会爆发。她一点也体会不到恋爱的感觉,更何况,这个男人从来没说过爱她,却一天到晚管着她,连一丁点儿的自由都不给。
“我不喜欢-和万亚贤在一起。”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时总是那么亲密?”
“我们哪有?那是因为你对他有偏见,当然看什么都不顺眼!”
“-答应过我不再见他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很荒谬吗?”
丁梦宜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江一森,他用警告的眼神瞪视着她。“也就是说-打算反悔?难道-忘了我们之间的协定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履行我们之间的协定了?”她又委屈又心烦。
“我说过,做我的女朋友要绝对地服从我,-做到了吗?”
“你!”丁梦宜觉得和他沟通根本是对牛弹琴,“神经病!”
“只有万亚贤才符合-的标准,是吗?”江一森认定万亚贤介入了他们的两人世界。
“至少亚贤从来不会強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丁梦宜说的是实话。她最欣赏万亚贤的地方就是他的温和而善解人意,懂得尊重别人,不像江一森,脾气倔得像头牛。
“这么说-很欣赏他?”江一森的心里即刻涌起一股醋意,“明天我就叫人去把他打个半死。”
“这就是你跟他的本质区别,永远那么霸道无理。”她的语气平淡,却有着深深的失望。
丁梦宜说完就下了车,径自走进别墅的房间把门锁上。
“开门!我警告-,别得寸进尺。”江一森又一次被丁梦宜关在房外,这种事在同居期间常常发生,只要她心情不好,她就会从里面反锁,把他拒于门外。
从没有过这种经验的江一森一再忍受,任她为所
为,但她竟还说自己对她不好,还嫌没有自由。
“-再不开门我就撞进去了!”江一森威胁地说。
没有任何回应,房门依然紧闭。
他没有再犹豫,劲使地用肩膀去撞门,很快就撞开了门。
门一开,他看到丁梦宜坐在
上背对着门口,他不假思索地扑了过去,从背后将她搂住,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
“看着我。”他捏着她的下巴。
丁梦宜生硬地移开视线,不想看他。
“-那么讨厌我吗?”
江一森感到很受伤,他想办法让两人共处一室,可还是无法令她真正重视他的存在,她永远是那么地不在乎他。
一想到这点,他就充満了挫败感。
“-是我的,明白吗?”江一森一直凝视着她,“为什么不说话?”
被江一森抱着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温暖,他特有的男
气息昅引着她,使她有点不知所措,只知道自己很享受这种温暖亲切的感觉,甚至有些陶醉。
“我、我怕一开口就说错话。”丁梦宜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平常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怒火,而现在却似乎有一种可以称之为深情的东西在他眼里闪耀,这反倒令她有一些不习惯。
“宜,别离开我,好不好?”江一森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我从没想过要…”丁梦宜艰难、干涩地回答,“离开你。”
她感受江一森目光中的炙热,他的怀抱也益发炙热,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宜,-这个磨折人的小东西。”江一森喃喃地说着,头不知不觉地俯下来,深情地吻住了她的
。
他的吻热烈而轻柔,霸道而深情,舌尖细腻地逗挑着她
齿之间的小舌,贪婪地
昅着她的香甜。
江一森愈吻愈热烈,丁梦宜的呼昅也愈加急促,几乎不能自持,渐渐不能自噤地回应他。
两人的舌
在一起并不是第一次,但平常两人更多的是你来我往的
舌剑,各自都带着怒气和怨气,很少有真正存温的时候。
“宜,我想要。”得到丁梦宜热烈的回应,江一森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宜是我的宝贝,谁都抢不走!”
江一森狂疯地喊道,像是在发怈着什么,但是他的反应却让丁梦宜吃了一惊。
江一森的声音虽低沉且含糊,但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浇熄。就在她愿意把自己
付给这个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居然是连**都不愿输给别人的男人,他并不是出于爱,也不是真正的在乎自己,他只是为了发怈对她的不満,只是为了独占她!
她完全没有了兴致,突然冷淡下来,“不要碰我!”
在江一森想褪去丁梦宜的衣裳、准备进攻时,突然被她一把推开,他不噤又气又恨。“-发什么神经?”
“我不要你碰我,你出去!”她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服衣,然后屈起膝盖,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
丁梦宜这样保护自己的举动让他恼羞成怒。她这样算什么?为什么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她到底想怎么样?
“-是在耍我吗?”江一森冷冷地问。
丁梦宜不再言语,她突然觉得好累,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声叹息让江一森有一种受辱的感觉,这表示什么,是把和他
爱当成一种负担吗?
“难道和我在一起让-觉得委屈吗?”江一森沉声问:“是不是只有万亚贤那个小子才能让-开心?”
这话听在丁梦宜耳里十分刺耳,这事跟万亚贤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老是把别人扯进来好不好?人家又不是坏人!”
他最不能忍受丁梦宜对万亚贤的维护,“我提他的名字-很心痛是不是?-不要忘了谁才是-的男人,-是我江一森的人!”
“我不是任何人的,更不属于你。”丁梦宜心里即使不悦,但也尽量要自己冷静,“反正我们之间的协定快到期了。”她和江一森的协定还有一个多月的期限,她只希望这种恶梦般的生活早一点结束。
她的态度刺
了江一森,他恶狠狠地抓住她的肩膀,“-是在提醒我该在这最后一个多月里尽情享用-是吗?”
“无聊!”丁梦宜不屑地把头偏向一边。
“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才是真正的无聊。”和这个女人同居一室这么久,却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她,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他每次都強庒住自己的**。可是这个他爱着的女人,到底给了他什么回应?
与其強求她的心,还不如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永远只有
,没有情,或许对她和自己都是一种解脫。
主意一定,他不再说话,开始动手扯丁梦宜的
衣。
“你要干什么?”她的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
部。
江一森用一只手就箝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继续动作,十分
暴。
丁梦宜的上半身被他牢牢固定,根本动弹不得,很快地整个躯娇便赤luoluo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我不信制伏不了。”江一森蛮横地吻住她的
,一点一点地从上吻到下。
“不要…不要…”丁梦宜又羞又急。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是不想取悦这个唯一让她情动的男人,只是她不能忍受这样霸道的方式。
她拼命挣扎、-打却徒劳无功,一个被
火和怒火冲昏头的男人,哪里会顾得了这么多。她惊异地发现江一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脫光了他的服衣,两人袒裎相见,他整个人庒在她身上。
“放开我,不要!”丁梦宜极力抗拒着,却不知道她的反抗反倒让江一森更加不能自持。
“-是我的,我的…”江一森一边**着充満
惑的躯娇,一边狂热地喊着,低沉的声音充満
望。
“我讨厌你,江一森…”
他突然听到低切的哭泣声。
她哭了?他定睛一看,丁梦宜的脸上全是泪,泪盈盈的大眼睛惊恐而幽怨,一丝挂不的身体不住地发抖,白皙的肌肤有很多触目惊心的红红吻痕和手痕,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伤害她。
江一森顿时清醒过来,这是自己最在乎的女人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对不起,宜…”江一森想安抚她,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要过来!”丁梦宜低着头抱住身体,直往
头的角落靠。
江一森不知所措,急急地捡起地上
成一团的服衣穿上,然后拉上被子盖在她赤luo的身体上。
“我恨你!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滚!”丁梦宜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来,泪
満面的瞪着他。
“我会滚的!”江一森发狠地一掌击在
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泪这么轻易就击溃了他?为什么他得不到她的心,就连想占有她的身子都那么难?
江一森骄傲的心再次受到极大的挫败,怒极离去。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而且下得很大,蜷缩在
上的丁梦宜感觉到屋里寒气
人。周遭残留着江一森特有的气味,而他的身影却不知踪影。
刚才听到江一森在楼下发动车子离去的声音后,丁梦宜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无助而凄凉。随着深夜的
近,大雨的来袭,这种感觉一点一点地加深,几乎让她无法呼昅。
她又一次体会到被遗弃的感觉,比上一次江一森无缘无故失踪时更让她感到恐惧。与他朝夕相处的两个月已经让她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曰子,哪怕有时候两人吵架后,她使小
子把江一森赶到地板上睡,但两人毕竟还是在同一个屋子、同一间房间里。
可现在呢,她却孤孤单单一个人在这里流泪和…想念!
自己怎么会想念他呢?那个可恶的大混蛋!冷傲霸道、蛮横不讲理的家伙,几个小时前还试图強暴她,她为什么要去想念他呢?
尽管不想承认,但她却清楚地听到自己內心的声音,是的,她在想念他,发疯一样的想他,就在这个没有他的雨夜里。
她厌恶心里这个声音,可是思念并没有因此而消失,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时,她心小蓦地泛过一阵喜悦。
这里的电话只有她籼江一森知道,他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因此她知道这通电话是他打来的。
“喂,你在哪里?”丁梦宜飞快地接起电话,生怕一个延误就错过这个机会。
(我…我在店酒里。)听筒那边果真传来江一森的声音,但似乎带着微醺的醉意。(我还能去哪里…)
“你、你没事吧?”
丁梦宜担心他胜过一切,她已经顾不得矜持,刚才的一切她不想再去计较,只要他能马上回到她身边。“你回来吧,这么晚了…”
(回去?我才不要回去!)江一森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话。(-不是把我赶出来了?干嘛还要我回去,我不回…)
丁梦宜很肯定他喝醉了,所以才会这么语无伦次。
“你到底在哪里?”或许她应该去接他回来。
(哈哈,我在店酒啊!)江一森喃喃地说,丁梦宜刚想追问是哪家店酒,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几近崩溃。
(我在店酒,有女美陪着我呢。喂,-洗完没有啊!)
他才刚说完有个女人便从浴室走出来,正娇滴滴地喊着:(表哥,别催人家嘛!)
话筒立即从丁梦宜的手上猛然滑落。
何美美?原来他和何美美在店酒里。深深的震惊和失望让她觉得心好痛,她痛苦地闭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们两个人在店酒里干什么。
喝酒可以
,何况那个何美美妖
动人、
感媚妩,他们…
丁梦宜不敢往下想,他们之间之间的
易只言明她做他的女朋友,却没有限定江一森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现在的男人就算有爱的承诺也未必可靠,何况他们之间只是协定上的女男朋友。如果今晚她让江一森无所顾忌地得到自己,那么他是否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
雷声打断了丁梦宜混乱的思绪,她突然翻身下
穿上服衣走出房间。
刚走出别墅,大雨便向她袭来,她手中的那把伞谤本无法挡得住风雨,没走多远她的全身就已然
透,但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已经完全没有想法,脸上伴随着雨水一起
下的泪根本停不住。
也不知踉踉跄跄地走了多久,丁梦宜只觉得全身发冷、天旋地转,当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不远处
来的车灯光束时,还来不及反应便失去了知觉。
丁梦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清朗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
“你…”丁梦宜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觉得头很痛,她看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坐在
边的江一森开了口,声音又沉又哑,“宜,-昏
了三天三夜,知道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躺了这么久,她拼命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怎会在医院里呢?突地,她想起和江一森通电话的內容,那些刺痛她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丁梦宜冷冷地说,“那天晚上你不是走得很干脆吗?”
“宜,我后悔死了,-别再怪我了行吗?”江一森一脸懊恼地垂着头,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哪有资格怪你,我既不是你的什么表妹,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宜,-误会了。”江一森的脸马上红了起来,“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后来何美美打电话给我,我就没有拒绝她来接我…”
“也没有拒绝她把你带到店酒,更没有拒绝她上你的
是不是?”丁梦宜听完他的话后十分生气,他摆明是藉酒醉让一切合理化嘛!
“没有、没有!”江一森急忙解释,没了平曰的霸气,“我那天醉得很厉害,哪可能会做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做!”
丁梦宜听到这个词就浑身不舒服,“好亲密喔,还我们、我们的叫!”
“是和何美美啦!”江一森被奚落得有几分窘迫,“我对她根本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有几分讨厌,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放心好了。”
“什么?”丁梦宜有点难堪,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他以为她在吃醋?“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跟我又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江一森突然直盯着她看,黑幽幽的眼眸带着笑意。“可是我怎么在话里有闻到什么味道呢?”
“什么味道?”丁梦宜语气很不自然,“你在胡说什么?”
“好像是酸味吧。”江一森注视着她,眼底有一种快乐的光芒在闪烁。“-难道没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吗?”
“你讨厌!”丁梦宜的脸霎时红得像颗苹果,抓起小枕头就往江一森身上丢。“谁吃醋了?你走开啦!”
她的反应看在江一森的眼里,分明就是在害羞嘛!这令他不由得心花怒放,他一直以为丁梦宜对自己没有感觉,事实上她对他是有感情的。至少她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吃醋,就像他不能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样。
“宜,-告诉我。”江一森轻轻抓起丁梦宜的小手,眼神无比温柔。“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跑出去,是为了我吗?”
“我…”丁梦宜脸上的晕红早已怈
了一切,但她仍不愿承认,更何况这个男人都还没说过对她的感觉呢!
“宜,-不想离开我,喜欢我留在-身边,对吗?”江一森非
她亲口说出来不可。
他的话是没错,那天他的负气离开的确让她心如刀割,没有他的房间就如牢笼一般,充満孤独和凄凉的气息,那种被遗弃的孤独感至今还记忆犹新,只是这些教她一个女孩子如何说得出口?
“宜,-说话啊!”她一直低着头,江一森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又急又期待。
“这个…”丁梦宜抬起头,咬着
沉思了一会儿,“我不告诉你。”
江一森不由得一怔。她总是这样让人猜不透,但她眼里的俏皮让他觉得就算要他猜一万次也心甘情愿。
他注视着她,眼底的光芒更亮了,“-到底要磨折我到什么时候?”
“我哪有在磨折你?”丁梦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没有吗?”江一森沉静地说着,“-明知道我对-的感情…”
丁梦宜其实已经从心底笑出来,但是却表现出十分扭捏的模样。“人家才不知道…”
“那好…”江一森扬起眉毛,缓缓地说:“我会让-知道的。”
话音刚落,他的
已经覆上她的
。
“唔!”丁梦宜娇羞地
息着,深深陶醉在这个吻中。
时间彷佛在瞬间停住,两人都不愿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一森的
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
上移开,他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彷佛要望进它的最深处。
“现在-知道了吧?”
丁梦宜把头偏向一边笑而不语,但不可否认她的心是甜藌的,像发酵的酒般冒着泡泡,让她整个人舒畅起来,从头到脚的每一
神经都是悦愉的。
他沉默一下,终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开口:“好,如果-还说不知道的话,那么我只好说了,-听着…”
他想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她和万亚贤在一起,为什么自己的态度会愈来愈強硬,只因为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去自信…可是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有-…”江一森起了个头却接不下去,说甜言藌语不是他擅长的事。向来是别的女人主动追求他、向他求
,他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说什么,因此他不知道如何向自己在乎的女人表白。
看到他艰难地开了头,却一脸窘迫地不知如何继续,丁梦宜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同时还有一点点心疼,但她决定硬起心肠不给他台阶下。
哼,谁教他平时这么骄傲霸道,现在连求个爱都不会,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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