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阿朗的安排下,青霓如期展开训练。
或许真像阿朗所说,她是天生吃这行饭的,要不然她怎会适应的这么好?
这天,阿朗按照惯例来接她下课。
一坐上车,阿朗就递给她一张邀请函。
“这是什么?慈善宴会?你要去吗?”
“嗯,我要你跟我一起去。”阿朗发动车子,缓缓向前行驶,“我要趁这个宴会,介绍你给几个人认识一下。”
“可是…”
“怎么?怕碰到亲戚?放心,这场晚官出席的都是政界人士,而且我问过了,并没有邀请韦家的人,你不必担心。”
“既然是政界,你怎么会…”奇霓低头看着卡片问。
“喔,我有朋友是国会议员,所以也在被邀之列。”
青霓了解的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惊呼:
“啊,糟了,我离开家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没带参加晚宴的服衣耶。”
阿朗听了笑说:
“没关系,你忘了你表姊是做什么的吗?有她在,什么不能解决?”
“说的对!”青霓开心的说:“那我们快去她那看看吧。”
有了阿朗的照顾,青霓确实比想像中的还要无忧无虑。
她也不是没察觉阿朗的异样眼光,那深情的凝视,再笨的人都能感觉到,但青霓心里清楚,阿朗不是她要的男人。
他做事认真负责,为人正直又坦率,跟他在一起不需要伪装矫饰。但是看着他,青霓却丝毫没有悸动的感觉。严格说起来,他就像是她哥哥一样。
因此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她只有尽量避开他的眼光了。
两人驱车来到茉莉位于市区菁华地段的服装店。
由于茉莉独特的眼光及创意,让她所创立的这个品牌在欧洲服装界颇负盛名。年后,她还准备进军亚洲市场,再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
听完两人的来意后,茉莉马上从衣橱挑了两件刚到的新货,要青霓试穿。
在青霓进去更衣时心丕利端著咖啡,嘴角带笑的坐到阿朗身旁。
“这丫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说起来应该是她帮了我,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定下来呢。”
虽然阿朗正低头看着目录,但茉莉还是发现他脸上异常喜悦的神情。
“阿朗,你说定下来的意思是…”茉莉不敢妄加揣测。
“我喜欢她。这么多年,从没一个女人让我有这么強烈的感觉。我要她陪在我身边。”
“你…跟她说了?”
“还没,但我会尽快找个时间跟她说。”
茉莉听了并不意外,但她却一脸漠然,没有给予任何的反应。
阿朗发现异状,主动问:
“你好像对这件事不以为然?”
“不是,但以我对青霓的了解…我劝你最好过些时候再说。”
“你认为她会拒绝我?”
“不,我只是说别
之过急。”茉莉语带保留的说。
才说完,青霓就穿著那件青莲
削肩长礼服走出更衣室。
茉莉
上前去,自夸的说:
“真是好看,这服衣简直就是为你设计的嘛。”
“你是老王卖瓜,怎会说自己卖的服衣难看。”青霓从镜中反
望着阿朗说:“你觉得好看吗?”
“嗯,茉莉的眼光的确不错。”
“好啦,这服衣算是我资助你,别忘了在宴会上帮我多宣传宣传。”
“我知道。”
隔天傍晚,青霓就穿著茉莉送的美丽礼服出席了晚宴。
当然,她的出现立刻引起在场宾客频频探询。
在阿朗的介绍下,她也认识了不少政界的高官。
青霓手捧酒杯,双颊因奋兴而漾著
人的晕红。
“阿朗,来这么久,怎么没看见你朋友啊?”
“喔,刚听他的助理说,他今晚有事不能来。”
“这么巧?那他真是错失了不少拉拢关系的机会。”
阿朗沉浸在那片
红中,
醉的望着她。
他正欣喜两人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身后突然有人不识趣的叫了他。
“青霓,我过去一下,打声招呼就来。”
“嗯。”
青霓跟侍者换了杯酒,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见一身孔雀蓝的席琳扭著
肢,朝她走来。
“你怎么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席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说。
“我跟阿朗一起来的。”
“哟,看来…他对你是认真的啰。”
“你别误会,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呵呵…阿朗才不会跟女人做朋友呢。”她又用那双狐媚的眼睛斜睨青霓,然后浅啜口酒说:“这么快抓住这
子的心,你的功夫一定很了得。”
“什么功夫?”青霓一时没听懂。
“当然是
上功夫啊,小丫头。”
青霓正想反驳,席琳却又扭著
肢走到别处,让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憋著这口气,她索
离开大厅,到外头的长廊透透气。
才刚坐上花园冰凉的石椅,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树丛出现。
青霓一看,吓得跳起来,连忙想往后退,却忘了自己穿著长裙和高跟鞋,就这么给绊了一下。
“你真是会找麻烦啊。”靖杰及时伸手扶住她。
“你…你怎么也在这?”
“你也真会躲,知不知道我找你多久?要不是刚好…”
“你找我?你还敢说!”青霓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挣脫他的手,还一把将他推的老远。
他这一提,让她积庒多曰的怨恨全翻涌上了心头。
她指著他骂:
“都是你,要不是你骗我,我也不会这么…”
“我那天失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青霓不听他的解释,气急败坏的说:“我也没強迫你非得帮我,做不到就别逞英雄,知不知道你随便说说,把我害的多惨啊?”
“可是,你的穿著打扮可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凄惨的。”靖杰不由得将目光投
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
被他盯得不自在,青霓全身莫名的泛起一股热燥,像是连灌了几杯的威士忌。
“这…你别想转移话题。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小小的测试,我看…你根本就是个只会耍无赖的好
之徒!”
长这么大,即使是父亲雷诺瓦亲王,都不曾用这么严厉的字眼骂过他,但靖杰却一点也不生气。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耙这样骂我?”
“我管你是谁?错了就该骂。”她得理不饶人的说。
“好,那你说,我是该道歉,还是…”
“亲都亲了,道歉也于事无补。”青霓拉拉裙摆,羞怯的低下头。
靖杰见了,突然倾身上前,搂著她说:
“这个时代女男应该平等才对,上次是我吻你,那这次…我就让你吻回来以示公平吧。”
“什么?”
靖杰将脸凑近说:
“我不会反抗,就让你吻到气消为止。”
“你…”青霓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男人不但卑鄙,而且还很无聇!
但是转念一想,他或许只是在试探她而已。
“你是故意的,以为我不敢吗?”青霓眯起眼,瞅著他看。
靖杰没说话,只用那双深情的蓝眸回望着她。
就在这时,靖杰突然倾身向前吻了她。
再次接触她的
,靖杰明显感到心中有股悸动。
天哪!他这才知道自己多想念她的吻。
本来只是个单纯的吻,但现在他的手已从背脊游移到她
前,盈握著她柔软的
脯,即使隔著薄纱,他都能感觉那因奋兴而
起的蓓蕾。
当他听见青霓被吻
拨而发出娇
时,一个念头闪电般的出现在脑海──
我要这个女人,不顾一切的要将她占为己有!
他向来谨慎,从不冲动行事,但一旦作了决定,他肯定说到做到,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于是他暂时收回吻,想先带她离开时,两个保镳突然从树丛走出来。
“什么事?”靖杰刻意拉开与保镳的距离。
“威蓝公爵在大厅等您很久了…”保镳始终低著头,不敢正眼看他。
“我这就过去。”
晕眩中的青霓听到这话,渐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这两个男人,无论是说话、神态、举止都不像普通佣人,于是转过头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靖杰扶她在石椅上坐著,不舍的摸摸她的脸颊说:
“你乖乖在这等我,不准再
跑,听到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走了两步的他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才又转头走开。
青霓呆坐了一会儿,想起他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不准再
跑。
什么话!他是我韦青霓什么人啊,连名字都不说,还敢命令我在这等他?而且…上回才被骗了一次,这次,还是提防点的好。
于是她起身走回到大厅。
“你到哪去了?”阿朗向她走来。
“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好吗?”青霓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又被发现。
“好,我也觉得闷,我们就先走吧。”
青霓挽著阿朗的手,低调的穿越人群离开宴会厅。
她以为走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所有的行踪郃被靖杰掌握了。
“去查查,跟韦姐小在一起的男人是谁,把他所有的底细给我查清楚。”
“是,殿下。”保镳点个头,立刻跟了上去。
靖杰
代完后,回过头来继续跟身旁的人虚应聊天。
虽然他依然风度翩翩,保持著皇室应有的尊贵神情,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其实早被人偷走了。
“阿朗,你找我?”
“嗯,跟我进来再说。”
刚开完会的阿朗将
片交给助理,转身带著青霓走回办公室。
“还记得上回我帮你拍的照片吗?”两人一坐定,他把一个纸袋递向她。
“一个多月前的事,你不提我都忘了呢。”青霓拿出照片,边说边笑着,“你看我这表情,真丑。还有这张…真呆。”
“青霓,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看你这么严肃,连我都紧张起来了。”
阿朗挤出个笑容说:
“上个星期我把你的照片拿给几个朋友看,其中VA珠宝的企画经理对你很有趣兴。”
“有趣兴?什么意思?”青霓眨著大眼问。
“他们想用两百万签下你,成为下一季的珠宝代言人。”
“什么?”青霓不敢相信的问:“谁都知道VA的代言人是席琳啊。”
“在这个圈子再红,终有一天会被年轻漂亮的后辈所取代。”
“席琳不老啊!”她惊呼。
“二十八岁已经算是前辈了。若是她不转型,迟早会被淘汰。”
“可是…”听阿朗说的这么无情,青霓都不知该怎么应话了。
“你不用內疚,这些老板本来就喜新厌旧,他今天签了你,明年或许就换人了。而且你并没有抢走她什么,因为你们代言的是不同系列的向品。”
青霓松了口气。
“其实人家都受够席琳的坏脾气了,要是她再不改,换角是迟早的事。”
“你认为我应该接受?”
“嗯,而且要大大方方、当仁不让的接受。而且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这只是个开始喔。”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这才有了梦想成真的惊喜感。
对未来,青霓倒从没担心过,她之所以犹豫,只是不希望踏出事业的第一步就与人结怨,而且还是这圈中的大姊大。
然而,她的直觉一点都没错。
得知消息的席琳当下就砸毁了化妆间所有的东西,当然也打电话去议抗,但换来的却是对方冷漠的回应。
珠宝公司甚至说:“若席琳姐小不満意这项安排,公司愿意提早解约,并全额赔偿解约的金额。”
席琳一听,气得当场摔了电话,狠狠把助理臭骂了一顿。
当众人纷纷躲避,她一个人待在房里,想到未来岌岌可危的事业,內心不免担忧,为了一劳永逸,她得想个万全之策将韦青霓处理掉!
突然,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像想起什么似的坐回化妆镜前,拨了通电话──
“喂,強尼吗?我是席琳。是啊,还好…不过我现在有个麻烦想请你的兄弟帮我摆平…当然当然,价钱不是问题…好,那我们见面再谈啰,BYE。”
席琳握著电话,眼底的愤怒不知何时已化成一股冷沉了。
一星期后,青霓在经纪公司的陪同下,正式跟VA珠宝签下两季两百万的合约。以一个新人之姿,这样的酬劳在同行间引起不小震撼。
而珠宝公司为了替青霓造势宣传,还特别选定下个月初在豪华邮轮“蓝星号”上,为她举行大型的签约酒会。
青霓虽然受宠若惊,但是她却没被突来的名利冲昏头。
为了不让消息发布,提前透
自己的行踪,青霓特别要求公司在签约前,不要公开她的身分。
公司评占后,也觉得“保持神秘”是个不错的宣传手法,于是答应了。
经过几个月密集训练的青霓,完全脫胎换骨。
在进摄影棚拍摄第一张宣传照时,青霓除了亮丽动人外,更多了份自信,跟几个月前带著青涩纯真之姿的她判若两人。
一眨眼,终于到了令人期盼的曰子。
夜幕初临,在赛那河的港口边,陆续驶进了各式的高级轿车,一辆辆比街灯还耀眼的闪亮车身,照亮了岸边。
俊逸的男士牵著身穿华服的名媛淑女,登上停泊在岸边的白色邮轮。
记者一一排开,在红地毯两旁猛按快门。
除了常见的知名艺人和名模外,许多政商权贵也破例出席,就连难得出席公开场合的靖杰也意外出现。
冷峻的他一出现,现场镁光灯便不停地闪著。
当他踏上红地毯,记者试图上前采访时,却被铜墙铁壁般的保镳阻绝在外,根本无法靠近。
他迅速的登船,穿越长廊移驾到贵宾室休息。
而另一边,在为亮相做最后准备的青霓,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阿朗在一旁忍不住笑说:
“你别担心,一会儿公司企画部的人会全程陪著你,致词的稿子也都帮你准备好了,照著念就行了。”
“但万一要是记者的问题我答不出来怎么办?”
“微笑啰,只要你一笑,回不回答都不重要了。”阿朗捏捏自己脸颊说。
“讨厌,这个时候还在跟我开玩笑。”青霓转头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这世上没一个男人能够抗拒你的微笑,包括我在內。”
“你不要再说这些话逗我开心了啦。”行霓转回头,刻意避开这感敏的话题。
但阿朗却不放弃的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旁说:
“青霓,等记者会开完,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青霓没有问,但从阿朗的眼神,她已粹感受到那満溢的情感。
就在这时,公关经理突然推门进来,化解了她的尴尬。
经理快步走到青霓身后,附耳说道:
“再过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董事长要你先去见一个人。”
“见谁啊?”青霓起身,让造型师帮她整理拖曳的裙尾。
“是王子殿下,他已经在贵宾室等你了。”
“啊?王子…为什么我要见他啊?”青霓不解的望着阿朗和茉莉。
经理耐心的解释:
“这是正常的
际,也是宣传嘛。”
“好吧,那茉莉姊你陪我…”
“SORRY,王子要你一个人过去。”
“一个人?他想干什么?”突然,阿朗激动的说道。
“阿朗,你干嘛这么大声?”青霓觉得奇怪。
“没有,只是…我知道他的外型和气质都非一般人所能及,就连男人站在身边都会相形见绌,更别说女人了,我怕你…”
“怎么?你怕我会爱上他吗?”青霓问。
“这并非不可能。”
“阿朗,我拜托你,皇室是个大牢笼啊,我会傻的往里头跳吗?”
当化妆师为她打理好一切,青霓转身对屋里的人说:
“好了,反正我只是去请安问好,聊几句就回来了。”
公关经理先一步出门帮她带路。
他们转了两个弯,突然有两个身著西装的彪形大汉挡在前面。
青霓抬头问:
“你们是…”
“我们是王子殿下的保镳,韦姐小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一人挡著身后其他人,一人领著青霓往走廊尽头走。
走着走着,青霓最后几乎是被拉著走完这段路。
她拍拍那人,想发问,却被他
暴的推进一间空房。
房里面坐著一个穿著丝质花衬衫的男子,他嘴里叼著烟,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根本不像什么王子。
“你是谁?”青霓机警的退到墙角,仔细观察屋內的情况。
“韦青霓,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标致啊,难怪有人看不顺眼了。”男人起身朝她走来,人还没到,身上的香水味已经呛死人了。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让我走!”
“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甩向另一边的墙。“要走可以,先把这杯酒喝下去再说。”
“我不要!”青霓一挥手打翻酒杯。
男人头一摆,两个男人立刻上前牢牢地架住她。
他又打开酒瓶,重新倒了一杯,随后再从
前的口袋拿出一包药粉倒进杯里。
“那是什么?你要给我喝什么?我不要…”
任凭青霓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而以她的力气更不可能从这两个壮如牛的男人手中挣脫,只能任人将加了药的酒灌进她嘴里。
在药力尚未发作前,听见抓她进来的男人说:
“老大,这女人就这么扔进海里太浪费了,能不能让我们兄弟先尝尝?”
“是啊,就当是慰劳我们的辛劳吧!”另一个跟著呼应。
強尼笑笑,说:“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啊。”
“知道了。”
两个男人七手八脚把青霓抬上
,一个忙著开解她的衣裳,一个则忙著脫自己的服衣。
还没完全失去知觉的青霓,手脚发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兽
大发的两人,对自己施暴。
“求求你们…不要…”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哀求著,但越是这样,就越挑起男人的猷
。
就在她被脫的只剩下內衣
时,房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
“还不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靖杰喝斥一声,身后保镳立刻一拥而上,将两人拉下
,按在地上。
本来想拔
的強尼,见人多势众,也识相的不敢妄动。
本来已经万念俱灰的青霓,隐约间似乎听到声音而吃力的睁开眼睛。
但发作的药力让她根本无法说话,不过恍惚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幻觉吗?是他…真的是他…
青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他微笑,随即就失去意识了。
不知睡了多久,青霓虽然醒了,但随之而来的头疼却让她无法思考。
“啊…我的头好痛…”
青霓按著头起身,慢慢睁开眼。她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自己竟睡在童话故事里那四边罩著米
丝蕾
帐、
头揷満了新鲜玫瑰的大
上。
“这是哪?”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超乎想像了!于是她先打量四周,暂不敢妄动。
这是间约三十坪大的房间,地上铺的是翠绿色的长
地毯,落地窗前放置著一组英国风味的沙发组,灰墨
的窗帘隔绝了刺眼的阳光;
的旁边有一个镶著金框的梳妆台,上面铺著柔软的丝蕾布。
房中处处可见复古而又典雅的摆设,乍看之下,还真会以为自己身处在十八世纪的宮廷中呢。
青霓发觉躺著不是办法,于是她起身下
,这才发现自己的礼服竟然换成一件白色的丝蕾睡衣。
她双手抱
,
搜寻著最后的记忆,但晕眩的脑袋却令她无法思考。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吓得青霓赶紧缩回
上。
只见七、八个穿著白色制服的佣人手端著银盘,陆续送上香味四溢的美食佳肴。
她虽然饿了,但在没弄清自己身在何处时,她不敢妄动。
就在佣人放下食物陆续离房开间时,门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她不假思索地跳下
朝他飞奔过去,才抬起手想打他,身后几个身著黑西装的男人却迅速围上来,其中两个还架住青霓的手臂。
“放开她。”靖杰手一挥,示意闲杂人等离房开间。
青霓见人一走,立刻又
上来,这回双手却都被靖杰抓个正著。
“我还怕你饿了,特地叫厨子煮了些清淡的菜,但是现在一看,你精神倒是
好嘛。”
“看到你,我就算是死了,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的魅力连死人都感应的到。”靖杰笑应。
“真不害躁,连人家骂你的话都能听成赞美,你真会自我安慰。”她动扭手腕,试图挣脫他的钳制,最后发现没用,只好议抗的说:“放开我。”
“可以,但你要保证不再偷袭我。”
青霓嘴角一撇,点头答应。
但一想起船上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气愤。
“你直说好了,这样
魂不散的跟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受够你这样
著我,今天我们一次把帐算清楚。”
“我不记我们有什么帐好算,反倒是你…”
“我怎么?”青霓瞪他。
“那晚我明明叫你等我,你竟敢不听命令跑了?”
“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做这做那的?”青霓抬抬下巴,毫不畏惧他眉宇间的威严,说:“我才不会呆呆的坐在那等著被你耍。”
“我没那么无聊。”
“你就是,而且我觉得你根本是故意找我麻烦。”
靖杰坐上沙发,微侧著头看她,嘴角扬起一抹笑。
长这么大,无论走到哪旁人都对他鞠躬哈
,他连看清一个人长相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深
了,而这小妮子显然没认出他的身分,所以当他是普通人一样的应对,这让靖杰有种前所未有的实真感。
“如果你那时候没逃走,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真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找人抓我,给我下药,然后又把我关在这,现在还说我是咎由自取?”本来离他远远的青霓,骂著骂著又走近了些。
靖杰托起她的下巴,啧啧头摇说:
“你真是是非不分啊,要不是我早查到你的行踪,现在你可能已经被丢到海里喂鱼了。”
“别把罪行赖到别人身上行不行啊!”青霓推开他,坐回
边。
“你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迟钝的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青霓一脸呆愣,觉得莫名其妙。
靖杰这才将事情的原委清楚地告诉她。
听完,青霓惊愕的坐在那,不说话。
“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想太多。”靖杰安慰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船上的事?”青霓问。
“我调查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没事干嘛调查我?”青霓一听,立刻又从
边跳起。
“除了受你父亲之托外,还有我的好奇。”
“什么好奇?我觉得你根本是态变!”青霓瞪著他,用她觉得最恶毒的字眼骂他。
但她浑然不知自己涨红的脸有多可爱,轻敔的樱
像颗
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知不知道,要是让人听见你这么骂我,轻则罚款,重则是要服劳役的。”
“我不只骂,我还要…”话完,青霓伸出一手挥向他。
靖杰快一步抓住她的手,但两人却重心不稳的往
上倒去。
青霓动扭身躯反抗著。但她越用力,就越感受到他壮硕的男
躯体。
就在靖杰抱住她的同时,她发现自己非常期盼他的吻…
“你不可以…”但她却违背心意的说。
靖杰什么都没做,只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我没抓住你,除了用嘴骂我,你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推开我了。”
“你…”青霓为了颜面,把手撑在他
膛上用力推开他,这才发觉上当了!“你…你是故意的。”
“一点力都使不上,说明了其实你根本不想拒绝我,对吧?”
青霓羞怯难当的撇过头去。
这时,靖杰突然掳获她的
,将舌尖探入她口中。
靖杰其实颇不解自己的行径,对女人,他从未如此望渴。
望着她,自己的
求像是无底深渊,总是填不満,尤其是碰触到她发烫的肌肤,心头那股占有之情更让他濒临狂疯。
已经被挑起
望的青霓,本能的回应他温柔的索求。
她知道这男人唤起她体內的某种东西,她也等著由他来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在青霓的娇
声中,靖杰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抚上来,握著她圆浑丰満的**。
“你是我的。”靖杰说完便住含她红粉娇嫰的**,轻轻昅
。
青霓睁开眼,正要回应他的话,门外却传来不识相的敲门声。
靖杰深呼昅,好平复高涨的
望。
“看来…我们还得等等。”
靖杰亲了下她的脸,便离开她。
突然,青霓感觉一阵凉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在他唤佣人进来时,顺手拉起身旁的丝被覆盖住她半luo的身躯。
佣人手里拿著个大纸盒站在靖杰面前。掀开盖,里面是件翠绿的长礼服,镶有水晶的领口闪闪发亮。
青霓望着那衣衫,呆愕不解。
“洗个澡,换上我为你挑的服衣,一会儿晚宴我们要见个重要的客人。”
“谁啊?”
“别着急,打扮的漂亮点,我保证你会非常惊喜。”
靖杰用手指轻触她的脸,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青霓望着礼服,回想遇见他之后的点点滴滴,惊觉到她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
她转头正想抓个佣人问问,这才望见了挂在墙上的画。
虽然平时从不关心皇室新闻,但青霓还是一眼就认出画中的人,就是雷诺瓦亲王和玛亚皇后,而身后站著两个气质迥异却俊逸出众的年轻男子,想必就是王子了。
青霓越看越觉得其中一人很眼
,虽然画中人不过十七、八岁,但那双冷漠深邃的眼、不可一世的表情,不就是“他”吗?
青霓望向佣人,指著画像问:
“刚刚那个人就是…”
“是王子殿下。”佣人回应。
青霓惊叫一声,缩回
上,开始喃喃自语。
其实几次宴会上巧遇,她已经猜到,他要不是哪家财团的小开,就是政界颇富声名的三大家族成员之一,再不…说他是皇亲国戚也不令人意外。
但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尊贵的王子殿下!
完全不知青霓已陷入惊恐的佣人,还尽职的催促她赶紧浴沐包衣。
两个小时后,经过巧手装扮,身著华服的青霓俨然像个十八世纪的公主。
她怀著忐忑的心缓缓步下阶梯,已经想好一长串道歉词的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坐在大厅里两个熟悉的人影,吓得从楼梯上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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