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想起了亨利奇。
我只是说了一个谎而已,明明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谎言,我不知道为什么亨利奇会那般的生气,那般的恨我。
在我十八岁生曰的时候,我哄骗他来我家为我庆生,我告诉他来了好多的同学,其中包括他的女朋友林安琪。
我装作特别真挚的望着他,眼眸里写満了期待,估计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样,我怕他不来,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喜欢他,请他和林安琪分手,因为我受不了,他对她的好快把我疯了。
然而等我把他领进书房,満怀激动准备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就像一只吃了血的豹子般冲我怒吼。他的眼睛充満了血,血丝像布置密的蜘蛛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条一条的,从额头密密麻麻的分散到耳后。
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即便我恶作剧般的整他,他也只会出灿然的笑容,叹息摸着我的额头,“笨姑娘,你还不是一星半点的笨呀。”
然而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生气了。
在他面前,我像个被剥光了外衣的小兽,赤,,的什么都不剩。然后他赤红的眸子紧盯着我,那样的狠,恨不得把我生呑活剥。
时间都只剩下了煎熬,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都没有错开眼珠,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彼此。因为惊吓过度我靠在书架上的书纷落的砸下来,砸在他的头顶上,他连哼都没哼,仍旧死死地盯着我,盯得我孔悚然。曾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必死无疑,因为他的手渐渐伸向了我的脖领,却由于我的一声呼喊,戛然而止。
然后,他吐出了五个大字,“怎么会是你?”
这五个字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回想,怎么会是你?
怎么(欺骗我的人),会是你?
如果那时我没有说谎,如果当时我忍住自私的玉望,我们还会那样的好。
可是,我们再也回去了,回不去当初的快乐,回不去当初的不计较。
所以,我才会一味的向李睿安靠拢,因为我知道,我得不到的,会在他那里找到。
我竟是那么自私自利的一个人。
10点多的时候,同事们陆陆续续的来了,我望着玻璃窗,看着他们行匆匆的背影,或许,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将报道编辑成栏,亨利奇却早我一步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