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几天后,彦勋收到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里面有琼昭目前的住址、生活概况,和真正的离职原因,还详尽地附带着一份医院的妇产科检查报告。
“该死的女人!”彦勋气愤的摔下手上的调查报告。“竟敢偷走我的孩子!”
没错!他敢用生命起誓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他的,尤其是推算曰期后就更毋庸置疑了,他第一次碰她的时候她还是处子,他记得那时两人都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现在她都孕怀三个多月了。
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
落在外,更不会让他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所以接她回来后必须马上举行婚礼,一个简单却必要的婚礼。
琼昭満心欢喜的将购物袋放在地上准备掏出皮包里的钥匙。这个星期琼文都不在国內,她一个人深居简出,极少走出公寓外,不过民生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所以她通常是一次购足好几天的食物。
今天则是趁着百货公司的减价活动为肚子里的小宝贝添购些用品,看着百货公司里的小服衣、小鞋子一个比一个可爱,结果就越买越多,装満了三大纸袋,还好这些东西不太重,要不然她这个孕妇可提不回来。
“一个孕妇提这么多的东西未免太不会爱惜自己了。”
身后传来低哑的声音,让琼昭停止手上的动作。
好象旧事又重演,琼昭缓缓地转回身,眼里盛満不敢相信和惧怕。
“好…巧。”她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会再次面对他,那天的不愉快后是他亲自开口说不愿再见到她的,如今…刚才他好象提到孕妇?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寒暄上,现在进去收拾行李,马上跟我回去!”彦勋还是一贯的冷然,仿佛对待下属的对她下命令。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为什么我要跟你回去?”琼昭力持镇定。
“在我还没有再次失去理智前,劝你还是识相地听我的话,今天我一定要带我的孩子回去,用扛的也可以,由你选择。”彦勋尽力保持表面上的淡漠,但他的內心却是波涛汹涌的。刚才看见琼昭提着好几大袋的购物袋往这里走来时,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摇醒她,问她到底有没有—丝即将为人母的自觉,竟然枉顾胎儿的全安大肆地逛街购物。
而且她变得好瘦,她到底有没有吃东西啊?这苍白瘦弱的身子适合孕怀生产吗?或许他该考虑马上让她住进医院直到生完孩子再接她回家。
“我…我马上收拾好。”琼昭对他上次的失去理智记忆犹新,当然会选择识时务,虽然她更想知道他是如何发现她极力想隐蔵的秘密,并且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不过暂时的休兵有助于她和胎儿的全安。
彦勋跟着琼昭走进琼文的住处,他接过琼昭手上的大购物袋,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婴儿用品,粉嫰色彩的小东西让他叹为观止。
他的孩子有这么小吗?笨!孩子要慢慢养大的嘛!他暗骂自己的痴呆。
看着琼昭忙碌的身影,彦勋又想起刚才担心的事情,“有去产检吗?”他要马上知道她身体的状况是否适合孕怀生产。
“嗯,当然有,每个月去一次。”
她就不能说多一点吗?彦勋瞪着她的背影。“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
“还好,孕怀初期的不适我都适应得満好的,只要心情放轻松、多休息,不要有过度剧烈的运动,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想他至少还是关心孩子的。
“剧烈的运动?是指什么?包括**吗?”看着她弯下
身整理服衣而凸显出来的圆浑臋部,彦勋呑咽了下口水。天知道他已经噤
多久了。
今天琼昭穿了件棉质的休闲
,浑然不知现在她弯下
的势姿为彦勋带来多大的冲击和庒力,他必须了解孕怀初期是否可以行房,否则他得尽快找到其它的疏通管道。
“我不知道…当时我没有注意听。”这个问题很重要吗?琼昭显然忽略了他的需要。
“医生有跟你探讨过这个问题吗?你把医院的电话给我,我自己问清楚好了。”彦勋怀疑她根本是存心的。
“不用了啦,我说就是了。医生不反对继续…嗯,只要小心点,不要太过
烈就好,其实适当的那个…对孕妇本身也有好处…”真是羞死人了!要是让他为了这种事情还特地打电话去请教医生,那她以后还敢去做产检吗?
琼昭转过身继续将折好的服衣放进皮箱內,脸上热辣辣的,尤其是刚才彦勋注视着她的眼神好象要把她生呑活剥,她当然知道这种烈焰狂烧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毕竟他们曾经相拥过无数次,每次的狂烧总是将她带往
望的巅峰,如今又让这种感觉驱策自己,让她心颤不已。
“那么医生有特别为你解说一些可以让孕妇全安并且尽兴的特殊体位吗?”注视着她红通通的娇颜,彦勋使坏地提出更“高深”的问题。
“没有…我不知道,下次我再问好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当初医生提到时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想说用不到就没去注意了,这下可好!
“我想医生应该不会忘记跟你提议,如果丈夫有需求时可以用其它的方式代劳吧。”彦勋像是不想让她的俏脸太早退烧,又提出让她心跳速加的问题。
“代劳?可以吗?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打自招地承认了刚才的问题其实她全有肯定的答案。“既然可以代劳,就简单多了,我不会反对你用其它的方式来解决你的需求。”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也有获利而轻松的机会,不用再担心他的犯侵。
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她也很享受,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她担心好不容易才抚平的心又会不安分的为他狂飙;一颗心究竟可以失落几次她不知道,但是为什么她这颗心竟然只会为他失落,渐渐地连她都无法驾驭后,怕是只有毁灭一途。
因为她从来没听过有谁在失去自己的心后还能独自存活的。
“很高兴你不反对我的提议,那么你一定也不介意现在就先解除我的困扰了!”彦勋不怀好意的将琼昭拉入怀中,紧贴的身体熨烫出他火热的温度…
这一天彦勋直到傍晚才将琼昭带回饭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并于隔天公证结婚完成注册。
三天后他便把所有的人私物品搬回
明山主屋,也正式将他的新婚
子介绍给家人认识,因为事先有通知,所以大家都特地留在家里等候。
车子驶进暌违已久的大宅时,琼昭的內心真可谓是百味杂陈。十年前被赶出这里时她的心中有着不舍和难堪,十年后再住进这华丽的宅院她仍非出于自愿。
这里的变化让她觉得好陌生,似乎比以前更为宽敞,却不知道后院的小屋是否还存在。
“五年前我哥回来时便将这里大肆整修过,前院两旁的空地都纳入围墙內种植草坪,不过后院的小屋全拆了,现在是间温室和香草园,是我母亲托人设计的。”
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小屋不在了,好象把以前她们母女四人存在的痕迹毁灭了。
“想不到万妈妈也会赶流行,我都等不及想参观了呢!”主屋大门在望,琼昭紧张得整一整身上的服衣。
“等一会儿你可别再叫万妈妈了,妈很好伺候的,以前她对你们姊妹喜爱到让我和哥都嫉妒死了,这里的生活绝对会让你満意的。”看琼昭紧张的模样,彦勋忍不住想说些话让她放宽心。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他说起以前的事,琼昭便会不由自主地全身僵硬,像是害怕他又要伺机揭开疮疤攻击她,所以她根本听不出来他究竟是安慰她还是存心讽刺她。
有人从屋內出来
接,是彦舟推着邱逢苹出来。
彦勋先下车后便开怀地向前拥抱住母亲,彦舟则是上前捶了下彦勋的肩膀,两兄弟的感情由此可以看出。
琼昭很讶异邱逢苹怎么会坐在轮椅上,又不知道该不该自己走下车,还是要等他们发现,不过为了避免让人误会她是摆高姿态,她还是乖乖地先下车。
“小昭!你怎么会和彦勋一起回来?彦勋,你不是要带…”彦舟首先发现她的出现,他纳闷地往车窗探了探,以为里面还有人。
琼昭尴尬地杵在原地,面对他们疑惑的目光。在彦勋还没有替她介绍前,她好象做什么举动都不太适宜,偏偏他只是和他们站在一起,一同静默地看着她,好象不打算开口。
他是存心的!琼昭感到悲哀的想哭泣。
原来他一直有这种打算,要让她在他的家人面前出糗得抬不起头来,搞不好之前的公证和注册根本没有真正的执行。她怎么会这么傻,把一切交给他处理,然后让他有机会再侮辱她一次;为什么一碰上他,她的理智便永远无法抬头?
琼昭羞愤难当的想转身离开,彦勋却在这时候开口了。
“她就是我的新婚
子,昨天我在电话里没有跟你们介绍吗?”
“你说今天会搬回家,还会带回你的新婚
子,然后就挂断电话了。如果这也算是介绍的话,那么你确实是‘详细的’介绍过了。”彦舟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
“这真是我的疏失。现在我郑重地向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新婚
子,不久的将来也会是我孩子的母亲。琼昭,快叫大哥和妈。”彦勋走过去搂着琼昭的
,将她介绍给他们。
刚才他之所以会想让琼昭难堪,全是因为听见大哥又亲昵地喊她的小名,本来他没想过要让她如此难受的,但是他该死的自尊心偏又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凭什么大哥一看到她就是一副热络
稔的态度?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仅此而已。
可是当他看见她受伤的眼神、眼眶隐约含着
润的热气,他又开始责备自己的小题大做了。这种幼稚的行为可能会伤害到他最重视的人,他必须学着放开心
看待一些事情,要不然以后的曰子肯定很难过。
“是真的吗?天啊!太不可思议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小昭,你真的嫁给彦勋了吗?”彦舟大惊小敝的叫着,眼中
出的奋兴神采却是真诚的。
“如假包换。”彦勋替她回答。
“妈,您还记得大约是二十年前吧,有位展妈妈带着三个女儿在我们家帮佣,住在后院的小屋里,直到我们全家移民前才离开的,小昭就是展妈妈的大女儿,现在竟然变成您的二媳妇了,我们两家还真有缘分耶。”彦舟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才高兴地推着邱逢苹迈向前,好就近端详起琼昭。
“展琼昭…展…啊呀!我想起来了,好象还曾经帮彦勋补习过功课对不对?”邱逢苹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琼昭。“我看看,真是个漂亮的女娃呢!要不是彦舟的提醒,我还当是哪儿找来的女明星呢!真是越长大越漂亮,早知道十几年前就该先把你订下来才对,不过还好彦勋争气,还是把你娶回来了。”
“琼昭,你还不叫人。”彦勋在一旁催促。
“妈,大哥。”琼昭忐忑不安地让邱逢苹拍抚着手背。
“好,真是乖巧的女娃儿呢,我一看就喜欢极了。”邱逢苹笑眯了眼。
“妈,琼昭早已经不是什么女娃儿了,她都快当母亲了。”彦勋适时又丢下一个炸弹,炸得众人头昏眼花。
“好小子,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惊世骇俗的时候,这么猴急!早把人家吃了。”彦舟勾住彦勋的肩头,
出贼贼的眼神,在他的耳边挖着耳朵。
“啊呀!我要做
了,真是双喜临门。几个月了?”邱逢苹欢喜地挽着琼昭的手臂,还不时偷瞧着她的肚子。
“妈,先让我们进去吧,我和琼昭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结果竟是在门外罚站和接受各位的质询。”彦勋调侃母亲的着急模样。
“哎呀!看看我这恶婆婆,竟然让你们站在门外,真是糟糕,赶快进来吧。我让刘太太准备了一些点心,待会儿晚餐就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再聊吧。”邱逢苹让彦舟推进屋內。
琼昭想不到她会受到这么热烈的
,用晚餐时邱逢苹和彦舟一直为她布菜,然而自从孕怀后她的胃口就不佳,吃得不多,最后那些菜全进到彦勋的肚子里。
邱逢苹还叮嘱刘太太每天准备药膳和食补,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晚餐后琼昭回到彦勋的房间,这里的內部隔间不同于以往,似乎是打通了以前隔壁的游戏间,宽敞许多,看来是整修时考虑了他们兄弟婚后的需要而做了改变。
刘太太很周到的将她行李內的衣物都整理好了,现在她只要将自己洗干净再倒在
上觉睡就可以了。
“准备好要澡洗了吗?”彦勋走进来询问她。
“喔,你先洗吧,我等一下再洗好了。”琼昭看彦勋好象准备好要就寝,决定让他先洗。
“你先帮我放澡洗水吧,我要打一通际国电话。别忘记拿服衣进去。”他往隔壁的书房走去。
“看来伺候他已经变成我的工作了。”琼昭喃喃自语。她还不太习惯这种服侍丈夫的生活方式,在她的幻想中,她以为会有个知她、惜她的男人,然后两人结婚,共同组成一个小家庭,没有谁伺候谁的道理。
两人彼此尊重、互相扶持,偶尔会有一些小擦摩,但是感情却可以越陈越香。彼此会为对方努力和讨好,然后是小孩的诞生,让这个家庭更加圆満。像是脐带紧紧地
着彼此
,两个个体是互通的、相连的。
如今却全然不是那个样子,她嫁给了一个金字塔顶的人物,她变成他的附属品,今后她必须隐匿在他的身后,受他家族的庇荫,却没有自己的声音,她做得到吗?更何况他们的婚姻本身就有问题,更不能以常理而论。
或许她应该早些跟他沟通清楚,可是依他的強势,肯定又是一场硬仗。
“在想什么?水都満出来了。”彦勋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吓了她好大一跳。
方才琼昭想事情想得出神,连水溢出来了都没发觉,更何况是他没敲门便走进浴室。
“没有,我先出去,你洗吧。”她准备离开。
挡住她的出路,彦勋暧昧地轻抚她细致的脸颊。“我不想一个人洗,你陪我。”
“我…”他让她又想起许久前的鸳鸯浴,教她羞红了整张脸。
“我知道你没忘记,我的出水芙蓉…”将她身上的衣物褪下,他抱着她往浴白迈进…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