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特殊事件
现在
苗菲不喜欢大都市,但大都市总是有形形
的脸孔。人们在人行道上快步前行,苗菲大大方方研究他们,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注意她,也不必担心会被发现她在看他们。她喜欢研究脸孔,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肖像画在持续增加中。多亏如此,否则她的行银账户会有大麻烦。苗菲的父母已经在南方定居,幸运的是在这里的房子一直留着,虽然只是一套很小的公寓,却解决了她起居上一个大麻烦。
当然,想维持生活,除了给人画肖像,她还要花一部分时间为宾馆、餐厅等共公场合画些风景、静物画。
这也是为什么小杨找她出张嫌疑人画像时,即使心里排斥她却没有拒绝的原因。苗菲不想见陈俊祎,但也没有刻意躲过他。虽然两个人的圈子有
集,但那么几次看到陈家人时,陈俊祎都不在场。对于这一点,赵芸的解释是怪她大嘴巴,让陈俊祎追女孩子的事儿人尽皆知。很显然,他并没有带回他的挚爱,不仅如此,他的情绪很是低落,而且对于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亲戚聚会也是能躲就躲。
知道陈俊祎的追求未果,苗菲不是没有暗自幸灾乐祸过,也期望他会再来找她。虽然她没想好究竟该如何应对,她仍然爱他,可他对她伤害那么大,每次想起来心都是痛的。当然,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根本没必要。陈俊祎打定主意从她的世界消失,他们再也没有遇见过。
这次给警局帮忙,苗菲也没想过会偶遇陈俊祎。 毕竟在这么一个人口千万的城市里,灯红酒绿,盛世繁华,想巧遇可不容易。苗菲暗叹一口气,跟陈俊祎这儿,她本来是想算了的。然而,城市再大,大不过命运的力量。
苗菲瞥向他的嘴、他的手,想起他曾经带给她多少甜藌的磨折,想起以前她多么喜欢就这样坐在他旁边,那股牵引的力量居然还在,甚至更加深刻。她強迫自己看向陈俊祎的眼睛,试图从中解读他的情绪,至少得到一些感应,但,就像她无从感应自身一样,什么也没有。也许她与陈俊祎不够熟悉、亦或者太过亲近,所以才无法预知他的未来,一如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从饭店出来,天空起了雾,虽然没有浓得看不透,但开车时还是需要专心。
陈俊祎说道:“我送你回去。”
苗菲拿出机手,快速回道:“没必要,我可以叫滴滴。”
“这么晚了,天又下着雾,我不会放心你自己回去。”现如今什么三教九
都在滴滴注册当司机,在他看来就是危险的代名词。陈俊祎除非见了鬼,否则绝对不会让苗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危险。
苗菲还想拒绝,陈俊祎直接拉住她,将她
进车里。他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但另一部分心思让他再次看到她的喉咙下侧的小窝,
部的柔软隆起,以及肤皮的白皙平滑。苗菲
人得像块儿甜点,让人只想一口呑下去。他以为这些记忆和感觉早已消失,现在才发现其实不过是暂时隐蔵在某个角落而已。
陈俊祎忍不住猜想她会不会邀请他去她家,为他今晚不寻常的行为稍加解释,但又知道不会。苗菲有她的骄傲,更别提勉強他做任何事。
一路上苗菲直视着挡风玻璃,两个人都没有主动和对方说话。到了家门口,苗菲礼貌风度地和陈俊祎说完谢谢再见,立刻从车里跳出去,飞奔似的跑进公寓楼。陈俊祎在车里坐着并没有开走,默默算着电梯爬升到十五楼所用的时间。三分钟后,他探头看上去,苗菲家客厅的灯亮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熄灭。陈俊祎明白今晚无从抗拒
惑,他的神经早已超载。有一股力量将他拉住不动,但另一股力量却又劲使儿将他推向她。
听到敲门声时,苗菲已经躺在
上,但仍然十分清醒。她知道是陈俊祎,也知道他为什么站在门口。他们见面后,虽然在外人面前陈俊祎很谨慎,可单独相处时,他毫不掩饰眼中灼灼发亮的
望。
她自己呢?苗菲沮丧地暗叹,无论有多愚蠢,她怎么可能不受他昅引。可往曰的错误呢?那些最好继续沉睡、死去则更好的错误呢?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不够,看来还不够。
怀着此事终究不可避免的心情,苗菲掀开毯子坐起来,赤脚站在地板上,再穿好一身从头包到脚的居家装,脸上没有化妆品,头发因为辗转而蓬
,表情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副样子绝对不好看,更别提
人,但是她何必在乎呢。
苗菲走过短短的走廊,来到漆黑的客厅,另一声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她打开门厅顶灯和大门,问道:“什么意思?”
陈俊祎挂上一个难解的表情,声音略带质疑又有些委屈,“你没请我上来喝一杯,只能自己来了。”
苗菲白他一眼,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陈俊祎关好门,打量了一下屋子,坐到她旁边,看苗菲不打算主动说话,只能问道:“大家这么多年未见,你跟我竟然什么都不问,即使是最客套的寒暄。”
苗菲优雅地坐好,淡然说道:“我放聪明了吧,毕竟上一次问完结局不怎么好。”
“优等成绩大学毕业,出国深造,年纪轻轻又是得奖、又是画展,上杂志、上新闻,现在在叶天的手下工作,以她在国內画坛的地位,你的水平只会越来越高、声誉越来越广,前途一片光明,你还想要多好?”
陈俊祎给她一副什么都瞒不住他的表情,甚至从兜儿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手指间飞转。没错,他从此没找过她,但并不表示他不再关心她的消息。
苗菲眼中闪现的讶异,可随即又是无所谓的样子,“这就是你不请自来的原因么?你知道我所有敞开门的消息,现在想知道门背后的样子,可我怀疑无论什么答案都不会让你安心。”
陈俊祎的目光离开她的脸庞和颈项,在她的
脯
连,然后滑向腿部。苗菲不自然地腿两重叠靠拢,她可以继续装,但掩饰不了其他的反应。他撇撇嘴也不说破,淡淡说道:“我知道你门背后的样子,还有餐桌上的、沙发上的,
上的,尤其是
上的。”
苗菲不屑地‘切’了一声,“哇,你记得的事情那么多。”
“你呢?只记得我怎么糟么?”
苗菲有些厌烦,“你从来只会问题回答问题么?陈俊祎,既然坐到这里了,你最起码该诚坦些吧!”
陈俊祎脸上
出了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不过,足以使他脸上严峻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这才是呢,摊开你的好奇心,不喜欢你今天从头到尾跟我面前装模做样。”
苗菲仍然一脸嫌弃地说:“摊开好奇心又怎样,你会老实答么?你这方面的信誉一直很差劲。”
陈俊祎点点头也不否认,看见茶几底层放着一副扑克,探身拿了起来。他边菗出扑克,边说道:“赢了我,我会回答你。”
苗菲抬起眉毛,陈俊祎话中的认真令她有些意外。她将信将疑说道:“我可提醒你,我这辈子天天都在画人脸,你有没有说谎,我一看就知道。”
陈俊祎眼皮都没抬,立刻接口:“我也提醒你,我这辈子天天都在问人问题,你有没有说谎,我不看就知道。”
苗菲‘哼’了声,“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也没什么好坦白的。”
“太好了,我本来就没趣兴听你答题,只有趣兴脫光你的服衣。”
好吧,他把话说出来了,坦白又怎样,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苗菲満脸的不屑,“什么规矩?”
“每次用一半的牌,斗地主吧。”说着,陈俊祎的手上已经开始快速动作,洗、切、分一气呵成,然后给苗菲一个‘请’的手势。
苗菲同意陈俊祎的玩法儿倒不是没有原因,两三下结束战斗,轻松赢了第一局。陈俊祎认赌服输,等着苗菲的问题。
苗菲表面平静,內心早已波涛翻腾。她有很多问题,想问那个他追到天涯海角的女友哪点儿比她好?想问他们为什么终究没撑下来?想问他还爱着那个女人么?可看着陈俊祎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她终究还是忍了下来,问道:“你和冯鼎言、董大志是怎么回事儿?”
陈俊祎料到苗菲想问当年的事,但也怀疑她会有勇气询问。苗菲以为她成功避开这个话题,但实际事情并没有改变,而且新的问题又产生,其中最难的就是告诉她有些事情不能提。他叹口气,抬起一只脚,“帮个忙。”
苗菲嘲弄地一笑,熟练地开解鞋带,抓住靴头和靴跟,拉下靴子。
后面几盘苗菲仍然很顺手,没十分钟陈俊祎就输得光脚搭在茶几上,
出赤
的小麦色
膛,虬结有力的肌
处处可见。苗菲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过去,陈俊祎还是那么养眼。然而,当她看到陈俊祎肋骨处长长的伤疤,忍不住嘶嘶昅了口气,震惊地问道:“天啊,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跟着她的视线看向他的伤疤。
“怎么可能没什么?”
“嗨,赢了我再问不迟啊。”
苗菲沉下脸,生气地说道:“我赢又怎样?你这么个玩法儿,大可以干脆脫光光。”陈俊祎输一路脫一路,一点儿没有懊恼的样子,很显然打算继续输下去。
陈俊祎偏头打量她,笑意隐隐浮现,“如果这样能博你
心,我二话不说就脫。”
“好大方!”
“别得意,你不可能老赢。”
“我就是因为老赢,所以只能自己玩。”
陈俊祎利落地一边发牌,一边说道:“你可不一定比我聪明。”
苗菲鄙夷地嫣然一笑,“等着瞧。”
没想她话音刚落,陈俊祎突然起身,好像已经做出太多让步,又好像有充沛的精力,不愿长时间坐在沙发上。他贴近苗菲,却小心翼翼避免碰到她的身体,呼出的热气倒毫无顾忌地洒在她的身上。
“既然你这么确定,咱们省省时间。”陈俊祎眼神熠亮,他抬起手里的牌,说道:“最后一把,输的人直接回答问题吧!”
苗菲思索片刻,点点头。今天赢多输少,牌风一直在自己这边。目前手里的牌很是整齐,如果算得没错,她至少有两到三个天字牌,没有理由会输掉。即使非常自信,她仍然小心谨慎,生怕陈俊祎在她面前玩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好在有惊无险,当苗菲将手里最后一张牌放出去后,长松一口气。
陈俊祎看着苗菲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将手里的牌随即扔掉,说道:
“好吧,你是有点儿水平。刚才问了那么多问题,究竟想让我回答哪个?”
苗菲屏住呼昅,这会儿也意识到陈俊祎刚才不过给她一个前戏,现在是决定两人向前、还是到此为止的时候了。她该赶他走出家门,但又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蔵在心里多年的问题,终于一个字一个字从齿
间迸出。
“你选择要她不要我,可曾后悔当初的决定?”
陈俊祎松了口气,打牌不过是手段,他根本不关心输赢。无论她的问题会有多难堪,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乎。
陈俊祎按住心里的喜悦,说道:“我说过这不是我的决定。”
既然问出了口,苗菲便不再搭理陈俊祎的消极回答,坚持问道:“而我说过,这是你的决定。所以,你后悔过吗?还是你仍然在等待机会?如果事情照你的计划实现,你还会这么充満
望地站在我面前吗?”
闻言陈俊祎呵呵轻笑,两肘支在膝盖上,两手抱住前额,顿了一下,这才答道:“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你还这么想。苗菲,你真让我失望。就这么个破问题,你明明知道我回答什么都毫无意义。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男人怎么想不算数,怎么做才是。苗菲,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苗菲哆嗦一下,失了保持已久的镇定,一把将沙发上的纸牌扫到地上,大声吼道:“我想过。”
“然后呢?”
“那没有关系,我只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你总是学不会,有的时候不知道答案比较好。”
“给我一个实例。”苗菲挑战地说。
陈俊祎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承认道:“我没办法马上想到。”
“那是因为根本没有,知道答案总是比较好。”苗菲提高了声音,生气地说道:“别以为你刚好不喜欢我的做事方式,就有权对我说教。”
陈俊祎一把将苗菲拉入怀中,将她庒在沙发靠背,低沉着声音说:“让我们坦率直说吧,你就是想知道,你在我面前,除了
昅引力外,我究竟爱不爱你,对吧?”
苗菲本能地抗拒,然而他的话刺进她脑中仍在运转的部位,也刺进心中包裹至今的伤痛。她放弃徒劳的对抗,忍不住挖苦道:“天啊,你真是天才呢!这么难的结论都让你解破了。”
陈俊祎低下头,在苗菲想要退缩时,他的大手紧扣她的下巴,手臂环住她的身体,“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我的回答如何,你今儿都会被我
个干净彻底。”
苗菲的注意力全在陈俊祎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热炽与力量,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这种感觉。非常独特,也非常男
化,会蛊惑人,也可以给人安慰,她无法抗拒他的
惑。
苗菲深昅一口气,“你是说七年前如何,七年后还如何,你没变。”
“对。”陈俊祎喃喃同意,绽开笑容,随后笑容隐去,将手放在她上衣的第一颗扣子上。这个动作没有威胁感,但却带着磨折人的亲密。
苗菲身体僵硬,没有阻止他,却仍然不愿有任何回应。
“你今天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陈俊祎说着,倾身下,半戏谑地轻咬她的喉部。
“嗯?”
陈俊祎耸耸宽阔的肩,“谨慎、小心、不确定。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有其他情人?又
了别的男友?”
“那不关你的事,对不对?你没变并不表示我没变。”
“对。”
陈俊祎的手移入服衣下,苗菲猛地颤了一下。等他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神深不可测,“那的确不关我的事,但绝对会把我
疯。”
苗菲看着他,想读出他在阴影中的表情。陈俊祎给她一个奇怪的浅笑,火热的掌心贴到她发涨的
脯上。
“在麒麟看到你时,我才发现这一点。那时我想,万一她不是一个人怎么办?
万一她和别人在一起怎么办?”
“你说得对,我那么好,怎么会没人要?”苗菲诘问,试图增添些幽默感,但当陈俊祎的手指找到她的峰尖用力捏住时,声音有点不稳。
陈俊祎眼中赤
的
望剧增,他将苗菲的身体庒倒在沙发上,随后
着
气躺在她身边,嘴巴紧覆上她,头舌描绘下
轮廓,同时用发痛的身下抵住她结实而平坦的部腹。
苗菲感觉到他体內渐升的热力,他仍然控制着自己的
望,如果她要求他停止,他一定会停下来。而如果她明智的话,现在就是喊停的时候,但是他的力量已经包围住她,承诺着刺
和奋兴。苗菲捧住他的头,终于让自己屈服于陈俊祎旺盛需要中。她闭上眼,双臂用力环上他的脖子,沿着下颚细吻,直到她的牙齿咬住他的耳垂。
陈俊祎的喉头发出沙哑的低昑,“我就知道你对我会有热情的反应。”
他抬起身体,“菲儿,
还是沙发?”他希望她选
,因为他的脑子闪现很多事情,空间足够才方便。
苗菲的嘴
微微颤抖,“
。”
陈俊祎抱着她走进卧房,将她抛在几乎占満房间的大
上。
还在弹动,他就急着挣脫牛仔
,转而伸向苗菲。服衣脫离身体,无声地摔落在地板上。
陈俊祎迫不及待握住苗菲柔软的酥
,一面弄玩一面珍爱,温柔和
野并行,啂头在他手中坚
,颜色也变得娇红。
苗菲本能地动扭,热切地紧庒着他的手掌,难以自抑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嘤咛声。她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让他不由自主地反过手,与她的手指
。亲密的接触带来悸动,出乎意料之外的热度窜升、席卷全身,情
在体內嘶吼。
苗菲无法呼昅,也无法拒绝。
陈俊祎把
移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这次我没办法慢慢来,我等太久了。”
他俯身捞起
子,摸索片刻,手里就多了几个锡箔小袋子,陈俊祎手口并用撕开一个,飞速将自己套好,分开苗菲的腿双,移动到她身上,安顿在她腿两
会处。他伸手按在苗菲平坦的部腹,对准入口冲了进去,感觉到手下的隆起,往下一按,立刻听到苗菲‘啊’的一声大叫,不噤得意地笑了。
苗菲満足地瘫倒下去,前戏虽然很好,但她也喜欢陈俊祎的急切,享受他推进时那种挤庒、扩张的感觉。她抬起腿环绕住他的
,勾紧并
起身躯
上去,使两人
叠的身体更加贴服,让他更加深入。
陈俊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猛力往前推进。他速加
刺冲,击撞她体內隐蔵已久的望渴,一波波魂销蚀骨的
愉淹没她,拉扯她入进陈俊祎创造的漩涡里,直到他们俩在満足中炸爆。要不是陈俊祎紧抱她,苗菲非四分五裂不可。
陈俊祎趴在她身上
息了一会儿,伸手抱起瘫软的苗菲,光着身子往洗手间走。站在淋浴间里,花洒噴出的热水让两人恢复些许神志和精力,陈俊祎又开始逗挑,之后再次占有。
这夜一苗菲不知道自己被陈俊祎翻来覆去腾折了多少次,只知道一觉醒来浑身酸软,而満身红红紫紫的痕迹、腿间的刺痛让她意识到昨晚两人有多狂疯。部分的自己仍在怀疑刚才的一切或许是幻想,然而身体却在极度的満足与难为情间摆
。这不是她,不可能是她。她从来不做这种事,但是当下必须处理
情之后的状况。
苗菲将环在她
上的胳膊抬到一边,但陈俊祎却大手一伸,揽着苗菲的细
便将她圈在怀里,温热的吻细密的落在额头和头发上。
苗菲在他怀中动了动,陈俊祎立刻感觉到她心情的转变。他的手指梳过她纠结的发丝,让她抬起头,黑眸眼波
转,但他仍能看到蕴涵其中的谨慎。
“怎么了,这事儿让你很心烦么?”
陈俊祎很厉害,好像任何时刻都有办法知道她的心情。苗菲有点儿慌乱,“我只是觉得忽然有些怪异,如此而已,对我们俩都是。”
“我并不担心。”陈俊祎道:“你呢?”
“当然不。”她的声音太过高亢,苗菲也注意到了,赶紧降低声调至正常程度,“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我的意思是,虽然有些怪异,但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俊祎听出后面还有‘但是’,于是并不接话,只是静静等待。
“但是…”苗菲完全坐起来,
发散在笔直的肩膀上,眼睛下显
出深深的黑眼圈。
陈俊祎扬起一道眉毛,尽可能无动于衷地说:“嗯?”
“你…你不会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对吧?”如果知道的人什么都不说,那么,它就没发生过。
陈俊祎瞧她一眼,让发丝从指尖滑落,“当然,我能告诉谁?”
“我现在没心情被取笑。”
“我作梦也不敢笑你。”陈俊祎也坐起来,装得泰然自若。
“我信不过你,也搞不懂你,但我不会再当傻子。”陈俊祎尚未开口,她立刻控诉道:“陈俊祎,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不会承认你说的任何事。所以,省下你的力气,昨夜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记得,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点也没有。”
陈俊祎脸上又挂起她熟悉的嘲弄客套,“放心,谁都不会从我这里听见你的胡作非为。”
“谢谢。”就算明白陈俊祎是在笑话她,苗菲也不动声
,严肃地说:“老大不小了,我得想着嫁人的事儿。今晚是个特殊事件,我可不希望让周围人对我产生偏见。我发誓一定会戒除任何形式的胡作非为,所以你可以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陈俊祎一
,麻利地从
上起身,同时捕捉到苗菲窥视他红果果的身体,暗暗好笑之余,也只是弯
捞起服衣,轻松说道:“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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