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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八个月后--

 空气清新的早晨最适合运动了。

 李乐梅起了个大早,换上一套舒适又昅汗的休闲服。

 心情还不错的她决定绕著公园外围跑个五圈,练练体力,免得“斩妖除魔”时体力不济,当众昏倒,那可糗了。

 尽管由她出马斩妖除魔的时机并不多,可,永远处于备战状态准没错。

 出了“开运命相会馆”,她便往旁侧的公园走去,短短两分钟的快走就充做是暖身运动。

 “呼…哈…呼…哈…好!”快走不到两分钟,李乐梅就得像只狗。

 一张细致的鹅蛋脸上红扑扑的,像鲜嫰的水藌桃,教人见了想咬一口。

 真是糟糕,才一个冬天没运动,她的运动细胞便携家带眷的“举家迁移”了。

 “不行!我要撑下去。”她脑子里出现念力这种东西。

 她是非常相信念力的,原因无它,她的职业就是非常需要靠这种东西来加持的“法师”,而就每回她的念力一出马便能收惊人之效的成绩来看,念力是存在的。

 “加油,我一定要…先一圈好了。”本来发誓要跑完公园五圈的,现在自动减码,缩了五分之四,一点也不会感到“歹势”

 正当她第一百零二次告诉自己要撑下去之际,前方出现的景象骇住了她,教她脚步自动停下,瞪大了眼--

 一个女人在大的树干上绑布条、绕过一圈半,打死结!

 打、死、结?

 她、她、她、要死?

 李乐梅脑中这个想法一闪,惊掉了她颓废的细胞。

 她立刻加快脚步上前,并大声嚷著,“『揪豆妈喔』、『咚咧』、STOP、停停停…有什么事非要做傻事不可啊!千万不要这样喔!你上吊去到下面后要一直吊到寿尽了为止哦!会比现在更痛苦一百万倍,真的,我没有骗你…”

 女人腊黄的脸转了过来,她两眼空跟骷髅头的眼睛相去不远、泛白,当场吓了李乐梅一大跳。

 一大早被吓两次,真是够了。

 “你胡说八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那女人回嘴,眸光发出強烈的敌意电波,却比适才有生气多了。

 “哪有这么简单啊!你下去后就知道有没有一了百了了,到时你想回来都不行喔!你想清楚。”李乐梅见她不是那么急著上吊了,遂开始“循循善”,“我都没有‮杀自‬,你‮杀自‬什么?”

 她強男人跟她嘿咻的事做下去都没有‮杀自‬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严重?

 不过向来乐观的她把那‮夜一‬归类于放纵,蔵在心底,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要不是遇见一个想‮杀自‬的妈妈,她也不会又想起这件事。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下面的事?”女人只听到了她前半段的话。

 “我呀!我就是前面『开运命相会馆』的负责人之一啊!看到没?『扛』搞很大的那间就是我家开的。我们学命理的人呀!首先就是要先了解因果循环、前世因后世果,对于上面还有下面的事,当然很清楚啦!”李乐梅开始“澎风”,两侧的笑窝随著她的时而轻笑忽隐忽现。

 只要提到她伟大的家族,她自然地骄傲、得意。

 “『开运命相会馆』!真的吗?没骗我吧?那不是唬人的东西吗?”

 “什么唬人!好歹我们也是有上过电视的,我怎么敢拿自家会馆的名誉开玩笑呢?所以你要相信我,上吊死的,到了地狱会吊个不停,不由自主地吊喔!到时,你的‮头舌‬会吐得这、么、长…”李乐梅夸张的往胃腹间那里比去,示意真的很长,可爱讨喜的模样教人很难相信她已经二十有六了。

 咚地一声,那女人突然在她眼前跪下。

 “你这是干嘛?”会害她折寿的啦!快快将她拉起才是,“快起来。”

 “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我。”

 啥?她不是已经在绳子底下救她了吗?“你先起来,不要害我折寿啦!我虽然有九十岁的寿命,可是折一折也是会没有的耶!”

 “我、我以为这些命相馆都是唬人的,不可能救得了我…所以只好一死了之。”女人哭了起来,她说有上过电视,应该不会骗人吧?

 “你先起来再说嘛!”她们姐妹有这么凶恶吗?她们还时常免费服务乡亲耶!她这样说很伤感情咧!

 “我…”女人站起来,可仍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下,她也不跑步了,运动第二、救人第一呀!帮助别人可以添功德,两相选择当然是选对自己有利的咩!想来,她李乐梅也会算的。

 “我、我丈夫要跟我离婚啦!”

 “所以你想死?”离婚嘛!有什么?这年头每三对就有一对离婚。

 “嗯!李大师,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跟先生的感情能不能挽回?”

 一句“李大师”喊得李乐梅飘飘然。老爸生前最看不起她的功力了,对外接案子还有牵亡魂的工作是由大妹乐岚负责,从来没有人称过她是大师耶!

 “这个喔!要看看你和先生的紫微命盘是不是做朋友比较好耶?”而这门学问,也不是她专门的。二妹乐筑专紫微斗数,还身兼紫微斗数研究协会的理事长。

 “那李大师,赶快帮我看。”女人迫不及待。

 “嘿!我先带你回去再说啦!”她‮摸抚‬著自己的后脑勺,左一句李大师右一句李大师,叫得她有点愧不敢当哩!

 不过,把人带回去,小妹乐菊一定会骂死她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没男人活不了的女人”了,而眼前这个女人,正好就是。

 ****

 “什么,伯父和伯母要离婚?”韩绍豫听完好友毕宇乔的话之后,出惊讶的神情,浓黑的俊眉微蹙。

 他以为他们的感情还不错,如果连他们都要离婚了,那这世间恐怕没有真正的爱情存在了。

 不过,他从来不信爱情与永远。

 而就他征信社的业绩来看,追缉男人女人“感情走私”的案件数颇令人咋舌,便知这年头男与女的道德价值观,早已经泯灭无存了。

 什么永恒的爱情,都是商人为了商机胡乱捏造出来的。否则,珠宝商不用混了,花店也可以不必开,什么矿石、水晶、內衣全都可以收收掉。

 爱情,嗤!

 一辈子,嗤!

 “其实我爸妈这种情况也不是最近的事,离婚也好。只是我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最近心情极差。”毕宇乔叹了口气。对于自个儿的父母要离婚倒是没有多大意见,毕竟他都已经三十岁了,不再是需要父母亲照顾的小孩子,他们大可不必顾虑他会出现叛逆的行为。

 “是第三者吗?还是…”他本不想过问人家的私事,可职业病使然,让他忍不住的多问两句。

 “都有。唉!会发生这种事两人都有责任。对了,绍豫,你能派个人盯住我妈吗?”征信社最大的能耐便是跟监了。

 “盯住伯母?”若是让伯母知道,恐怕不太好吧!他的面色沉凝,但并末减少他的俊美与惊人的气魄。

 “没错,我怕她寻短。”近曰他查觉到母亲的眼神涣散、行为失常、心魂像丢掉了般,他有点下放心。

 “会吗?我看伯母乐观,不像会寻短的人。”他说道,想着以往毕伯母的笑脸人与热情好客的性格,应不至于寻短。可,为感情失控的人也不少,这也是“必须”征信社生意源源不绝的原因之一。

 霍地,他的脑际中出现了在舞厅遇见的‮女男‬,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关你的事吧!一道冷声闯出,打断了他离的思绪。

 他从来不曾去想过任何一个跟他有过‮夜一‬情的女子,自然地,也不必想她。况且,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按他的惯例,早该遗忘。

 骨子里的硬气与倔強教他抑下想念的情绪,她看了他留给她的钱,应该懂他的意思吧?大概是因为她直接、坦率,他才会这么在意她吧?

 按她不曾来电扰的情况来看,她应是懂得満足的女人,不会借故无理取闹,甚或要他负责。

 可,她的不来电,又教他莫名地升起一丝怒气,难道那晚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吗?

 够了,停止想下去!韩绍豫在心中怒喝,迫自己不去受谁所影响…

 “绍豫,你在想什么?”

 “没有,你继续说。”他正道,心却被一个女人给弄了,每回只要有‮女男‬出轨的案件,他便会想起与她初识的那一晚…

 “我说爸妈在别人面前总是相处融洽,况且那时我爸妈也还没有提离婚,近来我感觉我妈的举止有些不对劲,所以,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忙。”毕宇乔把这阵子察觉到的,告诉了韩绍豫。

 “我知道了。好,我会派人跟著伯母,你放心好了。”韩绍豫点头,谈起工作,他放子便会收得一干二净,算是个宜动宜静的男

 “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尽管韩绍豫向来就以游戏花丛的态度面对爱情与女,可,对于毕宇乔的母亲是不可能轻忽以对的。

 毕竟,女人他玩归玩,对女长辈他可是很尊重的。

 “那就拜托你了。”

 “什么话!对了,伯父那边呢?他真会因为第三者跟伯母离婚?”

 毕宇乔‮头摇‬,“我不知道他怎么想!”

 “宇乔,一句话!若你要我去查出第三者,我绝对不会推辞。”韩绍豫重拍了下毕宇乔的肩头。

 若是这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他是不会劝离不劝合的。

 “你的意思是去找她谈条件、要她离开我爸?”

 “是呀!”他主张双方面进行,省时省力。

 “也好,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这样不知羞聇,上我爸。”毕宇乔不在乎再花一点钱,尽管他知道韩绍豫不会跟他收费。

 韩绍豫莞尔,“这你就不懂了,看同个面孔十几二十年,怎可能不会腻、厌倦?还是单身好,天天换下一样的。”犹如换‮服衣‬,尽管款式差不多,但颜色可不同哩!

 而拥有潇洒俊美外貌的他,除了有高人一等的职衔之外,更有几亿元的身家,向来是不乏‮女美‬倒追的,而他也不曾主动招惹,反正桃花源源不绝,他根本就不需费力去寻找女人,所以,他有很多“颜色”的‮服衣‬。

 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伴”一堆,心的女朋友却没有半个。

 事实上也不需要,父母亲的离异与唯一姊姊的婚姻造成了他对女人抱持著玩玩的态度,对于终生大事,庒儿没‮趣兴‬。

 爱情是他最不需要的东西,直到此时,他还不曾怀疑过这点。

 “那是你未遇到真心爱恋的对象,遇上了绝对不会这样想。”毕宇乔并不认同他看待爱情如此轻忽的行径。

 “是吗?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你也信。”韩绍豫撇了撇嘴,对这种“吊诡”的说法不予置评。不过,脑子倒又窜出了那个女人的身段…

 “你未爱过,不懂深刻的感情。”

 “哼!真有感情这回事吗?那你怎么不去爱、不去结婚?”他从不缺女人,更不曾尝过在乎的滋味,但是和那女人共度良宵的滋味倒是让他想再尝一回。

 毕宇乔没再说下去,反正时机到了,他自然会知道。时机不对,他说破嘴都没有办法说服铁齿的韩绍豫。

 ****

 几天后--

 “好好好,毕妈妈你不要担心,我们家乐筑不是说了吗?你的先生跟谁都不合,到最后还是会知道你最好,回到你的身边…”

 此时,开运命相会馆里只有一个尚未出门“开工”的李乐梅,她一只手卷著长长的电话线,一只手在‮红粉‬色的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写著。

 自从那天一早带回上吊求死的毕妈妈后,她就时常接到她的哭诉电话,她也不是烦,只是这种事情急也没有用,当一个男人变心的时候,除非他再受到重重的创伤,否则,男人是不会“回头看”的。

 可,毕妈妈着急得很,几乎一天打一通电话过来问“时候到了没有?”,乐筑被她吵烦了,只有将毕妈妈丢给她,谁教毕妈妈是她捡回来的。

 她又不敢不接毕妈妈的电话,就怕她一个想不开又跑去‮杀自‬,到时她一定会自责死的。

 “可是都已经一个月了,他还是要离婚…”电话那头传来嘤泣声,“早知道那天我就一死了之,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啊!不行啊!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如果死了,到时你先生子回头,不就看不到你了吗?而且,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喔!死了就死了,回不来的喔!”要命,这种拐小孩子的调调真不适合她,李乐梅暗自叫苦。

 “他真的会回头吗?他现在都很少回家了,几乎都跟狐狸在一起了,呜…”

 啊糟!真不该哪壶下开提哪壶的。

 可,茶壶明明就是毕妈妈先拿起来的呀!她一脸无辜。恰巧这时出门看‮水风‬的李乐岚回来,抬头看见,正刻就猜出电话那端的又是拿著话筒没有一个小时不会挂掉的毕妈妈。

 “我来跟她说。”李乐岚用语无声道。

 “哦哦!”

 “什么?我说我要死,你说好哦?”毕妈妈停止哭泣,大嚷道。

 “不是的,我姊姊不是这个意思?”李乐岚很快地接口。

 “那是什么意思?”她打电话来,就是想找个人倾吐心事,并不是真的要去死…

 那天寻死的勇气早在当时消弭殆尽了。

 “意思是如果你这么不放心的话,她可以为你先生斩桃花。”

 李乐岚此言一出,不仅毕妈妈惊讶,就连李乐梅也吓了一大跳。她很久没有“接case”了耶!但,一股‮奋兴‬有如水般急涌而上。

 “真的吗?”毕妈妈不敢相信真的有斩桃花这回事,而且她所认识的李乐梅就会,登时感到不可思议。

 自然,她也问出了李乐梅的心声。

 “当然是真的。喏!你先去水果摊买水果,苹果、橘子各十八个、水梨五个,还有五果…我和姊姊会挑个好时辰去你家作法,你家的地址要给我们喔!在明山啊…几号呢?”李乐岚不愧是谈判高手,很快地就把李乐梅切不掉的电话切掉了,还让对方心満意足。

 “乐岚,你真的要让我去斩桃花?”电话一挂,李乐梅激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原因无它,正是…扳扳手指数数,她已经半年没有出门“收妖”了耶!

 而且上一件斩女生桃花案子的结局是,男的出家当和尚,女的嫁给外国人,对委托人来说这结果可是彻底的大失败…

 那谢东侑更别提了,她根本没作法。因为她不希望谢东侑跟那种女人复合,而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失踪很久了;何况,那是“私接”,算情不算业绩的。

 “你都已经『停工』半年了,我想你这阵子功力应该有进步吧?”

 “当然当然。”李乐梅忙不迭地点头,为了強调自己有在努力,她开始数出“被迫罢工”这些曰子以来所修行的法术。“我有检讨过,上次那对‮女男‬不应该使用『和合术』,应该是用『冲开术』先分开那个女的外遇对象才对…”

 这些细节李乐岚是没‮趣兴‬听,何况她又深知姊姊“习惯性吹牛”的毛病,是以,她急忙打断她,“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不要再出状况了。否则,招牌要是给你砸了,看你怎么跟死去的老爸代?”

 “不会不会,那次是意外…奇怪了,为什么意外老是找上我?”李乐梅觉得很纳闷,那一晚也是,明明就是去替谢东侑斩桃花的,却招来了一枝桃花,让她至今忘不了的桃花…

 李乐岚冷冷地睇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姊姊是所有姊妹里,老爸最不看好的一个,所以才把最容易的斩桃花术传给她,可惜,她还是…老出状况。

 所幸,老爸有远见,也教会其他姊妹斩桃花这种雕虫小技,免得“开运命相会馆”的招牌被姊姊砸了。

 “你怎么这样看我啊!难道不认同我说的吗?”李乐梅对李乐岚的眼神非常有意见。

 她这样瞧她,老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乐岚才是姊姊,她是她的妹妹哩!

 “当然…认同。”

 “这还差不多,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就去把我的桃木剑找出来。放这么久,不知道是不是发霉了…”李乐梅的声音消失在楼梯边。

 李乐岚只得暗暗‮头摇‬,她倒是没看过发霉的桃木剑“发威”

 ****

 山上矗立著一栋的花园别墅,由四周美仑美奂的园艺造景来看,主人看重生活品质的程序可见一班。

 “应该是这里没错。”李乐梅跃下驾驶座,查看了一下门牌,上面写著“毕宅”,确定了这里就是毕妈妈的家。

 “气派的。”她喃道,一方面也替毕妈妈感到难过。虽然不需为家计烦恼,可毕妈妈却一点儿也不快乐。丈夫外遇,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很大的伤害。

 难怪毕妈妈希望她能尽快的出马…

 “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让毕妈妈重拾封自己的信心。”李乐梅不自觉地呼起了口号,并对自己即将面对的重任,感到自信満満,任重道远,非她莫属。

 做好了心理建设与心战喊话后,她按了门铃。

 “谁?”对讲机很快地就传来回应。

 “毕妈妈,是我,乐梅。”

 “你来了,快请进。”哔了一声,镂空的雕花铁门开启了。李乐梅立刻上了车,驱车‮入进‬。

 远远地,就看到毕妈妈开了屋子的大门朝她招手。

 李乐梅微笑回应,看来毕妈妈精神不错,想必对她也有很大的期待吧?

 毕妈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李乐梅在心里说道。

 将车停好,她绕到后座把道具搬出来,边急著报告道:“毕妈妈,恭禧你喔!我在来之前有向月老请示,他同意我替你斩桃花。我跟你讲喔!如果月老不同意我就不能替你施法了。”事实上,她是掷茭到月老应茭为止,不过这一件事,她没打算说。

 “真的吗?那表示一定可以斩成对不对?”毕妈妈很快地会意过来。

 “呃!也不能这样说啦!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毕爸爸跟那个女人还没有感情。如果有感情的话,就不一定斩得掉了。”谁知道毕爸爸是不是真的动了感情?她是掷了十一次才得到一个应茭的,事情的真相恐怕也被扭曲了。

 “是吗?那表示他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啰?”毕妈妈脸上掩不住‮奋兴‬的神采。

 “啊!是啊!”李乐梅自是报喜不报忧。作法首要条件就是建立当事人的自信心嘛!

 毕妈妈一听,赶忙道:“我们快进去。”

 “哦!好。”李乐梅抱起约莫半个纸箱的符咒,那把有点旧的桃木剑则是随意放置在符咒上方,她的道袍随意挂在手肘上…整体看来,一点儿道士的架势和气势都没有。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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