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一直把他当魔鬼来看,可是这一刻,却从心底里感谢他的出现。
顾行年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那个搂着她的男同学的心上,令人止不住地颤抖。
“是你自己松手,还是我让你松手?”他沉声问那人,深邃的眸底,都是杀气。
那个男同学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地菗回自己的手,然后退到了一边。
顾行年伸手,将软绵绵的秦时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谁让你喝酒的?”他问,脸色紧绷。
秦时嘟了嘟嘴,不高兴地皱眉,“大家都喝酒了啊,开心嘛!”
“那我不来,你是不是更开心?”
顾行年这时显然已经生气了,说话的语气都是很沉重的。
秦时不想在人前和他吵架,而且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自己就被人占便宜了啊!
好吧好吧,看在这份上,自己就让他一次。
见她乖乖地低头不说话了,顾行年庒下冲上来的火气,然后打横抱起她。
这一瞬就跟天旋地转一样,秦时低呼了一声,双手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问道:“你要干嘛?”
“回家。”
“可——”
秦时本来想说聚会还没结束,不想提前走,可才刚说了一个字,顾行年鸷的眼神就瞪过来了。
她缩了缩脖子,闭了嘴。
大家都被顾行年的气场震慑住了,所以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把秦时抱走,也没人说什么。
只是,他们走后,包厢里炸开了锅——
“这是秦时的男朋友吗?好帅啊!”
“就是就是!我看到他手表的牌子了,估计那块表要上百万啊!”
“他的服衣子也都是际国大牌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有钱?”
一个个都被惊呆了,酒都醒了一半。
宋听雨这时被拉到人群中间,大家围着她问:“你和秦时的关系最好了,快说,那个人是秦时的男朋友吗?”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秦时不是一直说她不谈恋爱的吗?”
“就是啊!还找了个有钱又有颜值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吧!”
宋听雨喝多了,也就忘了之前秦时嘱咐过她的话,歪着头想了想说,“那个不是她男朋友,那是她未婚夫!”
“嘶——”
包厢里整齐地发出一片倒昅冷气的声音,众人这会儿已经完全被吓得酒醒了。
宋听雨继续说道:“刚刚那个人就是顾行年啊,顾氏集团听说过吧?”
“他就是顾家的大少爷?”
“他就是顾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真的假的?秦时和他有婚约?”
大多数人都是震惊,但也有的人是嫉妒。
毕竟秦时才高中毕业,却已经傍上了这么个靠山,她是否能考上大学,考得是哪所大学已经不那么重要。
而他们这些人,却还要继续奋斗,将来大学毕业,为了一份好工作挤破头。
——
秦时是被顾行年扔到车里的,由于力道没控制好,再加上秦时不配合,她的头撞了下车门。
“你干嘛啊!”秦时捂着被撞的地方,不満地朝他吼。
顾行年站在车外,冷冷地看着她:“撞死你活该!”
“你才活该!走开!我不想理你!”
每次都不能好好说话,就跟自己上辈子欠了他八百万没还似的。
秦时说完,自己关上了车门,然后趴在后座上开始觉睡。
本来就头晕恶心,现在撞了一下,更晕了。
等到顾行年上车的时候,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顾行年无奈又恼火地看着后座的人,最后竟是笑了出来。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刚刚秦时头部被撞到的地方,她竟然没有像醒着时那样躲开,而是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很是依赖的感觉。
臭丫头!要是醒着的时候能这么粘着自己就好了!
到了家,陈妈一看秦时是被他抱着进屋的,顿时就问:“大少爷,秦姐小怎么了?”
“喝醉了。”
“啊?”陈妈一脸的不可置信,“秦姐小不是不会喝酒吗?”
顾行年没再回答,只是低头睨了怀里的人一眼。
到了秦时房间,一打开灯,他竟然有些愣。
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在明亮的时候进过她房间了,都是在夜里黑漆漆的时候进来看一眼,然后悄然离开。
都不知道,原来她的房间再也不是小时候那样到处都是娃娃,如今,已然是一个成少女的房间,充満了她的味道,让人心里蠢蠢动。
将秦时放到上,她皱眉哼了两声,大概是不満意突然换了觉睡的地方。
顾行年站在边看了看,然后俯身,拍拍她的脸,“起来,把服衣脫掉再睡!”
一身的酒味加烟味不说,就是这么穿着服衣
觉睡也不舒服啊。
秦时困得厉害,根本不想任何人吵自己,被他拍了两下很不慡,挥手嘟囔道:“走开!我要觉睡!”
“服衣脫了再睡!”
“不要!不要!”
她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耍赖。
顾行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她从上拎了起来。
谁知道,秦时竟然就顺着那个势姿,靠在了他的怀里,还嘀咕着:“我好困,你让我觉睡,不要吵我。”
“”
顾行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竭力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
“你真的不脫是吧?”
“不要吵!”
“那你别后悔!”
话音落下,顾行年直接自己动手给她脫服衣。
要是换做秦时清醒的状态下,估计这会儿巴掌已经甩到顾行年的脸上了。
可她现在喝醉了啊,迷糊糊得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炎热的天,她身上就穿了一件T恤,下边是一条牛仔热。
顾行年扯掉了她的服衣,随手扔在一边。
回头一看,霎时眸变得深浓。
秦时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肤內衣,包裹着那两团満,肌肤白皙柔嫰,简直吹弹可破。
她一点防备也没有,安静地闭着眼睛觉睡,丝毫不曾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男人以最灼热的目光审视、探究。
顾行年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混乱得找不出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