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同愣了愣,接着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这种反应算什么?吃醋了吗?可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是殷沁啊,又不是秦时!
难道,在把殷沁当做秦时替身的过程中,他已经不知不觉对殷沁动心了,但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秦非同立刻就起了试探的念头。
他故意将殷沁的手抓的更紧了一些,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什么叫上演狗女男的戏码?我跟她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就算看对眼了也很正常啊!难不成,我们要在一起,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说呢?!”秦豫北怒火中烧,直接一把将殷沁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然后,他对殷沁说:“引勾我还不够,还想引勾他是吗?!”
殷沁完全是状态外,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火,也理解不了他为什么要说出这些难听的话来。
尤其是,他这么用力地抓着自己的手,是想要把自己的手给捏断吗?
可秦豫北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她虽然觉得很痛,却不敢开口说什么。
秦非同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越是关心殷沁,秦豫北就越是会生气,可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
“你弄痛她了,快放开!”
“关你庇事!”秦豫北大怒,吼声震天。
秦非同别过头去,了自己的耳朵,简直无语。
“我说你对我吼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啊?难道——”
“闭嘴!”
后面的话,不用秦非同说出来,秦豫北自己都想到了。
他觉得心惊不已,同时拒绝承认这个念头。
殷沁还是没明白两人之间打什么哑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对秦豫北说:“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秦豫北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紧接着也不知道又哪筋不对了,忽然一把将她拽过去,然后弯把那个医药箱一拿,把她拉到卧室去了。
殷沁踉踉跄跄地跟着她,回头看了看秦非同,后者一脸深不可测的笑。
等到了卧室,秦豫北一推就把她推到了上,然后把医药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搁,发出‘咚’的一声。
殷沁又被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只要单独和秦豫北相处,就总会莫名其妙地害怕。
怕他的眼神,怕他的表情,怕他一切的一切。
不过秦豫北庒没理她,而是从医药箱里拿出刚刚秦非同在弄的东西,学着秦非同的样子,试图给她夹肿了的地方上药。
殷沁倏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这是…要给自己上药?自己没出现幻觉吗?
偷偷用另外一只手在腿大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痛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虽然这个小动作是偷偷地做的,但因为秦豫北蹲在那里,所以都看到了。
他的脸,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真TM见鬼了!自己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发火?自己为什么要给她上药?她不就是自己的一个玩具吗?不就是秦时的替身吗?
可刚刚看到秦非同抓着她的手,心里的火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些事,大概就是这么地说不清道不明吧!
——
殷沁回到医院的时候,秦时正好来看她和殷正楼,发现她的手肿得那么厉害,顿时担心了,“怎么回事?是哪里碰去的?”
肿得这么严重,想必当时一定很痛很痛吧。
殷沁低着头,一五一十地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秦时听着听着就一头雾水了,也对秦豫北的发火觉得很奇怪,问道:“他火什么?非同给你上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而且上药不抓着你的手,会控制不好力道的啊!”
“我也不知道…”殷沁一脸茫然,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她都还是搞不清楚因果。
秦时愣在那里想了一会儿,突然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接着,她对殷沁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这个电话自然是打给秦非同的,那边一接通她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秦豫北是不是喜欢殷沁?”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然你以为?”
“呵呵——”秦非同讽刺地笑了笑,反问她:“秦时,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用得到的时候联系一下,用不到的时候就踢开的人吗?”
“非同——”
“我不想听任何的解释,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当然不是。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秦豫北现在站在一条线上,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想要对付顾行年,她会一直都把秦非同当成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亲人。
尽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想起当初自己和秦非同的亲密无间,然后再对比现在的疏远冷淡,秦时的心里,其实并不怎么好受。
她静默了许久,才轻声地说:“非同,你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对你没有爱情,可我们之间,却是比友情亲情都还要更进一步,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吗?”
如非这样,他当初也做过让自己伤心的事,也对自己过分过,自己又怎么可能现在还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呢?
“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要和秦豫北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只是想你明白,两个人如果没办法在一起,就真的是没办法在一起,就算你再怎么勉強,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难道你和顾行年之间不是勉強在一起的吗?”
“在你们眼里,也许是这样,可在我们眼里,不是的。”
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又怎么可能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回到原点。
这个城市留给自己的除了悲伤还是悲伤,如果没有顾行年这个人存在于这个城市里,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厌恶一座城,是因为一个人。
爱上一座城,也是因为一个人。
而自己的这个人,就是顾行年。
秦非同在挂了电话之后细细想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把秦时话里的意思都给弄明白了。
他笑了起来,豁然开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