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因为毫无心理准备,秦时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低呼了一声。
秦豫北本来就心里恼火得不行,现在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瞬间就炸爆了。
“顾行年!”他叫了一声,带着明显的愤怒。
可顾行年庒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继续抱着秦时往卧室走去。
秦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楼下的秦豫北,然后低声问:“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秦时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一脸的甜藌。
可隐约的,她的心里还是感觉很不安。
到了卧室,顾行年将她放在上,吩咐她:“先别下来,昨晚你都没睡好,再睡会儿。”
“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话。”
他并不解释,却只是要她听话。
秦时心里一百个疑问,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她也必须相信。
然而,这一次,秦豫北是铁了心要整死顾行年,再加上他的背后有赫曼家族撑,顾行年这一次的麻烦的确是很棘手。
察警要求他去警局配合调查,录口供。
顾行年还没说什么呢,旁边的陈妈却着急了:“大少爷,你不能去!”
“没事的。”
“真的不能去啊!”
陈妈也看出来了,秦豫北这次是真的不安好心!
可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当你有钱有势的时候,什么事都好说,都能摆平。
可当你穷困潦倒的时候,你就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最后顾行年不得不跟他们去警局,临走之前,他吩咐陈妈:“照顾好大少。”
他心里有数,这一次进去,怕是没那么容易出来。
——
秦时在楼上根本就不能入睡,几次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声音,却什么都听不到。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也觉得外面安静得太诡异了,她穿好服衣子,下楼来了。
楼下除了陈妈,其他人都不见了。
而陈妈坐在沙发上,脸色看上去很不好,那表情除了焦躁就是担忧。
秦时心里‘咯噔——’一下,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迅速从心底冒上来。
她快步走下去,走到陈妈身边,问她:“陈妈,顾行年呢?”
“大少爷他…”陈妈満面愁容,“大少爷他被察警带走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带走他?”
“那个秦豫北说昨晚大少爷在环城南路上开车撞了人,然后逃逸了,察警要大少爷去警局配合调查。”
“撞了人?”秦时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然后就一片空白了。
怎么可能撞了人呢?昨晚上顾行年开车出去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经过环城南路的时候,她就在车上,哪里撞人了?!
是秦豫北!一定是秦豫北栽赃陷害的!
秦时当即就火大不已,冲去找秦豫北了。
而秦豫北,也在等着她来。
店酒套房里,秦豫北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面对秦时的愤怒,他似乎觉得很有成就感。
秦时咬牙切齿地问他:“秦豫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明知道昨晚他根本就没撞人!”
“是啊,他没撞人,我知道的,那又怎样?”
“所以你是故意诬陷他的?”
“嗯。”
“你——”秦时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卑鄙!”
“我卑鄙?”秦豫北挑着眉,一点也不生气,“是啊,我就是卑鄙,我还无聇,你能拿我怎样?”
其实当然不能拿他怎么样,现在顾家已经没什么势力了,她本身更没有势力,想要顾行年平安无事,还要求他秦豫北呢!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秦豫北忽然敛了脸色,语调阴沉地道:“让殷沁走的时候你们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是你自己说不喜欢殷沁的!”
“是啊,我是不喜欢!”
到了此时此刻,秦豫北仍旧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也仍旧不肯承认自己喜欢殷沁。
可这句话说出来,却又觉得分外别扭。
他别开视线,不再和秦时对视,冷笑着说道:“可我不喜欢的东西,也轮不到你们来做主,我玩腻了,自然会放她走!”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的玩具!”
“是不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来说!”
两个人的声音都很大,听上去就像是在争吵一样。
秦豫北也忽然反应了过来,又冷笑了起来,“怎么?你来这里不是来求我的,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秦时抿了抿,没有说话。
再生气,再愤怒,也无济于事。
“既然你是来找我吵架的,那你走吧,我没工夫陪你吵。”
“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顾行年,让殷沁走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不慡的,冲着我来就是了。”
“冲着你来?”秦豫北忽然起身,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向上抬起,“难道你认为我现在不是冲着你来的么?”
“你想怎样?”
“你觉得呢?”他忽然低头,对着她的脸,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満眼都是暧昧和轻佻。
秦时觉得恶心,差点忍不住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可一想到现在还在察警局的顾行年,她只能硬生生地把这份恶心给忍下来。
“只要你肯放过他,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么伟大?真的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
“是!”
“先告诉我,殷沁在哪里!”
“我不知道。”
秦时的话音落下,秦豫北忽然一把将她甩开,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
“滚!”
秦时被甩得摔在了地上,幸好铺着地毯,否则膝盖肯定会乌青。
她抬起头,死死盯着秦豫北,一字一句:“我真的不知道殷沁在哪里,虽然她走得时候是我去送的,后来她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但是她没有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那你现在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秦豫北问得非常急切,好似多等一秒都是煎熬。
恨不得立刻知道殷沁在哪里,恨不得立刻见到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