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的喋喋不休并没有引起白夜琛的任何趣兴,男人反而对某个词感敏起来,眉头不噤一挑,“大嫂?”
“就是那个宋清晓啊,你说你着人家生孩子,难道连个名分都不给?”
“你管得有点多,有这个闲心,把你那个兽医店好好收拾一下,我对宠物过敏!”
“嘿!我这暴脾气!”周暮寒被白夜琛怼的来气了,刚想反相讥,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的忙音。
“草!老子不干了!”
一摔机手,周暮寒气鼓鼓地就要走,却被一只手拦住,Dick板着那张冷俊的扑克脸,“尾款你还没付。”
周暮寒觉得自己真是友不慎,从兜里掏出一张行银卡到Dick手中,“呐,剩下的五万块都在这里了啊,密码是1456,再见!”
…
迈巴赫停在A大校园外,白夜琛开解
全安带,刚要下车,却被一只小手慌乱的制止,“你就留在车上,我自己下去好了。”
“你确定?”
大概是被气够了,此刻,看到宋清晓这一脸别扭的样子,白夜琛竟感到有些好笑,菲薄勾起,冰冷深邃的眸中似盛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美酒一般。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笑起来真是不得了。
宋清晓的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弄的丧失语言能力,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什么,你毕竟是个大人物,要是因此染上负面新闻就不好了,我…我也是为你着想。”
好一个为他着想,这丫头倒是学得越来越了,放眼整个T市,有哪家媒体敢报导他白夜琛的负面新闻?除非不想混了。
不过,她既然找了这么个借口,他也不拆穿她,薄抿起一个弧度,“好。”
宋清晓小小的脯上下起伏,轻吁一口气,看来以后还是要稍微哄着点这个男人,硬碰硬的果子并不好吃。
她开解
全安带,小手灵活地打开车门,跳下车去,甚至还向白夜琛乖巧地挥了挥手,“再见。”
再也不见!
男人菲薄的角弧度加深,眸中淡雅温和,柔得仿佛能化出水来,若是周暮寒此刻在这里,估计吃惊地要把自己眼珠子挖下来,他竟然会从万年冰块白夜琛的脸上看见类似于宠溺这样的神情?
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小小身影,白夜琛笑容忽然凝滞,脑海中飘过刚刚电话里周暮寒的调侃,“你都着人家生孩子了,难道连名分都不打算给人家一个吗?”
名分?
名分真的很重要吗?
白夜琛幽深的眸底逐渐暗淡下去…
…
翌曰,陆绵敲响宿舍大门的时候,宋清晓还没睡醒,昨晚战战兢兢了夜一,到凌晨一点才睡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从宿舍里出来。
门刚一打开,陆绵就像个土匪似地一把掐住宋清晓的脖子劲使摇晃,“啊啊啊!白大总裁实在太厉害了!”
宋清晓被晃得头晕眼花,小手死命扒拉,才勉強摆脫陆绵的害迫。
“咳咳。”用力咳嗽几声,一张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宋清晓绷着表情道,“陆绵,你早上起来没吃药吗?”
陆绵朝天翻了个白眼,拉着宋清晓就旁若无人登堂入室,“重大新闻!校园坛论被黑了!”
“啊?”
“而且,据说之前对你进行过人参公的ID全被清号了,清晓,你说当今世上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陆绵贼兮兮地朝宋清晓凑去脑袋。
“嗯,黑客?”
“笨!当然是你的大靠山,白先生啦!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家连提都不敢再提昨天的事了?”陆绵双手合十,好看的眸子里,绽放光,満脸的憧憬。
“我听说昨天白夜琛来学校了,还为了你大发雷霆?天呐!我居然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宋清晓都不想搭理这个超级大花痴,心想,最精彩的部分,明明是她拿馊水泼了曾雪一脸的那一幕好吗?
不过,当她听到白夜琛为了她黑了学校坛论,清了别人的ID时,她心里却并没有感到有多欣慰,相反,有一股隐隐的担忧袭上心头。
宋清晓在陆绵的喋喋不休中,走进洗手间,洗漱、穿戴、打扮,一切做完后,她看了一眼机手,指着屏幕上的时间道,“不好意思,陆大讲师,10点我有一堂选修课,就不陪你在这儿闲聊了。”
陆绵挽起宋清晓的胳膊,嘻嘻一笑,“你忘了,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一起去上课呀?”
宋清晓头疼,忽然想起,这个大二的学姐去年该门选修没及格,这学期要重修。
这门课,刚好是曾副院长的课,曾副院长就是校花曾雪的父亲,昨天那件事闹得満城风雨,曾副院长不可能不知情。
宋清晓不敢迟到,要是那副院长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她找谁说理去?
拿起桌上的书包,拉着陆绵就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到了教室51,陆绵急不可耐地去翻宋清晓的书包,“你作业呢?赶紧拿出来借我抄一下。”
“你一个大二学姐,好意思抄学妹的作业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是文科状元嘛,学神呀!我这种凡人当然应该虔诚膜拜!”
陆绵已经掏出了宋清晓的作业本,拿起文具袋里的黑水笔,刷刷地抄了起来。
说到学霸,宋清晓确实当之无愧,从高中起,每年都拿奖学金,她记得以前跟韩琪一起就读贵族学校的时候,每次试考成绩出来,韩妈妈都要拧着韩琪的耳朵教训。
“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清晓,给我用功点读书?”
韩琪不以为意地反驳,“她是她,我是我,她不读书,以后能过上好曰子吗?我就不同了,我根本不用为生活发愁。”
韩琪这话换做一般人听了,不得气炸?赤果果的歧视有木有?
那时候,韩琪跟宋清晓的关系还没好到现在这种地步。
人总有一点好胜心,更何况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韩琪?
家里人常拿宋清晓跟她做比较,她早就心中不慡,所以话语里,自然蔵了针,带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