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水果买来是让你吃的,可不是让你这么玩的!”
宋清晓不知不觉间竟然将手里的一颗草莓捏成了渣渣,她连忙将草莓丢下,干笑两声,“不好意思。”
沈君瑜上前好似惩罚一般刮了刮宋清晓的鼻梁,声音満是宠溺,“今晚想要吃什么?我出去买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她倒是不求有什么好吃的,再吃,她都要成猪啦!
虽说是在孕怀阶段,可也没有必要这么补啊!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你看总要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照顾我,我也很过意不去。”宋清晓小声提议。
沈君瑜微微蹙眉,“你是女人,原本就要娇嫰一些。这些活儿给男人做就好了,不是么?”
宋清晓原本打算趁和沈君瑜出去的间隙,偷偷逃跑的,可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可是…”
她咬了咬,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却被男人严肃的打断,“好了,在我这儿住着,那就要按照我的方式来。你现在身子弱,多吃点儿对自己有好处。”
这是沈君瑜在她面前第一次如此強势,宋清晓凝眉,小手慢慢揪紧,不行,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尽快和外界取得联系。
韩琪也好,白夜琛也罢,至少要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沈君瑜见她不再说话,抬手轻轻摸抚了一下宋清晓的头顶,“那你乖乖在家,我会早点回来的。”
沈君瑜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套穿好,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宋清晓竖起耳朵,直到那车轮轧地的响动逐渐消失,她才猛地冲到窗前。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凄厉的尖叫声回在空旷的居民楼间,一下子为这个傍晚增添了几分恐怖氛围,乡镇的天空带着深沉的黑蓝,没有路灯,更是犹如鬼片里上映的那样吓人。
宋清晓喊得嗓子都哑了,也不见有人回应。
她几乎快要绝望了。
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小声的叫唤,“谁在那里?”
原来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被吵醒了,从阳台探头朝宋清晓的方向张望,宋清晓一看,竟是个5岁大的小男娃,顿时哭笑不得。
这下好了,喊半天没有一个人应声,难得来了个人,却是个小孩子。
“姐姐,你怎么了啊?”
小孩好奇得伸着脑袋,似乎被宋清晓给吓着了。
“姐姐被坏人关在房间里出不去了,小弟弟,你家里有没有大人在?”宋清晓吃力地蹲在阳台的地板上,隔着栅栏的隙,朝小朋友招招手。
小弟弟头摇,“爸爸妈妈下班还没回来,爷爷出去买菜了。”
“啊?”
宋清晓顿时感到有点怈气,如果等小男孩的家人回来,沈君瑜估计也回来了,到时候那些大人一定会因为怕惹麻烦,不管这闲事的。
宋清晓正焦急上火,忽然发现这男孩手里居然拿着一个机手。
她立时两眼放光,“小弟弟,你的机手能打电话吗?”
小男孩咬着手指,“可以呀。”
“能不能给姐姐用一用?”
“不行,妈妈说机手是贵重物品,不能给别人。”
“姐姐家里有好多玩具和糖果,你如果借给我用一下,这些糖果都是你的。”宋清晓觉得自己就快化身成哄骗小朋友的怪阿姨了。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那你要遵守承诺。”
说着便将机手从栅栏隙里递给了宋清晓,接过机手,宋清晓两只小手有些微微颤抖,她想也没想就摁下了一串数字,正要点拨通键的时候,忽然就怔住了。
看到这个号码,宋清晓只觉得心中苦涩。
她居然下意识得就想打给白夜琛,咬,犹豫,有点拉不下脸来,况且,她都失踪三天了,那个家伙居然还没有找到她。
宋清晓想到这里,又一一将数字删除,拨通了韩琪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里面传来韩琪中十足的嗓音,“你好,我是韩琪,我现在在度假,有事请留言。”
宋清晓心里咯噔一顿,天要亡她啊,这该死的韩琪,居然到现在机手都不开机。
她小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按了语音留言,“韩琪,我现在可能有危险,卢语嫣的孩子不是沈君瑜的,沈君瑜似乎受到了刺,现在变得有些失常,他把我软噤了,我怀疑他会对我和孩子不利。”
挂断电话,她用力闭了闭眼,怎么办,马上沈君瑜就要回来了,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会不会死得更快?
想到这里,宋清晓不再犹豫,终于还是播出了那个烂于心的数字。
“嘟嘟嘟——”
此刻,一间总统套房的卧室里,有只涂了蔻丹的芊芊玉手接起了电话,女人媚娇入骨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入宋清晓的耳中。
“喂?”
宋清晓如遭电击,猛然间瞪大眼睛。
她的沉默惹来电话那头的女人一阵疑惑,“怎么不说话?”
“你是…宋夕颜?”宋清晓感觉到自己的瓣在微微颤抖,脸上早已褪去所有血。
“哦?原来是你?我的妹妹。”宋夕颜的声音听来格外妖媚,带着一丝丝挑衅,隔着电话,宋清晓都能想象到对方此刻讥讽的神情,“我早就说过,叫你不要天真…”
宋夕颜的话语被一阵男人的闷哼打断,电话那头传来服衣剥落的擦摩声,以及女人的娇,“哦,琛,慢一点。”
轰——
宋清晓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像是被一只忍残的大手狠狠撕成了两半。
痛,痛彻心扉。
腔里尖锐的酸涩顺着食道窜到咽喉和鼻腔,泪水蜂拥而至。
白夜琛,我尚且怀了你的骨,不过离家三天,你竟就如此迫不及待得与别的女人好!
…
“嘟——”
电话挂断,总统套房里,宋夕颜从男人身上爬起身,走到酒柜前,为倒了两杯红酒,然后转身,再次躺会男人的怀中。
“你这招杀伤力可比我先前的強多了,弄不好一尸两命。”宋夕颜摇晃着杯中的体,纤长的手指摸索着男人的膛。
“这办法不是我想的,都是那个人出的主意。”kingsize大上,男人靠在枕头上,一头黑发中夹杂着几白发,并不是他年纪太大,而是有些天生的少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