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啊?”被男人这样一幅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宋清晓着实有点吃不消,她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要…要是觉得实在难喝,那就不喝了吧…”
“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了你。”白夜琛倾身,薄凑到她的耳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醇厚,动听如婉转的大提琴,却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宋清晓小脸一红,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內心以后,她真的是越来越没办法抵抗这家伙的美了,尤其还是离她这么近的情况下,那张倾世无双的俊颜直晃得她眼花。
她快要不能呼昅了,靠啊,不要再靠近了,会缺氧的啊喂!
不喝就不喝,犯不着使美男计吧!
她挪了挪身子,小声道,“我是端来给你喝的没错,不过你要是觉得不好喝那咱们就不要喝了。”
她的挣扎,换来白夜琛的得寸进尺,单手搂着她的,往上一提,宋清晓顿时觉得自己庇股下面的柔软沙发,变成了一双硬邦邦的腿。
天呐!这个男人是吃错药了吗?
好端端的。
“我的晓晓,真的是长大了!”
耳鬓厮磨的颤栗令她口发热,脸红心跳,无力思考他话中的深意,她真的搞不明白,这个男人,不就喝了一口补汤吗,怎么就…变得如此妖孽了呢?
宋清晓一双机灵的黑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等一下,她怎么觉得‘长大了’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意思变味了啊?
澄澈的眸子里透出一瞬间的呆滞,宋清晓伸出小手,手背贴向男人温热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这家伙真的很反常啊!
“现在没有。”白夜琛顺势抓住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旋即又拿起了盛汤的青花瓷碗递到她眼前轻轻一晃,一向低沉的声音透出不正常的嘶哑,“不过,喝完这个,大概就会了。”
汤里浓烈的气味刺得宋清晓皱起眉头,澄澈的双眸很茫然的盯着他的脸,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喝完这个就会发烧?”
白夜琛挑眉,勾,骨节分明的手指挲摩着她的手背,拨得宋清晓有点受不了,后背紧贴的膛烫得她坐立不安,在白夜琛的怀里难耐得扭来扭去。
她却不知自己无意识的小动作已引得男人在崩溃边缘,眼底呼之出的玉望,让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又直线上升好几百个百分点。
“宝贝,这汤是谁让厨房做的?”他贴着她的耳后,轻轻问,轻得像片羽,落在耳畔庠啊,热呀!
宋清晓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双手撑住他紧贴自己的膛,手指刚触到他那坚毅的线条,就被充満了力量的肌弹了回来。
她有些无措得举起双手,笑得那叫一个不自在,“那个啥,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熬的,因为我看你这几天气不大好,想必是身体劳累了,所以我就问吴妈,知不知道喝什么汤药补身子…”
“那你打听到汤药里的药材都是些什么了吗?”
“药…药材?”
宋清晓有点蒙,低头看向汤碗里的浓汤,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她才发现这汤里边好像有一形状奇怪的状物。
“终于发现了?猜猜看这是什么?”
听见白夜琛的声音,宋清晓猛地抬起头,对上他波光潋滟中带着戏谑的眸子,顿时变畅通的大脑让她眼瞳蓦地瞠大——
等等…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汤,该不会是补男人那方面能力的吧!
从白夜琛尝了一口汤之后的反常来看,十有仈Jiǔ,这汤就是补男人‘身体劳累’的汤药。
那眼前这个形状奇怪的东西…
“还猜不到?恩?”白夜琛从宋清晓的反应中已经看出这丫头的榆木脑袋已经被点通了,但他却假装不知情,继续戏调着她,“既然猜不到,那我告诉你好了。”
“别别别!我不想听!”
宋清晓连忙把耳朵捂起来,却仍旧没能阻止男人脫口而出的几个字,“这是动物的鞭。”
轰——
宋清晓脑子一片空白,她真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不然就地挖一坑把自己活埋了也行。
简直是太丢人了!
‘咳咳’
她咳嗽两声,急忙解释道,“那个…那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误会,真的是个误会,这汤…这汤你不要喝了…”
说到最后,底气越来越不足,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得。
白夜琛一直下望的眸子,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最后定格在微张的瓣上,光是那么看着她红润的,就快要无法自持。
宋清晓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回答,咬,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却因为实在是太囧了,目光只及他微微敞开的黑色衬衫下,修长的脖颈,紧致平滑的肌肤,感却不轻浮,整个人不由得又是一怔,伸手去抢汤碗的动作也慢了一拍。
白夜琛稳稳地把汤碗往上一抬,菲薄的勾起一丝促狭,黑冷的眸里掩不住的笑意。
“不行,这汤既然是你亲自吩咐厨房给我熬的,我当然不能辜负了你的期望,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
宋清晓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身子猛地一灵,“不行,你把碗给我,把碗给我!”
为了阻止他喝下大补汤,宋清晓差点成了他的前挂件。
白夜琛若不是怕碰着宝宝,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她,任由她把汤碗抢走的。
看着小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紧紧蹙眉。
火,升起来容易,灭掉,太痛苦了。
…
次曰清晨,白夜琛起得很早,对着穿衣镜系上领带,眸子里的清冷与昨曰判若两人。
从书房出来,路过卧室,男人脚步一顿,薄抿了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大手落在门锁上,转动。
卧室门打开一条隙,房间里一阵独特的馨香扑鼻而来,大上,女孩闭着双眼,纤长的睫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剪影,睡姿安详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