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速,一眨眼,又是一周,明天便是沈君瑜和卢语嫣的婚礼了。
宋清晓躺在上辗转反侧,失眠了。
今天中午,白夜琛回了一趟家,特意告诉她公司有个跨洋会议,可能要一直开到凌晨三四点,所以晚上他便不回家觉睡了。
还特意嘱咐家里的佣人好生照顾着她。
这夜一,窗外飘起了鹅大雪,气温骤降到零下11°,卧室里的暖气打得很足,以至于一晚上下来,里面窗户上被蒸腾的水汽覆盖,外面的窗玻璃则是覆上了一层冰渣。
宋清晓有点担心,终于还是没能熬住,给白夜琛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传来peter助理低低的嗓音,“宋姐小,先生在会议厅,您找他有事?”
“那个…没…没什么。”宋清晓一听见是Peter的声音,不免有些尴尬,连忙道,“就是天气冷了,想提醒他多穿点服衣,不要冻感冒。”
Peter毕恭毕敬地回复,“好的,宋姐小,我会向先生如实传达您对他的关心。”
什么她对他的关心?
说得这么煽情干什么啊?
宋清晓立刻挂断了电话,一张小脸通红,心里満腹怨念。
这个peter!跟白夜琛在一起呆久了,别的本事没学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倒是学得入木三分。
她正两手捧脸,给自己降温。
忽然单上的机手再次震动了起来,是白夜琛的回电,宋清晓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响,妈呀,白夜琛该不会以为她是独守空闺,耐不住寂寞了吧?
在脑子里组织了好久的语言,宋清晓才极不情愿地接起电话,“白夜琛,我看外面下雪了,想到你今晚不回家,天气预报说今天室外温度只有零下11度,很冷很冷,我怕你在外面冻死了,害得我守活寡,所以就勉为其难打了个电话给你,提醒你记得多穿点服衣。”
宋清晓几乎是一口气说出了这么长一大段话,说完以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长长地息了好久才活过来。
电话那头却陷入了持久的沉默中,半晌,才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白夜琛好听的声音便通过无线电波,跨越一整个城市传到了宋清晓的耳朵里。
“你忘了,虽然室外温度很低,但我在室內。”
宋清晓整个人有点蒙,愣了好久,原本已经稍稍平复的小脸,再次红到耳,天呐!她现在简直是懊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头舌!
这盖弥彰的一套说辞,反而显得她心虚了好么?
宋清晓现在真想抱着白夜琛的腿大发誓,她真的不是空虚寂寞冷,真的不是啊!
“所以,你是想我了,对么?”
躁动的內心,被男人一句笃定的冷沉话语抚平,宋清晓澄眸微微一怔,仿佛一下子被戳中了软肋一样,心脏微微一疼,疼过以后又似情绪终于得到宣怈一般,轻松了起来。
“嗯。”她掀起嘴角,笑得很是真诚,“想你了。”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觉睡?”
“我…我睡不着。”宋清晓鼻子微微一涩,“你不在,我睡不着。”
与此同时,白帝集团顶楼,走廊上,白夜琛正一手拿电话,一手翻阅着M国传真过来的文件,听见电话里飘来女孩细若虫鸣的娇嫰嗓音,他翻册子的手猛地一顿,热燥了一整天的心,都平静了下来。
“乖。”男人薄抿起,扯出一抹淡笑,“明天还有一件紧急事务要处理,等处理完这些事,我就回家陪你,一直到你生下孩子为止,好么?”
宋清晓将小脸埋进沙发,一想到还要有一整天见不得白夜琛,小心脏便没来由地揪紧,不争气的眼泪都了下来。
她心里一面骂自己表现太夸张,一面将脸埋进被窝里,抹去眼泪。
天啦!
要知道白夜琛从前可是有在家里装过控监的前科,虽然后来他向她解释了,那次听见她和韩琪的聊天纯属意外,而安装像摄头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如果她不喜欢,他就全部撤走,但还是不能避免家里还有那么一两个疏漏。
若是被白夜琛看见自己这么一副小媳妇舍不得老公的蠢样,指不定得嘲笑死她!
“嗯,那好。”
宋清晓咬,瓮声瓮气道,“预产期是下个月7号,还有10天,你只要别错过咱们宝宝出生的时机就好了。”
“乖,晚安。”
白夜琛最后向她道别,挂断了电话。
宋清晓手里捏着机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小手轻轻了部腹,这几曰肚子坠痛得越发厉害了,宝宝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肚子里跑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了吧?
宋清晓着腹小,躺在被窝里,渐渐地,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慢慢入进梦乡。
翌曰清晨,宋清晓是被一阵快的机手铃声吵醒。
她迷糊糊伸手,摸到了机手,才一接通,就听见韩琪咋咋呼呼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清晓清晓!了不得了,君瑜哥这次为了娶卢语嫣居然花大手笔,租了一艘游轮!就是早段时间刚刚竣工的皇家拉姆1号!”
“什么皇家拉姆1号?大清早的让不让人觉睡了?”
宋清晓翻了个身,一点也不想理韩琪,机手也被她直接丢到了地上。
韩琪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天呐,清晓,你到底得有多落伍啊?这艘游轮去年就被抄得风风火火,这次可是它的女处航,却被沈君瑜租来娶卢语嫣?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
宋清晓烦躁地拿枕头把耳朵一捂,翻了个身想要继续觉睡,却还是能依稀听见韩琪的喋喋不休。
“不过大多数游轮女处航都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你看过《泰坦尼克》的吧?当初号称永不沉沦,结果偏偏就是死在了女处航上。我真担心这次的航班会出问题啊,纠结到底要不要赴这场婚宴呢。”
“咦?清晓?清晓你在吗?”
宋清晓实在是受不了了,“哗”地一下把被子掀开,赤脚下来捡机手,“韩琪,你真是太闲了,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不会吧清晓,你还没起吗?现在已经10点钟了,你不是也要参加沈君瑜的婚礼的么?”
宋清晓迷糊地了眼睛,打了个呵欠,“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