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墨妞妞捏捏道,“不是谎话,是真的,因为小墨知道,只要妈妈想去游乐场,爸爸就一定会带小墨去游乐场。爸爸喜欢妈妈更胜过喜欢小墨。”
这话说得令宋清晓心里微微一酸,忍不住捧住小墨的脸,“傻孩子,谁跟你说这些的?”
白小墨不说话,心想,这还用问吗?
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
不过他只是使了苦计而已,妈妈就这么容易心软了,嘿嘿,看来以后要想跟爸爸抢妈妈,易如反掌了。
…
半小时以后,白夜琛的迈巴赫拦住了宝马,男人一个甩尾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跨出长腿,阔步走到前方的宝马。
此时宋清晓也下车了,看到白夜琛黑着张脸,心叫不好,这男人暴起来不会打孩子吧?她连忙笑盈盈地冲过去,主动搂过白夜琛的脖子,笑嘻嘻道,“你怎么才来?”
“公司有个会议。”
白夜琛让家里的车直接回去,自己则带着宋清晓和白小墨调转车头,往跆拳道馆的方向飞驰而去,一路上他的眉头一直深锁着,英不凡的俊脸冷冽至极。
“不去游乐场了么?”白小墨可怜巴巴地坐在全安椅上,昅着鼻子,眼圈立即红了。
“你不要总是黑着一张脸嘛,你看都把小墨给吓哭了。”
宋清秀终于忍不住了,深昅一口气道,“是我要去游乐场的。”
“你别替他狡辩!”白夜琛黑着脸,语气提高了了几倍,“这么点大就长本事了,我送他去跆拳道馆,结果他却把咱家新来保镖哄得团团转。还假传圣旨!”
“假传圣旨也是为了我,是我叫他这么做的,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宋清晓连忙替儿子圆谎,紧张地盯着男人冷俊的侧脸,“白夜琛,我从小就没坐过摩天轮,听说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与恋人吻亲,就会永远走下去…”
说着很酸很过时的情话,宋清晓觉得自己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可明显的,车里的气温回升了。
白夜琛紧抿的薄轻轻张开些许,脸色稍缓,“你真的想坐摩天轮?”
“恩,想坐。”
宋清晓忍着酸掉牙的冲动,连连点头。
“那好,今天陪你去游乐园。”
“呼哧”一声,车子一个漂移旋转,方向又一次调转,这次却是真的朝着游乐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宋清晓脸上一热,心里被一种愧疚和感动充斥,没想到还真给小墨说对了,白夜琛这家伙果然买她的账。
嘴角弯起,宋清晓忍不住在心里美滋滋地偷笑起来。
…
一天的游乐场之旅,一宋清晓和儿子玩得乐不思蜀,过山车飞入云端时的尖叫,弹簧蹦跳时的汗水,碰碰车比赛时的欢呼。
一大一小玩得太开心,却唯独忽略了身后一直黑着脸的白夜琛,好几次他要拉着宋清晓去摩天轮,都被儿子莫名其妙的新奇想法打断。
最后一个项目勇进,白夜琛看到穿着泳衣出来的宋清晓时,脸已经黑了一半。
“这个游戏不玩了,今天就到这里。”
冰冷绝情而又果断的命令让白小墨的脸上一下子布満乌云,即可就要降下骤雨,小嘴巴瘪得都快到下巴了。
“呜呜…妈妈,这个游戏真的好好玩的,别的小朋友都玩过。”白小墨哭起来不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哭法,而是庒抑着喉咙里的哽咽,像是憋足了心里的委屈似得,就算那人的心是石头做的,看到哭得这么可怜兮兮的娃儿,也要软成一团。
宋清晓连忙道,“儿子想玩就玩吧,反正我泳装都换了。”
白夜琛抿起薄,眉头仍旧深锁,沉默了半天才妥协,“去换件保守点的来!”
宋清晓一头雾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带裙边的小碎花泳衣,不解,“哪里不保守了?我觉得很好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还想不想玩?”
白夜琛的威胁很有力度,宋清晓无语,只觉得这男人竟变得如此,“好吧,我去换就是了。”
她四周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在小摊子上挑了一套丑到爆的,不带一点花边点缀,绿色泳一直末到膝盖,远远望去丑得像只青蛙,也是没谁了。
真不想穿,可为了能协调这两个冤家似的父子,宋清晓也只能做出牺牲了。
而此时正在喝水的父子俩,看到她的穿着以后,很有默契地噴了出来。
…
不过令宋清晓没想到的是,白夜琛最后还是没有満意,他居然嫌她身上那件泳衣太紧身了,显了她的身材!
…
这些天宋清晓经常去母亲的墓地祭拜,今曰却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宋大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这个噩耗,竟然带着一束満天星,不请自来。
年瓷伸手挡住宋大伟往前的身形,厉声道:“你走,我妈妈不想见到你。”
宋大伟取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宋清晓,声音里带着前未有过的淡淡忧伤,“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吧,我们,好歹相爱过一场!”
年秋水是他此生唯一动过真心的女人,只是这份真心,没有经得住名利和时间的考验罢了。
本来他没打算来的,女人对于宋大伟来说,真的不重要!要不是他在经过花店时,差点被一个抱着満天星的女孩撞到,蓦然想起,年秋水好像也喜欢満天星。
鬼使神差的,他就买了一束,到了这里。
或许这一刻的宋大伟是怀着一颗真心来的,可是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无法不让宋清晓感到愤恨。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宋清晓对宋大伟此刻的嘴脸,厌恶到了极点,讽刺道:“宋大伟,你根本就不配和我妈相提并论,请你不要脏了她轮回的路,你给我滚!”
妈妈被在宋家当佣人,被他老婆和大女儿欺负的时候,他宋大伟怎么不说他和妈妈好歹相爱过一场?
他就算不能保护妈妈,至少可以做到不纵容她们欺负妈妈吧,可他冷眼旁观,什么都没做。
若不是在宋家当了这几年的仆人,积劳成疾,妈妈的身体也不至于垮掉。
如今,人都走了,谁稀罕他的好歹相爱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