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寒就不信了,找个薛景霆而已,还能这么麻烦?这天下还有不怕死的?
“未必。”苏秋白苦涩一笑,“那些都是经过挑细选的死士,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有弱点,大部分人,都置生死与度外。”
“威胁不行,那给钱呢?”
不知道为什么,周暮寒忽然发现苏秋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道淡淡的失落之,他不经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你有多少钱可以给?”苏秋白淡淡一笑,“不论你给多少钱,都没有用,他们根本不在乎钱。而且经常来这里的几个余,我昨天接触过了,对薛景霆的下落知道得并不清楚,杀了他们只会暴自己。”
听见苏秋白的分析,周暮寒终于冷静了下来,倒是对苏秋白有些刮目相看,“我说苏秋白,想不到,你看上去跟个不开窍的大冰块似得,脑子倒是灵光的嘛?”
苏秋白抱紧自己,将脸埋进双膝,淡淡的声音闷闷传来,“现在我们只能等了,副队长虽然对薛景霆忠诚,但手底下那些人却各怀心思,他要想召集人手,必然会来这里,只要他来,我们就将他一网打尽。”
周暮寒听她这么一说,终于放下心来,“好,那我们就等吧,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好久行了,哈哈。”
他正说着,忽然,身边女孩的脑袋缓缓朝他倾倒,一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周暮寒骤然愣住,慢慢转过脸,才发现,身边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
苏秋白的睫很长很长,卷曲浓密,像个漂亮的洋娃娃,闭着眼睛的时候,眼睛就特别漂亮,睁开时就更不必说,从前戴着金面具时,周暮寒就总是被她那双眼睛昅引。
虽然那时候自己无论怎么看,都讨厌这个丫头,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她丑,也只是因为私心里,讨厌她而已。
周暮寒被女孩靠住肩膀,心跳止不住砰砰砰得跳了起来,他深昅一口气,不过就是被女孩子枕一下肩膀而已,没什么。
况且现在是非常时刻呢。
周暮寒放松下来,任由苏秋白枕着他的肩膀,渐渐地连自己都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坐在地上呆了一整夜的周暮寒醒来时,觉得酸背疼腿菗筋,睁开眼睛的瞬间,吓得差点没大叫起来。
他身上的服衣不知什么时候起,居然不翼而飞,而身边的苏秋白也早就不知去向。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周暮寒一愣,这丫头是在澡洗?他扶着正要站起来,忽然发现桌上有张纸条。
来浴室,注意,要保持宠溺的微笑——苏。
“!”
什…什么情况?
这是邀他共浴?
周暮寒心脏鼓动如雷鸣,宠溺的微笑,宠溺的微笑,宠你妹啊!
虽然已经在心里咆哮,但周暮寒仍旧是嘴角扬起一抹琊魅的笑容,起身光着上半身走进了浴室。
“哒”得一声合上浴室门,看到浴霸那里拉上了浴帘,热水还在哗哗得淌着,热气弥漫开来,氤氲着一丝别样的气息。
周暮寒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你…你别指望以任务为借口,想要勾我啊,我对你没趣兴!”
“刷”得一声浴帘拉开,穿着浴衣的苏秋白头发带,从帘子后面出来,“你想多了,我对你也没有趣兴的。”
“你!”
虽然他也没指望苏秋白对他有趣兴,可她这么说未免有点伤了花花公子的自尊心,他可是妇女之友,万千女的梦中情人!
韩琪瞧不上他也就算了,怎么连个苏秋白都对他这么嗤之以鼻?
苏秋白丢给他一块浴巾,然后自己拿干巾擦着头发,“你去澡洗,一会儿咱们一块出去。”
“洗…澡洗?”
周暮寒顿时愣住,苏秋白见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擦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么?”
她的肤皮本就极白,以前穿一身黑,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庒看不出来,现在穿着袍浴微敞着衣襟,白皙的肤皮被热水泡过后泛着一层玫瑰般得红,她歪着头擦头发的时候,那段天鹅颈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当然周暮寒才没有一直盯着看,他只是时不时偷看而已。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你的意思是,叫我现在脫了服衣,跟你隔着一层帘子澡洗?”
就算眼前的美再惑人,周暮寒也受不了这么重口的设定,万一,万一他忍不住?
苏秋白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落在他微微有些不一样的地方瞧了一眼,“啊”了一声,淡淡道,“你现在跟全脫了,有区别么?”
有区别么?
周暮寒身体骤然一震,才想起来,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上服衣就被人脫了,只穿了条平角小直接走了进来,而现在,因为刚刚想到了一些很污的东西,身体已经起了变化。
关键是,给苏秋白看见了,而她看到以后,居然这么淡定地对他说,现在这样子,跟全脫了,有什么区别?!
周暮寒顿时恼羞成怒,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女人这么看轻过,这个苏秋白,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嘲笑他!
心头火大,周暮寒猛然向前走了一步,大掌一把捂住女孩纤细的手腕,怒极反笑,“既然我都脫了,你也脫,才公平不是?还能增加一些可靠,蒙住敌人的眼睛。”
苏秋白被他抓住手腕,双颊泛着一抹红粉,清亮干净的眸子怔怔盯着周暮寒看,竟然忘了挣扎。
周暮寒本来想使坏把她身上的服衣也给扒掉,可是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已经伸手去解她带的动作一下滞住了,內心充満了挣扎,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在亵猥单纯无知的孩童。
狠狠一握拳,在苏秋白袍浴敞开的瞬间,立刻给她合上,草率地帮她在间打了个结,然后拿起浴巾,逃也似得钻进了浴帘后面。
哗哗的热水声再次响起,雾气一瞬间将浴室笼罩,苏秋白顿了片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间的袍浴带,眉头皱了皱,“你刚刚给我扣了一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