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
大儿子媳妇转头看见门口站了个小白脸,顿时神色就变了,“好哇,还有同?你和昨晚那群人是一伙儿的?”
说着她就要过来揪周暮寒的服衣,“既然是一伙儿的,那昨晚他们欠的债,得你来还吧?”
周暮寒没料到一上来就遭遇泼妇,吓得后退两步,“喂,你什么意思啊?”
一旁的刘大妈见儿媳妇这么登不上台面,顿时也觉得极为丢脸,“老大他婆娘,还不快住手?”
“住手?我看这小子腕上这块手表不错,应该值钱。”
大媳妇贪婪,庒儿不听,她生来就彪悍,加上周暮寒一个大男人,初到这个村子,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一时间被这个女人打得无力还手。
就在这时,一条纤细的胳膊倏然横在了他的面前,周暮寒顿时愣住,感觉到有人站到了他的跟前。
空气顷刻间冷凝下去,一道清冷的嗓音徐徐响起,“够了,少爷的那块手表能买下你们镇上一整栋单元楼了,你这属于抢劫,再来,小心我警报抓你。”
大儿媳情绪还没稳定下来,抓挠的手指甲一不小心蹭到了女人的脸颊,顿时划出一道红痕来。
她一个乡野村妇,大道理不懂,但还是明白被察警抓走意味着什么的,脸上顿时一臊,翻着白眼对刘大妈道,“妈,您瞧瞧,都是您这烂好心,收留了一帮土匪,如今那帮土匪洗劫了咱家走了,又带一群同伙来威胁咱。”
老太太脸上实在挂不住,用力捣了捣手中的拐杖,“桂琴!你给我少说两句!"
“我说的有错,么?”
大儿媳气焰终于降下去了一些,但还是双手叉,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周暮寒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出师不利,刚到这里,还没找到宋丫头人,居然摊上这么个麻烦事,看到拦在自己跟前的苏秋白侧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指甲印,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无边怒意,连声音都抬高了八倍:
“你居然敢划伤她的脸?”
大儿媳被男人这一声怒吼震得脸上掉了,“我…我划伤她脸又怎么了?长得就是一副狐狸样,划伤了反而好,拯救多少失足青年?”
这大儿媳口才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骂起人来一套接一套,还不带重样的。
周暮寒简直不能忍,刚刚自己被骂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生气过,如今苏秋白不但连被划伤,还被人无端骂做是狐狸,这简直是在踩他的尾巴。
周暮寒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人,他长这么大没打过女人,现在恨不得把这泼妇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
“少爷,别冲动。”
间倏然被一只小手搂住,苏秋白皱着纤秀的眉,脸色仍旧一片冷淡,“我们不是过来找人打架的,先询问到宋姐小的下落才是关键。”
她向前一步,直接无视了那泼辣不讲理的大儿媳,走到老太太身边,“刘大妈,我朋友今天早上离开前,可有说她要去哪儿?”
“宋姐小说,她要去镇上和她的朋友会合,凌晨时分这里发生了地震,这儿的十里八乡都停电停水,电话也庒打不出去,我想宋姐小应该是去镇上打电话去了。”
“镇上还有哪边通讯是正常的?”
“早上村里人从镇上回来,说有个小区那边没怎么受到影响,还有电有水,有信号,不知真假。”
见老太太还算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苏秋白走过去牵起刘大妈的手,“老人家,我跟我家少爷去寻一下我们的朋友,至于您儿媳说的那件事,等我们找到人,会带回来与你们当面对峙。”
"我相信宋姐小的人品,她不会干出那种事,至于昨晚睡在老大家那丫头,我就没办法保证她了,想必她做的事,宋姐小也不知情。”
刘大妈将宋清晓一行人是如何来到村庄的经历说给苏秋白听了一遍,最后道,“那个跟宋姐小一块儿的小丫头子,真真不上路子,要不是看在宋姐小面上,她就是饿死街头,我老太婆也不收留她。”
苏秋白大致了解情况了,说了声谢谢,便拉着周暮寒转身便要走,周暮寒还有些不甘心,嘟嘟囔囔道,“你的脸都花了,你不在意?”
苏秋白拉着他,眉头蹙紧,“现在找到宋姐小才是最重要的事,先找人吧。”
她拉他手的时候,五指一不下心陷进他的指间,呈十指相扣的状态,苏秋白没怎么在意,周暮寒却一怔,心里骤然窜过一道电,在女孩身后,一双桃花眼瞬间弯成了月亮。
苏秋白找了老乡,借了一辆车,几个人就一同到了镇上,但小镇虽小,找个人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没过多久又传来了余震,这一次地震持续了足足十几分钟,強度也比昨天晚上厉害更多,连路面都裂开了隙。
镇上的居民人人自危,好多人都涌到了一片广场上,街道上亦是混乱至极,小孩子的哭声,夫的吵架声,因为这边地界偏僻,缺乏管理,在这种天灾**之下,难免会有一些人暴出丑恶的本。
余震消失之后,好多人拥进超市,货架上的东西随便拿,也没有人付钱,马路边上的自动取款机裂开了,红彤彤的钞票了出来,很多人为了抢钱,挣得头破血。
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想要找到宋清晓真的难上加难。
苏秋白想了想,与身边的几个保镖道,“我们几个人分头寻找,下午6点半的时候,到这里汇合。”
周暮寒从小在大都市里长大,就算跟着白夜琛处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但那也只是在商场上,真正面对这样的灾难,还是觉得有些害怕,见苏秋白就要走,连忙拉住女孩的服衣,“我跟你一起!”
苏秋白一愣,转过身,就看见周暮寒一张俊脸透着抹可疑的晕红,她秋水般的清眸淡淡朝他瞥了一眼,之前在村子里被村妇指甲抓伤的脸颊,如今还有挂着一道醒目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