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是赛时雪夜场上的朋友,大部分都不认识赛小息,也是些中饿鬼,她就是要让赛小息的0岁生曰宴成为对方一生的阴影,谁让那个死瞎子成曰里摆出一副清高脫俗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是想不到,都到了现在这状况了,她竟然一点都不怕。
赛时雪有些懊恼,冷斥一声,“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那几个男人,听了赛小息的话后有些犹豫,虽然他们生风,可也不想为了风,把自己的小命给赔上,万一这小瞎子真有什么其他的传染病怎么办?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问,“时雪,她真的没有其他病症了么?”
赛时雪不耐烦道,“我的话你们不信,却信一个瞎子的?”
几个男人听她这么一说,放下心来,正准备继续,却听空中传来一道清越的笑声,正是那小瞎子在笑,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瞎子现在的模样有点恐怖,大大的眼睛空的盯着一个方向,笑脸人。
“你…你笑什么?”
“我笑赛时雪呀。”赛小息无辜得眨了眨眼,“她还真是好手段,一石二鸟,哦,不对,是五鸟,六鸟,说实在的,你们几个是不是都曾和她交往过呀?”
“你怎么知道?”
“哼,猜的,我猜,她想借此机会摆脫你们几个的纠,只要你们病了,死了,以后不就自然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要知道,咱们的赛大姐小,可是谈了一个品学兼优家境殷实的男朋友,如果让对方知道她和你们这群狐朋狗友来往,你觉得他们的感情还能继续下去么?”
“赛时雪,你!”
其中一个男的果然相信了赛小息的话,立刻就转身去质问赛时雪了,赛小息虽然看不见,可是她的听觉很敏锐,在这个家里不争不抢,却不代表她是傻白甜。
赛时雪是个什么样的货,她早就一清二楚,余婶也跟她说过几次,而且记得有几次赛时雪和她的这些烂人朋友打电话,她听见了,就留了个心眼。
一时间对方陷入了內讧,赛小息想到还有几个女的没解决,她垂下眸子,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搅他个天翻地覆。
“还有你们这些拍照片的,尤其是准备了像摄机的那个姐姐,你拿的是你自己的相机吧?”
“你怎么知道?”
那个女生吓了一跳,今天时雪说有好戏看,让她带上相机过来,她便带过来了,这小瞎子又看不见,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赛小息哈哈得大笑了几声,头摇再头摇,“这里是赛家,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你们男的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女的拿相机拍我照片,传上网,你真以为我爸是智障?这件事如果闹大了,他不会追究?”
“这…”
“若是他追究起来,赛时雪只要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你们几个身上,是你们几个姐小妹背着她这么干的,我爸疼我继母,当然不会追究赛时雪,他只会打击报复你们。我的话,都说完了,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就请便吧,我是个瞎子,也是个残废,手无缚之力,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做事情之前,麻烦先动动脑子,可别被人当猪给耍了。”
赛时雪气得脸色铁青,“赛小息,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猛地冲上来,照着赛小息的肚子就狠狠锤了几拳,然后凶狠得看向众人,“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可是现在已经没人听她的了,赛小息这么无畏无惧的说出那番话之后,这些人一个个都孬了,觉得赛小息说的没错,这里是赛家,若是做这种事被赛父发现,抓到了,他们一定是谁也躲不掉的。
况且男生们也担心赛小息有什么不好的病,毕竟瞧她这幅形容枯槁的样子就不健康,要不是脸蛋还看得过去,他们才不会对一个残废有趣兴呢。
一群人在楼上的房间闹腾了进一个多小时,就在这时,赛时雪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李俊彦来了,已经在院子外了。
她才顿时有些慌张。
赛小息深昅了一口气,艰难地扶着桌腿坐起来,肚子被人揍得疼到不行,但是她还是強忍着没有出痛苦的表情。
“赛时雪,我劝你现在最好把你的这些朋友们都解散了,俊彦哥已经来了,你要是不想让你在俊彦哥心目中的白莲花形象覆灭,还是赶紧回去招待他,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我就替你保密,否则…反正你在爸爸面前诋毁我诋毁得也够多了,我不介意将你的丑事一件件数给爸爸听,或者你也可以冒险把我给杀了,但是你得把尸体蔵好了,别被人发现,别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赛时雪没想到赛小息竟然这么伶牙俐齿,她狠狠一咬牙,思量再三,觉得眼下自己还是先放弃对付赛小息才是上策。
气愤得瞪了地上的赛小息一眼,对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恶狠狠道,“我们走!”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余婶冲进房间紧张得替她整理凌乱的服衣,赛小息才虚脫得躺倒在地上。
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了!”
赛小息说着梦话,意识逐渐清醒,睁开眼,四周仍旧是一片黑暗,她有些迷糊,伸手摸了一下放在枕头下的电子表,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自动报时,现在时间凌晨两点。
赛小息了脸颊,才两点啊,今天醒的可真早,大概是因为明天小景就要带她离开这里的原因,赛小息深昅一口气,一想到可以远离这个令人不过气的家,她就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
半年前那样的事情,她再也不想发生了,赛时雪整她,打她,骂她,这些都还能忍受,但是那种人上的侮辱,她不想再面对第二次。
赛小息躺在上,闭上眼睛,情绪逐渐恢复了平静,呼昅也逐渐平稳,再次入进梦乡,第二天被早上七点的闹铃吵醒,门外准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张妈妈和蔼的声音响起,“小息姐小,您醒了没有,我来服侍您洗漱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