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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白家——
传来一声剧烈的瓷器碎裂声,白挚暴怒的吼声响彻整栋别墅,“都是一群废物!让你们找U盘,到现在都没有搜到任何线索,现在还给我偷了一个假的U盘回来。”
白挚身边的那群幕僚被骂得狗血噴头,“老爷,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这个薛景霆太过狡猾了,您说,这U盘,会不会庒不在他身上啊?”
白挚眯了眯眼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派去白夜琛那边的探子,照样没在他那里搜到U盘,如果U盘不在白帝,那就极有可能在薛家。”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们可知,我那不成器的大哥,他的生母可是皇室后裔,而他生母的祖母,就是拿立下遗嘱的国王最宠爱的女儿,国王的遗嘱,最终当然应该是留给最宠爱的孩子,而这位公主的后代,几乎代代都是女儿,直到生下我大哥这个儿子。”
“所以,您断定,那遗嘱,必然是在白家大房那一脉?”
白挚点点头,“我大哥虽然有两个儿子,可大儿子死的早,现在那U盘必然在阿琛的手里,只是,为什么找不到呢?”
白挚紧紧锁住眉头,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走动了好久,才停下脚步,“不管怎么样,后天的会议,必须让薛景霆出U盘!”
“父亲,您一点也不在乎小筠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白修远推房开门,走了进来,刚才他在外面全都听见了,原来父亲之所以一直对小筠的事情置之不理,竟然是为了一个U盘!
难道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儿还比不上那么一件东西?
白挚脸色一黑,转过脸来,看了白修远一眼,“谁让你进来的?没看见爸爸再跟公司的股东商量大事么?你是来当商业间谍的?”
“父亲,我只问你一句,小筠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追究?白夜琛夫妇把小筠害得这样惨,您竟然视而不见?”
白挚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住口!管家,给我把少爷带出去。”
“是,老爷。”
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白修远做了一个请的势姿。
白修远冷冷瞪了白挚一眼,脸上尽是失望,“父亲,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修远,你妹妹的事,我不会不管,只是不是现在,你先出去吧,爸爸以后会告诉你我的打算。”
“你不替小筠讨公道,我这个做哥哥的去!”
白修远冷哼一声,阔步走出了房门。
看着儿子远离的背影,白挚眉心紧皱,朝管家使了个眼色,“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管家走过来,凑到白挚耳边道,“查到了,姐小现在的症状,正是中了您找人配制的慢毒药的症状。”
白挚眯起眼睛,眼神有些毒辣,“这药,我只在两个人身上下过,一个是我那疯癫的大嫂,还有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女婿,薛景霆,如今薛景霆既然没事,想必,那药定然是被人误下到了小筠的身上。”
“老爷,您觉不觉得这个薛景霆有些奇怪?自从他和姐小订婚这几个月来,耶鲁城再也没有传出他因为暴,滥杀无辜的传闻,好像性格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管家说到这里,忽然变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将脸凑到白挚跟前,说道,“您可知薛少爷还有一个同胞哥哥的事?”
“你是说薛穆霆?”
“没错,据老奴所知,这个薛穆霆和白夜琛的关系倒是非同一般。”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薛景霆,实际上是薛穆霆?”
白挚其实并非从前没有怀疑过这种可能,因为薛景霆这种性格不可能会和白夜琛的关系一下子变得这么好。
只是那个薛穆霆当初不是在那场战中沉入大海淹死了么?难不成…实际上死的是薛景霆?
“呵呵…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老泪纵横,想不到啊想不到,他堂堂白家二爷居然被两个黄口小儿给耍得团团转。
笑罢,他脸色霎时变得可怕起来。
“去,给我调查薛景霆的下落,倘若让我找到了真正的薛景霆,那个妄图与我耍心机的两个黄小子,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
管家应声点头,转身离去。
这里的研讨会基本上已经结束了,白挚朝身边的几个老股东,挥了挥手道,“你们全都散了吧,若是让我家老头子知道,怕是又会多疑。”
“公爵如今在M国皇宮內颐养天年,不会知道二爷您的行踪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白挚眼底闪过一丝狠意,那老头倒是聪明,躲在皇宮里,生怕被害,确实给他下手增添了不少麻烦,派去刺杀的人,一个也没有成功。
众人走后,白挚正准备进宮去和老爷子笼络笼络感情,为了能继承老爷子的那百分之50的股权,他已经竭尽所能讨好那老头。
可那老不死的,却至今没有任何动作,想必还存着把股份继承给他那优秀的孙儿白夜琛的了,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
薛景霆带着赛小息连夜从耶鲁城撤回自己之前居住的小岛,尽管如此,还是跟来了几个尾巴。
“少主,如何处理?”
“杀了,丢海里。”
冷冷的,不近人情的声音响起。
“小景。”
一只小手扯住了男人的衣袖,赛小息把脸探过来,“你能不能不杀人?”
薛景霆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刚刚盘问过了,这几个人是白挚安揷在耶鲁的眼线,如今启动,跟着咱们到这里,必然是为了查探咱们的位置,而且,也说明白挚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如果放他回去,我们就暴了。”
“哦。”
赛小息瘪了瘪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
看她那一脸失望的样子,薛景霆冷峻的眉头不噤扬了扬,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淡淡道,“你后悔了么?”
“后悔啥?”赛小息一愣,抬起头,眼中写満了疑惑。
“后悔和我在一起。”
“小…小景…”赛小息嘴巴菗了菗,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