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狂风四起,如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刀,刮得她脸颊生疼。
随着悬崖上的风吹过来,被挂在半空中的凌悦悦身子一阵晃,就像风筝似得。
因为重力的关系,她的手腕特别的疼,垂吊着擦摩着把她的手腕都弄破了,非常的疼。
一种无言的恐惧,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凌悦悦很像大喊大叫,可看见埋伏在悬崖最高位置对准离她不到一米远地方的狙击手,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就怕她一叫出声,蔵的很隐蔽,却占据悬崖很重要位置的阻击手将她崩了。
她一眼看过去,发现除了这四个蔵得很隐蔽的阻击手外,还有十几个人散开,里三圈,外三圈地占据了断崖最重要的位置,围的水怈不通,若有人过来,肯定要被打成马蜂窝。
看到这架势,凌悦悦有种看电影的感觉。
不过这阵势比电影更加的专业,更加的真。
这一刻凌悦悦心中很庆幸,还好他们说的不是老师,还好他们要杀的人也不是老师。
就眼前的这个情况,凌悦悦在怎么单纯也看出来这是仇家设下的一个死局,进来这里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如果老师不来救她,那她今天不就死定了。
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脚下那似无底般的悬崖,如果她掉下去,肯定会摔成稀巴烂,心中的恐惧升级到极地,不安升级。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无止境的恐惧感,凌悦悦忍不住大声叫道:"快点放我下来,我不是你们要抓的人,你们抓错人了…"
"只要你们放我离开,要多少钱我哥都会给你们的…"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只见那叫黑龙的男人,掏出一把银色的手,他对准失控叫的凌悦悦,扣动扳机,铁黑色的弹子如风一般,擦过她的脸。
所有的声音,都因为这一卡在喉咙里。
少女吊在空中的身体,因为惊吓,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原本就苍白的脸,被这么一下,都要接近透明。
莹亮清澈的眸子,除了惊吓剩下的都是恐慌,灰白的瓣,颤抖的更加厉害。
蔵在膛下的心脏,因为恐惧,几快要跳出来。
刚才她可以感觉到那弹子从她脸上擦过,都还可以清楚的嗅到那呛鼻的火药味。
"再叫,这弹子可不单单擦脸而过!"黑龙冷眼看着被吓得不敢再说话的少女一眼,冷酷又无情的威胁道。
凌悦悦瞪大那双如小鹿般的眸子,就算再想离开这个地方,也不敢叫。
她害怕这个男人下次指住的就是她的脑袋。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凌悦悦不知道自己被吊在树上多久了,只觉得她浑身的血都开始凝固,她感觉自己被绑住的手腕,如果再不开解都要废掉。
就在这时,一辆包的大红色跑车,缓缓开向悬崖,丽的颜色,在黑夜中十分的显眼,看着那辆红色的跑车,凌悦悦不但没有一点心安的感觉,心里反而越来越恐惧。
她不知道车里的主人,再看见她不是他的女人后,会不会立刻掉头就走。
这一辆车一开进他们埋伏的范围內,所有的支都对准那车,等着悬崖上两人的一声令下,立刻将这辆车打成马蜂窝。
跑车停下,黑龙走近跑车,扣动扳机瞄准,喝令车上的人下来。
车门打开,一名面容冷峻,长相精致,眸带寒冰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身材拔,穿着一件拉风的黑衣风衣,狂风吹起他的衣角,好似从修罗场走下来的索命杀神,一出场就威慑全场。
凌悦悦瞪大眼睛,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忍不住出声叫道:"老师…"
老师竟然就是他们口中的三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眼前的老师,好像有点不一样。
再见到慕席城的那一刻,云青龙眼中迸发出刺骨的恨意。
"三少,好久不见!"他近乎咬牙切齿的打着招呼。
"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绑架我的女人,原来是你啊!"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琊肆的眸子,都是杀意。
凌悦悦瞪圆眼,这声音…大叔,是那︳氓大叔的声音。
明明是老师的脸,为什么会是大叔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蔵在腔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剧烈的狂风死命的刮着她,让她如风筝一旁,在半空中飘。
消失的恐惧,又悉数回来。
恐惧如一双大手,死死的捏着她的心脏,让她不过起来。
"放人!"不等云青龙在说话,慕司麒出声命令道。
听了这话,云青龙止不住大笑,只是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森的味道。
"三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谈条件?你的女人在我手中,你现在又被我的人包围中着,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云青龙一点都不忌讳他知道周围有人埋伏。
"我想你搞错了,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是在命令你!"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在这浓郁的夜中,显得各外的冷酷。
云青龙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这个狂妄到极致的男人,"黑龙,开!"
话音落下指着慕司麒的,转变方向,黑龙神色冷酷的扣动扳机,快速给吊在半空中的凌悦悦一,弹子入凌悦悦的肩膀,凌悦悦先是感觉身子一麻痹,接着是一种刀砍在骨头上的剧痛开始在肩膀上蔓延。
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T恤,凌悦悦死死的咬着嘴巴,红了眼眶,強忍住想要破口大哭的冲动,膝盖疼,手腕疼,肩膀也疼,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她差点不过气来,
慕司麒脸色顿时惨白,双拳紧握,额头的青筋暴跳,他死死的庒住心中狂涌的怒气,琊肆的眸子,冰冷的看着罪魁祸首,"说出条件!"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被风吹的很远。
"条件?哈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云青龙的笑声响彻断崖,这是一种胜利后畅快淋漓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