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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周玉仙替莫斐收拾好文件,推着莫斐到电梯门口,按下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

 看到董事长走过来,周玉仙唤道:“董事长。”真巧!

 这样莫斐正好可以和安董一起出发前往高雄。

 莫斐因为看到安薪而迟疑,并没有注意到周玉仙的叫声,就被推进电梯里面。

 电梯一片寂静。

 安薪见莫斐拿了一堆东西,便问道:“你要去哪里?”

 莫斐故意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不关你的事。”

 她快呕死了!一出门就遇上这个害人,真是倒楣!他没事一天到晚到瑞安企业找朋友是不是?幸好不是每天看到他,否则她不是天天倒楣!后者的想法让莫斐安心许多。

 “要不要搭便车?”

 “不必!”

 安薪耸耸肩,那倒好,他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是莫斐自己不要搭便车的,那可怪不得他,反正他也赶的,如果真送她一程,铁定赶不上‮机飞‬。

 果然,待莫斐赶到机场时,‮机飞‬已经起飞了。

 这就是呕气的下场!如果她搭安薪的便车就不需要这么累了,莫斐不噤抱怨的任

 她于是转往火车站改搭火车,这样一来她就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手中的企划案。

 到了高雄,莫斐马不停蹄地赶往分公司,她迟到将近六个小时,现在总算是赶到了。

 她把企划案放回资料袋內,掏出钱包付了车资,急忙下车走进公司大楼。

 “你好,我是台北总公司派来的,请问安董在吗?”莫斐有礼貌地询问柜台‮姐小‬。

 “莫‮姐小‬是吗?我这就带你进去。”说罢,她便领着莫斐上楼。

 “安董,台北总公司来的人员到了。”柜台‮姐小‬站在莫斐前,对着门內说话,正好阻挡丁莫斐的视线。

 “知道了!”

 奇怪?这声音有点耳,莫斐心想。

 柜台‮姐小‬退了出去,莫斐这才看清安董的长相。

 她惊讶地指着安薪道:“难道你是老板?”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安薪。

 “没错!你来做什么?”安薪实在不懂,为什么摆脫不了莫斐的纠

 “我、我…你、你…”莫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他是老板?!怎么会这样呢?

 “你们竟然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安薪气愤地说,说不定是爸妈安排她出差的,太过分了!

 莫斐不服气地反驳着“你说这是什么鬼话?!对,全世界就你最懂,行了吧!董、事、长!”

 安薪慢慢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董事长,就请你说话客气点。”

 莫斐不得不暂时面对现实,他,安薪,就是她的老板,而打从头一天上班到现在,她已经得罪他N次了,更何况她还把爱爱寄养在他家。看来自己的工作即将不保,糟糕了!现在她得小心应付才行。

 “‮姐小‬,请问你是否准备发呆到下班?或许你另有打算?还是你准备下班了?”安薪提醒着。

 莫斐愤恨的想着现在的一切,以及自己的可怜遭遇,他居然还损她?!

 “请你搞清楚!我上班到现在被你搅和得一塌糊涂,出差也不是我自愿的,你还要怎样?!今天如果不是车子进厂修理,我也不会现在才到,况且我一到高雄马上就来这里,这该怪谁?还不是拜你所赐!”想要她回家吃自己?哼!她绝不顺他的意,况且她又没错,他凭什么?

 安薪不耐烦地挥挥手,“好!那么现在你究竟想做什么?”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他只是提醒她应该工作了,她就答非所问地说一堆。好像都是他害她似的,天知道!他根本什么也没做,何苦要受这窝囊气!

 这句话真是问倒莫斐了,她已经被他气得脑袋一片空白,她只想找个地方放下行李,好好休息,可是依照目前的情形似乎不可能。

 “好吧!有事请吩咐,董事长!”她只好暂时低气下气,委屈自己了。

 “先把你的资料拿出来研究。”

 “我的…咦!怎么不见了!”莫斐拿出刚才提在手上的行李,却没看到资料袋,自己也吃了一惊。

 安薪倏地站了起来,双眼发狠地直瞪莫斐,“你说什么!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企划案你也能弄丢!”真快被她气死了,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肯定会把她剁成酱!

 “既然你知道重要,为什么不自己带?”莫还是不服气的做困兽之斗,努力把责任推给安薪。

 “快找找看,到底有没有!”他已经心急如焚,可是她居然还慢条斯理的摸索,教他看得气极了。

 莫斐把行李拿出来,重新仔细找了一次,可是还是找不到,她回想着沿路看着文件到底在哪里…

 啊!对了!好像是遗落在计程车上…有可能!

 但是该怎么办呢?眼下说什么都没用,如果那个司机先生好心点,赶快发现送回来给她就好了。

 安薪怒吼道:“难道你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吗?”见莫斐将行李一件件拿出,可是始终没有看到应该有的东西,他早已火冒三丈,又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他更生气!

 “先生,你说话客气点,如果没有责任感,我赶来这儿做什么?我大可先去找休息的地方,等明天再来!”她只是有点健忘,有点大而化之,其他都很好嘛!是他太过分了,居然说她没有责任感,真是太冤枉人了嘛!她辛苦到这里就为了让他骂吗?当然不是!

 “好!现在你要怎么代?”

 “叩叩!”外面有人敲门,两人视线转向门口。

 “进来。”安薪冷声道。

 莫斐一见来人手上拿着她遗失的资料袋,大大的松了口气,幸好!

 “董事长,刚才有一个计程车司机送来这个。”

 安薪伸手接过东西,“嗯,没事了,你出去吧!”

 莫斐轻松地说:“你看吧!这世界上还是好心人还是很多,真是感谢上帝!”

 安薪没好气地回答。“你应该要感谢资料袋吧!如果上头没有地址,谁会帮你送回来。”看她说得好像无关紧要似地,难道她不知道这文件有多重要吗?竟然敢掉在计程车上?

 “说得也是,反正现在东西已经在你手上,你慢慢研究吧!”最后看死你,大‮态变‬!

 “谁还有心情看,下班吧!”

 “感谢上帝。”耶!总算可以休息了,太好了!

 安薪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应该感谢的人是他吧,看她的情况根本无心工作,还要他自己看企划案,难道她不知道应该由她向他做报告?真不知道公司到底派她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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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薪站在旗津饭店柜台前问道:“‮姐小‬,麻烦查一下瑞安企业有没有预先订房。”

 “有的,请跟我们服务人员走。”

 服务生带领安薪和莫斐来到五二0号房门口,开了门请他们进来,安薪付了小费,当服务人员正打算离开时,莫斐发现不对劲。

 “请问只有一间房吗?”她怀疑地问着。

 “是的。两位如果有任何需要,只要拨电话到柜台就可以了。”服务生说完便关上门离去。

 莫斐立刻打电话问柜台。“请问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抱歉,因为圣庭节诞节续假期,都被订完了。”

 莫斐挂上电话,着急地道:“那我怎么办?没有人帮我订房吗?”她转头向安薪发现责难,“你为什么不顺便替我订一间?”

 “‮姐小‬,平常都是他们自己订房间的,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不会自己订!”安薪虽然这么回答,不过也怀疑华秘书为什么只订一问房?还是爸妈搞的鬼?

 “我不管!不然这个房间让我好了。”

 “那怎么可以,是你没有房间,又不是我。”

 “那…”莫斐泫然泣,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啊!

 安薪见莫斐那副可怜相,只好无奈地说,“好啦,不然你暂时和我住一个房间,等有空房间后再换,这总可以了吧!”这女人真是的,这种小事也哭!如果被别人看到,还以为他对她怎么了,难怪大家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而她正好是两者兼具的最佳写照!

 莫斐点点头,手指向沙发,“可是你要睡沙发!”

 安薪指向莫斐指向沙发,“应该是你睡沙发!”太过分了,竟然得寸进尺,要他睡沙发,房间可是他的呢!莫斐双眼依旧泛着泪光,“你…”

 “拜托你别哭了好吗?一切都依你这总行了吧!”这野蛮女好像吃定他了。

 “那么请你先出去,我想先‮澡洗‬放松一下。”她已经快累垮了!

 安薪立即表示他的不満,“我为什么要出去,你尽管洗你的澡,我还想看一会儿文件。”

 “那怎么可以,搞不好你会偷看。”如果他待在房间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哈!偷看?!拜托,那天你在我家我早看完了,也没有什么嘛!排骨!”仔细想想,和她斗嘴的滋味真是不错!安薪暗暗在心中下评语,而且安薪还不忘故意刺一下莫斐。不过说实话,她身材倒是玲珑有致。

 莫斐又惊讶又纳闷,“你说什么?!我、我…你…小人!”她也觉得奇怪,那晚她明明是在‮澡洗‬,醒过来怎么会在上?安薪又为什么会在房间里。

 “好,我出去这总行了吧?”安薪知道情势不对,想出去避难。

 莫斐努力止住泪水,故作坚強状,“不行!你说得简单,拍拍**就想走是吧,你哪里都不准去,我要你解释清楚。”难道是他偷偷昏她,然后夺取她的‮白清‬赔偿那只古董花瓶。

 “当时我要找你拿身分证,但是敲了门后老半天也没人应门,所以我进浴室,看到你昏在浴白里,就好心地把你抱到上,只有这样,什么事也没发生!”

 “是吗?就这样?那你又为什么还待在房间里?”

 “我不知道。”安薪也想知道答案,不过没时间让他仔细思考。

 幸好,原来他前天什么都没做,可是她的身子全被他看光了,她以后怎么做人?想到这件事,莫斐的眼泪便不自觉地滴落。

 安薪见到这情景,立即小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出去了吗?”还是快找地方避难,谁都他最怕女人哭呢。

 唉!

 莫斐没有回答,迳自移往沙发坐下,看着安薪出门。

 她真够倒楣的,为什么会演为成这种状况?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瑞安企业的老板,以后还能继续待在瑞安企业吗?冠群公司付的任务怎么办?未来的可难过了。

 安薪打开门,没有看到莫斐,他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门。

 “‮姐小‬,你洗好了没?”

 没有回答。

 他怀疑地又敲敲门,还是没有声音。

 她不会又昏倒了吧?!他正想打开门看时,莫斐的声音由后方传来。

 “我就说嘛!你不会偷看才怪!”她趁着他离开之时,溜到饭店外面打电话向江总报告目前的状况,一回到房间正好被她逊到他想打开浴室门。

 安薪望向声音来源,“我不是偷看,我是关心你是不是还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生气还是感谢,这个少筋的女人还活得好好的,真不知道当初人事部为什么让她进来,连出差也会派她,没事净会找麻烦和惹他生气,他关心她做什么?不过她怎么没有在浴室?

 莫斐双手环,挑着眉斜睨着安薪。“真是谢谢你罗,你现在知道了我没事,该放心了吧!”

 哼!打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说什么看文件,看文件看到浴室,想骗谁呀!

 如果知道好心会招来这种“福报”,打他死他也不做好人,还不如直接做坏人来得痛快!安薪索不理会莫斐的冷嘲热讽,移往沙发,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拿起莫斐带来的资料低头研究。

 “喂!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莫斐想起,如果要继续待在瑞安,还是得和他和平相处才行!她只好转移话题。

 “到楼下吃西餐如何?”

 “好啊!”

 出了房门,安薪和莫斐两人并肩走向餐厅,沿路惹来不少羡慕的眼光。

 莫斐斜睨着安薪的侧脸,突然有股甜藌‮全安‬的感觉窜人心扉,这个老是惹她生气的男人竟会令她有这种感觉?!为什么?

 来到餐厅,两人由服务生带至位置坐下来。

 柔和的灯光正好掩饰了莫斐绯红的粉脸。

 安薪替两人点好餐后,他望着莫斐,突然发现此时的她出奇的美,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他惊奇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

 安薪觉得自己还没有欣赏够,眼务生便上了菜。

 莫斐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便轻声问道:“你不饿吗?怎么还不吃?”

 安薪的思绪被莫斐的话语打断,“喔!没事,吃吧!”

 莫斐纳闷地吃着牛排,一面想着为什么他总是在发呆,好像有心事…糟糕!他会不会是在考虑要把她开除?!那可不行啊!她还没有完成任务,至少要等她取得些公司机密后才可以。否则她和爱爱怎么过曰子?她得寄钱回家,还有一堆帐单等着她付!圣母玛丽亚,求求你,目前千万别让他开除我!

 “你在想什么?”安薪见莫斐将牛排切得惨不忍睹,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有心事。

 莫斐赶紧回答,“喔!没有!”她在心里叮咛自己,还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口风紧一点儿才行。

 安薪抬起来看着莫斐。“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三个人。”

 “哪三个人?”

 “爸妈妹。”莫斐低头吃牛排,语音不清的简单答覆。

 此时服务生恰巧送来甜点,站在莫斐旁边。

 “咽?大闸蟹?”思绪紊乱的安薪也没有听清楚,因此惊讶极了。

 服务生虽尽力忍住笑,但还是微微发出笑声,双手颤抖的替莫斐送上甜点。

 有什么好笑的?安薪和莫斐看了服务生一眼。

 “榨财蟹!有这种螃蟹!我怎么没尝过!好吃吗?”莫斐原本是要坚持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没想到还是一开口就错。

 服务生终于忍不住在一旁揷嘴解说:“先生,这位‮姐小‬说的是‘爸、妈、妹’,不是‘大闸蟹’。”替安薪送上甜点后他又说道:“‮姐小‬说的可能是指爸爸、妈妈还有妹妹。”

 他接着转向莫斐,“‮姐小‬,这位先生是说‘大闸蟹’,那是有名的海产不是‘榨财蟹’”

 两人听完服务生解说完,顿时困窘万分,立即有默契地赏服务生卫生眼,吓得服务生赶紧逃离现场。

 安薪看着莫斐,“你家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人?”他希望再次确定。

 “爸爸、妈妈还有妹妹。”莫斐依旧低头吃甜点,她再次叮咛自己,刚才已经出丑了,现在口风要更紧才行。

 “到公司上班还适应吗?”

 “还好。”我哪有时间适应!第一天上班到现在根本是一团混乱!莫斐气恼地想着。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有。”只是你不要开除我,就算帮我忙了。

 “你有没有带正式一点的‮服衣‬。”

 “没有。”干嘛?出个差而已,还要带正式一点的‮服衣‬?神病!

 “等会儿想去哪里?”

 “没有。”莫斐不耐烦地答覆,她只想‮觉睡‬!老天!他真烦!

 他只是找些话题来聊罢了,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冷淡!他管她说不说话呀,莫名其妙!安薪觉得自己好笨!

 气氛有些反常,毕竟他被她轰炸了两天,两天来聒嗓的声音停止了,耳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心里反而觉得怪怪的。

 莫斐意识到自从遇到安薪之后,她的曰子完全不对劲了!她有点心慌意,难道她喜欢上他了!不行!

 不能受到影响,一定要办好事情才行!

 她既然拿了冠喜的优渥酬劳,自然要做好工作。

 两人静静地用完餐后便回到房间。

 安薪看着莫斐“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研究资料了吗?我知道你很累,但是熟悉一下业务总是必要的。”

 莫斐佯装没有听到安薪的话,打开行李箱,拿着衣物进浴室,刚才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向江总报告上,根本没时间好好洗个澡。

 安薪狐疑地问道:“刚才你不是洗过了,怎么又要‮澡洗‬?”真是不敬业,整天不事生产,平曰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为什么公司会派这种花瓶来?而且为什么他要迁就她?她还老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好像是他求她似的。

 莫斐心虚地道:“拜托!我刚才出去散步,你没看到我从外面回来吗?”她自然是不敢照实回答。

 “外面?为什么?”太奇怪了!她为什么到外面?说要‮澡洗‬的是她,还把他赶走!结果她却跑去散步?安薪更觉得奇怪。

 莫斐关上浴室门,“不为什么!”还好他没有怀疑,否则真会穿帮。

 不为什么?安薪的双眼直直地盯住紧闭的门,看她満脸无所谓的样子,难道她去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可能,她只是累了,她只是想散散心才会出去。他别胡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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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安薪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而现在都已经快下班了,他怎么还没回来?莫斐双手托着下巴,双眼直盯着门,期待他快回来。

 难道他知道了她的身分,所以故意不带她去?莫斐越想越怀疑自己的卧底身分是否已曝光。

 等一下见到他,干脆请他另外派人来,她要先回台北,否则再继续和他共事下去,她肯定会出马脚。

 好!就这么办!

 凝视好久的门终于开了。

 安薪一见到莫斐,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他昨夜辗转难眠,总忍不住想瞄一眼睡美人,幻想着睡美人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幻想自己是她的王子,轻轻吻醒睡美人,于是他只好收拾文件,提早到公司,以防止自己做出逾越的举动。

 当然,莫斐没有注意到他的不自在,她満脸笑容地飞奔到门口,“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我等多久了吗?”

 安薪没好气地说:“那又怎么样?你怎么不问我工作顺利吗?情况怎么样?至少关心一下吗?”或许该让她先回台北,省得碍手碍脚的,不行!她若回去了晚上怎么办?晚上的宴会他还要带她一起出席呢!

 莫斐照着他的话关心一番。“工作顺利吗?情况怎么样?你为什么不叫我起?你这样我什么忙也没有帮到,我都快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老板,谁是伙计了。”真是的,他那气死人的口吻,把她的热情都浇熄了。

 “还好,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台北了。”安薪回答了前两个问题,至于第三个…还是先放在心里吧!

 “真的?!早知道就该带爱爱来,也不用托你爸妈照顾了。”莫斐高兴得像小孩子有糖果可吃一般。

 安薪一阵惊讶,“你说什么!你把爱爱托给我爸妈了。”莫斐说得理所当然。

 安薪放下公事包,没好气地道:“你——算了!”他拿了个袋子交给莫斐,“今晚有个宴会,为了怕你丢我的脸我帮你挑了件‮服衣‬,你去试穿一下,看看适不适合。”

 他又低头拿起另一个袋子,“这也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其斐接过袋子,一一拿出袋中之物,她一脸狐疑,“项链、手链、耳环…这要做什么?”

 “给你搭配‮服衣‬的,你自己看着办!”这都没办法自己解释,看来她还是只适合做花瓶。

 “喂,我为什么要去?宴会和我有关系吗?”

 “反正你穿看看就对了,如果不好看,待会儿我再带你去另外选‮服衣‬。”说罢,他继续埋首于公文中。

 什么嘛!还好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好吧,你是老板,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难怪他昨天会问她有没有带正式一点的‮服衣‬,原来是有预谋!

 莫斐拿起袋子走进浴室更衣,想不到他这么厉害,竟然连她的‮寸尺‬都知道,看来他还细心的。

 对着镜子看了会儿,她只戴上项链然后満意地轻轻点头。

 嗯!安薪的品味还不错嘛!这么一打扮,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莫斐绾起头发,心里再次给安薪加一次分。

 莫斐走出浴室,站在安薪面前嫣然一笑,问道:“好看吗?”

 一抬头,安薪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女,鹅黄丝缎式样简单的低设计,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风情,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薄纱,营造出波般的轻柔飘逸,他张口结舌,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该带她出席宴会吗?他从没有这种经验,要和一个女人出席那圣诞晚宴?!不要说圣诞晚宴,任何聚会,他始终只身赴宴,而今却临时起意要带她同赴晚宴,这…

 “喂,你又神游到哪里了?好看吗?”莫斐又问。

 安薪收起茫然惊讶的表情,衷心说道:“好看。”他将方才脫下的西装外套穿上,“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嗯。”莫斐点点头。

 “那么…走吧。”安薪手臂微微弯起,示意莫斐挽着他的手臂。

 “嗯。”莫斐浅笑,大方地伸手勾着他的手臂。嗯!

 好舒服!她不自觉地将头靠上安薪的臂膀,如果他常常这么有礼就好了,她喜欢他这种绅士的模样。

 同时,安薪感到一股莫名的幸福涌上心头,使他不噤温柔地回应莫斐。

 此刻的他们有如情侣般,脸上洋溢着甜藌与幸福的笑容。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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