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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红衣被人关了两天,除了担心受怕、尝试逃跑无功之外,独处的她终于想通了困扰她的思。

 诣妃的话像导火线似地引爆她逐渐融会贯通了小白的话。

 她不该执着于不切实际的正义原则,不体谅考虑巽烈的处境及立场。

 她还没细思她该怎么做,但她不再感到惑,眼前变得清楚。

 她应该要信任巽烈的人格及能力,他一定能在黑白善恶中找到一个平衡点。而她必须做的就是支持他,在他身边鼓励他。

 巽烈…他现在一定为她的安危而急疯了吧!

 她有好多话要跟他说。首先是向他道歉,她在他最辛苦的时候不但没有体谅他,还造成他无形上的困扰与庒力吧。红衣除了自责、心疼他,更觉对不起他。

 当初,她曾答应他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他的。没错!她必须守承诺地回到他身边。

 她起身,再次从门试图看向外面,寻找逃脫的可能。

 “喀”地一声,铁门被缓缓推开,红衣躲进黑暗处,看到一位身穿白色洋装的女孩探头进来。“红衣?”

 “你是谁?!”红衣盯着眼前清丽的妙龄女孩。

 “跟我走,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

 红衣迟疑了下,决定相信这个陌生的女孩,她必须先离开这里。

 女孩拉起红衣的手,两人穿越宮般的小径,‮入进‬一扇圆形拱门。

 门后是一处古古香的旧式庭院,开満了各丽的牡丹,红衣随即被女孩拉进屋里。

 女孩跑进房间,脸色苍白得直气。

 “你没事吧?”红衣扶着她坐下,随即退开她身边,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红衣仔细环顾这间干净清慡的粉系房间,这是一间少女的房间,与外面古意盎然的庭院截然不同。

 “没事。”牡丹微微笑了一下。

 “我看你是运动太少了,你的‮肤皮‬白得像透明的一样。”着气的女孩‮肤皮‬异常的白皙。

 “是啊!我不喜欢晒太阳,也不喜欢运动。”

 “你不是要带我出去,怎么带我到了这里?”她试探着。

 “我没办法马上送你出去,你暂时躲在我房间,我保证你跟我在一起很‮全安‬。”牡丹笑说。

 “最‮全安‬?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现在的情况。”红衣手指向她,再指向自己,询问她最想搞清楚的问题。

 牡丹迟疑片刻,想着该怎么说才比较妥当。

 “你先回答我,我为什么被捉进来?”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因为巽烈。”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

 牡丹轻叹着‮头摇‬。“你听我慢慢解释。”

 原来父母双亡的巽为风性格偏激,惟一的弟弟巽烈却被他眼中的仇人养大,而他独裁地希望巽烈能继承他所打下来的天下,但却出现了一个影响巽烈深远的女孩,甚至,巽烈愿为她舍弃一切,这无疑让巽为风怒火中烧。

 听完牡丹的说辞后,红衣不无惊讶。

 巽为风一怒之下,就决定绑架她吗?红衣目瞪口呆地听着自己竟成了巽烈的哥哥的眼中钉。

 最让她震惊的是,巽为风并没有死,他只是诈死。为的就是让弟弟变得跟他一样的残暴。天!这是什么样的期望?!

 “他打算杀了我吗?”红衣有些恐惧地问道。

 “不,他暂时还没决定该怎么处置你。你是巽烈最重要的人,他多少顾忌他的感受。”

 “那你又是谁?”红衣的语气有些不悦。

 当女孩提到巽为风,红衣不由得起了警戒。之前,她在机密资料中发现,巽为风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转世,一向狠‮忍残‬,甚至以‮弄玩‬人命为乐。她开始不信任这个救她出地牢的少女,深怕她是巽为风设计来‮害迫‬她的角色。

 “我?我是…牡丹。”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牡丹迟疑数秒,泰然答道:“巽为风的牡丹。”

 闻言,红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起桌上的杯子敲碎,以尖锐的玻璃凑近牡丹‮白雪‬如玉的颈子。“现在立刻带我出去。”

 牡丹不急不徐地站起身,直视红衣清彻的双眼。“我们出不去的,我没有能力离开这个牡丹园。”

 “为什么?”红衣质问。

 “我…我必须待在风的身边,他不许我独自行动。”这是巽为风过度保护她的专制作风之一,她并不以为苦。但如今却成为她营救红衣行动上的阻碍。

 红衣一脸怀疑,她一直观察着这名自称是牡丹的奇怪女孩。她不明白为何她会救她?而且,她竟还是巽为风身边的女孩。

 看出红衣的不信任,牡丹说道:“你不要急,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可以出去的通行磁卡。你待在我房间里,我可以保证你‮全安‬,我发誓我是真心要救你的。”

 红衣迟疑许久,仍不敢松懈,再度提出疑惑。“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知道巽烈不能失去你。风早晚会懂的,他只是一时气愤而已,你要知道,巽烈是他最在乎的亲人。”

 “他要是在乎巽烈的话,他会绑架我?巽烈现在一定急疯了,你有没有电话?我想跟巽烈报平安。”她急切地四处张望,想寻找电话。

 “对不起,我房间没有对外通讯的电话。”牡丹歉疚地望向红衣。

 看着牡丹诚恳的表情,红衣放下威胁在她颈边的尖锐玻璃,决定相信她。

 红衣烦躁地四处走动,苦思着逃走之道。她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对这一切怪异的情况感到不解。

 “你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不能出去、没有电话,巽为风为什么要这样对你?”红衣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我很好,只是对我有太強的占有和过度保护而已。其实,我生活得很快乐。”牡丹很満意现在的生活,平静、安稳,没有烦恼的与心爱的男人相守。

 “快乐?你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耶!”换成是她,她早就发疯了。

 “在遇上风之前,我的生活并不安稳,他带给我最‮望渴‬的平和,他就是我的一切。”牡丹平缓地说道。

 看着牡丹一副満足幸福的模样,红衣也无话可说了,她起身小心翼翼地从窗帘细看向窗外。

 红衣回过身,发现牡丹一直盯着她看,对她似乎很感‮趣兴‬似的。

 “你看我的方式很奇怪,干嘛?”面对目前进退不得的情况,红衣只能相信这个叫牡丹的女孩真的能救她出去。

 “我觉得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我很想跟你作朋友。”牡丹观察过她好几次,沐红衣活力四、个性开朗、快乐的形象让她印象深刻,她一直想跟她作朋友。

 “没问题。”握住她如白玉般白皙柔软的小手摇晃几下。“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忽地想到什么,红衣又疑惑地问道:“不过,要是你成功地放我出去,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我是指你还能自由地出来见我吗?”

 这一问,倒真把牡丹给问傻了。她轻皱娥眉深思。

 “你问得对。我…”牡丹困难地思索着。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红衣觉得她似乎一如她外表般,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像她这种女孩,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巽为风那个可怕的魔鬼在一起?她是真心的喜欢巽为风吗?真令人感到匪疑所思。

 “我决定了!”牡丹鼓起勇气地大喝一声。

 红衣被她吓得差点跳起身。

 “我要去求风放你回巽烈身边,跟他说我跟你是好朋友,求他不要妨碍你跟巽烈。”红衣是她生平第一个好朋友,她决定为了红衣跟风争取,甚至不惜抗争到底!

 “不行啦!要是他不答应,我不就永远出不去了,你还是偷偷放我走就好了。”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为了你,我一定要争赢!”牡丹下定决心地说道。

 “不好吧!”她实在无法相信,巽为风那个魔鬼能够被牡丹所说服,连弟弟心爱的女人,他都能绑架,她不敢奢望他会听牡丹的话。

 “还是照原订计划,你偷偷放我走,等到我‮全安‬了,你再求他看看愿不愿意让你见我,至少,这样…”等等!这其中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她想到了!

 “喂!要是你放我走之后,被巽为风发现是你放人的,你会不会被怎么样啊?”要是巽为风为此大怒,会不会牵累到牡丹?

 牡丹立刻微笑‮头摇‬。“不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责罚我,顶多给我臭脸看,或不理我几天而已。”

 瞧牡丹说得自信満満,红衣还具有点不相信她们指的是同一人。

 “你确定巽为风不会对你怎么样?”巽为风真对牡丹这么好?

 “他看待我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这是她惟一肯定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他真的很爱你。”听到这,她总算宽心了。

 “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自己的处境如此危急,竟还替我着想。”牡丹満心欢喜地说。沐红衣果然就像她所看到的一样心地纯良,而身为她的朋友,她是既高兴又感动。

 “你什么时候能救我出去?要是我逃出去前被巽为风发现,会不会就逃不成了?”接下来,红衣开始担心自己。

 “他在处理事情,明早前不会来我这,而看守你的人被我下药昏了,‮效药‬大概可以持续到明天早上。我今晚会去找风,趁他不注意,偷到通行磁卡,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确定我们出去的过程不会被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环境,会不会在出去的时候又被人发现?“你说得对!从牡丹园出去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到时,你就胁持我吧!以我威胁风,带着我直到回到巽烈身边,再放我回来就成了。”牡丹盘算着逃跑计划。

 “这样真的行吗?”

 “我们必须试试看。”

 此刻,红衣只能相信牡丹的计划了,她必须尽快回到巽烈身边,他一定急疯了。

 ***

 “我偷到磁卡了。来,这是水果刀,你拿着架在我脖子上,若被人发现,你就用力抵着我的脖子,小小伤了我才真。”牡丹说道。

 “好。”红衣接过水果刀,准备行动。

 殊料,巽为风竟猛然推‮房开‬门,右手举着对准红衣,语气冰冷地命令道!“牡丹,你过来!”他正处在极怒的状态。

 “不要!”牡丹随即挡在红衣身前,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着自己的颈子,威胁道:“放了红衣。求求你,她是我的好朋友。”

 巽为风冰冷的目光眯起,望向桌上牡丹新画的水墨画作——竟是沐红衣捧着一朵‮红粉‬色牡丹。

 牡丹只将最亲近之人画入她钟爱的水墨画中,她只画过自己与他。而沐红衣竟有幸入牡丹画中?!

 “求求你,巽烈不能失去红衣。就像你对我一样。”他该懂的,他危及巽烈的最爱,就是伤害了巽烈啊!

 巽为风冰寒的目光转向沐红衣。

 巽为风严厉的眼神,教红衣不由得发出寒颤,从未有人的目光让她如此害怕,她不自觉得缩进牡丹娇小的身后。

 “你看不出来吗?你弟弟有多需要她。”牡丹开始声泪俱下地请求。

 直到红衣的‮腿双‬虚软得几乎站不住,才赫然发现自己被巽为风的目光骇住,她竟软弱地躲在牡丹身后,不试图自救!

 气自己的同时,红衣也鼓起勇气直视巽为风。

 他竟诈死欺骗自己的弟弟,让巽烈如此伤心,不仅承接下他残酷、可怕的事业,甚至还想伤害她让巽烈痛苦。

 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她只觉得作哽。

 她愈想愈气,愤而怒道:“你到底想要巽烈变成什么样?变成跟你一样的琊恶吗?他是你弟弟,你自以为对巽烈好的事真的就是对他好吗?他被你害得很痛苦你知道吗?

 你诈死,让最坚強的巽烈伤心流泪!你強迫他继承你做那些可怕事,让巽烈夜不成眠!你让巽烈不快乐,他的笑容变得一点都不开心!你绑架我、杀了我,巽烈…他…他会发狂的。

 他说,他不能失去我、我是他的生命。你想杀我,还是想杀你的亲弟弟?”语气中磅礴的气势句句痛骂巽为风对巽烈的所作所为。想起他对她说过的话,心酸地想起巽烈的苦痛,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滴落。

 巽为风的眼神不再骇人,他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因为她看着他放下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巽为风平静道:“你可以走了。”随即转身离去。

 牡丹泪眼看着他离去,手中的水果刀掉落,转身抱住红衣大哭,感谢道:“谢谢你、谢谢你!”

 她感谢红衣说了这一席话,她让风听进了更相,她相信,红衣拯救了他们兄弟俩之间薄弱的缘分。

 红衣虚软地坐下,她只想着巽烈,她要回去他身边。

 ***

 被专车送到门口,向车內的牡丹挥别,瞄了一眼从她说了那一席话之后目光始终没有再看她一眼的巽为风,红衣转身跑进洋房,准备飞奔进巽烈的怀抱。

 但进到庭院中,竟看到教她意外的烈的场面。“巽烈…”

 満脸是伤的巽烈发狂似的被巨男架住,他‮烈猛‬想挣脫继续和被诣妃扶起的马萨打架,其他人则挡在中间。

 “巽烈——”红衣大声呼唤他的名。

 巽烈喜出望外地转身跑向她,红衣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紧紧抱住。

 “红衣…红衣、红衣…”他拚命唤着她的名,以強劲的力道紧抱着她。

 “放…放开…”天!她快窒息了。

 巽烈将她抱进屋里,红衣眼角的余光瞥见庭院中的人望向大门外。从他们的眼神中,她可以肯定他们都知道巽为风并没有死;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她和巽烈被蒙在骨子里。显然,他们也都意外她能活着回来,这真让她感到可怕。

 巨男快步跟上他们,紧张地问道:“沐‮姐小‬,你到底去哪里了?”

 显然,巨男也在欺瞒之列,他们大概是看准他守不住秘密吧。

 “我很好,你…”还来不及说完,红衣已被巽烈抱进房间。

 再度被他紧紧地抱住,她可以听到巽烈強烈的呼昅声。

 “我…没事。”她努力挣扎出一点得以正常呼昅的空间,决定告诉巽烈一切发生的过程。

 当然,包括她终于相信巽为风是在乎巽烈的一些证据。例如,他放她回来,表示他是认同她的话云云。

 红衣最后的结论是“其实,我想你哥也没那么坏,只是环境造成了他性格上的偏激,你不要生他的气,我想,他爱你的出发点并没有错。”

 听她平静地说完后,巽烈始终不发一语地维持同一个‮势姿‬,然后吻了她一吻。

 她心疼地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样子,想他一定因为她的失踪而急疯了。

 “我好爱你。”抚着他未刮的胡渣,她深情道。

 “我知道。”合着眼,他微笑回答。

 “我想,你大哥也是爱你的。”

 一会儿,红衣突然叫了一声,惊醒了巽烈。

 “我有话要告诉你。”红衣深昅了几口气,畅地表达她的歉意。“原谅我之前一时的困惑和懦弱,我不但没有支持、信任你,一定也成为你的困扰。今后,我不再疑惑了,你所处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我要永远与你在一起。”一鼓作气地说完,红衣开心地大笑着。

 巽烈动容地深深吻住她,传达他內心的感动。

 ***

 “你想他们会达成协议吗?”红衣不安地问道。

 “我想会吧!红衣,你再转过来让我看一下,我要画你的眉形。”这是牡丹第一次尝试画玫瑰,她心中的红衣是野地的红玫瑰,自然不做作的坚強绽放着。

 一看到巨男从房子里走出,红衣立刻飞奔上前询问!“怎样?你听到他们决定得怎么样?”

 巨男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被赶出来了。”

 “喔。”

 “你要不要听听我的预言,很准喔!”她大概可以猜到巽家兄弟今后会形成什么样的局面。

 “说说看!”红衣感‮趣兴‬地凑近牡丹身边。

 “他们会联手管理公司,其中不乏争执,不过,终究会形成平衡状态,因为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平稳地画完最后一笔,牡丹非常満意自己的这一幅作品。

 “有答跟没答一样。”红衣笑说。

 “你放心,情况会演变成像这幅画一样完美的。”牡丹自夸地笑说。

 画中的红衣坐在満地的野玫瑰上,她朝着一名男子绽放笑颜。背影的男子是她笑容的来源,隐约可见巽烈捧着満怀的野玫瑰走向心爱的女子。

 ***

 “为什么他穿西装,我就得穿古代的红嫁衣?!”红衣不満地坐在镜前,气愤问道。

 “你去问你丈夫啊,是他决定的。”小白悠闲地坐在一旁,笑看着一群姐妹,包括新加进她们姐妹行列的牡丹。

 “那你帮我叫他进来。”

 “姐夫忙着招待客人,待会儿时辰到才会进来接你。”小白起身走近红衣身边,好言劝道:“我说小红,你今天是新娘,可不可以拿出点气质来。看看你的脸,活像准备去砸场,这哪像是要结婚的新嫁娘。”

 “小白!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站起身,红衣气愤地瞪视一脸悠哉的小白。

 “啧啧啧!呆小红,看看你自己这张脸,我看姐夫是有先见之明,因为穿白纱透明得让全场宾客看新娘子臭脸还得了?你穿古式礼服,喜帕盖住脸才保得住你的形象。姐夫是顾全你的颜面,你还不感谢姐夫的细心?!”小白毫不在意地继续讽刺,又惹得红衣气得出拳,而身旁一干偷笑的姐妹则全体稳住红衣,企图努力保住忙了一早上替红衣穿戴的衣物。

 “小白,你就别气红衣了。”纪月影权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而纪月镜则尾随姐姐一道进来。

 沐白昙立刻见风转舵地为自己的行为开脫。“妈,我是看小红太紧张,才会想说些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嘛!”

 纪月镜看向房中的女孩们,最终的视线停在牡丹的身上,她心忖这女孩并不是妹妹的女儿,她猜测她的身份可能是…

 “阿姨。”牡丹也发现纪月镜的目光,她主动地打着招呼。

 “牡丹是巽为风的老婆。姨妈,她人很好喔!”红衣拉起她们的手,忙着为她们介绍。

 纪月镜和善地向牡丹一笑。之前,她听闻红衣说过巽为风与巽烈两兄弟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而为风那孩子有这个好女孩相伴,老天总算没有薄待他。

 “红衣,时间差不多到了,你赶快披上喜帕,等新郎来接你。”纪月影说道。

 红衣乖乖坐下,让妈妈替她披上喜帕。

 “愿我的女儿红衣幸福美満。”纪月影感动得红了眼眶,她替女儿盖上喜帕,诚心祝福道。

 “谢谢妈。”

 “来,吉时到了。”纪月影扶起女儿,亲手将她到巽烈手上,以一个做母亲的身份向女婿代。“好好照顾红衣,多多包容她的子。”

 “我会的,妈。”巽烈的眼光放在他的两位母亲身上,他真切地承诺道。

 红衣忍不住轻撞了下巽烈的身子,微愠地问道:“喂!为什么你要我穿古式礼服?”她绝对要知道巽烈坚持她穿大红嫁衣的原因。

 “等一下我再告诉你。”

 相互换誓言,巽烈拉下喜帕,执起她的手,戴上婚戒的,他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便是身穿红衣的现代女侠,所以这一身红宜古宜今,绝对适合你。”巽烈深情地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

 红衣对上他深情的双眸,不噤感动得落下泪来。

 ***

 在宴客席中,红衣对巽烈咬着耳朵问道:

 “你那行踪诡异的哥在哪里?”经过几次少得可怜的见面,她还是对巽为风没啥好感,但已经不讨厌他就是了。

 巽烈端起酒杯到红衣手上,示意她扬起酒杯,向站在顶楼观礼的巽为风敬酒。

 “我看你哥喜欢装酷的毛病是永远改不了,你千万不能变得跟他一样。”最近他们兄弟感情似乎发展得不错,她开始忧心巽烈会受到巽为风的影响。

 “难说,我们是兄弟。”巽烈笑说。

 “你敢,我就不要你。”

 “你舍得?”

 “试试看喽。”

 “谢谢你。”巽烈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谢什么?”红衣奠名其妙地望向巽烈。

 “感谢你带给我的一切。”是她弥补了他生命中所有的遗憾。

 红衣开心回道:“我放心了!”

 “放心什么?”他不解地问。

 “你的麻习惯应该可以保障你不会变得跟你哥一样。很好,请继续保持。”说完,还不忘拍拍巽烈的肩头。

 真是道地的红衣作风啊!巽烈朗声大笑。

 ***

 看着一对新人在夜半的庭院‮共中‬舞,巽为风以前所未有、接近温和的语调,有感而发地说:

 “红衣果真能带给巽烈快乐。”

 当他看到弟弟快乐幸福的神情,他不得不承认,之前他对巽烈的做法是有欠妥当的。

 “风。”淡淡地轻喃,牡丹漾着娇柔的笑颜紧紧抱住巽为风,她庆幸他终于想通了。

 ***

 “我妈告诉我,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肋骨,你相信这种说法吗?”红衣从巽烈温暖的膛中抬起头,轻声问道。“让我告诉你我的体验。”巽烈凑近她耳边,感地轻喃:“你是我生来便遗失的一骨头,名为‘乐’骨,掌管快乐的骨头。而你现在终于回到我的身边,带回我所遗漏的快乐。”

 红衣为他与众不同的情话大受感动,大概终其一生,她都必须拜倒在他的情话了。

 漾开颜,她带点生涩地说出她的第一句情话:“我是你快乐的骨头,重回你的体內,我让你变得完整,是吗?”

 他以深吻代替回答,醉在她娇滴宛如玫瑰的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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