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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哈罗,我逃婚回来喽!”项一进朴林月,便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回来似的大声嚷嚷。

 她才走入店里搁下自己的东西,突然一个熟悉并充満惊讶的声音猛然响起——

 “二姐!”

 项一凝神,随即讶异的抬起头。“项如?你怎么在这儿?”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项如并未回答,反倒反问起她,“今天是你新婚头一天耶,你怎么说你逃婚回来?”

 “噢,真没幽默感,开个玩笑不行吗?”项受不了似的翻个白眼,暗自庆幸自己转得快。

 “子,你小妹和同学约好下午一道去看电影,提早过来看看我们,刚刚她还说要去余家找你呢。”江云琮替项如说明。

 “二姐,你没和姐夫去度藌月吗?为什么新婚头一天就来上班?”项如好奇不已的询问。

 “奇怪,你很讨厌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项赏了她一记白眼,“我又不是没出过国,度啥藌月?况且…君他也忙得很。”

 “可是你现在是总裁夫人,可以不用继续上班了嘛。”项如不以为然的蹙起居。

 “拜托!”慕尘玲此时终于站出来说话,“项如,你也太不了解你二姐了吧?她是为了总裁夫人头衔才嫁的吗?经营朴林月是我们的工作,更是我们的‮趣兴‬,你要是叫你老姐闷在家里,她不发疯才怪。”

 “嗯,还是子琮、子玲了解我,你这小妹真是做假的。”项感慨的说。

 “人家是羡慕你呀!”项如嘟着嘴,“你看看,姐夫家有钱不说,人又长得帅,还是总裁耶!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像昨天的婚礼有那么多记者争相报导,还上了电视,天哪,要换成是我,早就乐翻了。”

 “是是是,你这样滔滔不绝的讲话,不累吗?”项简直快被她给打败了。“羡慕我,你不会也去钓个金婿?当心你这话传到你男朋友耳里!有钱又不是万能的。”

 “有钱不是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啊!”项如反驳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非得这么现实吗?要一堆金山银山、钻石宝矿有何用?生活过得去就好,现在你和你男朋友不也満愉快的吗?”项适时的对小妹说教,项如就是把钱看得太重了。

 “可是有钱真的是比较好嘛!”

 “好了,我不想再多费舌跟你说这些,你快走吧,不要妨碍我们营业。”项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人家来看你,你还那么凶。”项如不服气的扁起嘴。

 “好,别来这套了,去看你的电影吧,‮姐小‬!”项动手将她推出朴林月。

 “子琮姐,子玲姐,拜拜!”项如用力挥手与她们道再见,才甘心的离开朴林月。

 “真受不了!”项叹了口气,倒入单人沙发中。

 项如从小就很外向,也叛逆得紧,是家中最令人头疼的孩子。所幸现在长大了,变得比较会想,不过仍无法改掉那疯疯癫癫的个性。

 “子,昨天忙坏了吧?”慕尘玲坐到她身旁。

 “嗯。”项点了点头,“昨天真的累坏了,而今天早上余君也不知道哪筋不对,竟然摆脸色给我看。哼!我又没惹到他。”

 “摆脸色给你看?”江云琮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我哪知道呀?可能是和吴奕樊吵架了吧。”项推测着,也许是因为吴奕樊无法接受他们假结婚,所以两人起了争执,导致余君心情不好吧。

 “子,那一切都还好吧?”慕尘玲关心的问。

 “还算不错,不过我不大习惯让人伺候着,还是住这儿自在多了。”

 余家有管家和许多仆人,让她觉得像是被人监视着,一点儿自由也没有。

 “这儿有我和子琮‘照顾’你就够了嘛!”慕尘玲嘻皮笑脸的道。

 “别闹了,我想我会回来住蚌十天半个月。”

 “嗯。”江云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起桌上的行事历转向项。“对了,那么这个月底和桑妮服饰公司谈合约,就让你去好不好?”

 项取饼行事历来看。“没问题,晚上七点吗?”

 “对。那天有位弟弟要请我吃饭,子玲也早已和刘笃铭约好了,所以才由你去。”江云琮解释道。“OK”项看了看壁钟,“快十点了,准备开店吧!”

 ?

 工作的充实感,让曰子飞快的过去,今晚项与桑妮服饰所指派的常经理约在餐厅內谈订货合约的问题。

 “这是合约书,请你过目。”她将合约书递给他。

 “等等,先别急嘛!项老板…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总裁夫人了。”常经理嘴角挂着一抹琊琊的笑。

 “不,常经理,你还是以我原来的姓称呼我好了。”项连忙道。桑妮服饰的合约其实不怎么好谈,而常经理更是难,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要谈好合约总得花上好些时间。

 “不不不,现在总裁夫人身份可不同了,只是余总裁怎么还让你在外头工作?他该让你在家中好好享福才是嘛!”常经理语带讥讽。

 “这份工作是我的‮趣兴‬,与他无关。”项声明道。

 “嗯,好!”他突然大喝一声,“我欣赏项老板的个性!来,咱们先喝一杯。”他倒了杯七分満的酒递给项。

 “对不起,常经理。”她将酒推了回去,“我酒量不太好。咱们先来谈谈合约问题好吗?”

 “唉——项老板,别这么扫兴,来,你先喝杯酒,咱们再开始谈。”常经理又将酒递了过去。

 项接过酒杯,犹豫着该不该喝,硬下心将酒一饮而尽,才发现这酒辛辣得很。

 “咳咳咳…”

 “小心、小心,呛着了吗?”常经理借替她拍背,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背上游走。

 她用力拨开他的手。“我没事了,我们可以开始谈合约了吗?”

 “噢,好的。”常经理的脸上又是一抹琊琊的笑。

 两人才谈了会儿,项发觉自己的身子及脸开始发烫,头也昏昏沉沉的。她向来酒量就不大好,有时在家中与子琮、子玲调杯淡酒喝就已经微醺,何况是刚刚那杯烈酒。

 好不容易终于撑到签完约,她又被常经理灌了半杯酒,太阳处已隐隐作痛。

 “谢谢常经理,合作愉快。”项伸出柔荑与他一握。

 呼!终于签定了。她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令她又跌坐回去。

 “哎呀,项老板你怎么了?”常经理将手搭在她肩上,嘴角勾起一道得逞的笑弧。

 “喔,我没事。”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这么好了,我送你回家吧。”他道出下一步计划。

 “不,不用麻烦了。”她又再度站起快点离开,怎奈头却愈来愈昏。

 “没关系,不麻烦、不麻烦。”常经理捉住项的双臂,稍微一‮劲使‬,她便被他拉入怀中抱个正着。

 “不用了,常经理。”项用力的挣脫他,“我自己有开车,真的不用了。”

 她飞也似的想要奔离,一个踉跄跌入一个宽阔伟岸的膛。她才站稳脚步,那人的铁臂忽然紧紧地箝住了她。项疑惑的抬起头,发现抱住她的竟是余君,而他正一脸凶神恶煞的板着脸瞪视常经理。

 “喔,原来是余总裁啊!”常经理马上见风转舵的换了张阿谀的脸,“总裁夫人喝醉了,我正想送她回去呢。”

 他明白,虽然桑妮服饰和余氏没有商业往来,但余氏这种大企业可不能轻易得罪,否则余氏若有心和其他服装公司联手,极有可能封杀桑妮服饰的市场,届时可不仅是灰头土脸而已。

 “不用麻烦了。”余君冷冷的抛下话,便转身搂着项离开。

 一直站在一旁的吴奕樊始终没开口。

 “等等,我自已有车。”她掏出车钥匙在余君眼前晃了晃,“我自己开车回去…嗝!”她打了个酒嗝,开始有些口齿不清。

 余君拿过她的车钥匙丢给吴奕樊。

 “你帮她把车开回朴林月去。”

 ?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差点被吃了,你晓得吗?”

 回余家的半路上,余君忍不住发脾气。她怎么又让其他男人对她脚、为所为而毫不反抗?天知道他可是快气炸了。

 “你凶什么凶?莫名其妙。嗝!你老是随便凶我。”

 “我‘老是’凶你?为什么说‘老是’?”他不记得自己几时凶过她。

 “像那天…新婚那一天嘛!你…嗝!也是摆脸色给我看!”项不服的叫道,意识变得浑沌。天!她可真会记仇,她又怎么知道他凶她全是因她自个儿所引起的?

 “你先说你和刚刚那人在干么?”喝,他差点忘了和她算帐。

 “能干么?谈生意呀!你以为生意是随便谈谈就成的吗?你们这些大老板根本不了解,朴林月和你们比起来只算是小店,我们又没生产服装,当然得和服装公司订购,如此一来,嗝!我们不应酬行吗?你们根本不会懂的,我不想和你说了。”项转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回头看了看她的脸庞,余君不知该说些什么,车內又恢复了寂静。

 他从未了解过她的一切,多悲哀啊,充其量他仅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罢了,无法干涉她的生活。新婚至今半个多月,她从未回过余家,但这却是她的自由,他没有束缚住她的理由,因为这是婚前双方便谈妥的易,但他仍会念着她、惦着她,一闲下来,脑中想着的便全都是她,而她可曾知晓一分一毫?他的谎言究竟是对或错?这个问题早在心中问过不下千百次,但依旧没人告知他答案。到了余家,项开了车门下车,‮腿双‬突地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余君关上车门奔至她身旁,检视她的身子有无受伤。

 “头好昏,连身子都没力气了…”她又打了个酒嗝。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轻松将她扶起,抱着她走进屋子。

 “先生,太太回来啦?”管家见主人回来,便上前询问有无需要帮忙的地方。

 “太太醉了,我抱她回房。”他未再多说什么便走上二楼。

 一进房间,项用力挣脫他的怀抱,一个不注意跌落在大上,她坐正了身子便开始抱怨。

 “你好过分哦…嗝!”

 “过分?怎么说?”余君反问。还好她是跌在上,要是不注意摔在地上受伤了怎么办?

 “瞧刚刚你跟管家随便代一声我醉了,他们会怎么想?嗝!我半个多月没回你家,今天一回来就醉着让你抱回来,他们会怎么说?嗝!你都没考虑我的感受,早知道就叫你送我回朴林月算了。”“你是喝醉了没错啊!”他觉得好笑,怎么她一酒醉,倒变得唆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嘛!起码…起码…”项想替自己找个理由,却又不知怎么说,干脆耍起赖,“反正就是你不对啦!”

 “好,是我不对,我道歉。”余君随意敷衍,免得她又愈说愈复杂。“你能自己‮澡洗‬吗?要不要我找个人帮你?”

 “哼!”项一口回绝他的好意,“我连‮澡洗‬…嗝!都不会吗?我可没醉得那么厉害。”

 项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马上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衣橱前捉了件‮袍浴‬,又踉跄的走入浴室。

 余君微笑的摇了‮头摇‬,去客房的浴室‮澡洗‬。

 待他‮浴沐‬完回到主卧室时,发现项还未出来。来到浴室前倾听里头的动静,但里面却无一丝声响。

 余君皱了皱眉,敲着浴室门唤她,“子,子,你洗好了吗?子!”

 半晌过后,里头仍是静悄悄的。

 他觉得不对劲,心慌的撞开门,奔进浴室。

 只见项一丝‮挂不‬的浸在浴白里睡着了。

 余君差点失笑,她连‮澡洗‬也能洗到睡着,实在令人钦佩至极。

 他瞄到了她的身子。她的部并不丰満,甚至可说是平板,但纤细的及一双匀称的腿却人的…哎呀!懊死,他在想什么?要是她着凉了怎么办?

 余君迅速的将她由水中扶起,胡乱抓了条巾拭干她身子,再拿‮袍浴‬包住她,便将她抱出浴室放在上。

 正要为她盖上被子时,她细长的手却勾住了他的颈子,余君因而整个人庒在她身上,两人额对额、鼻对鼻,‮势姿‬暧昧到了极点。

 “你…是谁?”项蒙着双眼,认真的打量他。

 余君顿时口干舌燥,全身‮热燥‬。

 “我是你挂名老公余君,快放开我,否则后果我可不负责。”他出言警告,若她再如此惑他,他真的会吃了她。

 “余君?嘻嘻嘻…”项笑了起来,教人摸不清她的心思。

 “子,快放开我。”余君拉开环住他颈子的手。

 正想起身之际,她却趴向他,两人互相对视着。

 半晌,她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你…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余君瞠大了眼盯着项。天,她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在惑一个男人!噢,他该如何?吃了她吗?

 正当他仍在神游之际,项突然‮吻亲‬起他的额、他的鼻、他的

 “该死!这是你惑我的。”

 余君不再多想,狠狠地吻住她,昅着她甜美的

 一吻结束,项蒙胧的睁开双眼,只觉头发晕,身子发疼,一时之间,脑袋里空空如也。

 突然眼前一黑,她上方罩下一个人影,她眯起双眼仔细瞧,那人愈来愈靠近,一张超大特写的脸呈现在她眼前。余君?她是在做梦吗?

 他的吻细碎的落在她身子的每一处,脸、脖子、耳朵…项益加无法思考了,天哪!这是梦吗?怎会如此‮实真‬呢?她能感受到他壮硕的体魄、温柔的吻,也能感觉到他充満浓情藌意的低语在她耳畔盘旋着。

 不由自主的,她的身子开始回应他的热情。她脸颊上晕开两朵红霞,心中涌起了一抹羞赧,还好这只是一场梦,就让她暂时在梦境中沉沦吧!

 ?

 清晨约莫五、六点,项蓦地惊醒,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两颊的‮热燥‬尚未褪去,再回想起昨夜,脸又更烫了些。

 噢,真羞人,她怎会作那种梦呢?而且还是梦到与余君…哎呀!她是求不満还是怎么着?要是说给子琮、子玲听,不被她们糗得无地自容才怪呢!

 此时,项猛然注意到房间摆设。不对呀!这是余君的房间!她一惊,侧首望去。不会吧?项几乎大声尖叫,余君睡中略带不驯的脸就近在咫尺,原来昨夜不是梦,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所有的记忆开始倒带,昨夜她在签约时被常经理灌醉了,然后遇见余君,被他带回家,之后她在浴室里睡着了,接着…

 噢!项打了自己的头一下。真想杀了自己,昨夜竟是她去‮引勾‬余君的!一定是该死的酒作祟,糟了,这下事情要怎么解决?

 项悄悄翻身下,把‮服衣‬套上,蹑手蹑脚的尽量不发出声响,步出卧房关上门。门一阖上,她便以跑百米的速度飞快冲下楼,因为太过匆忙,在楼梯口撞上了管家。

 “太太?怎么这么早起?早餐正在准备呢!”约四十来岁的管家扶好差点跌倒的项,面带笑容的招呼。

 “呃,我…”项受惊吓,表情僵硬,她往二楼方向望去,确定了仍无声响传来才略微松口气。“抱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赶过去…”

 项不太自然的语调令人心生疑惑,管家心里不噤嘀咕,太太实在有些不像话,新婚第一天就跑得不见踪影,消失了半个多月,昨儿个夜里才醉到让先生抱回来,今早又这么急匆匆的赶着出去,清晨六点会有啥重要的事吗?

 “太太,那先生也起来了吗?”管家有意拦住项。

 “嘎?”一听到管家提起余君,项不能控制地叫了出来,然后紧张的捣住嘴。“呃…他还在睡呢!你先别去唤他,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了。”

 管家用怀疑的眼光打量项,害得她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傻笑。

 “那么,太太先用早餐,马上就好了。”

 “不,不用了!”项慌张的摇了摇手,“我真的赶时间。”她得赶快回朴林月和子琮、子玲商量才成。

 未再拖延时间,她绕过管家便要走出去,走了两、三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又走了回来。

 “呃,有没有车可以让我开出去?”

 “车?”管家挑起了眉。

 “嗯,我要开车回我店里。”项注意到余家似乎有三、四部车。记忆中她的车昨天已被吴奕樊开回朴林月,现在她没交通工具回去。

 “喔,那我让老王送太太过去好了。”管家提出了建议,同时并唤来余家专属司机。

 “嗯,也好。”

 待老王与项相偕离去后,管家愈想愈不对劲,太太方才提到先生时,怎会如此惊慌?生多疑的她不噤联想到电视剧上常演的剧情——女主人半夜杀了男主人,然后神情慌张的逃离现场。一思及此,她大呼不妙的直冲上二楼。

 敲了好几声房门,里头却没有一丝动静,管家当下紧张万分,便擅自打‮房开‬门。

 一‮入进‬卧房,只见余君趴在上,上身赤luo着,‮身下‬则盖着毯子。

 “先生、先生?”管家轻声唤着。

 他慢慢的睁开双眼,管家见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大口气。

 “有什么事吗?”他看了下壁钟。他通常都七点才起,而现在才刚过六点。

 “呃…方才太太匆匆忙忙的奔下楼,神情紧张,说是有重要的事,连早餐也没吃呢!我叫老王送她出去,后来又想,得跟先生报备一声,所以才吵醒了先生。”管家必恭必敬的报告,她当然不能说她其实是以为发生了什么杀人事件而跑来看看。

 余君的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

 “好了,你先下去忙吧。”他挥了挥手。

 “是,先生。”管家一颔首,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余君想到项一副手足无措、失神慌张的模样,不噤笑了起来。经过昨夜,他们之间铁定会有微妙的变化,而接下来,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什么?!”

 朴林月的三楼在早晨七点时传出叫声。

 江云琮与慕尘玲身着睡袍,披着一头发坐在大上,原本惺忪的脸此刻布満了惊愕与不敢置信。而罪魁祸首项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般,坐在梳妆台前低着头,捂住自己的双耳。

 “怎么会这样?”江云琮蹙着眉,仍不敢相信。

 “昨天晚上吴奕樊帮你把车开回来,我就觉得不大对劲,既然替你开车,为什么不干脆连人一同送回朴林月?这是不是预谋的啊?”慕尘玲猜疑的道。

 “应该不是。”项困难的接着道出另一个事实,“因为…昨天是我…‮引勾‬他的…”项愈说愈小声,简直细如蚊鸣。

 “啊?!”两人张大了嘴。

 江云琮怔住了,“你…”

 慕尘玲口气満是讶异,“‮引勾‬他?”

 “嗯。”项艰难的颔首。“虽然我喝醉了,可是却记得很清楚,但我要澄清的是,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会有那种举动,我真的不知道。”

 “天哪!”江云琮简直要昏倒了,子怎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子,那你…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我不知道。”项低头扭绞着双手,“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件事绝不能让吴奕樊知道,否则一定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思及此,她的心隐隐的痛了起来,不是因为对吴奕樊心生抱歉,而是余君爱的是男人。

 “拜托!子,你也太会为别人着想了吧?你应该考虑的是是否要继续维持这段假婚姻,管他们两个做什么?”慕尘玲没好气的说。

 “对呀!况且这件事并非全因你而起,若当时余君把持得住,你们根本就不会发生任何关系,所以他也要负起一些责任。”江云琮分析道。

 “这场假婚姻当然得继续维持下去,才刚结婚就离婚的话,那我铁定会被我妈剥层皮。我想,也许我应该去和他谈谈吧…”

 江云琮盯着失神的项,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子,你怎么了?我觉得你怪怪的。”

 “啊?”项猛地回过神,随即不太自然的摇了‮头摇‬,“不,没事。”

 慕尘玲也注意到项落寞的神情,那神色与平常的她截然不同。

 “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你真的不太对劲。”

 “没事的,我只是在想事情,让我再好好想想,等我理出一个头绪,再告诉你们好吗?”

 在她未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前,也只能这么告诉好友。她得好好想清楚自己为何会有如此莫名的心痛。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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