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一张张的照片,他眼底的希望的光也随着一步步的幻灭。
这个女人不是他要找的悠悠。
从他对她产生异样的感觉开始,他就怀疑眼前的女人,会不会就是他寻遍大江南北的那个女人。
他怀疑这个纪无忧不过是有心人虚构的,只要他有心去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可是,当真相真的水落石出,他就如从云端坠落,大巨的落差让他眼前一片昏暗。
一个真实真实存在的人,所有的照片都记载了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痕迹,这一切都表明了,这个女人,她不是他的悠悠!
不是他的悠悠!
易项誊握着照片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好痛!
"项誊,你怎么了?"他的表情太奇怪,太深沉,也太复杂,又像是一种庒抑的难过与悲痛,林森看着也是一阵难受,他这个朋友一直都活在过去,背着重重的枷锁怎么都不开心,他活的如同行尸走,而看着的人也跟着难过。
多怀念从前的他,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都是令人折服的自负与骄傲。
他现在依旧骄傲,可再也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他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面上的表情也一曰比一曰的麻木。
…
易悠悠醒来的时候,臂膀上疼的厉害,可就是这份疼痛让她迅速的清醒了过来,她还没有死?
她活的好好的,入目所见的房间装饰似乎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
浪漫的普罗旺斯风格,甚至风吹来还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她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易项誊不是说她的死期到了,怎么会这么美好的清醒在梦幻的大-上呢?
不该是被押进密室然后各种死人刑罚么?
脑中突然响起他离去前的宣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他还说他要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所以,这是临死前最后的一点红尘美梦?
现在的环境越好,到时候,她就越害怕?
纪无忧捂着自己的手臂,跌跌撞撞的从-上爬起来,看样子效药已经过去了。
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明明是没有声音,可纪无忧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丝丝突然侵入的冷漠气息,她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波光粼粼的水眸惊恐的盯着宛若王者的他。
"不是说,要杀要剐随我的便?这么惊吓的如同小兔子一般又是为何?"他嘲讽的勾,越是失望,所有的怒火都狂疯的燃烧起来。
纪无忧咬,不愿意示弱,刚才不过是本能,可现在,听到他忍残的嘲笑的话,她瞬间回过神来。
迅速的调整了状态,她是不会认输的,"姓易的,我说过狗急了还跳墙呢,从始至终我都是受害者,可你一步一步,人太甚!"
"不要以为世界都在你脚下,你有你的忍残冷酷,我也有我的应敌之策!"
是,有时候她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消极的想法,譬如昨天,她被劫持,差点被侮辱,被他抓住,当时,她就想到了一了百了。
可当她被人按在水下,那种窒息的疼痛,她再也不想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