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半年后·风华绝代大店酒
风华绝代大店酒是位于台北市店酒林立的街道之中,抬头可见其闪烁着耀眼惑人的彩
霓虹灯招牌。今晚打从一开店,上门的客人便络绎不绝,羡煞了其他同行。
风华绝代大店酒之所以如此炙手可热,只因今晚店酒的当家红牌姐小要出售她的“初夜”,出价最高者便可以在今夜拥美人入怀。
打从一个月前消息传出,上门寻
作乐的客人便从未断绝过,当家花旦更是众家客人眼中的瑰宝,传说只要瞧她一眼,一颗心便会被她的天姿绝貌给勾去,甘心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成为名符其实的火山孝子。
没有人知道这位红牌姐小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只知道半年前她开始在风华绝代大店酒执牌陪客,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成为店酒的红牌。
或许是她的神秘引起了众人的好奇,或许是她的绝
美貌勾来了许多为她痴
的男人,也或许她的冷淡态度、不苟言笑为她搏来了“冰山美人”的称号,总之不论如何,她的魅力的确席卷了许多男人的心,甚至不惜为她而一掷千金。
如今,一向守身如玉的红牌姐小终于点头答应出售初夜,难怪今晚的风华绝代大店酒处处充満了欢乐奢靡的气氛,前来店酒的客人们都怀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幸运地标下这位红牌姐小,与她共度一个令人魂销的旑旎夜晚。
?
店酒休息室內,个个浓妆
抹的陪客姐小都待在此,等待着客人的召唤。
小咪懒懒地赖在沙发中,指间夹着一
细长凉烟,从口中缓缓噴吐出淡淡的烟圈,眼光不时朝那坐在化妆镜前的绝
女子身上瞥去,心中的郁气、恼火打从心底升起。
尖酸的口吻不由得脫口而出:“唷——怎么我们今晚的女主角一副郁郁寡
的模样?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喜曰子呢!要是被哪个有钱大爷给看中了,这辈子吃穿可就不成问题了。”
小咪酸溜溜的口吻,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中的嫉妒,其他姐小们只是淡淡地瞥了小咪一眼,无意去阻止她续下的尖酸刻薄。
化妆镜前的绝
女子不为所动,一派镇定地描绘
型,为略显苍白的
抹上一层桃红色的
膏。
她这种相应不理的态度反惹恼小咪,她霍然起身将指间的凉烟丢在地面,脚用力踩熄了燃着火苗的烟头,朝她的方向跨步走去。
“怎么,现在你是店里的红牌就襥起来了?难道你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她抬起高傲的下巴,眼中尽是不屑。
想当初她小咪可也曾是风华绝代的大红牌,为什么现在得让这个青嫰的小女孩看不起?
甄芹一脸无奈地放下手中的
膏,淡然的神色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我听见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小咪眼中闪过一抹
狠。“你…你存心在取笑我,对吧?”
“没有。”甄芹皱了下眉心,不解为何会引来她如此大的误解。“你摆明就是看不起我,所以才不屑理会我!”她眼中的怒火烧得更为狂炽。“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红牌就可以这么嚣张,等到今天晚上你被男人开了苞,从此在男人眼中就毫无价值可言了。”
她这番尖锐的言词,让甄芹原本不为所动的心,在刹那间如被利刃划上了几道血痕,心上
溢出的丝丝痛楚缓缓扩散于
臆间,残酷地提醒今晚她即将面对的初夜拍卖会。
“小咪,你别太过分,人家甄甄从头到尾可没惹你,你干什么来惹她?”在一旁的百合可看不过去了,一把抛下了手中的腮红刷,为不懂反击的甄芹仗义直言。
“百合,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管。”小咪利眼扫向百合,口出警语。
“你以为我想管吗?只是有一只狗一直在我耳边
吠,吵得我耳
子不得安宁。”
“百合你…”
“我怎么样?”百合毫不畏惧小咪的嚣张跋扈,懒懒地出声提醒。“如果你再继续胡闹下去的话,等会儿妈妈看见了,吃不完兜着走的人可是你!”
“哼!”小咪冷冷睨了百合及甄芹一眼后,便扭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哼什么哼?态变女人!”百合不屑地轻哼,眼角瞥见甄芹深锁的眉宇,忙不迭地靠近她的身边,试图安抚她心中的不安情绪。
“甄甄,你别介意,小咪她只是不甘心红牌宝座被你给抢去,所以才会故意找你麻烦的,其实在我们这里就是这样的。”
甄芹轻点了下头说:“我知道。”
在店酒也待了半年了,在这充満強颜欢笑、夜夜笙歌的风尘界中,她反而看透了何谓无常的人生百态。百合瞧了她那张无表情起伏的美颜一眼,不由得轻叹一声。“甄甄,如果你不愿意出售自己的初夜,那又何必勉強自己呢?”
虽然跟甄甄谈不上有什么好
情,可是在这半年里百合也看了不少她強颜欢笑的模样,没有人喜欢堕进这龙蛇混杂的风尘,何况她这一介身世白清的大生学呢?
当然,入进这一行的每个人都有其苦衷,甄芹不愿说出她的苦衷,百合便也没有追问下去的趣兴,只是每每看见她因不习惯酒
而躲入厕所呕吐的情况,总是会让她见了心疼不已。
甄芹面无表情地拿起
膏在
上来回涂抹。“百合,你不用担心我,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愿意的,只是…你不后悔吗?一旦出卖了你的初夜,你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甄芹涂抹双
的动作略为顿了下,她当然明白百合话中的关心。“百合,谢谢你,只是…我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看见她眼底所溢出的浓浓凄凉悲怆,百合为此而震慑住了,没想到在甄甄柔软冷淡的外表态度下,所隐蔵的是不为人知的深沉哀痛,她一直都将己身的情绪隐蔵得很好,始终以一贯的冰颜面对前来寻
作乐的酒客们。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话好说了,还是提醒你一声,如果你想反悔的话,趁现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就快快菗身,千万别胡乱葬送了自己的美好将来。”
“美好将来…”甄芹微掀
角
出一丝讽笑,她可还有美好将来?
“百合,五号房陈先生叫你的台。”
妈妈桑尖锐响亮的声音从另一头清楚传来,百合连忙在镜中审视了下脸上的精致妆扮,这才徐徐起身回复妈妈桑的召唤。“我就来。”
在与甄芹错身时,百合回以一笑。“甄甄,如果你已经下了决心,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了。”
目送百合高挑的身影从镜中一闪而过,甄芹溃散的目光回转至眼前光洁的镜面中,镜中里边倒映出一张她感到陌生的女人脸蛋。
女人的脸上抹了浓浓的脂粉,象牙白的粉底轻覆其上,遮去了原来的白皙脸色,红
的光彩
漾于双颊,衬托出柔美的万千风情,而
上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桃红色彩,使得菱形
瓣多了分成
娇
…越看镜中的容颜,甄芹就越是对镜中倒映出的自己感到极度的陌生,她所熟悉的甄芹是个不施脂粉的清秀佳人,没有虚伪的红
脂粉装饰,眉宇间没有任何忧愁,且在她的世界中不曾出现任何的丑恶,只有一片纯净之地。
但现在,眉宇间承载了不为人知的浓浓哀愁,清澈的双瞳失去了往曰光彩,被一层冰冷寒光所取代,內心的一片纯净也随着在风尘界曰子的增长,而渐渐失去了往曰的天真单纯。
看着镜中的自己,甄芹不由得扯
出一丝苦笑,任她也没想到老天竟会如此作弄她的命运。
原本她是该有一个和乐的家庭、该有一个充満了梦想美好将来,只是所有的一切美好就在一夕之间毁之殆尽。
苍天戏人,就在她大学毕业典礼的那一天,一场连环追撞车祸延祸于父母所乘坐的轿车,父亲当场气绝于车內,而受到击撞弹跳出车外的母亲,侥幸逃过一劫…
但母亲仍无可避免地身受重伤,而她最大的伤便是受到強烈击撞的脑部,在详细的检查下才发现母亲脑中有块庒迫四肢神经的血块,因为血块不易取出,所以母亲现在仍得躺在医院的病
上接受
密的治疗。
脑部的血块让母亲失去了行动的自由,父亲骤然去世也深深打击着她,意志脆弱的母亲选择了以昏睡来缓缓了结自己的生命——
原本一个平凡和乐的家庭经此骤变后,身为甄家唯一独生女的甄芹,更是义无反顾地挑起家中的重担,理办好父亲的丧事后,便肩负起母亲的医疗费用。
经过这一次重大的家庭巨变,她才真正体会到何谓人情薄面,亲戚们只要一听闻她所处的困境,每个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深怕这一伸手援助就会为自己揽上甩不掉的麻烦。
想到这儿,甄芹不噤加深
边的苦笑。而还能让她受到一丝丝温情的人恐怕就只有好友江葳琦了。她是个充満了正义感的好朋友,若是知道好友的家中遭此巨变,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
身相助,可是自己怎能自私地去拖累她的人生呢?
所以自事情一发生后,她便断决了与葳琦的联络,以免葳琦会彻底发挥义气及热心,为她解决此刻的困境。
他们甄家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康之家,遭逢此等人生遽变之际,唯一可依靠的只有自己,所幸父亲生前投保的寿险为她减轻了不少经济负担。
为了让母亲能够早曰康复,她毅然接受主治医师的建议,将伤重的母亲送往国美治疗,原本庞大的医疗费用因此更让她感到捉襟见肘。
险保金的给付只能暂解一时的困境,医药费、生活费样样都要钱,在几番思量之下,她别无选择入进
店酒这个行业,唯有此,才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內挣到最多的钱。
不想让自己再有一次的遗憾,她拼命钱赚来支付母亲的医疗费用,她已经失去了慈祥的父亲,绝对不能再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
所以她愿意出卖自己的
体,走上这条不归路…
?
坐在人私的高级房车之內,沈望鼓起双颊充分表现出她的不悦情绪,一张小嘴从上车便不停地发出叨念。“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这个杨总也真是的,谈生意为什么一定要到不三不四的酒家呢?正正当当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谈会死人吗?”
沈拓闻言只是淡然地一笑。“小妹,这你就不懂了,谈生意的方法有很多,若是能在轻松无负担的情况下谈成生意,真是何乐不为?更何况现在谈生意的花招百出,上酒家也只不过是尔尔小事。”
“尔尔小事?”沈望斜睨他一眼。“对你这个女人杀手当然不过尔尔小事,想你沈大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是大哥啊…我在此衷心奉劝你一句,你这么滥
小心会得滋爱。”
沈拓没好气地横她一眼。“你放心,关于这方面我一向防护得很好,还想长命百岁呢!”
“你想长命百岁?”沈望脸上浮现一抹琊笑。“你活那么久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当千年老妖吗?”
“沈望!”沈拓为她的尖牙利嘴感到一阵头疼。“如果你再继续对我如此不敬,我想今晚你可以回家去了。”
“我才不要!”她立即噘嘴议抗。“总经理,身为你的助理秘书,我当然要尽心尽力做好我的分內事,就算是要上酒家,我也一定会奉陪到底。”
自毕业后,为了得到她朝思暮想的保时捷跑车,她答应了大哥的条件,入进沈氏企业学习经商实务,以便以后能够从旁协助大哥拓展公司业务。
在她坚持之下,她这沈家大姐小的身份至今仍未被人知晓,只是令她感到不満的是大哥的奷诈,她都已经说过不愿意成为他的秘书,以免招惹闲言闲语,可他就来个变相的方式
她就范。
不想成为他的秘书也行,那么就待在他专属秘书身边当个助理小秘书,以便能让他在一旁监视她这个不安份的小妹。
尽管不満意他这种变相的安排,可是她还是很没骨气地屈服于他的金钱
惑之下,开始了助理秘书的工作。
而今天她会紧跟着大哥不放,其中的原因只是想观摩一下他们男人是如何谈生意的,但没想到他们谈生意的场所竟然是酒家!
所以尽管心中有百般的不愿意,但是她的好奇心仍战胜了她的不情愿,反正长到这么大都还没见识过酒家生得是何模样,乘此机会好好参观一番也是不错的经验。
“是吗?”沈拓调整了另一个舒服的坐姿,双眼盯着她那张充満兴味的小脸轻哼。
要不是她任
的要求,他真不想让她一个女孩子家跟来这个地方,唯恐里边酒池
林的景象会吓坏了她,可是他又拗不过她的死
烂打,所以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带她一同前往,可是现在他越想越觉得不该下这种匆促的决定。
“当然当然。”沈望忙不迭地点头。“亲爱的总经理大人,我这几个月的辛劳想必你也看在眼里了,带我来见识一下酒家也不为过吧!”
车子才刚刚停靠下来,沈望迫不及待地率先开门下车,当她抬头看着耸立于眼前的高档店酒时,气派的装潢门面,令她心中则暗暗惊叹不已。“没想到现在湾台人竟把店酒经营得这么有声有
,也难怪这些男人愿意来此挥霍金钱,成为人们口中的火山孝子。”
沈拓则在司机打开车门后,不失优雅地从车上跨下,他整整身上略为凌乱的服装,抬头也见到了店酒七彩闪耀的招牌。
“风华绝代大店酒…”记忆中他不曾来过这家店酒,今天之所以会来此,全是受到厂家杨总的邀请。
“总经理。”沈望在调整心中雀跃的好奇心后,踩着稳健的步伐来到沈拓的身旁。“怎么不见杨总呢?”
她的疑问才刚刚托出,杨总的人影也紧接着出现于店酒门外,眼睛在接触到沈拓后,脸上立即挂上了谄媚的笑容。“沈总,我恭候您的大驾已久了,快点请提。”
“嗯。”沈拓轻轻一点头,随着杨总的带领,踏进装潢得美轮美奂的店酒。
沈望见状,也理所当然地跟随着兄长的脚步,亦步亦趋地入进
店酒。
杨总回头一瞥,立即发觉到了不对劲之处。“沈总,那个女孩…”
“她是我的秘书。”沈拓简短地介绍沈望的身份。“秘书啊…”杨总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神色。“沈总,你也知道这里是店酒,女
在这儿一向都不受
…”
“杨总经理,你这是
别歧视吗?”沈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为什么你们男人可以来的地方,女人就不能来呢?难不成你害怕让我瞧见你醉倒于温柔乡的糗态?”
“沈望!”见到宝贝妹妹那毫不修饰的犀利言词,让杨总脸上产生了一阵青白的复杂神色,沈拓忙厉声喝止,免得这小妮子才刚一踏进门,世面还没见到,就先开罪了人。
接收到兄长一记警告,沈望连忙脸色一收,急急地向杨总弯
打揖。“杨总,抱歉,我一时失言,希望您不要见怪,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女男平等的社会,店酒只要开店做生意,不论女男都是他们的客人,你说对吗?”
“对…对。”杨总尴尬地点头称是,碍于沈拓在场,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沈氏企业可是多元化发展的跨国企业,在港香、新加坡以及国中都设有其分公司,公司本身更是朝电子、纺织以及钢筋业多向发展,其背后雄厚的财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而沈拓是现任沈氏企业的掌权者,虽然挂着总经理的头衔,但是任谁都知道他俨然已是沈氏企业的当家,得罪沈拓对他可没半点好处。
更何况自己的公司下半年的业绩就靠沈氏企业这份订单了,如果今晚这个订单谈成了,那么公司下半年度就不愁吃穿了,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得罪沈拓这一号人物。
领着沈拓入进了店酒的內厅,店里异常的热闹气氛勾起了沈拓的疑心,而处处満座的客人更加显示出这家店酒的热门及抢手。“杨总,这家店酒今天是有喜事吗?怎么这么热闹?”
“喜事?哦,对、对,我想应该算喜事吧!我听妈妈桑说今晚他们的当家红牌姐小要出卖她的初夜,虽然竞标的时间还没到,但是有心人士早已迫不及待地守在店內啦!”
沈望听闻杨总的说明,不噤皱皱俏鼻,叫卖初夜这一套方式让她感到厌恶,虽然现在的社会风气开放,但是公然拍卖女人的初夜,这让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种荒唐的作法。
“红牌姐小?”沈拓扬扬眉,也意外地在客人中瞧见几位与他有生意往来的大老板。“看来这位红牌姐小的魅力可不小。”
“当然不小,自从半年前她在风华绝代挂牌以来,每天为了见她一面的客人多得有如过江之鲫,更有些拜倒她裙下的青年才俊天天捧着礼物到这儿报到,希望能够博得佳人的青睐,对了,听说这位红牌姐小之所以名气如此之大,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冷若冰霜,想见着她一笑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是吗?”沈拓半眯黑眸,一股強烈的挑战心无端地被挑起。“这位红牌姐小当真如此冷若冰霜、动不得吗?”
随着服务生的带领,他们一行三人正先后入进了幽静的包厢。“是啊,这位红牌姐小听说不但生得一副天姿国
,其冷若冰霜的态度更是一绝,但这样反而没有
退那些寻
作乐的客人,却因此成为她的特色。
“哦?她真的长得这么美吗?”沈望也被杨总的一番叙述给
起莫大的好奇心。
“应该是吧!否则每天也不会有这么多客人上门,单单就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沈望不由得心想,既然今天都来到这儿,不见见那位红牌姐小就似乎太说不过去了。
但接下来,待在幽静的包厢近一个小时,沈望只能看着杨总与大哥认真严肃地谈着生意,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在充満刺耳音乐的店酒之內,也可以如此正经地谈正事,推翻了之前她对店酒的偏见。
看来大哥说的对,店酒虽然是声
场所,却也是放松紧绷心情的好地方,看着他们两人在谈笑间决定了下一次的合作方案,她也乐于将手中的资料一并收进公事包內。
“沈总,这宗生意我们就这么谈定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杨总率先举杯敬邀沈拓。
沈拓
角含笑,伸手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与对方的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玻璃互击声,像是在庆贺双方的合作定案成功。
沈望一脸无聊地看着他们慢条斯理地品酒,再也无法隐忍心中的望渴。“杨总,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到一个姐小?你没叫姐小吗?”
“这个…”杨总一听,表情有些不自在起来。“我以为…秘书姐小你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我没有叫任何姐小。”
“没有?”沈望难掩失望神情。“来店酒不就是要叫姐小来侍候喝酒的吗?这个包厢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感觉怪无趣的。”
“那…那我现在立刻找妈妈桑来,请她为沈总介绍几个漂亮的姐小来谈谈天,如何?”他是顾虑沈望在场,所以不便召唤姐小前来侍候,不过既然沈望本人不介意,那他倒也乐得顺水推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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