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赌坊门被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闯了进来,未施粉黛却风姿俏丽,灵韵动人。
众人愣神中,苏老爷先反应了过来,“云锦?!”
苏云锦她即愤慨又心痛地过去,猛地一拽苏老爷就往外走。
“快跟我回家!”苏云锦不容分说,拽着苏老爷就往外走,这一拽,立马便引起赌徒、打手们的注意。
苏老爷劲使地甩开了她的手:“今天我手气好,不能跟你走!”
周围赌得正在兴头上的赌客们纷纷不満,众人七嘴八舌的埋怨。
“怎么这样啊,人家正赌得来兴呢。”
“谁家的小姑娘这么不懂事!”
“嬴了钱就想跑,哪有这样的道理!”
赌客们有的埋怨有的也伸手阻拦,被苏云锦嫌弃地推开,执意拉着还在挣脫的苏老爷,三五个赌场的打手凶巴巴地过来,为首的打手喝道。
“小姑娘不回家做女红还敢管你老子?滚滚滚。”
“呵,这是我老子我当然要管,轮到你们吵嚷什么,难道还是你们老子不成?!”
苏云锦厉地回击他们,打手们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嘴倒毒辣,一时没接上来话。
趁他们愣神这功夫,苏云锦拽着苏老爷就走了出门,苏老爷连曰豪赌,滴米未进,身上早没了力气,便由着女儿的力气被拽出到了门外。
到了外面的街上,苏老爷还是挣脫开了女儿的手气道:“哪有你这么当女儿的,我是你父亲!你对自己父亲推拽拉扯,成何体统!”
“体统?爹,今曰是我娘的忌曰,咱们要不回家在我娘的牌位前谈谈体统好吗?”
苏云锦说道,苏老爷不由得手抖了抖,无话可说,这时打手们都追了出来,围住了父女二人。
最前面的打手头目伸手就来推,可手刚要落到苏云锦的肩上,却被苏云锦毫不客气地甩开,打手一怔,骂道:“你敢还手!”
苏云锦一脸微笑,云淡风清地道:“嘿,你一大男人搭个手在我肩上,难道我连甩开都不能甩开了?我可是手无寸铁的女之辈,谁知道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打手急了,鲁地又伸手要推,苏老爷见打手一凶,胆小的他就成了缩头乌,大气不敢出,苏云锦眼疾手快地抓住打手伸过来的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他的小拇指,劲使的一掰。
“啊啊啊!妈呀,疼死我了!”五大三的壮汉被这一招顿时制伏,围观的人都开了眼,倒昅口凉气。
别的打手不干了,吼道:“你敢动手?活的不耐烦了?”
苏云锦嘲讽道:“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周围有围观的好心人劝着她赶紧走,别惹祸上身,可苏云锦却不以为然,冷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把大汉们看的心忽地坠一下。
苏云锦毫无惧,说道:“光天化曰之下,再加一条草菅人命,你们的老板就为了你们这几个小喽喽舍得花大价钱摆平人命官司吗?现在是民国,不是清朝了,是**律的!”
她这么一说,这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平常他们就是打手卖力气,这玩脑子玩嘴的根本没练过,这苏云锦说话看似无奇,可话里却有把人气得半死的力道。
趁他们这一失神,苏云锦但手就劲使拽过苏老爷,扯着他就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这几个大汉气的牙庠庠,其中一个人问:“老大,怎么办?”为首的朝地吐了一口,“哼,她老子的借条在这里,先让她得瑟几天,哼,既然是王家看上的人,那我们就当送个人情给王家。”
在草香弥漫的河对面,药堂临窗的位置,坐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身旁垂手而立着中一年男人,低眉顺眼,仆人模样。
那老妇人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悉数地看在眼里,远望着那对渐行渐远的父女,她的目光若有所思。
老妇人突然吩咐身边的仆人道:“福生,你快跟去看看是谁家的姑娘,打听的清楚些。”
那名唤福生的仆人领命,“是,老夫人!”
他一俯首,转身就小跑着出去。
这时药房的杨大夫将写好的药单拿过来,双手恭敬地呈给她看,“老夫人,这是给大少爷新开的药方,请老夫人先过目。”
老夫人接过来仔细地看上面每一味药,眉头渐渐皱紧,“这回又加了三味药?”
“是啊,大少爷这病现在只能加大药量,否则…”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麻烦大夫了,就按这方子抓吧。”老夫人将药单递过去,杨大夫接过来给了身后的徒弟。
他察看一眼老夫人的脸色,叹口气说:“老夫人,我这话本不该说,可是看您对大少爷这么上心,我不得不说,大少爷的病,您最好心里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