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的膏药,贴的也有一段时间呢,厉医生说,每天都要及时换几次膏药,这样才会有助于我上的疼痛的缓解,我自己一个人只是不方便换药,天德哥你能帮我换下吗?”苏云锦声音十分低绵和温柔,更带着一份微微的触动。
她没有去回答对方的那一份问话,可是,这样的回答却更适于将他的那一份问话给诠释得一清二楚了,话说,这还要怎样的感觉呢!
也许夫之间更多的应该是眼神之间的默契,话语之间的无言,这样,一切才尽在不言中吧!
林天德听她这样一说,整个视线都微微的有那么一丝紧张的紧促。他自然知道给她换膏药时是需要她将着旗袍的盘扣给开解的!
那样,在撕掉他原来的膏药,贴上新的膏药,这样的一份很简单的操作,可是在于他来看确实犹如登天一般的难!
他怎么能去触碰她那冰肌玉骨呢?尤其是她际上的肤皮该有多么的白皙和柔滑,纯洁和暇美?
一想到这些,林天德整个心就扑通的跳的厉害,很快婉拒的说道,“我还是去叫彩心和妙可儿给你换膏药吧?!这样毕竟她们换也方便一点。”
林天德说完接着就侧过身去,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岂料苏云锦的一手也已经拽住了他的衣袖,也深深地拽住了他离去的那一份脚步…
“天德哥,就你帮我换嘛…”苏云锦语气里微带着一丝娇羞的依偎,漾在这片空气当中,得那一片神思也投影下来了一点一滴的柔软。
她很明白这些,他们之间确实需要进一步,否则的话,所吩咐的事情还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完成?
而他们也等不起这个时间了,现在林天德如此之弱,真不知道再往后走,她真的有些担心。
林天德听她这样一说,苍白的脸庞上面都滚动着一丝不正常的红,面对她如此温柔似水的情,他怎么能够不动心呢?
是的,此时此刻,他真的能够看得出来,她的那一份深深的爱意。
可是一想到这爱意,就让林天德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对他真的是爱吗?
他现在非常非常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其实根本就不是爱,她只不过是同情他罢了。
“对不起…”林天德刚刚说完这句话时。
女人的那一份无奈和柔软的话更是漾在这片空气当中,拉扯出了一份幽幽的哀怨来,“干嘛要说对不起?不就是换一副膏药吗?为什么天德哥却是要想得这么多?算了,既然天德哥不愿意,那么倒真的不必勉強于人了!都是云锦的不是…”
同时,她也松开了拽住了他衣袖的手。
可苏云锦这话说完,林天德心情里面也越加的难受,但是很快的回过头来,直接又走到了她的身边,“不是的云锦,我只是怕我…不能够很好的替你贴上这膏药。”
苏云锦缓缓柔情的微笑了一下,声音更是淡若如了清风拂面般的柔和,“如果我不怕,天德哥,你又会如何说呢?”
苏云锦这一番话语说得林天德一时间心里面更是掀起了滔天海,那会儿,他真的不得不想到更多,但是越想到更多,心底里面那一份感觉却也越深。
浅亮透彻的褐色眼睛也沉了一截又一截,他真的不忍让她失望。
“那好吧!就让我为你贴上这一膏药。”林天德说道,接着,从苏云锦手上接过了膏药,然后朝着苏云锦那纤细的小蛮贴去。
苏云锦侧过了身子一手就微微的触开了那上的扭花盘扣。
林天德下意识的侧过了眼神去,似乎多看一眼就会亵渎了对方的高贵和圣洁。
苏云锦开解了自己上的盘扣,出了那一片晶莹洁白的肌肤,当然还有之前贴过的那一份膏药,“好啦!就麻烦天德哥替我换上膏药吧。”
林天德这才缓缓的一个眼神,可当瞧见她了开口的服衣时,那眼神都有些受不住控制的要闪躲过去,仿佛这样看着她真的是一种极大的磨折。
对方的这份眼神直接让苏云锦又好气又好笑,这世界上竟有如此害羞的男子,若是说林天德是如此,那么脸皮比城墙更厚的男子那么就非霍明莫属了!
这一会儿更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若是让那霍明来给自己换膏药的话,只怕他的手脚都只会比兔子更快,哪会有林天德这般的迟疑和矜持?
好久以后,林天德才将手给伸了出去,但苏云锦看的清清楚楚他的手都在颤抖着,就让他给她换一个膏药,居然有这么困难?
看来真的是她強人所难了,一时间心底里面也微微的有一些感触的难受,其实更多的时候,她应该顺着他的心意来的,只有顺着心意而来的,心才会更快乐不是吗?
被别人強迫和牵制的心又怎么可能有那样一份快乐可言?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苏云锦缓缓地说着,正准备接过他手中的膏药时,岂料,林天德反而有一种意外的坚持。
“我可以的!”林天德说出来了这句话,竟然连自己都有些意外了。
但是那会儿,太过苍白的脸颊上面更是透出了一种不正常的红,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会说出这句话的?
这个时候竟还有一语双关的意思,明明只是换膏药,可为什么会七八糟的想到那些事?
这点就连他自己都困惑了…
苏云锦眼神都微微有些发亮,没想到林天德居然还能够说出这话?实在是让她太过惊诧和意外!
不过她一双琥珀的大眼睛里面淡淡悠悠的浅浅笑了一下,若是他真的可以,那么,吩咐要做的事情对她来说,也算是聊了一桩差事了。
可一想到这种差事都觉得有一些紧张和无奈,但不管怎样,女男之间的事,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男人方面的,女人方面多数只是被动的承受。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她早已经做好了这种被动承受的准备,不管对林天德是有爱还是没有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没有去抗拒的理由。
一切只是为了完成所付的任务,若是说还有一份私心的话,那也只是为了自己以后而打算,一年之后,他就不再陪伴于自己了,那么又有谁可以作为她的依靠呢?
一个人在这深院大宅的曰子必定难过,看看那大伯娘柳玉兰就知道了,但是她实在不想走柳玉兰的那条路,不仅没有一儿伴女,而且还必须忍受这一份孤寂和落寞,內心深处一点寄托都没有,这保不准什么时候都还要去承受更大的庒力和一些流言蜚语。
所以留下子嗣对她来说,也真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若是她有了她和林天德的孩子,她一门心思就会放在这上面,孩子是她的精神依靠,她会好好的抚养她和林天德的孩子长大,悉心的呵护他的每一点每一滴,也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也算完整了。
除此之外,她真的没有太大的念想。
想到这些,苏云锦的心态就放得十分的平静,尽量以最温柔的姿态去对待这件事情,也不让对方产生任何的抵触和反感。
这会儿林天德那尴尬的声音也响在这片空间当中,“我的意思是说…我会给你好好的换膏药。”
这句话却再一次听得苏云锦真的是哭笑不得,其实又何必解释的这么清楚?
女男之间糊涂一点,不是更好吗?
心底里透出了一些惆怅,缓缓的內心深处某一种郁结放开了,也不再去強求某件事情。
“嗯。”苏云锦应了一声,以后也不再说话。
接着林天德就小心翼翼地替苏云锦将那贴上的膏药撕了下来,但就那一会儿,直接就痛的苏云锦紧的眉头都紧紧的蹙了起来。
一时间也让林天德的手缓和了许多,并且他更是安慰的说道,“怎么很痛吗?你放轻松一点,我慢慢撕!”
苏云锦没说话,那时候一手一直拉着林天德另一手的胳膊肘儿。
好不容易将这一则膏药给撕了下来,林天德看到那浅浅的一个比肤皮略白的膏药印子,嘴角也缓缓地疼惜的笑了一下,“你这估计才是贴第一次,以后可能还要贴上几次才能够好,真不知道你这肤皮若是就这样疼下去会否承受得住?”
苏云锦听到这话莞尔一笑,淡淡的回道,“人的肤皮又不是薄纸片,哪有天德哥说的那么薄呢!?”
“说的也是,这身子骨总是一天一天好起来的,你也会好得快一些。”林天德也点了点头,接着,划开了心中的那一份七八糟的遐思,快速的撕开了那新的膏药,然后替她贴在际上。
“好了,应该没什么事!你可以把服衣扣子扣上了。”林天德说着,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微带着一份说不出来的柔柔的低音。
岂料,苏云锦并不着急马上扣上自己的衣扣,而是望向林天德,眼神里面带着一份隐忍,声音更是低如蚊音,“天天哥,帮我扣吧!”
林天德怔住了眼神,那会儿再次看向苏云锦,她那一张娇美丽的脸庞就如那灿烂盛开在夜间白玫瑰一样,沁人心肺的香气在那瞬间便已经扑鼻而来,漾在他的身前,让他根本都没有办法去拒绝这一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