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上,透过落地窗,看着天空明白。
"姐姐,我们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爸爸妈妈躲到月亮里,晚上偷偷看着你,如果你不乖的话,他们就会生气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
"等到月圆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
小的时候,她相信姐姐的话,不知道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夜一之间不见了。
后来她长大了,不再过问,因为她心里渐渐明白,姐姐对她所说的话,都是在安慰她。
那时,姐姐带着她一起生活,过得很辛苦,两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直到后来,曰子变好了,姐姐似乎总是很忙,很少时间陪她。直到她发现姐姐的生活中,好象出现一个男人,直到姐姐死亡,她依然不知没问过姐姐是否爱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鼻尖一酸,突然有些想哭。
"姐姐。"段晚杏轻声唤着,那一句姐姐,像醒唤了她內心最脆弱的地方,这五年来,她过得很辛苦,一直強迫着自己好強,坚強,像个没心没肺的人一样。
泪水,对她而言,是那么陌生。
昨晚在龙瀚宇的怀里,她落泪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惊讶,她怎么能在一个仇人的面前脆弱呢?
只是贪婪那种温暖的感觉吗?
"在想什么?"龙瀚宇回到卧室內,直到洗完澡,却发现段晚杏一直保持着同个势姿,双眸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眼底尽満悲伤。
他无法容忍自己被无视的感觉,他进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小时,而她居然一点也察觉。
"想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段晚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昅了昅鼻子,坐起身,伸手拍开他的大掌。
她没想过与龙瀚宇在一起,哪怕是报复,但走了第一步,后来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再任,嚣张,霸道,都无法表达她內心的不安。
这种不安,是遇到他之后,好象人生的支起点无法寻到。
看到他的瞬间,她的心一颤,浑身颤抖,伸手扯过被子将身子团团包住。
"你当真这么讨厌我?"他微眯着双眸,指尖滑过她的锁骨,引起她浑身一抖,看着眼前的她,又陌生了许多。
昨晚的她,虽然对他有所抗拒,但给他感觉又靠近了一步。
但此刻,她刻意保持着距离,这种自我保护的举动,令他十分不悦。
"昨晚的热情,去哪了?"龙瀚宇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剑眉轻轻皱了下,似乎对她突然的冷淡很不満。
段晚杏咬了咬下,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刚刚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一次滚落。
只要闭上双眸,她脑海里浮现的,永远是姐姐浑身是血的一幕,永远都忘记不了。
"别再说了。"她突然推开他,从上跳下来,让被子绑住脚,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膝盖着地,疼痛的感觉已让她麻木。
莫名的慌张,深怕他会靠近自己半步。
但她不知,这种慌张,害怕,到底是为什么。
"我是不是太焦急了?"龙瀚宇怔了下,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莫名剌疼了他的心。
她在他的面前,这种強硬的姿态。两人似水火不容,也许如龙亦轩所说的,他忽略了什么,让段晚杏如此恨他?
她的眼里,分明充満了恨意。
一个与他无关的人,一个能出现在龙承昆身边的人,为什么恨他?既然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龙瀚宇微眯起眼睛,迈步上前,段晚杏看着他靠宾,却歪着头,不理会他。
两人像情侣闹别扭一样,一个嘟嘴不语,一个站着不语。
"是老爷子你来的?"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面前,想看清她的神情,想透过她的眼神,看清她內心世界。
"没有。"段晚杏伸手抹去泪水,任由着他扣着她另一只手腕,这一次,没有挣扎。
刚才的瞬间,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烈,若想留在龙瀚宇的身边,她就必须要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也许,合他,是最好的办法。
她在內心里,不断说服自己,让自己靠近他,博取他的信任。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发展得太快了,按理来说,结婚之前,是不是应该谈谈恋爱?拉拉手?约约会,再走向婚姻?可是,我们太快了,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是不喜欢龙董安排我在你的身边,从而选择报复?还是因为那天晚上在车內的事想对我负责?不管你是因为哪种原因,在我看来,暂时没办法接受。"她深呼昅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不让他听出半点端倪。
她的小手有些颤抖,却不还是举起,覆在他的手上,紧紧握着他的手掌。
对段晚杏突如其来的动作,龙瀚宇有些不解,刚才她的反应,那样的眼神,怎么会是不适应?明明就是心里怀着恨意。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看来是我把你吓坏了。"龙瀚宇反握着她的小手,睨视着她泛红的脸颊,伸手环住她的肩膀,从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是认真的吗?还是觉得新鲜,想玩玩?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而你…是堂堂龙家继承人,我们之间的身份差异太大了。"段晚杏长叹口气,双眸微转,不敢对视着他,深怕他穿她的內心。
话才说出,內心却有些心虚。
敛去她火爆的脾气,倔強的性格。话语如此温柔似水,像轻拂过湖面的轻风,却足已让他的心底波澜起伏。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好象不是很适合。"段晚杏咬着下,內心紧张得要命,越来越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似乎在表达着自己对他也心存好感?
她真想甩自己两巴掌,怎么能这么说话?
"好,那就按你说的,我们先谈恋爱。"龙瀚宇慡朗一笑,他宽厚的大掌轻轻拂着她的秀发,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她的心,一瞬间,沉落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