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我不是白跑去买药了吗?"郝梦回答。
这个女人,难道不想自己死只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白跑一趟?什么逻辑?什么脑子?
欧辰咬了咬牙,这个女人不但眼睛不好,连脑子也有问题!
他不是一个容易情动绪的人,往往把别人气得半死,自己没有半点表情。
而现在的欧辰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对这个女人,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
"原来我的命还比不上你跑一趟?"欧辰凉凉地问。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努力白费。"郝梦拿起了剪刀,对着欧辰。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欧辰回答。
郝梦听了,拿剪刀的手停住了,似乎戳到了自己的伤心处。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就像她对云柯一样,她这样对他,结果,他不是背叛自己,而是想毁了自己。
她情愿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希望亲耳听到他恨不得把自己送给别人受辱。
情愿知道他不爱自己,也不想知道他不但不爱自己,还恨自己。
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呢,想起来都是那么难受。
"你怎么了?"欧辰看到自己面前明晃晃的剪刀和一直在发呆一动不动的女人,扬了扬眉问。
"没事!"郝梦回过神来,说得风轻云淡,将所有的伤痛隐在心底的最深处。
欧辰看着这样的郝梦,心隐隐约约有点心疼。
他不是一个有情人,他冷情冷血,他的世界从来只有阴冷和暗黑,从来也没有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
而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同。
郝梦却没有理会欧辰,拿起剪刀一点也不客气地将欧辰的服衣剪了下来。
欧辰看着这个女人的脸,很红,但她做事的样子,十分专注,因为离得近,他能清楚地看她的脸,美丽的脸如白玉一般无瑕,而脸上淡淡的红粉,如白玉上的桃瓣花,很美很。
他从来没这般仔细地看过一个女人,也没想女人能这么好看,这么——顺眼。
以前的世界里,除了自己的母亲,所有的女人都是路人甲,于他,根本没有区别!
她刚才不是骂那人给自己下药了吗?
欧辰虽然不屑去玩女人,但风月场上的那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中了药的人,会很难受很难受。
难得她现在还能这么镇定,真是不容易!不过这也更能确定她是一个雏儿,不然她就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
郝梦没有看到欧辰的目光,剪开了服衣处理了伤口,又将那些东西消了毒,这才看了欧辰一眼,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欧辰淡淡的看着女人,她还来真的?
原本他想自己动手的,但既然她愿意效劳,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拿刀子把弹子挖出来——"欧辰连眉头也没有皱,好似受伤的不是自己。
"没有麻药,你忍着点。"郝梦倒也没有废话,她真的拿刀和摄子用自己的方法取起弹子来了。
欧辰已经作好了疼痛的准备,但他能忍,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不过——
郝梦一点也不慌,半点也不,先用镊子探了探位置,然后找准地方将弹子取了出来!
夹着弹子的手半点也不抖,动作很娴熟悉,真不相信她是第一次取弹子。
欧辰的眸光眯了眯,这个女人,他有点趣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