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门铃响起,他快速的下楼开门。
同行来的还有兄弟四个,几人进门,一扫平时的放不羁,看着自家大哥黑如墨的脸。
"大哥,叫我来什么事吗?"雅薇问。
"上楼给她处理伤口。"
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是谁,谁也没有说话,雅薇点头,跟着墨祈焱上了楼,其他四只留在了楼下大厅。
"这是怎么了?"雅薇看着安若晴趴在上,出整个背部,右肩背上还有一个大大的伤口。
"被酒瓶扎的,你快给她止血,她伤口还有好些玻璃渣子,小心点。"墨祈焱的语气很暖,雅薇看着自家大哥,瞬间失神了。
这是她家大哥说出来的话?那么暖,那么甜?
"怎么,还不快?你想让她血而死?"对于小妹的失神,墨祈焱有一丝的不悦,看着女人侧着脸,眼睛已经闭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
"知道了,生哪门子气呢?"雅薇吐着小粉头舌,扮了个鬼眼。
安若晴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声音,很近,又好像很远,那个声音很好听,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她忘记了。
雅薇上前,拿起一早李嫂带上来的药箱,给她打了麻药,小心的用镊子将玻璃碎片取出来,上的人痛的忍受不了,闷哼着,两条细均匀的眉毛就快打结起来。
墨祈焱感觉口被人狠狠的锤打了几拳,闷痛着,瞥过眼,不再看着。
浅的玻璃尚且容易取,可是那些深的却难以取出,雅薇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势姿,将镊子深入里。
"好痛——"昏睡中的人低低喊着,两只手曲着放在头两边,拳头捏的紧紧的。
她的声音此刻就感觉像利剑,割着墨祈焱的口的,他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感受,怎么她受伤自己那么气恼?
不过,现在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女人,他怎么忍得他墨祈焱的女人被人这么欺负呢?欺负他的女人和欺负有什么区别,他想,自己一定是恼这点。
而且,他从小就见不得柔弱的人这般,他家就有一位是这样的人,受了点痛就会在他面前或者爹地面前哭喊着。
上的人还在呼痛,似乎真的很痛。
"雅薇,你不是给她注了麻药吗?怎么她还在喊痛?"
雅薇抬起头,给大哥飘来一个无辜的眼神,"我也不知道啊,一般的人打了麻药很快就见效,可是也有些人对麻药没反应的,估计她就是这样的人吧,这个我没办法左右的。"
"那有什么办法让她别那么痛苦?"
"不知道,我虽然医术不错,但不代表我是十项全能的,这是人的体质问题,我可改变不了,不过你手臂可以让她咬着,也许她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或者,直接把她敲晕。"雅薇晃头,不再理他,已经只剩下一些碎碎的渣子,估计快弄好了。
墨祈焱听她这么说,也噤口了,却感觉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自己在这个房间倒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踱步走了几步,他还是来到边,看着安若晴半个脸渗出的细密汗珠,手掌轻抚上去,替她摸开汗珠,一只手伸在她的口中,想着让她咬紧。
感觉到脸上突然有温厚的东西,安若晴似乎是条件反应一般,用手抓住这东西,生怕迟一秒就会不见,只是嘴边的手倒没有顾及了。
这时,雅薇已经基本处理好了伤口,止了血,上了药,再把绷带好好贴好。
一切搞定,雅薇看着大哥就这么坐在边,一只手僵硬的被安若晴抓着,视线则紧紧的落在安若晴的脸上。
雅薇轻笑,"大哥,好了,我先走了,这段时间尽量让她别碰到水以免感染。"
"嗯。"
"还有,这是我们新研发的药,虽然效药好,伤口愈合的快,可是有些人可能会有低烧的可能,你注意着点儿。"见大哥脸色微微沉下去,雅薇赶紧解释着,"不过这不是很严重的事情,烧会很快退下去的,明天我再来给嫂子换药。"
"知道了。"
"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
墨祈焱没有去送雅薇,他的手正被安若晴紧紧抓住,根本就不能走开。
雅薇下了楼,楼下大厅四个正紧密的讨论着,见雅薇下来,赶忙了上去。
"大哥让你上去干什么?大…咳咳,大嫂的伤严重吗?"小六陈睿哲还不适应叫这个名字,大嫂?可是这个安若晴据他们了解才二十二岁,比他们当中任何一个还要小,叫着大嫂怎么感觉特别扭呢?
"还好,有我天才神医雅薇的治疗下,不出一个星期她便可以恢复如初了。"
白烈敲着她的头,"你就吹吧,要是一点小伤随便几天也能好的彻底。"
"就是。"李梓晓也鄙视道。
"什么小伤啊?"雅薇眼睛突然睁大,"大嫂那种虽然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但也不算什么小伤吧!你试试被破酒瓶狠狠扎进里看看是不是小伤?"
"大嫂是被酒瓶扎伤的?"小四丘以航问,想来酒瓶这样扎下去绝对不轻伤了而且还是个弱女子,当然,要是雅薇的话,绝对算轻伤。
"是啊,估计是在毒殿打斗时弄伤的吧。"
"大哥怎么没下来?"小四又问。
雅薇挑眉,神色变的暧昧起来,"他啊,现在正陪着大嫂呢,手被大嫂紧紧攥着,能下来吗?你们没看到刚才大哥…"
"说什么呢?"二楼突然缓缓走下一个男子,雅薇还没说完的话止在喉咙,几只想了解的只好咽咽口水,齐声喊了句大哥。
"怎么还不走吗?"
"没呢?"齐刷刷的回答。
其实看见大哥他们就已经想溜了,因为比起见大哥,他们更喜欢八卦大哥的事情,最好是糗事。
想他墨祈焱一直是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在许多人眼里就如神一样的存在,如果让他们有一天突然发现神也开始接地气,神也开始出糗的事,那将会是件很好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