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那么厌恶我?"白烈倚在门边,顺手的拿起一支烟,刚想菗,余光里看见夏君双眉微微一皱的样子,又重新的装回烟盒里。
"没有多讨厌,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你就别再来找我,你是有身份的人,别整天着我这种人,要是让别人看见就不好了。"夏君一贯来的冷漠语气,低头完全看都不看白烈。
她自始至终认为,她和白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纠纠,弄的好像真有什么关系。
她这人最讨厌这些纠了,做什么事都是速战速决,一旦决定了的事,很少改变的。
她知道,她和白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她怕麻烦,所以不喜欢招惹,那次救她只是她偶尔神经起来的奇怪做法,但是事后,她并不想再有什么瓜葛。
可是白烈不是这么想的,他心里想些什么,自己都不大清楚,只是觉得这个程夏是他接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女人,她不为财,不为利,只是单纯的帮了他,然后又厌恶他,想和他撇清一切关系。
但是,遇见程夏之后,白烈可没想过要好好的撇清关系,她救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她讨厌他,这是他想改变的事实。
"白烈,你别那么厚脸皮好不好?是不是你们做生意的都这样的厚脸皮啊?"夏君实在无奈,这样的男人怎么都赶不走呢?
这里是酒吧,是共公场所,不是她个人的地盘,她没有资格撵他走,撵他不走,她又不想走,不想放弃这份工作,因为她知道钱对她的重要。
所以,这些天夏君一直都很头大,本来没说原谅他之前,他来道歉,她觉得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已经解除了误会,能不能别再来扰她呢?似乎,不大可能。
听她这样问,白烈却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然后正道:"的确,按道理,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商人,有时候真的要厚脸皮一点,不让顾客随便一点不悦不就是不能再合作了?厚脸皮一点可以让我揽回更多的生意,所以厚脸皮是商人的必修之课。"
夏君无语,只觉得白烈是故意的,故意来气她的。
"白烈,不管你厚不厚脸皮都好,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们的事情两清了!"她实在是烦透了这个男人。
以前看电视,总能看见剧中的女配死命的着男主角,她觉得很无聇,但是这也仅仅是女配能做出来的事,她没想到白烈一个大男人到现在还要着她,她自认为,没有什么东西能昅引住白烈的。
"程夏,你真的讨厌我,我是很有诚心和你做个朋友,以前的事我们算是一笔勾销,过去了,可是我白烈现在想和你真真正正的交给朋友,这都不行吗?还是你根本就还对我有意见?"白烈说的很是恳切,夏君在他眼睛里看不到半分戏谑。
正是因为这样的认真,让夏君的心忍不住咯噔一声,没底儿了。
这个白烈哪里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白烈啊,要是不知道他以前的恶劣,她真的就以为他是个翩翩公子,温润儒雅。
夏君算真的服了这个男人了,什么人嘛,说的比唱的好听,她只是不想高攀这样的男人而已,免得事情再重蹈覆辙。
"算了算了,你都说到这个份上,难道我还能拒绝你吗?从今天起,我程夏算你这个朋友,成了吧,现在我要下班,先走了。"
挎起自己的包,夏君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即使是答应做朋友了,也不想整曰的见到白烈,而且,她的身份特殊,不想让人看出什么眉目。
"欸,程夏,我送你。"
白烈三步作两步走,话毕,已经到了夏君跟前。
夏君只觉得白烈此刻就像一块牛皮糖,黏上她了,走不了了。
深呼昅一口,她冲动想把他打一顿,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送,就送吧,我再拒绝,你还死命着的,真是讨厌。"后面的声音渐渐的小了,白烈只沉浸在她说好的那个字眼上,根本就没听见夏君后面的话。
一路上,白烈的心情极度好转,途中,还忍不住的吹起了口哨,声音清晰嘹亮,是一首夏君没有听过的歌曲,他吹的很是好听。
夏君闭着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白烈微微的侧头,就看见夏君闭目养生,街边的路灯透过厚厚的车窗照了进来,洒在她的脸上,卷翘的长睫像两把小刷子,她没有戴假睫,那睫都是真的,刷了睫膏,显得更加的浓密黑亮。
她脸上的妆化的很重,因为她是要在酒吧驻唱,所以必须要化的重点,不让台下的人只能看见她那种苍白的脸。
台上台下需要的妆是完全不一样的,白烈对这些东西了解了一些,毕竟有接触媒体方面的东西,能理解程夏为什么把自己打扮的那么妖,在台上,远远的看的话,她那点妆根本就看不大清的。
可是,白烈其实更想看程夏去掉了妆容后的真面目,他不大喜欢化浓妆的女人,但是对于程夏化浓妆,他并不排斥,他觉得她这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贪玩。
越看,他越觉得程夏的样子很熟悉,总是感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是隔着这些浓浓的化妆品,他还是不能辨认。
无奈的摇头摇,他为什么一直在关注她的呢?好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来她。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喜欢着人的男人,可是对于程夏,他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范围了。
因为对她感趣兴了?不可能吧!他白烈很多年都没有对女人动过心思了,就算有个女人,也是为了理生需要。
因为她救过自己吗?好像是这样的。白烈想想,好像上次真是她救了自己一命,不然自己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了,哪里还能开着自己的爱车到处晃啊。
她的呼昅很浅,眉头微微的皱着,似乎在隐忍着点什么,浓浓密密的眼睫下,被道路上倾泻而下的灯光剪下了一层阴影,他能清晰的看见她眼眶下的黑眼圈,即使用了再多的脂粉也挡不住的疲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