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胆小,是他怕若晴伤心,他自己已经伤了一次她的心了,又怎么能再伤呢?
小四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话,和进来的护士说了几句,便对墨祈焱说道:"那大哥,我们先回去,等过两天你回来再通知我们。"
"嗯。"
等两人离去之后,墨祈焱看着身处这间充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叹了一声长长的气,才缓缓的下地。
"诶,先生,你不能走。"护士见状,赶紧拦下他。
这个充満魅力的男人,只要让人看一眼便能沦陷进去,护士也不例外,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在病房好好呆着,由着她来照顾,别人都别想看到。
可是墨祈焱哪里听的进她的话,挥手,道:"我没事,就是出去走走,等会回来,你先去忙你的吧。"
护士见他这个样子,虽然不大想他出去,可是他说的话就像皇帝的旨意一般,她莫名的就点头了,莫名的就答应了。
见护士出去,墨祈焱快速的换上自己原本的服衣,快步的走出病房。
外面的太阳很大,墨祈焱突然觉得有些刺眼,用手挡住一半直进眼睛的阳光,突然有些晕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的好?好像世界那么大,没有他想去的地方,有一个他想去的地方吗,却让他人捷足先登了。
"妈咪,妈咪,等会冰冰打了针针,能不能吃啃磕?"小娃稚嫰的声音,可爱的面容引起身边走过的人回头观望着她,还有另一边的男孩子。
安若晴有些无奈,一手牵着一个,一边的儿子话不说一句,可是面容的色彩看起来不大好,她知道,儿子是怕打针。
而另一边的女儿,一路上都叽叽喳喳个没听,虽然她也害怕打针,可是要是有吃的东西,她也一样不怕打针,大不了痛的时候两滴眼泪,然后说一句:"妈咪,宝贝痛痛。"来博取她的关心。
安若晴知道女儿最喜欢就是肯德基里的东西,还有那些甜点,这些都是女儿的最爱,可是她怕吃太多,对女儿身体不好,而且她的爸爸也不希望小孩子去吃这些被他称为垃圾食品的东西,所以每次她都是隔好久带着两兄妹去吃一次。
"那好,只要冰冰这次不哭,妈咪就带着你去吃肯德基,怎么样?"
小娃闻声,瞬间两眼发亮,回答道:"好呀好呀,妈咪可答应冰冰了,冰冰打针针不哭,妈咪就带着冰冰去吃啃磕。"
"嗯,好,只要你不哭就带你去。"安若晴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她知道,女儿很怕痛,虽然佯装坚強,可是每次打针还是会哭了的。
随后,见儿子还是一脸冰冷、眼神冷漠的样子,安若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见儿子看着她,她才问道:"等会打完预防针,块块你和我们一起去吃肯德基吧?"
块块小朋友脸上一脸纠结,想说能不能不打针,他害怕小小的针头刺进他的手臂里。
可是见妹妹一脸的轻松,块块哪里服啊?他从小就什么都比冰冰厉害,他是哥哥,要做榜样,可是唯有打针,他觉得自己不够冰冰的淡定。
即使害怕,最后他还是点点头,三人这才欣喜的进了医院的儿童区。
墨祈焱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若晴居然来医院了,而她的手上牵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那个女娃他见过,叫冰冰,而另外一个,身高和冰冰差不多,一脸的淡漠,墨祈焱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三人站在门口讨论了一番,墨祈焱盯着那孩子的样子看了又看,猛然发现,这个孩子居然有八分他的气质,七分他的样貌,虽然小,轮廓却已分明。
再想想自己以前小时候的照片,这个孩子和他小时候长的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如果让这孩子和他小时候的照片对照,别人绝对不知道照片的不是这个小孩。
这是怎么回事?
墨祈焱愣愣的站在原处,直到三个身影离开,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孩子,长的那么像他?
脑海中突然跳出很多画面,哥哥?冰冰没有爸爸?还有刚才那个孩子的样子。
想着想着,墨祈焱突然一惊喜,嘴角瞬间咧开。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其实若晴并没有结婚,而她生了双胞胎,一男一女,不管女娃是长什么样,单单是那个男孩,让人一眼就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而且,那次他和冰冰的谈话,冰冰说过,她没有爸爸,那么说来,安若晴根本就没结婚,而且,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只是,那个在机场和冰冰待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危险的气息在他身上开始凝结,很明显,那个男人一定对安若晴有意思。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喜欢上若晴,若晴没结婚,也就是指他有机会了,她还孕育了他们的孩子,证明若晴一定还爱着他,这样他追回若晴的机会又更大了。
只是,为什么若晴喜欢他,还给他生孩子,可是还离开了他?这点,墨祈焱始终没想明白。
想不明白他也懒得现在去想了,首要的任务就是,他要进一步的确认若晴是不是没结婚,虽然清楚,但是他还是想吃颗定心丸比较好。
安若晴以为自己的话说的够明白了,可是下班刚出公司便看见面的一个男人。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对着她笑,和煦的舂风般的笑,笑的安若晴的心都快化了,而且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捧花,一副绅士的模样,那种感觉,让人随便就有一种这个男人能给自己幸福的感觉。
安若晴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被他这种样子给住了,停在大厦门口半晌都没动,为他此刻的样子而驻足,心里思绪万千。
本来这里就是人密集的商业大厦,来来往往的都是年轻的精英白领,女的在看见后尖叫不断,眼睛里的狼光此刻根本就不想刻意蔵起来,纷纷整理着自己最好的姿态,然后从男人身边假装经过,希望等着对方对自己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