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刚结束不久的城市还未苏醒,黑色的奔驰车一路畅通无阻,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如飓风般飞速到达机场。
一阵轮子与地面擦摩发生的大巨轰鸣声闯进耳膜,一架机飞没入黑色的夜空中,呼啸而过。
安天睿贯关车门的手一顿,慌了神,疾步向候机室走去边走边打电话,电话那端再一次响起陌生的女音,挂断之后,不死心的再打一遍,还是相同的结果,那颗冰冷的心焦躁不安。
明明从机场门口到候机室只有短短两三百米的距离,他却觉得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来到服务台,“帮我查一下慕林林乘坐的是那班机飞。”
光顾着担心她,竟然忘记问清楚亦寒她乘坐的班次。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随意怈客人···”
“哪那么多废话,老子叫你查你就查。”焦躁的男人暴怒起来,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先···先生···我们···有规定···”年纪轻轻的服务员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安天睿没有耐心听她废话,干脆转过她面前的电脑,娴熟的操作起来。
“保···保···”安天睿森的眼神扫过之后,服务员低下头咽下要出口的字。
终于从密密麻麻的名字中翻找出慕林林三个字,瞥了眼她乘坐的班次,正好是刚刚飞走的那架机飞,铁拳用力的捶打在服务台上,服务员仿佛都看到面前的服务台摇晃两下。
“飞往荷兰的机飞最近的班次是什么时候?”
“后天早上九点三十分的。”惧怕他阴冷的眼神,服务员不敢抬头。
“飞往德国呢?”
“凌晨四点。”
“马上帮我定张机票。”安天睿掏出卡,递了过去。
“这个航班只剩下一张经济舱的机票。”
服务员查了下信息,怯懦的说道,瞥了下安天睿衬衣的袖口,logo独家限量版的蓝色水晶袖扣,她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东西,以他这样的身家不会自降身份去做经济舱的。
安天睿伸出手,服务员将卡递到他的手里。
“机票。”安天睿愤怒的将卡甩在她的面前,服务员呆愣在那里。
“还愣着干什么。”敲了两下服务台,想到夜莺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危险,一颗焦躁不安的心,像在滚烫的油锅中,来回炸个千百遍。
由于服务员没有求助,两人没有肢体冲突,机场保安只是站在不远处观望,没有上前。
这样的事情在c市司空见惯,谁让c市的富人多如牛呢。
刚拿到票,乘务员甜美的嗓音响起,“请飞往德国的旅客带好行礼和您的随身物品,前往登机口准备登机···”
安天睿拿着票阔步向登机口走去,女人希望你一切安好。
坐在机飞上等候的安天睿,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漫长的等待磨折着他。
惴惴不安的他,満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心一阵阵菗痛,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深深的渗进他的血,他的骨髓,在他的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机飞终于在他的殷切期盼下缓慢起飞,夜的黑色已经开始慢慢退去,彻夜未眠的男人合上酸涩的眼睛小憩一会。
江宏店酒十六楼,从那辆黑色奔驰车驶出店酒那一刻起,宋天一直站在玻璃窗前,远眺着车子消失的方向,你终究还是去了。
深埋心中的记忆苏醒。
一个风景怡人的乡村风格的度假村,五个十三四岁同龄的少年少女,穿梭在长満野草树木的林间,来到一处被细密铁栏围住的地方,“我们还是回去吧,村长说前面经常有毒蛇出没,让我们千万不要靠近。”
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害怕不愿再向前走去。
“毒蛇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我真的想见识一下。”一个少年好奇的向里面张望着,“哥哥,你带我进去看一下,好吗。”
“三四月份正好是蛇从冬眠期苏醒的季节,这个时候进去真的很危险。”
倚在铁丝网双手揷在兜里,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的少年,劝说着站在他面前撒娇的弟弟。
“哥,里面真的很漂亮,我们好不容易才来一次,难道你让我带着遗憾离开这里吗?”炯炯有神的双眼希冀的看着吊儿郎当的哥哥。
“遗憾,你先带雨彤与鑫儿回去,我陪着弟弟到里面看一下,不然他不会死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偷偷的跑进去了。”言语间満是宠溺,从小到大他对这个弟弟的要求机会是有求必应。
“你们小心点,不要走的太深了。”萧亦寒说完,带着两个依依不舍的女孩子原路返回。
两个少年利落的翻过铁丝网向林子深处走去,脚踩在地上的落叶上,发出动听的沙沙声,林间几只小鸟快的在林间飞舞叫着,林子深处高耸如云的参天大树,还不是蹿出几只可爱的小野兔,这些东西对于他们两个成天待在城市里的孩子来说,完全是另一种视觉享受。
风起他们微长的发丝,带来一股新鲜的泥土芳香,两张同样俊美无匹的脸颊,浴沐在灿烂的阳光中,如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一般。
两个任妄为的少年享受着林间独特的风景,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林子的最深处,陶醉在大自然美景间的两人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靠近。
“啊···”一声痛苦的声音,惊起林中觅食的鸟儿。
提议入进林中的少年捂着小腿,痛苦的坐在地上,暗红色的鲜血从白皙的指中出,滴在嫰绿的树叶上,诡异妖娆。
“弟弟···”慌乱不已的哥哥连忙拨开弟弟的手,查看起腿上的伤口,两个尖尖的牙印落在滑光白皙的腿上。
“弟弟忍一会。”说完低着头,开始用力的昅允起来,然后吐出口中暗红的鲜血,直到伤口涌出鲜红的血。
“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扶起流泪不止的弟弟,向来时大路走去。
弟弟的被蛇咬过的那支腿已经完全麻掉,整个身子的重量,机会全部庒在哥哥瘦弱的身上,哥哥吃力的扶着弟弟一步步艰难的向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