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绳缰,安天睿只能弯身抱住马身子,怀里的思言紧紧地抱住他壮的身,夜莺牵着两个女儿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叔叔,加油!”思语高叫出声。
看着恢复过来的思语,夜莺松了口气,如果真的查清楚机飞上是宋天动的手脚,她会亲手掐断他与孩子之间那层薄弱的血缘关系。
暴躁的骏马还在不断地踢着妈咪,频率明显变慢,焦躁不安的骏马快速的奔跑起来。
耳边不断传来烈烈风声,“怕吗?”
“不怕。”思言摇摇小脑袋抬起深埋在他怀中的小脸冲他绚丽一笑,相信有他在身边绝不会让他有事。
感受到思言发自內心的信任,安天睿信心大增。
马儿带着两人在辽阔的草原上狂奔起来,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莺几人的视线中,马儿使出浑身解数却无论如何也甩不掉身上两人,任命的缓慢停下脚步,低下头息开来。
夜莺踮脚眺望,寻不到消失的两人一马,心,紧张起来。
“叔叔,我们成功了。”马上的思言松开安天睿雀跃起来。
没想到看似已经被驯服的马儿再次狂奔起来,烈的上下颠簸,差点将马上的两人甩掉,安天睿一支臂膀始终环住思言,另一只手紧紧抓住马儿的鬃,马儿吃痛扬起前腿,安天睿急忙放开他的鬃,搂住它的脖子。
马儿再次安静下来,思言缓慢的转过身,小手划过马儿柔顺的发,“没想到你还聪明的。”竟然懂得伺机而动。
骏马扬起高傲的头颅,哼了两下鼻子,仿佛对思言的话表示不満。
“不要小瞧了这些动物,有时候它们的智慧都能和人类相媲美。”但却没有人心那么奷险狡诈,安天睿抱紧思言,腿双轻轻的踢打着马儿,老马识途,它认识来时的路。
刚刚见到妈咪身影,思言就高兴地挥舞着小手,“妈咪,你看我和叔叔把它给服征了。”
身下的马儿又一次狂奔起来,马上两人打了个趄趔,很快稳住身子。
“你不让我威风一下不行啊。”思言对着骏马翻了个白眼,小气的家伙。
安天睿安抚下马儿,真是个淘气的家伙,曾经他的家里也有一个牧马场,一切的一切在父亲的惨死后,都灰飞烟灭,而可悲的是他却不知道去恨谁。
耀眼的阳光却驱不散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悲凉。
“触景生情?”夜莺来到马前,纤手抚上马儿柔软的鬃,状似无意的问道。
安天睿没有回答,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熟悉的草原,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以为再也不会轻易踏上这片伤心土地的他在阔别七年后再次涉足,不同的是他的身旁多了她和她的孩子们。
牧马人的鞭子响起,趋于温顺的马儿向马群走去,安天睿抱着思言一跃而下,思言肆意的享受着他的细心呵护。
不远处一群白色的绵群向这边走来,三个孩子再次奋兴起来,跑到羊群中间,来回穿梭,慈祥和蔼的牧羊人拿着鞭子站在旁边任由三个孩子尽情玩耍。
夜莺浅笑着坐在草地上,“这里很美,你的童年一定很幸福。”
“你的童年不幸福吗?”
夜莺浅笑不语,她的童年是在饥饿与填肚子的挣扎中渡过的,没有幸福可言,唯一庆幸的是在那里她遇到了书凡这个肝胆相照的姐妹。
黑眸闪过异样,转瞬即逝。
曰薄西山,夕阳染红半边天,青色的草地上镀上一层红色美丽霞光,不知疲倦的孩子依然在奔跑嬉戏着,不远处的风车随风转动起来。
一直伫立在夜莺身旁的安天睿平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欣赏着漫天霞光,自言自语的说道:“当个无忧无虑的牧羊人,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也好的。”
闲暇时可以背上画夹,画一下这些美丽的景物,也是另一种享受,只是不知道习惯拿刀的的手,是否还能拿起那只纤细的画笔?
平凡也是另一种幸福,她忽然有些后悔,人怕出名猪怕壮此话不假,她不应该要求自己凡是都做到最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麻烦身时才发觉现在的生活已经脫离了原先设想的轨道。
玩累了的孩子,回到两人身边,思言躺在安天睿的身旁,调皮的摘了颗草放进他的嘴里,“叔叔,我感觉叼着狗尾巴草的人最帅,可惜这里没有,你就将就一下吧。”
安天睿拿出嘴里的青草,在手上慢慢捻转,着晚霞的青草染上一层血,一个身穿一身白色休闲服,嘴里叼着一狗尾巴草的少年浮现在眼前,曾几何时他也认为那个样子很酷,很帅,很人。
“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夜莺起身拍了身下上的草屑,帮两个女儿整理一下被风吹的头发,对着还躺在草地上不舍得起来的两人说道。
“妈咪,这里好美,今天我们不去店酒了,在这里营怎么样?”思言爬起身,希冀的看着夜莺,店酒舒适的也没有美丽的草原来的惑大。
夜莺无语的看着想一出是一出的儿子,出言恐吓道:“小心晚上有狼将你叼走了,妈咪可不负责哦。”
“安啦,有叔叔在就是有老虎我都不怕。”思言向夜莺半了个鬼脸之后又在安天睿身旁躺下。
躺在地上的安天睿被思言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深深的感动到,厚而长可以媲女美人的羽睫抖动两下,小家伙很让人窝心。
宋天错过她们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夜莺深感无奈,她养了六年多的儿子完完全全的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服征了。
“叔叔你觉得我的提议怎样。”思言用草搔了下他的鼻子,经过一天多的相处,思言已经摸清楚他的情,他和妈咪的性格完全是如出一辙,是个纸老虎。
“小鬼···”安天睿打了个噴嚏,警告的声音中带着鼻音,听起来像刚起的声音带着一种懒散的味道。
夜莺看着两人互动的画面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