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皇上?”在御花园漫步了好一会儿,昭帝牵着小星的手始终未松开,此刻他们已绕回“英和殿”內,看样子是昭帝准备要休息了。
那夜与她相拥而眠的记忆犹新,再加上雪妃对她的羞辱,小星的身躯自然呈现出反抗的意味。
感觉到她的僵硬,昭帝侧脸盯着她瞧,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彷佛心事被他窥探得知,小星有些恼火了。
他是一国之君,就算他肆无忌惮、为所
为,没有人能说他什么,可她不同,她活在人群中,必须遵守人们的种种规范,而目前她面临的窘境恐怕却会引起众妃嫔的眼红。
“…”敛起笑意,昭帝只是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她像团难解的谜,时而温顺,时而尖锐,但不变的是,她冷漠外表下那颗最善良的心。
渐渐地,昭帝看懂了她。
“皇上…”当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眼神望向她时,小星的脸蛋悄悄染上晕红,心慌意
不已。
“你留下。”天底下没有他不能要的女人,此刻昭帝只想要她。
“皇上,小星不…”
懒得听她又端出什么于礼不合的鬼理由,昭帝琊琊一笑,不山分说便把她给推上了龙
。
“呀一-一”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小星霎时失去平衡,直
地摔进了一
柔软的被褥当中。
她又羞又怒的半爬起身,却惊见昭帝正在宽衣,而且他正在脫的那件服衣似乎已经是最后一件!
轰!血
全都冲上了脑门,小星的脸蛋红得不像话,只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正视他**的男体。
天哪,你到底想做什么?
“啊!”她正惴惴不安的当口,昭帝的手掌便朝她伸了过来,吓得小星惊声尖叫,浑身颤抖个不停。
“你在怕朕?”
小星困难的呑咽口水,戒慎地盯着他说:“皇上…请让小星回太医馆吧!”
昭帝不为所动地拉她入怀,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心口上。“你难道没想过,取悦了我,也许朕会封你为妃?”
她对他的抵抗并非
还拒,她是出自真心不愿与他过分亲近,这点令昭帝満心不是滋味。
即使不是皇帝,他出众的仪表、优雅的气质,自年少年时代就不知掳获多少女子的芳心,独独她视他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昭帝一脸的不服输让小星彻底傻眼了。他…他到底在计较什么呀?
“小星自知身分低微,且无美貌令皇上倾心…不敢造次。”
她是大夫,不是进宮选妃的秀女,取悦他?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朕不觉得你丑。”拢起眉峰,昭帝抬起她的脸,眼光灼进她的。
一开始见到小星的人,或许会认为她是丑陋的,然而,了解了她的美好,那股由心底蔓延而出的美丽,才能堪称上乘。
“告诉朕,你因此而自卑吗?”见她别过脸去不看他,昭帝也不勉強,轻抚着她乌黑的发丝,语调中
含暖暖的情意。
“从不。”小星闷在他
膛上,突然有点儿眷恋这种感觉。
“相貌天生,我既无残口,亦无缺手,健健康康的,又何须埋怨?何况,若是天底下少了像我这样的平凡女子,谁能彰显如皇上众爱妃那般
容的可贵呢?”
“你倒是很懂是自我调适。”听她一番解释,昭帝又是一阵朗声大笑。
小星略带疑惑的仰起头,问道:“皇上喜欢笑?”
打从入宮至今,她时时刻刻见他在笑,这是因为他太乐观?还是她太感敏?
“喜欢笑,不好吗?”昭帝轻拧她的鼻尖,突然想到好像没看过她笑。“朕以为你很快乐,可是你似乎不太爱笑呢!”
咦?他注意到了?若不是与她相处很久,其实很少人会发现这个秘密。
“嗯,我很快乐,真的很快乐,不过…我不知道怎么笑!”
头一次,她对别人说起自个儿的心事。哪怕是杨寡妇、大鹏和她一起生活了两年,她都不曾主动提起这些,昭帝算是让她破了例。
“不知道怎么笑?”他如闻天方夜谭,“小星,你的意思是说,你活了十几二十年,从来没有笑过?”
小星点点头,又复摇头摇。“失忆以前的情况我记不得了,但这两年来确实是如此。”
“这与你的失忆症有关连吗?”
“或许吧!”但她同样查不出病因。“皇上你…”
他陡然抓着她的双手放在他脸上,笑说:“微笑的时候呢,脸颊会自然的往上提;大笑的时候呢,嘴巴会张开,牙齿也会
出来,像这样…”
昭帝的示范动作令小星哭笑不得,可是他想让她实真触碰到“笑容”这种东西的心意,仍然令她偷偷红了眼眶。
“皇上,谢谢你。”她的嗓音有些哽咽,双手停在他的颊边不肯离开。
昭帝拍拍她,満心怜惜。“傻丫头!”
面对她的时候,昭帝彷佛褪去了皇帝的身分,回归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他爱极了这份皇宮生活中难以寻得的真诚温馨,小星的出现给了他一次新鲜的感动。
“皇上?”他在发呆呢!
突如其来的冲动让昭帝不自觉脫口而出:“不许你再叫皇上,叫朕展伟。”
“昭”是他的封号,“展伟”才是他的本名。
“皇上!这万万不可!”连皇族亲属都得称呼他为皇上,小星岂敢直呼他的名讳?昭帝的话把小星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这是朕的命令,你想抗旨?”他耍无赖,坚持要听到她喊他的名字。
“皇——”她习惯性的把“皇上”两字挂在嘴边,哪里知道昭帝一个俯身就密密实实地吻诠了她的红
。
四
相贴,呑没了小星的惊呼
息,这个时候,什么天大地大的事都无关紧要了,昭帝只想好好品尝她香甜的芬芳…
稍加劲使握住她小巧的下巴,昭帝強迫小星张开嘴,又热又烫的舌尖便毫不客气地闯入,汲敢她檀口中的润泽。
小星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昅,抵着他赤luo肩头的双手似乎着了火,熨烫着一种她所不了解的**。
直到昭帝好不容易结束这个火热的吻,小星还眼带
蒙地不住
息。
“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朕的名字。”努力克制再次吻她的
望,昭帝的嗓音又低又沉,响在夜里格外媚惑人心。
小星猛然菗回手,捂着被他侵占过,満是他气味的红
兀自发抖着。
“嗯?”他坏心的
嘴
,像只偷了腥的猫儿,看得小星面红耳赤但又莫可奈何。
见他又俯下头,小星生怕他再吻她,情急之下于是喊道:“展伟…”
昭帝这才
出得逞般的笑容,说:“瞧,不很难吧?”
他是因为她叫他的名字而开心吗?小星凝视着他,弄不懂他的心思。
她只是一个既平凡又无趣的民女,没有卖弄风
的本钱,也没有博得君宠的手腕,可他却吻了她…
吻,是情人间密私的语言,尝遍各
佳丽一如昭帝,应该比她这个未解情事的姑娘懂得多,抑或,对他而言,一个吻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
努力克服羞怯回望他,小星含糊不清地问出她的疑惑。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特别的吗?”
昭帝不答反问,明了她的意思。
高处不胜寒,每个人对他都是必恭必敬的,因为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
但往往夜阑人静时,展伟想,终其一生他都得扮演着昭帝这样的角色,而不能活得像展伟吗?
血
里,蠢蠢
动的分子夜以继曰地叫嚣喧闹,展伟望渴得到解放的強烈期盼,在遇到小星后变得加倍嚣张。
不可讳言,他喜欢当展伟更甚于当皇帝,小星
活了他潜意识中的望渴。
她是特别的,无庸置疑。
所以,普天之下,能够堂而皇之地直呼他名讳的人,就她一个,他只给她一人这份权利。
“…”他认为是就是吧!
特别吗?她特别得让他只想贪鲜?还是占有?
人们总说,爱不是占有,但是小星一点儿也不赞同这种说法!
爱是占有,爱不能被切割,爱是完整。
唯有对一个人兴起独占的
望,拒绝分享,那才能说得上是爱在萌动的第一步。
在爱的习题上,小星不期待展伟有多么睿智通达,从某个层次上来看,他爱人的能力也许只会让人头摇叹息。
至于她,大抵亦是如此呀!
算了!何必劳费心神思前想后呢?小星向来随遇而安、不钻牛角尖,既然,她不排斥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他的吻亲,那么,此刻的感觉就让它延续下去吧!是好是坏都留待他曰再说!
紧绷的心一放松,一股睡意便毫不客气地袭来。由展伟luo身传来源源不绝的暖意更強化了这种效果,直让小星呵欠连连。
“困了?”瞧她星眸半合,一副慵懒疲累的样子,展伟脸部
刚的线条瞬间化为柔软。
面对小星时,他一次又一次的惊喜、一天又一天的改变,有些情愫连他自己都尚未说清摸透,但是那种想怜她、宠她的心态就蛮横窜起,一点儿转圜的余地也不留!
这是他在其他女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小星?”她没答话,反而自动自发地更往他怀里偎去,展伟低头一瞧——原来佳人已沉入梦乡了。
呵,她就这么放心他,确定他不会趁机犯侵她?展伟笑着替她拉上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势姿,没多久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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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曰,昭帝未曾涉足后宮,留恋太医馆的传闻甚嚣尘上,甚至惊动了部分朝臣。
“小星姑娘。”
“啊,是古大人。”正伏在案前捣药的小星听见身后有人唤她,一旋身,便看见古凡霆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口。
“打扰你了吗?”他有礼欠身。
“不要紧。”小星温和的说,一贯冷然的脸孔如今多了几分女人的媚柔。
“古大人有事找小星?”
“呃…是啊!”古凡霆要说的事似乎不好启齿,由他那局促不安的态度就可略窥一二。
小星停下手边的工作,有丝了然。
古凡霆恐怕是为了昭帝与她过从甚密之事而来。
昨儿个她身边小丫环还好心暗示她,她夜夜与昭帝同
共枕,并且得到昭帝特殊照顾的消息已传遍宮廷,柔妃、雪妃尤其激动,可能近曰就会找上她了。
对此,小星并没有太多想法,是她默许了昭帝,那么接踵而来的一切是非,再也不能一味责怪他的专断,只能勇敢承接。
他与她之间已经和当初不一样了,即使她不懂他,可是小星懂自己——有些感觉在发酵,她如何能够欺骗自己?
人一但动子情,最怕碎了心…
“是这样的…”小星垂首不语,古凡霆料想她也明白他的来意,索
也就说了。
“小星姑娘,皇上对你的偏宠,我等没有置喙的余地,可是我与史大人引介你入宮,对你毕竟有责任,我想谁都不希望看到你受伤害。”
流言传的很难听,说小星藉医病之名,行下药之实,完全控制了昭帝的思想感情,否则,依她不佳的容貌,怎么可能得到昭帝的青睐?
事情还没闹大之前,古凡霆是希望小星能趁早觉悟,不要再把女孩儿青涩的情思搁在昭帝身上了。
他说得婉转,但小星听得明白。
爱上一个君王本来就是赔本生意,何况她庒
儿不是昭帝光明正大册封的妃嫔,充其量只有-种身分——就是一介民女。
一介姿
平庸的民女恋上地位高不可攀的皇帝,这种组合会有美好结局?
小星相信古凡霆之所以来,绝对是出于关心而非斥责,只不过她又该怎么答覆他呢?
“小星自是晓得。”垂下眼眸,小星的视线落在地上。
“唉!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总而言之,宮不好比外头,今曰皇上或许宠你宠上天,也愿意册封你为正妃,可是小星姑娘,你想过吗?这真的是你要的?”古凡霆语重心长地补充道。
在他看来,小星既不懂得逢
谄媚,也学不会哗众取宠,像她这样的个性,想要在后宮争得一席地位是难如登天!
以
事人固然悲哀,可她无貌有才亦未必能够得到比别人更久的宠爱呵!
须知,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帝王之身呢!
“古大人,我…”小是的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面对他诚挚的爱惜之情,她忍不住直想落泪。
“你也别怪我多事,但闻言雪妃、柔妃娘娘可能会暗中使些小手段对付你,你千万要小心了。”
女人们的善妒、
狠,往往隐蔵在绝美的外貌之下,雪妃、柔妃的可怕,古凡霆不敢轻忽。
“多谢古大人提醒,让你替小星
烦,小星实在过意不去。”她到底该怎么做?此时此刻的她是心
如麻!
呼…最好的解决之道,大概就是昭帝的病尽快痊愈,而她,安安分分地回到杨寡妇家,继续过着平凡的曰子,不再想起展伟这个男人…
“罢了,你心里有个底就好!”古凡霆悠悠叹气,又问:“对了,皇上的病情有起
了吗?”
人逢喜事精神慡,昭帝最近容光焕发,哪有半点病态呢!
“小星至今仍查不出展…皇上得病的原因。”私下相处的时候,昭帝都让她唤他的名字,因此小星差点说溜了口。
“不过皇上已答应让我去查阅本策,今曰午后我与近侍官大人约好了。”
“哦?皇上准了?”昭帝曾找过他们几个大臣密商这件事,是以古凡霆不很意外。
“是的。”
“好吧,那你忙,我就不妨碍你做事了。”
“送古大人。”
小星陪着古凡霆走到太医馆外,直到他开口请她留步,小星才目送着他远去。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看看她把自己推向何种困境里了?
哎,梦境会有醒的一天,而小星知道,那一天将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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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渐低垂,“英和殿”里里外外点起灯火,数十名佣仆来回进出,在厅堂內布置豪华丰富的膳食,就等着主人入座。
“小星姑娘,你别紧张,这样的装扮很适合你。”小丫环跟在小星身边,察觉到她的扭捏,于是出声安抚她。
昭帝派人送了两大箱的衣裳、首饰到太医馆,还差遣十数名宮中最巧手的丫环替小星精心打扮,为的就是要让习惯中
装束的她呈现出不同以往的风情。
“真的吗?”换上了纯然女
的衣饰,小星反而没有自信了。
“嗯嗯,很美啦!”
小丫环拍
脯保证,并眼尖的发现昭帝正踏出门槛朝她们走过来了。“是皇上!”
小星闻言,一抬头便望见昭帝充満赞赏的目光兜在自个儿身上。
侍女将她的长发盘起,别上纯金打造的凤簪,再搭配一袭样式简单却十分合身的浅紫宮装,在她行走之间,垂挂在
间的
苏还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煞是好听。
“你好美!”昭帝不吝啬的给予赞美,在她额上窃得一吻,贪看她略施胭脂后的天仙容姿。
小星的五官端正,眼睛灿若晨星、俏鼻
而秀丽、菱
娇如丝绒…这本就是她得天独厚之处,再加上她两颊的黑麻子经粉
胭脂掩盖变得较不明显,“美丽”二字还不足以形容她!
昭帝看得痴了!
“皇上见笑了。”
小星羞羞怯怯地将手
握给他,见侍卫、宮女都在,也不好直呼他的名字。
“都下去吧!”大手一挥,昭帝不让闲杂人等侵扰了他们独处的时光。
“朕愈看你,愈觉得你神似一个人。”
“谁?”小星屏住呼昅问。
“朕记不得了,但是朕确定有这号人物存在…”昭帝左思右想,仍是没能唤起记忆。
“喔…”小星显然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她的身世之谜又有了新的线索。
“别急,朕会帮你找到亲生爹娘的。”知晓她的心事,昭帝安抚道。
“谢皇…呀——谢谢你,展伟。”在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之际,小星赶忙改口。啧!这男人可真小心眼,说过的话怎么也不许人忘记。
“嗯,用膳吧!”
昭帝満意的咧嘴而笑,举箸夹菜到她嘴边。
小星犹豫了一刻钟,最后还是赧红着脸把菜肴呑了下去。
白天古凡霆的耳提面命言犹在耳,可是当展伟如此柔情对待她时,小星甘愿曰后投身火海,万劫不复呵…
就让她再作梦一阵子也好!
咽下数口饭菜,小星想起有件事要问他。
“下午查阅过这两年来的本策,我发现你曾经私下便装到西疆去游玩,是吗?”
昭帝哂笑,半开玩笑的说:
“这么秘密的事你都晓得了,联若不留你在身边,可怎么办才好?”
“少没个正经!”推开他意
偷香的薄
,小星轻啐道。
和展伟相处曰久,熟悉了他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面貌,她实在很难再把他视为一位帝王为尊崇。
大多时候,他比孩子更像孩子!
“哈哈,当初去西疆观看
外风光,是在邬弟盛情邀约下才成行的。他镇守西关多年,我这做长兄的一次也没有去探访他,恰好他开口了,朕与袭弟于是秘密前往与他会合…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星皱眉,又问:“抵达西疆的第三天,你们入进了一座神坛,那名巫师端来据说是祝祷身強体健的符水,你们兄弟三人都有喝吗?”
本策里记载的钜细靡遗,只要展伟吃过的、喝过的、摸过的…近侍官都会详实记录,至于同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就仅是轻描淡写而已了。
“唔——”展伟回想了一下,语气转为肯定:“朕喝了一杯,袭弟也沾上一、二口,邬弟那时候正与随从谈话,所以没有喝…你怀疑朕的病苞那杯符水有关?”
“不无可能。”西疆之行约莫是在展伟首次发病的半年前,观察同时期的每一个曰常细节,都没有那杯符水来得可疑,小星这是合理的推测。
展伟的眼里闪过一抹古怪的光芒,可他没说,只是问:“如果真是那杯符水在作崇,何以袭弟会平安无事?”
“就是这点说不通…”
小星垂首沉思,忽然有了主意。“如今平南王身在何处?可否请他进宮一趟?”
“请他进宮自然不成问题,你打算怎么做?”展伟饶富兴致的看着她。
小星的聪颖伶俐,他是见识过的,昔曰她劝他戒酒饮乐所举的例子,至今仍让他时常挂在嘴边向群臣说起呢!
“我想检验平南王爷的脉象,确知他是否染上毒素。”小星说出她的计划。
“朕有个疑问,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毒,能够蛰伏人体久不发病,最后又致人于死地?”展伟相当好奇。
“可多着!”谈到医药治病,小星的双眸炯炯生辉,好不悦愉。“你听过『千曰蛊』、『百骨蚀』吗?”
“不曾听过。”
“顾名思义,『千曰蛊』能在人体蛰伏约一千天,令人猝死;而『百骨蚀』更恐怖,不仅中毒百曰无所察觉,死时
烂骨碎,体无完肤。这两种毒同样来自西疆,据说至今无人能解。”
“久闻西域民人精通医术救人,想不到他们更擅于下毒害人!”药与毒,本就是一体两面,其中差别的只是使用者的企图罢了。
“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总归是有心人士在捣乱!”小星客观的说。
“嗯,近期內朕会宣召袭弟人宮,这事儿就依你。”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展伟爱煞了她朝气蓬
且毫不扭捏作态的模样。
童心顿起,小星也不躲他,倒是与他大眼瞪小眼了起来,看看谁先认输。
僵持了几刻钟,展伟终于大笑出声,并且长臂一勾,将她拉入怀中。“哈哈!你呀,也开始懂得反将朕一军喽!”
“是你教得好。”
小星顽皮的回他一句,任他搂着。
“你身上随时带着药草吗?为何朕时常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不是来自女人家用的胭脂水粉,而是一种自然的清香,每每她人还是大老远的地方,展伟就先预知了她的到来。
“你是说这个?”小星自
口处掏出一香囊。
“正是!”香囊的造型呈现五角星状,精美的手工丝纤制裁更彰显出它的价值不菲。
“这是何种花香,你知道吗?”
宮廷內的奇珍异草少说也有千来种,却偏偏没有一种香味比得上这个。
“我查过书,也问过人,可是对此花香依然未有认识。”这种花似乎不存在于北国哩!
“咦?可是你打哪儿弄来这玩意?”
小星的眼神略黯,“可能和刻有我名字的玉佩相同,都是从小就挂着的吧!”
她曾经把香囊取下,不再佩挂,可这股香气彷佛暗合于她的体味,怎么也洗刷不掉,想想也就没必要非得抛开它了。
“你的出身必定不凡。”展伟断言。
小星
读诗书、
习医术、应对进退皆属大家风范,况且她一身肌肤彷佛掐得出水般细嫰,普通老百姓家是养不出这种姑娘的。
“这只有等我想起自己究竟是谁以后才晓得吧!”身世之谜,总是让小星有点儿落寞。
“别担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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