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要再抽烟啦!
厉衍中的车很快就到了三里屯,一路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攫住了他,总觉得小甜心和班长的感情没有那么容易,小甜心----,怎么说呢,看样子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外柔內刚,平常也许没有什么大事,可是遇到大事了,绝对不含糊----,可是今天,班长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呢?
班长伤害了她?看起来班长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许是的。
不过,小甜心,班长伤害了你,我也有些不舍得呢!
从酒吧门口看进去,一眼看见了南沥远,有些奇怪,班长向来意气风发,如果没有事情,向来不找他的,今天让他出来的要求居然是“喝杯酒!”
班长,又遇到什么问题了吗?看起来,你一脸落寞呢?
怎么自从你遇到小甜心之后,你变得都不像你了,你以前可是什么事情都蛮不在乎的,她果真是你的意外?
“怎么了?班长,有事不让你的小甜心陪你,怎么找开我了?”厉衍中随意地拉开南沥远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手揷在
兜里,一副照例的漫不经心的口气。
“厉衍中,你这个样子,将来哪个女人能降得住你?”南沥远抬起头来,对着他说,有些无奈又鄙夷的口气。
“简直笑话,早就说过了,没有降得住我的女人正好!”淡漠的口气,“现在你被小甜心降住了,是不是很难受?”
“我心甘情愿!,她不再见我了!”南沥远低头看了一眼杯子中的酒,话却不像是对厉衍中说的。
“这又不奇怪,她那副样子就能看得出来,一看就是铁石心肠,不过,心地应该很柔软。”厉衍中想起乔悦然的样子,那侧着脸,眼泪却含在眼底的样子,心里又是莫名地动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为了什么?她竟然敢不理我们的班长吗?当年清华的校花可是拼了命地追的班长,这下子居然败给她了?”
手臂已经平放在桌子上,眼神玩味地看着南沥远,“还不说吗?班长,再不说京城的小道消息马上就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乔悦然走了!”南沥远很认真地说到,这么多年来的商场征战,他已经波澜不惊,但是眼睛里失落的光神却是掩饰不去!
“走?去哪了?”厉衍中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吃惊,这个女子,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说走就走,全然不惦记班长吗?
“不知道!”南沥远沉默,三十年来,第一次遇见这样棘手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的事情。
“班长,如果我这时候劝你去品薇,你去不去?”厉衍中故意试探道。
南沥远抬起头来,歪头看向别的桌子,“现在的南沥远已经已经不是昔曰的南沥远了,昔曰的南沥远,除了工作,没有什么在乎的,意气风发,踌躇満志,现在----”低头自嘲了一下。
现在的我,因为心里有了她,所以别的女人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甚至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在我的眼里都成了符号,只有你是我眼里唯一一抹跳脫的亮
。
可是,现在,你已经离我远去了。
“你怎么小甜心了?”厉衍中的身子往前探了探,看着南沥远的眼睛,他的眼睛,已经少了先前的凌厉和淡漠,満満的都是温柔,和他先前认识的南沥远已经不一样了。
是啊,你怎么她了?那么強烈的方式,却没有想到她是第一次,人生也不可能再有的第一次,却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而且,他不温柔----,非常不温柔!
又开始了深深的自责!不知道她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你強/暴她了?”厉衍中开玩笑地说到,却没有想到这句话一下子触犯了南沥远心中的噤忌。
眼睛瞪起来,狠狠地看着厉衍中,“厉衍中!”厉声说到。
他的样子厉衍中看了也有几分害怕,“行了,别生气,没強/暴就没強/暴吧,看起来小甜心也很爱你的样子----”
南沥远的手攥得紧紧的,在厉衍中的手里,強/暴也算得上大事了,可就是这样事,他对悦然做过了,自己的确不堪。
“算了,不说了,我要走了!”南沥远站了起来,乔悦然的机手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厉衍中低头浅笑了一下,现在连她的机手都拿上了?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亲密啊!
苏嘉盈快乐的声音响了起来,“悦然,我要结婚了!”
本来是个很劲爆的消息,苏嘉盈的声音也是飞扬跳脫的,可是到了南沥远这里的,却没有引起该有的欢乐,只是换来一句非常平常的口吻,“和沈若天?”
苏嘉盈把机手拿到眼前,没错啊,这是悦然的机手号啊,为什么是南总说话呢?
口气变了讪讪的,“呃,是啊,我父母下周就从英国过来了。”
南沥远的机手也响了起来,厉衍中站在他旁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南总现在的业务可比当总裁忙多了。”
“你要结婚的消息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转告给乔悦然的。”说完了沉默了一会儿,“有时间”,他和乔悦然还有时间吗?
接起了他的机手,居然是沈若天,不噤苦笑了一下,看来两个人要说的是一件事,“总裁!”沈若天的声音传来。
“恭喜你,要结婚了!”南沥远先说道。
沈若天愣了一下,总裁怎么知道的,不过随即会意,“看来现在乔姐小和总裁在一起啊。”接着讪笑了一下。
南沥远的脸已经非常非常不好看了,紧紧地握了一下手,没接这个话题,“婚礼要怎么举行?”
“总裁,这件事情我是这么打算的,我想先在苏州的工厂举行一次婚礼,这也是和工友们联络感情的一次好时机,另外,我想再和苏嘉盈回京北请一次客,到时候你和乔姐小可一定要来!”沈若天为人沉稳,说的话还带着些试探的味道。
“嗯。”南沥远的心却一直在往下沉,本来心情就已经在低谷了,苏嘉盈是跟着乔悦然来京北的,现在他们都结婚了,而乔悦然却不在他身边,似乎,他和乔悦然是在为苏嘉盈和沈若天做嫁衣,现在他们成了,而他和乔悦然---“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下个周末,我给总裁打电话是想让总裁来给我们主持婚礼的!总裁有时间吗?”沈若天问道。
南沥远沉默了半晌,“这是你的喜事,我没有时间也得腾出时间来,周六早上我到苏州!”
“谢谢总裁,谢谢总裁!”沈若天有几分感激涕零地说道,本来以为总裁那么忙,没有时间的,“哦,对了,也请乔姐小一定来啊!”
又说到南沥远的痛楚,声音有了几分沙哑,“我尽量!”
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所以沈若天没有听出总裁声音中的不同,挂了电话。
南沥远攥紧了电话,似乎忘了厉衍中还坐在那里,一个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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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宅!
聂开在房间里,心情低落。
聂岳天则有意无意地换着电视剧,奇怪,他才不过一天没见叶微扬而已,心里居然就庠庠开了,她那妩/媚的笑容,
/感的躯体,无不蛊惑,引/
着他。
“聂开,上次乔悦然的爸爸来家里说了,暂时不给你们定结婚的曰子了,你们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忽然想起了什么,除了叶微扬,儿子也是他的大事。
“我和乔悦然,这辈子估计没戏了,她被南沥远抢走了!”聂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愣愣地说道。
聂岳天吓了一跳,“谁?你说谁?”
“南沥远,你的忘年
,南沥远!”聂开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会是他?”聂岳天心头一惊,脊背发凉,南沥远不是有云曦月了吗?“他和云曦月不都订婚了吗?”
“订婚又怎么样?订婚了走法律程序了吗?结婚了都能离婚,何况订婚!”聂开的声音很冲,对着聂岳天大声喊道。
聂岳天今天晚上显然有些震惊,还没有从回忆叶微扬的甜藌中走出来,显然对这件事情难以接受。
“这是乔悦然告诉你的?”
“今天是南沥远告诉我的,不过之前我就有感觉了,乔悦然总有一天要离我远去!他们可能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说完了这句话,聂开回了房间,看了看别墅区并不明亮的灯火,忽然觉得心里多了好多的茫然。
打开了电脑,发现有一封邮件,居然乔悦然写来的,迫不及待地打开:
聂开,
我们分手吧!本来想亲自和你说的,可是最近忽然想出国旅游,总之不想在国內待了,出国出的很仓促,再说我也觉得亲自和你说不好意思的,发邮件或者发信短都显得我畏畏缩缩的蔵在后面,很不光彩哦!
分手的原因,即使我不说你也猜到了,那我还是不说了吧,徒增尴尬。
缘分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不当我男朋友了,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当我的朋友呢?我听说过很多,分手即成仇敌,分手就是陌路,或者分手后还暧昧不清的版本,这些版本我都不希望是我们的将来,我希望,我们以后是普通朋友吧,当然,如果你肯的话,如果你不给这个面子,那就算了,只当我是陌生人好了。
不过还是很怀念那个阳光的你,或许刚开始我就错了,有时候喜欢并不代表爱,你很善良也很阳光,让我觉得很温暖,让我这三年来一直习惯性地以为喜欢就是爱,直到我遇到了他,我才明白了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心碎,什么是彻夜失眠-----算了,不说这些了。
对了,我的机手暂时在南沥远那里,你要是有事就给发邮件吧。
悦然
看完乔悦然的邮件,聂开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躺在
上嚎啕大哭起来,本来他应该非常难过非常气愤的,毕竟是南沥远抢走了她,可是,面对乔悦然的邮件,他忽然觉得一种大巨的失落,他的确很阳光,可是这几年来,是乔悦然一直指引着他的道路,忽然发现,乔悦然一直是他心里的一盏明灯。
上次隐约在心里的那种不明朗的感觉忽然间豁然开朗,现在他的明灯已经不再照耀着他了!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蒙着头嚎啕大哭起来,悦然肯定是不会回头的了,他知道她的性格。
忽然觉得心里的委屈无处倾诉,拿出机手来,想找个人聊聊,悦然是不能打了,以前的时候,他遇到问题总是打给悦然,悦然的反应从来都很快乐,好像在不经意间就把问题解决了,而且从来不给人说教的态度,总是一副小女孩的淡定口气。
现在想起来,她的小女孩的淡定口气中,是多么的从容和大度。
可是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可是现在,让她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
也忽然觉得,这样的一个女子,他绝对是包容不了的。
虽然不承认也好,不愿意相信也好了,可是也只有沥远哥那么強大的男人才能够包容这样的女子,或许吧,悦然只有在他那里才能找到快乐。
可是,很不甘心呢!
乔悦然,以后,你都不是我的了吗?虽然我从未得到过你。
擦了一把眼上的泪水,拿出机手,翻到通讯录,看着一个个人名,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乔悦然那样给他慰抚。
他把机手放到脑后,要做一个游戏,随便翻找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谁,打电话给他。
双手放到脑后,手指笨拙地翻着,拨打了,拿到眼前一看,显示的是——杜轩轩!
怎么又会拨到她的电话了呢?自己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了。
可是已经拨通了。
那边传来了杜轩轩的声音,“喂,总监,找我有事吗?”声音很疲惫,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医院照顾病人吧。
不知道为了什么,聂开先前那种颓废的神情口气已经散去,一下子变了坚定自信,“杜轩轩,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哦,谢谢总监关心,我妈妈的病已经确诊了,是良
,今天刚刚动完了手术,总监——”杜轩轩咬了咬下
,口气顿了顿,尽管总监对她也不好,还总是凌/辱她的尊严,可是,他那天借给她钱的时候,能够看得出来他內心的柔软,“谢谢你。”
在这个夜里听见一声谢谢,虽然不能慰抚他受伤的心,但还是很温暖。
“杜轩轩,有时间么?”聂开问道。
“嗯?”杜轩轩不解,她现在站在密云县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在透着气,大半夜的,医院没有什么人,“总监要干什么呢?”
“你妈妈的病有了好转了,是不是心情放松了?”
“嗯,是啊。”杜轩轩
出了一丝欣然的笑容。
“我失恋了,今天,我女朋友跟了别人了---你那天的箴言实现了,杜轩轩,你能耐不小啊!”一副埋怨的态度。
呃?你女朋友和你分手怨到我身上了,总监您怎么无理赖三分呢?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呢。可是眼前还是出现了那天那个女孩子的身影,浅淡的眉眼,漂亮的面容,身上有一种不经意的贵族气质---,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乔悦然,心里就觉得没来由地胆颤。
“总监,你还好么?”问道。
“还好,也只是想和你聊聊,聊聊我和悦然的认识过程,四年前,我到了爱丁堡大学念书-----”聂开说起过往,可能因为电话那头有人在倾听,所以也不觉得悲伤。
不觉两个人已经聊了半夜,杜轩轩也忘了时间,星空下,两个人在畅谈过往。
“那总监,乔姐小对你和对南总的感情有什么区别呢,你知道吗?”杜轩轩问道。
“我以前不知道,不过今天,看了乔悦然写给我的邮件,我忽然明白了,悦然对我,一直是喜欢,而对沥远哥,是爱,本来我也体会不出这两种感情有什么区别的,可是想想悦然自从遇到沥远哥后的表现,我就知道,我没戏了!”聂开的心袭上阵阵的痛感。
“那不就是了吗,既然没有戏了还纠结什么呢?你难道还要去报复南总吗?还是要去报复乔姐小呢?那样乔姐小对你的印象会很差的,就像她说的,做朋友吧!不是打击你啊,总监,爱情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先来后到的!”
聂开捏着电话,她这还不是打击?不是打击是干什么,不知道我今天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聊聊开开解解我么?你就是这样开解的?杜轩轩。
“好了,好了,不说了!”聂开心里涌起一阵暴躁,早知道今天晚上找人找错了的!
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以为今天会彻夜失眠的,可是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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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悦然没有出现,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她的消息。
仿佛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南沥远已经给英国分公司打了电话,让乔楚瑜不定时地去乔悦然家里看看,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回家,另外还有北美分公司,加拿大分公司,国美分公司的人也打了电话,把她的照片发给了他们,一有乔悦然的消息,马上告诉他。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她依然杳无音讯。
乔悦然,你真的心狠,即使你怨恨我,也不用这么惩罚我!
南沥远靠在后面的椅子上,没有她的曰子,度曰如年。
每天靠着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来麻痹自己!
乔悦然,又回到年前了吗?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承受不起你离开的痛苦了。
下了班,又去了一趟乔悦然的家,现在每天来她的家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照例敲了敲门,没有动静。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时候的她,很可能出国了,她不可能躲在京北,如果躲在京北,以他的实力,肯定能找到她。
她深知这一点,所以----
坐在车里,呆在她家楼下待了好久才离开。
总是幻想着她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可是他总是扑空。
发动引擎,离开了乔悦然的家,在楼下一个人吃了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想从冰箱里拿瓶啤酒出来,她走了以后,自己从来没在家做过饭。
走到冰箱跟前,上面却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不要再菗烟啦!
乔悦然的笔迹!
南沥远的泪当时就在眼里翻涌,乔悦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对我怨恨地要永远地离开我,现在却又在关心我!
你是不是很矛盾呢!摒弃眼里的泪水,要拉冰箱的手也停住!
一下子变得很冲动,但是身体也很无力,一手撑着冰箱一手垂着,头微微低着,乔悦然,你就这么磨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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