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沥远
一个月以后!
晚上乔悦然和南沥远正在吃饭,边吃饭边说着公司里的事情。
这才是真正的岁月静好!
乔悦然的机手响起来。
“我去接一下!”乔悦然很愉快地离开了座位,拿起了机手,在阳台前说着话,已经是秋天了,乔悦然说得是英语。
“Ineedtotalktomybossfirst!”(我要先和我的老板商量一下!)乔悦然的声音很犹豫,对着电话那头说。
说到“我的老板”的时候,乔悦然犹豫了一下,本能地要说成“我的丈夫”的,随即会意过来,改了口。
南沥远听见了她的声音,“myboss”?说得是他?不得不说,这个称呼蛮奇怪!
乔悦然走回座位的时候,南沥远正在盛汤,“怎么了?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沥远,”乔悦然有些为难的口吻,叫“沥远”的名字也拖长了音,软绵绵的,南沥远的心里没来由地一软,“联合国下属的一个组织让我去做翻译!”
南沥远皱眉,“去哪里?去多久?”
“要去瑞典,大概加上来回得0天吧!但我现在是沥远集团的正式员工,所以我向请二十天的假,可以吗?南总?”乔悦然的眼睛看向南沥远,带着玩笑的口吻,想看出他的想法。
“要向我请假?你已经决定要去了?”她就这么舍得他?二十多天,他们结婚以来一天都没有分离过,她连考虑都不考虑,就这么抛下他一个人?
心里很生气。
放下筷子。
“不行,我不允许!”声音斩钉截铁,终于体会出来当她的老板的好处。
“沥远!”乔悦然又叫了他一声,他的心又颤栗了一下子,“这个组织我上学的时候就曾经当过志愿者,人家对我很信任的,不能因为我和你结了婚,就把我以前的工作人脉都弄丢了,我才二十五岁,还有几十年要工作,如果我这次推辞了,以后也会推辞,那我以后还干不干同传了呢?”
南沥远的心里莫名地一惊,这才是她的实真想法,从未想过放弃工作回归家庭,从没有想过在他的羽翼下面生活,虽然南沥远也觉得一个女人如果不工作的话,实在没有什么魅力,可是为什么这话乔悦然说出来,他就忽然觉得没有胃口了呢?
从饭桌上站了起来,“我不吃了!”
乔悦然看着他的背影,他去了书房,拿出了沥远集团的文件,没有关门,乔悦然从门外看进去,能够看到他有些赌气的背影。
乔悦然默默地收拾了碗筷,往常都是南沥远收拾碗筷的,因为她孕怀了,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也不算是吵架吧,应该是冷战,他不让她去,她也理解,毕竟她孕怀了,而且已经三个月了,可当同传这是乔悦然的梦想,而且一直在这条路上努力。
可是,现在,她受到了阻挠。
她走进了书房,站在南沥远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沥远,我求求你,让我去吧,你也知道的,我以前工作都是到处去,也经常出国旅游,让我定安在一个地方,我还真是不大适应,不是不喜欢沥远集团的工作,而是我真的喜欢接触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工作任务,我真的很喜欢的,而且沥远集团现在也没有什么工作任务,我就去二十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同传工作很累!”南沥远声音不变的平静,没有一丝温柔,还在赌气,“我不想让你太累,影响到孩子!”
“沥远,不会的,工作的事情,我很有数,绝对不会影响到孩子的,而且这种大型会议,都是五分钟换一次翻译,不会很累!”看到事情有了转机,乔悦然当然很高兴。
南沥远转过身来,“好像我们结婚以后还没有出去旅游过,要不要老板陪你一起去?”看着乔悦然脸色红润的脸庞。
“你是说真的吗?”乔悦然惊喜地问道。
“自然!”
“那好啊,有你在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乔悦然攀在他的脖子上,高兴地说道。
还不错,看起来自己是她的保护神了。
南沥远把集团的年工作交给余年,“我要离开二十几天!和悦然出去旅游,她顺便有个翻译要做一下!”南沥远说道,可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他主要是陪老婆去工作的!
却在临走的前一天,来了南非的重要客户,阻碍了南沥远的行程。
乔悦然很沮丧,这次的客户,必须要南沥远亲自接见。
可是,南沥远还是不放心让乔悦然一个月去,可她的签证机票都已经办好了。
“沥远!”乔悦然的声音甜腻腻的,“我就离开你几天而已,会议一旦结束我马上回来!好吗?”南沥远的办公室里,乔悦然拉着他的胳膊,来回晃着,请求道。
已经知道覆水难收,南沥远很无奈,“我找个人陪着你去!”
没听说过翻译会议还要让别人陪着的!他可真是的。
南沥远打电话叫来了翻译部的周英,让她陪着乔悦然去瑞典,顺便去瑞典分公司看一下。
“沥远,为什么让个女的陪我去?”乔悦然有些疑惑,撅着嘴说道。
“你想让个男的陪你去?对不起,乔姐小,本公司的男人除了本人,别人还没有这种荣幸!”接着,将手里的一沓文件扔到桌子上,本来嘛,这次本来打算他和乔悦然去瑞典的,谁知道半路上怎么又出来这些南非客户,他也不放心乔悦然,而且,周英生过孩子,知道孕妇的情况,应该会了解,如果让一个男人去,不是他不自信,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乔悦然明天出发。
下班回家的路上,南沥远绷着脸,心里一直在怪这些南非客户,非这个时候来,乔悦然一个人出去,他还真是不放心。
“沥远!”乔悦然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现在她叫他的名字,似乎也多了好多的思想感情,难过的时候叫“沥远”,要让他帮忙的意思;委屈的时候也是,叫“沥远”,意思“我受委屈了”,你得帮我;高兴的时候也叫“沥远”,声音干脆利落,每次不变的都是他心里的感情,充満了温暖而怜惜,只为了她的声音。
只是,这样的声音,他要很久都听不到了,不是不难受的,恨不得生出翅膀跟着她。
痴人说梦罢了。
原以为结了婚,便能解决他的相思之苦,却原来,真正的相思是在两个人在一起后,要经过的分离,他现在才体会了一个词——骨
分离,真的如此痛彻心扉!
“乔悦然!”他叫她,声音严肃正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嗯!”乔悦然歪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也被他的样子感染,很严肃的回答。
“会不会想我?”他问道,眼睛却看向前方。
这个问题?乔悦然张着嘴巴,他怎么能问这个问题,我怎么会不想你呢?离开你一刻我都觉得难受,备受相思之苦的煎熬,如果不是这个会议非常重要,我也不愿意去的。
“会的!很想!”好像要和他严肃的样子配合,乔悦然的样子也很正经。
对乔悦然的回答很満意。
“今天晚上去谭家菜吃饭吧,不回家做饭了!”南沥远生离死别的样子。
“好啊!”乔悦然低下头,弄玩着手指,今天这气氛怎么成了这样了,她不过二十天就回来了。
两个人去了谭家菜,上台阶的时候,南沥远的手伸出来,平放着,乔悦然的手放在他的手里面,南沥远的手紧紧地握住!
其实,其实又不是生离死别,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的啊,可是乔悦然还是觉得很伤感,伤感到下一步眼泪就会掉下来,可是她劲使地昅了昅鼻子,“沥远,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知道!”南沥远怎么会不知道她会很快回来,可就是忍受不了!
南沥远点了他们刚刚认识时候他点过的菜,还给她点了一道杏仁酪。
乔悦然的头转向窗外,现在已经是晚秋了,忽然想起来,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过过冬天,她很想和他在一起过冬天的,去年冬天,他们没在一起,她在英国,他在国中,两个人隔了漫漫的海洋。
忽然间有些后悔了,也许她不应该答应这个会议----
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过冬天,一起看秋天的黄叶落到地上,一起聆听秋曰的私语。
或许,或许----乔悦然在沉思着。
一起吃完了饭,回到家。
南沥远站在
前弯
给乔悦然收拾着行李,她的服衣,她的洗刷用品---还有她的----
她又不是一去不反?
早知道这么伤感,她又何必要答应呢?
睡了觉,南沥远躺在她的身边,双手揷在脑后,完全没有了要和她共度雨云的心思。
乔悦然趴到他的怀里,叫到,“沥远!”南沥远听得出来,她这是有什么事情,在犹豫拿不定主意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不过也知道这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她明天七点的机飞。
“睡吧,没什么!”乔悦然关了
头灯,也关了已经定好的五点半起
的闹钟,也要给他一个惊喜吧。
半夜的时候,乔悦然悄悄起
了,南沥远还在睡,打开了电脑,其实打个电话说更容易的,只是,她喜欢夜晚一个人安静地在邮件上写些什么,信是写给联合国下属的组织的导领人的,信的內容翻译成中文是这样的:
很抱歉,明明答应了你却又给你写这封邮件,实在对不起。
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拒绝参加您会议的要求,而且今天才告诉您,实在有失作为一名翻译的本分,让您临时找一名翻译实在对不起。
我也是今天才决定不去了的,因为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看到窗外的黄叶在簌簌落下,恍然觉得是秋天了。
我和我的丈夫,从未在一起度过秋天,更遑论冬天。
想必您也知道,秋天在京北很短暂的,不知觉的功夫就溜过去了,马上就到冬天,冬天,是我对不起我丈夫的季节,所以,这个冬天,我会补偿他。
再次和您说一声对不起。
本来打算关电脑的,可是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有一封新邮件,应该是给她的回复,乔悦然打开:
乔姐小,
很遗憾你不能来翻译了,上次你的翻译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会另外从斯德哥尔摩找一个翻译的!
不过今天,昅引我的却是你的故事,想必你和你的丈夫之间发生了很多
绵悱恻的故事,我非常好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地陪你的丈夫吧。
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你现在和你的丈夫过得很幸福!
安心吧,乔姐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两个人幸福更加重要!
乔悦然看完,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理解——爱情。
果然安心地去了
上觉睡。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钟。
南沥远在旁边摇着她,“悦然,快起
,快起
,机飞晚点了!”
乔悦然却不紧不慢的样子,“机飞?什么机飞?”
南沥远微微皱眉,“斯德哥尔摩!”
乔悦然还是躺在
上不起来,“斯德哥尔摩?我不去了。”
南沥远正坐在
上穿服衣,却掩饰不住的惊喜,“为什么不去?你和别人说了?”
“昨天半夜我起来给他们发了邮件,我说我要和你一起看秋天的黄叶!他祝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次终于把南沥远震到了,“我把闹钟也关了!不过既然你这么着急让我走,那我就走喽!”
乔悦然作势要从
上起来。
不过再惊奇的事情,南沥远也已经见怪不怪,何况是他的乔悦然办的事情。
他已经倾身庒到乔悦然的身上,眼睛看着她,“某人要和我一起看秋天的黄叶?”
乔悦然点了点头。
“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想起那时候乔悦然对他的躲避,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啊,我的确对不起你!”
“那现在补偿我吧!”南沥远已经脫掉了乔悦然身上的吊带背心的肩带----
窗外,片片黄叶落下。
这是一生中的好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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