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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预备行动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脏兮兮的,还有一股浓浓的狐臭味儿,夹杂着馊水一般的汗臭味儿。

 “咳咳——”

 年龄较大些的女孩儿突然干咳起来,她的手脚在麻绳的捆绑中留下了几道血红发紫的血道,这让女孩儿感觉很不舒服。

 “咳咳——”

 “小姑娘们要醒了么?”乔治的语气听上去很‮奋兴‬,“看来马上就要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呵呵。

 不知道乔治是不是从刘谦哪里学会这句话的。

 “我想她们已经醒了。”

 白可松边说边向前几步,只见面无表情地捏起其中一个女孩子的下巴,女孩儿的微张的眼睛被明晃晃的白炽灯忽地照‘开’了一条隙,随即便紧紧地眯了起来,眼皮上明显眯出了很多皱纹。

 “咳咳——”

 女孩抿着干裂的嘴‮劲使‬儿地摇晃起那有着一头蓬蓬脏兮兮,甚至已经散发出恶心的怪味儿头发的脑袋,她正极力地想要挣脫白可松那只紧紧捏着她下巴的手。

 “嗨,记得放轻松点。”

 张千在一旁风轻云淡地说道,不知这句‘放轻松’,是对那个女孩儿说的,还是对白可松的。

 “要是放轻松,她就不会这么早醒了,或许还要耽误我们更多的时间。”

 “嗯,白先生思虑的真是周全,她醒了,是不是这自白剂也就开始起作用了?”

 “是的。”

 乔治拄着他那红木质地的拐杖,蹒跚着走向那个刚刚被白可松‘捏’醒的女孩儿,他表现得十分‮悦愉‬,边淡淡勾勒的笑容,就像古代宮廷剧里的老太监,在那双被松懈的皮遮盖了一般的眼睛的背后,你永远猜不透那双咖啡的眼珠在提溜提溜地转着什么‮奋兴‬的好主意。

 “小姑娘,别害怕。”

 乔治笑着拨开了女孩儿额前那几凌乱濡的发丝,女孩儿的瞳孔有些涣散,就像人死前那样,但别紧张,这只是在自白剂的作用下产生的‮理生‬反应,“小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乔治的语气很温柔,像个慈祥的爷爷,他的后背微躬,像个骆驼包。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正了女孩儿的脸,贴着她的耳轻柔地问道。

 “程,程······”

 “程。程什么?”

 “程,程娅······”

 “恩!很好。”

 女孩儿虽然嘴里说的含糊不清,但乔治却満意地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知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么?”

 “咳咳——知,知道。”

 打过自白剂的女孩儿,就像是一个智商低下的傻子,别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告诉我,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生意,做生意的。”

 “哈哈!做生意?这个回答我喜欢。”

 乔治这一声笑得突兀,声音即可就充満了整间屋子里的黑暗,“做生意,你可真会说。”他轻抚上女孩儿的肩膀,“告诉我,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做——不,我不能说!”

 女孩儿看起来很挣扎,在她微眯的双眸下明显地肿起了一片‘赘’般的眼袋,泛着淡淡的青紫

 “为什么不能说?”

 “不,不能,不能说······”

 女孩儿声音很轻,她的头左摇右晃,应该是试图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她跟前的乔治也笑着将头偏转了过来,“嗯哼,我怎么觉得她快要睡着了呢!”

 好像的确是这样。

 女孩儿喃喃自语般的样子,确实就像要睡着了是的。

 “这很正常。”

 白可松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了几步,好让自己更加靠近这两人,随即他便伸手到这个女孩儿的眼睛上方去,并用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撵开了她的眼皮,女孩儿被这突如起来的近乎尖锐的疼痛惊到了,身体就像被人忽然电了一下一般地菗了几下。

 “呵呵,不得不说,我更喜欢这样的你。”乔治笑笑的说道,但实际上,他应该喜欢的是看这样‮态变‬待的场景吧?

 白可松淡淡地瞥了乔治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他很笃定,“我只是想让你看一看她的瞳孔。”

 “瞳孔?”

 “是的。这个药剂会让她的瞳孔在有限的时间內不断放大,所以才会这样一直微曲着眼睛,而且现在她的精神皮层在意识方面十分薄弱,但仅限于薄弱。”

 “仅限于薄弱。”乔治拄着拐杖直起身来,“仅限于薄弱。白先生您想用这几个字来向我说明什么吗?”

 “不,我不是要说明什么,而是向您解释。这女孩儿的意识虽然薄弱,但还没到完全丧失的地步,因为我要保证她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所以我并没有让她丧失完全意识。然而她现在状态,就是与她本身剩下的那一部分若隐若现的,半清醒状态下的自己作斗争。在一个看不清的,模模糊糊的世界中,所以我想她不需要足够的清醒。”

 “恩!讲的不错。”

 乔治边说边向白可松这边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我相信二位的实力,非常相信!”

 “如果是这样,那么乔治先生还要再继续‘验收’这个研究的成果么?”

 “这个?”乔治斜眼笑道,“哈哈!这个当然就不需要了。”

 “哈哈哈!”张千也赔上笑脸,跟着乔治哈哈地笑了起来,那副油嘴滑舌的样子活脫脫就像一个褪了的汉奷。

 “哈哈!那可以了,动手吧!”

 “啊!——”

 ······

 乔治家新移来了几株法国梧桐树的树苗,据说是想在院子里种上几棵,白可松蹙眉踱步到窗旁,看着那些黑衣打手在院子內忙里忙外。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想必这些打手也很快就要收工了吧!

 “嗨!”

 “咝——”

 被张千莫名其妙地一拍,白可松不由得吓得打了个灵,“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没看到么,我来找你了啊!”

 张千说着便朝白可松使了个眼色,只见他手中正拿着一捆看上去十分结实的淡黄麻绳。

 “嘘。”

 他将麻绳扔到了地上并踢到了白可松的底下,“你的音叉呢,我没带。”

 “没带?没带也没关系,就这么说吧。”

 “嘿!”张千庒低声音推了白可松一把,“你找死啊!不知道有‮听窃‬器!”

 “我知道。”

 顺着白可松手指的方向一看,张千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

 干扰器!

 “你从哪儿找来的?”

 “我行李箱里,来之前从家里带的。”

 “乔治把行李箱还给你了?”

 “没有。是在二层冷冻室找到的。”

 “乔治怎么把你行李放那里了?”张千笑着说道,像是听笑话一般。

 白可松耸耸肩,“不知道,好了,说说今天的计划吧!看到楼下那些碍事的打手了么?如果我们今晚走,他们又恰巧还在那里忙,那结果一定很不乐观。”

 “那就明天走。”

 “明天?!如果明天再走,那么遭殃的就是可可了!你难道没看到今天那两个被乔治手下打死试验品么?”

 “你急什么,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那个单细胞的单柯有什么区别。”

 “是啊!我们是没什么区别。”

 张千不悦地扫了白可松一眼,“瞧瞧,我又没说不走。只不过有一点我需要告诉你,我会帮你,但是我不会跟你们一起走,另外不要觉得我伟大无私,之所以要帮你们,我也有我的目的,不然,我早就杀了那个叫单柯的小蹄子了!”

 “是么。”

 白可松眉头紧锁道,“我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可以么。”

 “呵呵,不知道。我尽力吧!”

 在两个男人的冷僻的对话中,已然不知不觉地冒出了淡淡的火药味儿,但这很快就被之后两个人的沉默和阴郁庒了下去。

 原来。

 张千并没有打算跟白可松和白可可一起逃出去,他有自己的打算,但却没准备跟白可松等人一起行动。

 天色渐晚。

 夜转浓。

 深蓝色的星空展开它了黑漾漾的帷幕。

 “快了,可可,你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快到了!”

 白可松硬的眉眼中透出一股异于常人的坚定气息,分明的棱角,在鹅黄灯光的柔和下变得愈发人,富有张力,那在白可松身后东南角的张千,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躺在铺着豹纹棉垫的柔软躺椅上。

 “呵。”

 白可松轻轻地冷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做一个这样的举动,那不是对张千的冷笑,更多的,还是对他自己的。白可松甚至能感受到深深的悲哀,还有自己身上,浓浓嘲讽的味道。

 ——

 ——

 “啊!放开我!放开我啊!走开,走开!······”

 白可可的头发蓬蓬的,她身上的大部分的‮服衣‬都几乎被人撕成了碎片,或是一长条一长条的蓝色布条儿。

 “走开!走开啊!别碰我!”

 白可可无力地嘶吼着,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长期没有营养补充,导致她整个人头晕目眩,胃里好像也不断地有东西在向喉咙上翻涌。

 “走开!”

 她的嗓音沙哑,刺耳难听。那两个刚在乔治,白可松和张千三人面前杀过‘试验品’女孩儿的光膀大汉,眯着眼睛,勾着角毫无忌惮的猥琐的笑容,一步一步近那正努力地在地上只有力气‘爬行’的白可可,男人们肌泛着油亮光泽的古铜色肌肤,若隐若现地散发着一股馊水般的恶臭味儿。

 真是恶心!

 “哈哈哈!跑啊!你要是有本事就跑啊!”

 “走开!”

 “走开?哈哈哈!”两个大汉对视一眼,便相继蹲了下来,“啧啧,长得还真不赖,只是可惜了,明天你估摸着就要变成尸体了!哈哈哈!”

 其中一个男人突然蹙起眉,他拍了拍那个蹲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你确定这样真的没事么?”

 “为什么不?”

 “为什么?”

 大汉撇撇嘴,“还记得上一次那个被乔治开打死的男人么?就在这里,因为那男人下手重了点儿。”

 “嗨,你怕什么?她都是要死的人了!没看见今天那两个试验品么?都还没来得及尝鲜就被杀了!嘭嘭,两下,没了!那时候你就傻吧!什么也没得玩了。”

 那刚刚说话的男人,就像个做了很久的老大哥,在教自己兄弟如何做事,如何‘节约资源’,如何才能把便宜占他个一遛够,让它一滴油水儿都不剩。

 “别再犹豫了,照你这样磨叽的性格,以后还能成什么气候!”

 男人的声音很犷,十分不耐烦,看得出,他很鄙视自己同伴这样瞻前顾后的小男人扭捏的性格,“嗨,行不行啊你?不是有问题吧?”男人边说,边目光猥琐地向自己同伴的下半身看去。

 “你想什么呢!我是怕乔治——”

 “乔治?!呵!他又不是皇上,还能一刀阉了你!”

 “可他会杀了我们!”

 “错!”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傻了?!”

 男人目光异样地盯着同伴看了起来。

 “愚蠢!真是愚蠢!我相信不会有人比你还蠢了!记住,明天要死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女孩儿!看到了么!是这个女孩儿!”他边说边用手指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白可可,“没看到今天被乔治做了实验的那两个女孩儿么?砰!一响,什么都没了!难道到时候我们要去奷尸么?”

 “我······”

 “我什么!你要是不行上一边儿呆着去!别跟我这磨磨唧唧的!”

 “我······”

 男人同伴的目光闪烁,看得出他还在犹豫,或是,他现在很犹豫。

 “边儿去!去去去!”

 男人拧着眉,十分不屑,且不耐烦地用手背对着自己同伴用力地挥了挥。

 “我说你可真够磨叽的!不行就早说,别跟这浪费时间!呵呵,是吧?姑娘。”

 他眯起眼睛,‮勾直‬勾地盯着白可可的若隐若现在拉扯来开的烂布条里白皙的部。那就要滴出口水的角不知道沾上了什么东西,看上去黏黏腻腻的,还有刚刚近距离接触就扑鼻的体臭简直让她无法呼昅!

 “滚开!”

 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白可可说完,险些接不上气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开始不自觉地放大,一阵头晕目眩的酸痛感随之袭来。

 “滚开!我叫你滚开!”

 白可可声音嘶哑地吼叫着!一股咸酸的恶臭味儿趁虚而入一般,直直地窜进她的鼻息中!侵入她的每一寸的肌肤里!

 (sorry…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可可的。。)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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